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指尖凝聚出一道微弱的白光,隻一瞬按入那徐玲玲的後頸,剛剛還兇神惡煞的徐玲玲瞬間渾身如同抽了骨頭一般的癱軟下去,倒在了白詩語的懷裏。


    整個一套動作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徐母的眼神甚至還不等掉下來。


    “唿……”


    徐父更是愣愣的看著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十足的不可思議。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他們還沒來得急看清她到底做了什麽啊。


    徐母整個人便是如同卸掉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最後的支撐也沒了,癱軟在了地上。


    徐父還尚且有理智,緊盯著眼前的少女,猛地咽了口口水。


    “你……你不會是殺了我女兒吧!”


    魏海皺著眉頭便是上前不悅道。


    “我們家白小姐千辛萬苦的將人給救迴來,你們攔著她不說,我們醫者心仁心闖進來,現在看到了她的能耐,竟然還=汙蔑她!”


    魏海身形彪悍,這麽一近身,瞬時如同一道大山,徐父瞬間清醒過來,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太……太神奇,我女兒沒事就好,多謝你們,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女兒到底怎麽了啊!”


    此刻的徐父在經曆過剛剛那生死一般的恐懼之後,一點不敬之心都沒有了。


    看向麵前的少女,隻有欽佩。


    “她隻是暫時被我壓製住了,如果不及時治療,還會發作,到時就不是這麽簡單就能壓製住的,到時候……”


    少女清麗的眸光悠悠閃著冷銳的光,鳳眸巡過徐父徐母,平靜開口。


    “即便是再多的高手,也都無力迴天。”


    “什麽!”


    徐父大駭的倒退半步,一張肅然的老臉寫滿了驚駭。


    “求你救救我女兒!”


    徐母也反應過來,也顧不得自己滴淚橫流的醜模樣,一個撲身,就是直接的扯上了白詩語的衣角。


    魏海不悅的皺眉,要將人扯開,就見白詩語對著他搖搖頭,醫者仁心,她自然懂得病痛親人的心思。


    隨即便是將懷裏昏睡過去的人交到了魏海的手裏,麵色悠然的扶起了徐母淡淡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徐玲玲已經將定金交給我,我既已收下,就不會不管。”


    “多謝多謝!”


    徐父被這一句話羞的麵色發紅,人家絲毫不計較剛剛的事情,還顧著情誼,想到自己的那些作為,怎能不羞愧。


    “我讓她準備的東西還在麽。”


    少女悠然的開口,徐父立即點頭,對著身旁的管家就是招唿道。


    “快去吧那些東西給拿來!”


    管家一直躲在一旁,避免大火燒到自己的身上,此刻見徐父叫自己,不得不上前。


    精明的鼠光落在白詩語的身上不斷的打轉,他早就看出了白詩語的本事,若是真是讓她把著那些東西將人給治好了,他豈不是徹底要完蛋了!


    為此他更是早早的留下一個後手……


    對著那一臉期待的眾人做出一副苦瓜臉為難的開口道。


    “家主,那些東西有一樣趙醫生說是有毒,會害了咱們所有人,已經被扔出去了……”


    “什麽!扔出去了!”


    幾乎是同時,徐父徐母同時的喊叫出聲,大廳內一個泛著花白胡子的老子一邊摸著胡子,一邊悠然闊步的走了出來。


    “不錯,那曼陀羅花粉乃是劇毒之物,要不是被我發現,恐怕倒時候真的中了這小二的道,害了在場的所有人了!”


    說話的正是這次的專家之首,趙慶一。


    趙慶一的醫術在整個a市都是響當當的,能請來他,足以見得徐家的才勢了得。


    而這趙慶一更是身份高崇,被人追捧管了,養成了倨傲的性子,眼下情勢得到控製過後,剛剛的驚嚇全然忘了個幹淨,又複拿出往日的架子來。


    徐父徐母被嚇的夠嗆,聽到這趙慶一的一番話後,自是一愣,卻不敢出言責備,隻能瞪大眼睛,滿眼不悅的看向那趙醫生。


    管家瞬時得意的笑了。


    這趙慶一聲名地位居是高的,怎是個會低頭認錯的。


    他就是捏準了趙慶一的性格,這才稍加誘導,讓他做主將那曼陀羅花粉給扔掉的。


    加上那趙慶一是醫學界的泰鬥人物,他的話可比他們管用的多,自是為他所用,一句頂了一萬句的。


    徐父一聽那東西被人給扔了,當即臉色一變,卻因為趙慶一的身份,隻能黑著一張臉隱忍的開口說道。


    “趙教授,這東西可是我女兒的救命之物,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怎麽能扔了!”


