“竟然被搶先了,該死!”


    魏海幾乎沒有來得急阻止,就看到那年輕的身軀從一個血肉之軀化為幹屍,不由懊惱萬分。


    徐父徐母見到這副場景,更是在駭然過後越發的驚懼了。


    害自己家人的幕後黑手找不到,豈不是日後都要活在提心吊膽之中。


    “這、這可怎麽辦啊,白小姐,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幕後真兇啊!”


    徐母早不像剛開始一般的跋扈,活生生將白詩語當做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她的手就是一陣哀求。


    卻見少女斂了斂眉,低聲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們徐家。”


    “什麽意思?”


    少女轉眸走向躺在床上唿吸均勻的徐玲玲身邊,清冷的聲音裏帶著如刀似劍的涼寒。


    “這蠱除了吞噬人的神誌,操控人的身體之外,還有另一個作用。”


    “什麽作用?”


    幾乎是同時,徐父徐母異口同聲的問道。


    “蠱蟲會通過排卵的形式,傳播給中蠱人抓傷的每個人,也就是說,蠱蟲的根本目的不是單獨某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這種蠱種在誰的身上,結果都將是一樣的。”


    “什麽!群體,是有人想要把學校都變成他操控的地方麽?”


    魏海皺眉喊道。


    白詩語搖頭低語。


    “我也不清楚,不過按照目前的情勢來看,對方知道你們能破解,就不會自討苦吃再對你們下手,但是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我倒是在一本古籍上看過,有誤入歧途的道者,靠行屍修煉丹藥,達到修煉的目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淩熠辰緩緩開口。


    一句話落,聽者紛紛怔愣,他們幾十年的人生裏哪裏聽過什麽修煉,行屍啊,要不是今天親眼看到,他們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這個世界真的有區別於他們的存在。


    “行屍煉藥……嘔。”


    想到那副畫麵,徐母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簡直喪心病狂!”


    徐父怒叱著開口,儼然一副義憤填膺之色。


    “小友,若是真有這種事情,我們必然不會坐視不理,你有什麽差遣,就和我說,我一定盡力!”


    一旁的趙慶一嚴正了神色,一本正經的附和道。


    “我們也義不容辭!”


    幾個學生也都是熱血之輩,聽到這種殞滅人倫的事情,當即怒發衝冠,上前一步道。


    白詩語淺淺一笑,卻是搖頭。


    “那幕後之人精心策劃,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顯露出來,不過有了這次的事情之後,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估計會消停一段時間,而且,你們全部動作,反而會引起他們警惕,不容易引蛇出洞了。”


    話音落地,幾個熱血青年瞬間蔫了下來,他們確實什麽都不會。


    “魏海,去查一下,那管家最近和什麽人接觸了,我要全部的資料。”


    這邊,男人低聲對身旁的魏海吩咐下去,魏海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行了一個軍禮高聲道。


    “是!”


    盡管自從男人出現過後,屋內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凝聚在他的身上,可這一聲高喊,更是引發了注意。


    徐父徐母早就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礙於白詩語的關係,不好多問,隻能小心的試探道。


    “白小姐,你男朋友是軍人?”


    “啊?”


    白詩語迴過頭,略略有些懵逼,說實話,她這個頂著未婚妻頭銜的,甚至道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


    隻能囁嚅著唇緩緩道。


    “我不太清……”


    不等白詩語說完,男人一把將少女攬入懷中,狡捷的眸子閃著睿智的光,飛速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是他學長,這位是我朋友,倒是從軍的。”


    魏海被指過之後,一臉懵逼,很快又反應過來,一邊擦著汗一邊笑嘻嘻的點頭。


    “沒錯,我和他們是好朋友來著。”


    淩少的身份若是被發現了,恐怕是要震驚帝都。


    “噗,我說呢,原來是校園戀,怪不得這麽甜蜜呢。”


    徐母笑的一臉慈祥,顯然是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粉紅泡泡裏。


    “就你多管閑事,看把人都問的不好意思了吧。”


    徐父嗔怪著說了一句,又是看了一眼被摟的近乎喘不過氣的少女,對著淩熠辰眨了眨眼,一副過來人我懂的樣子。


    白詩語隻覺得嘴角抽搐,想辯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算了,既然答應了人家偽裝未婚妻,這點也是應該的。


    白詩語在心中安慰自己,正想著,就聽到那頭傳來少女一聲微弱的嚶嚀聲。


    隻見徐玲玲已經睜開了眼,正一臉迷茫的看向眾人。


    “玲玲!”


    見她轉醒,徐母再也克製不住心中的激動,一個健步躍了過去,將人牢牢摟入了懷裏。


    “媽……”


    徐玲玲十足虛弱的喊了一聲,透過徐母的肩頭看到了白詩語。


    “是白詩語救了我麽。”


    她還記得在意識渙散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是白詩語。


    “沒錯,你不知道你變成什麽樣子了,嚇死媽媽了。要不是白小姐過來,隻怕你現在……”


    徐母越想越怕,摟著徐玲玲哭的越發大聲。


    徐父在一旁也看的直抹眼淚,因為他們的愚蠢讓女兒陷入一次次的危機,要不是白詩語堅持不懈,恐怕他們就真的要失去女兒了。


    “白小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請拿好。”


    徐父很快找人拿來一張支票,在上麵飛速的寫上一串數字之後,恭敬的遞到了白詩語的麵前。


    少女看都沒看,隻是坦然的將支票收好放入自己的兜裏,又是拍了拍,才抬起頭笑眯眯的說到。


    “不用謝,我拿了報酬,這是應該的。”


    他們修道之人向來講究業障,有來有往便不會造業障,若是她不收,反倒是會讓徐家背上另一份因緣。


    徐玲玲一醒,白詩語的任務也結束了。


    坐在車上,白詩語將支票拿出來,認真的看了一眼,樂不可支。


    這可比之前的50萬多好多個零,嗯,要是多接點生意,她們老大家倒是不用發愁了。


    淩熠辰坐在一旁,看著旁邊財迷一般的少女,不由淺笑出來。


    “徐家還算大方,不過你今天做的,顯然他們給的不算多。”


    整個華夏大陸,能解除這種蠱術的不會超過三個人,而這三人全是一等的大師,深居簡出,飄忽不定,徐家一個商賈之家不說請人治病了,就連見一麵的機會都不會有。


    白詩語卻不甚在意,反倒是翻了個白眼道。


    “若強者都不對弱者施以援手,那這世道豈不是太過讓人絕望,更何況這對我不過是幾分鍾的靈力的事情,卻能救一個人命,何必在乎多少?”


    海藍星曆來以強者為尊,卻也以憐憫之心聞名。


    當初的星際之戰,成也悲憫,敗也悲憫,可一旦想起,她卻依舊無愧於心。


    淩熠辰深看她一眼,像是想從她的眸子裏看透她的靈魂一般。


    她狠戾的樣子他並非沒見過,牙尖嘴利的樣子更是時常有之,卻從未見過她兼顧天下蒼生的正義模樣。


    少女櫻紅的唇就這樣執拗的微微嘟起,一雙漆黑的瞳仁閃著星辰一般的光芒,清純卻魅惑。


    不自覺就令人看癡了。


    好半晌,隻見男人微微俯身,白詩語還不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壓在身下。


    男人高大的陰影壓住她所有的視線,隻能透過那灼熱的氣息分辨,他們距離的有多近。


    “淩熠辰,你起開!”


    太過近的距離讓白詩語一陣心慌,想伸手去推開男人,卻因為車內狹小的空間,令這份推搡都沾染上了一抹別樣的意味。


    “別動,給你寄安全帶。”


    低啞的嗓音在車內兀自響起。


    背光之下,白詩語看不清男人那明豔的臉,隻有巨大的黑影後被暈開的光圈。


    感受到男人的指尖落在她右肩上方的安全帶,粗糲的指尖順著那安全帶一點點拉了下來,劃過她的胸口。


    白詩語的臉不置可否的閃現了一抹紅暈。


    “我自己來。”


    少女輕咬貝齒,別開視線,她剛剛隻顧著看支票,興奮的都忘記安全帶的事情了。


    可男人那裏會等她來,隨著哢噠一聲,修長的十指便是將那安全扣給扣住了。


    幾乎是瞬間,那高大的黑影再度起身,退離了少女的身前專心開車去了。


    就在白詩語怔愣了一瞬,就聽旁邊傳來男人霸道氣息濃重的號令。


    “丫頭,這種表情,除了我之外,不準對別人做,知道麽?”


    這種表情?那種表情?


    白詩語一臉懵逼的轉頭看向淩熠辰,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算了,這和她的任務也沒什麽關係。


    “去學校?”


    開車的男人顯然也沒有計較她的不語,低聲問道。


    “不去。”


    學校剛剛發生那種事情,一定亂的夠嗆,與其迴去麵對那群讓人厭煩的臉,她倒是對修煉更有興趣。


    “想去哪兒?”


    大概猜透了她的心思,淩熠辰抿抿嘴笑道。


    “你上次給我的書我看的差不多了,還有麽?”


    她歪著頭,顯然一心還想著曆史課本的事情。


    淩熠辰“……”


    真是個滿腦子熱愛學習的好寶寶。


    “我家倒是很多,要不要去我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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