    他盡管此刻萬分的不悅,但一想到趙慶一的身份,又不得不壓下去,緩和了聲音低聲責備道。


    畢竟這生老病死,萬般由不得人的,趙慶一又是這一方的泰鬥的人物,就連他也不好得罪,生怕日後自己或者其他家人出了事,得罪了趙慶一便再也將他給請不來了。


    “哼,徐先生,怎麽,這是不相信我的判斷?這東西該不會是這小女娃、讓你們準備的吧!”


    趙慶一一抹一臉的山羊胡子,那圓而渾濁的老眼說著便是惡狠狠的朝著白詩語望去。


    他幾十見過這種場景,剛剛自然是被嚇壞了。


    可這少女實在是太過於年輕,若不是她要搞什麽曼陀羅花粉,他自然不會幹預,但是醫者仁心,若是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就算是頂著危險也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趙慶一想著,便是摸著那山羊胡,越發惡狠狠的朝著白詩語瞪去,一邊瞪,一邊冷哼著開口。


    “徐先生,不是我說,這位少女來路不明,行事詭異,老家夥從醫幾十年,各種奇門淫巧的事情見的多了,剛剛我看她的來路方法都邪門的很,你若是聽信了她的話給徐小姐治療,恐怕後混無窮!”


    “老頭你說話可想清楚,當時要不是我們白小姐把人給治住,你還能在這裏耀武揚威?說這些汙蔑人的話!”


    魏海聽不下去,當即一個挺聲站了出來,巨大的身形像是一座小山一般,衝著那老頭便是一聲厲吼。


    “你!休以為我們呈了你們的情,我趙老頭從醫幾十年,隻聽過什麽操控人的歪門邪術用了那曼陀花粉,導致沾染的所有人最後毒發身亡,可從未聽過正常的醫者行醫治療用這種方法!你說這話威脅我們,難道說就是在威脅我們,若是不聽你們的,還要將那傀儡之術再操作一遍不成!”


    “老頭我看你是活膩了!”


    魏海向來是個粗漢子,聽到這話當即怒了,一個重力踏步,腳下的木板竟是直接咧開了口子。


    “徐先生!你們這家裏真是不得了,請一個小丫頭片子治病,還有人威脅大家,這個病我怕是看不成了!”


    趙慶一摔袖子,倒退一步,那山羊胡子上的圓目便是竟盯著白詩語怒次的開口,就要轉身離去。


    “走就走!出事的時候坐在一旁作壁上觀,沒半點能耐,這個時候耍威脅甩臉子,你的臉是有多大!”


    魏海冷嗤了一句,繼續補刀,氣得那山羊胡子登時胡子都要上天了。


    直指著魏海,顫抖的吼道。


    “你!”


    “我什麽我,我是你大爺,看著我還不服氣怎麽的。”


    魏海一挺身子,腳下的力道更是兇猛,連同地板都不由的抖動起來。


    “你們這群惡徒!”


    趙慶一一聲怒叱,緊接著便是轉過身對著一旁的徐父氣唿唿的開口道。


    “徐先生,你要是信這群狂徒的,那隻能恕我無能為力了!”


    說罷,轉身便是要走。


    幾個跟著他過來的醫生也紛紛起身,就要跟了上去。


    “慢著。”


    不等人走出房間,一道清麗柔軟的嗓音在房間平地響起。


    攔住了眾人的步伐。


    趙慶一頓下腳步,不及迴頭,就聽身後傳來柔美的少女之聲。


    “您這陰天裏,渾身骨痛的毛病,怕是有些日子了吧。”


    趙慶一板著的一張臉瞬間閃過一抹的驚訝,隨著那少女悠然的步伐戛然而止,硬生生的板了迴去。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隻見少女步伐悠然,頎長的雙腿信步朝著那山羊胡子走去,清亮漆黑的眸光裏盡是坦然之色,直視向趙慶一。


    “你剛剛處處為病人著想,怎麽放到自己是身上,反倒要忌諱忌醫起來。”


    趙慶一的臉色登時一青,像是被人戳穿了什麽難堪的心事一般。


    “我自然不會忌諱忌醫,你一個小女娃別以為學了什麽奇門淫巧就出來充什麽醫生給人看病,你這樣隻會汙了我們醫門!”


    “就是!”


    幾個周邊跟隨趙老頭的醫生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白詩語卻是任由他們說完,不怒不怨的看著他們,唇角自始自終的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我不是你們醫門中人,不過,你老的病,我卻可以醫治,你此時用藥浴調理,根本不是治療之策,而是害你之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陰日直痛,已經由往日的每季一發,到如今的月月複發,從脊骨慢慢轉移到雙腿了。”


    一句話落,剛剛還趾高氣昂一臉憤慨之色的老頭,瞬間瞪大眼睛,近乎可不思議的看向了她。


    他的病除了自己的老伴兒和親近的幾個學生知道之外,幾乎是封鎖了全部的消息無人得知。


    這個女娃是怎麽知道的,而且知道的如此的清楚準確!甚至連同他疼痛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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