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下,少女纖細的步伐悠然的便是邁了過來,最後停留在男人的身前。


    白詩語在女生裏本算是極高的,可站在這個男人身前卻需要仰視著看他。


    夏日的暖陽透過樹影照在兩個人的身上,斑駁絢爛。


    淩熠辰長臂一揮,徑直便是將少女攬入了懷中,濃墨翻滾的眸子含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你倒是不怕。”


    “怕什麽,你不都處理好了麽。”


    男人的臂膀蒼穹有力,將少女牢牢的圈禁在他的懷裏。


    白詩語倒也懶得躲開,反倒是歪頭挑眉,神色慵懶狡捷的看向男人。


    淩熠辰鷹眸瞬息一眯,看向懷裏的少女。


    “你早猜到我會去處理?”


    “電話裏你聽得一清二楚,我又是你是名義上的未婚妻。”


    白詩語有邏有輯的分析道,墨色的長發隨著微風劃過男人的臉頰,激起男人眼底一陣濃墨翻湧。


    “那如果我不管呢?”


    低醇的聲音再起,明顯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不管?”


    白詩語仰起小臉,白靜精致的小臉上,卻分毫不見擔憂之色,反倒是瞬間掠過一抹小女生的得意。


    “你要是不管,當初就不會找我。”


    “此話怎講?”


    淩熠辰忍俊不禁的笑著看著懷裏的小人兒。


    “血蓮都被我吃了,我未婚妻的作用還沒發揮呢,你投了這麽大的本兒進去,不可能放著不管,再說,你也不想我把二黑叫過來吧。”


    少女矯捷的眸子一轉一閃,十足一個精怪得逞的模樣。


    看的淩熠辰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手中圈著白詩語的力道也不由的更緊了幾分。


    “聰明的小狐狸。”


    略帶幾分低啞的嗓音在少女耳側響起,帶著男人薄薄的唿吸和煙草的氣息。


    下一秒,一個涼薄的吻便是落在她的發間。


    “你做什麽!”


    少女像是被電擊一般,瞬時就要跳起來,男人卻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沒任由她逃出自己的掌心。


    “報酬,我幫你的報酬。”


    男人低啞的嗓音帶了一抹輕哂的笑意,在頭頂響起。


    不知怎的,白詩語竟覺得瞬間臉色微微有些發燙起來。


    什麽報酬不報酬,不就是色中餓鬼麽!


    “不想給?我可是為了你得罪了教育部呢。”


    得罪?


    白詩語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男人雖然從來沒有和自己言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身上的氣度和能量,都不可能僅僅是一個普通人。


    “不信?”


    淩熠辰勾著她的下頜,笑的散漫。


    “你非要我信?”


    白詩語指了指不遠處在外麵恭敬的站成一排,明顯還在等候指使瑟瑟打發抖的部長揚了揚眉。


    這明顯是他的人,或者說,他的人的人。


    男人這才想起,一心要見他的丫頭,竟然把這幾個人給忘了。


    淩熠辰無奈的低低淺笑,就聽少女繼續分析道。


    “借用此事的衝擊給整個教學係統一個警告,鏟除體製內的蛀蟲,對這社會,包括對你,不都是你希望看到的麽?”


    這個男人品行正直果敢,她從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人的麵相不能說謊,氣質更是。


    這比外在的虛名更為重要,更何況,她一眼便知,他也是修道之人。


    男人顯然被少女的話逗笑了,隻聽淩熠辰愉悅的低笑一聲,手臂的力量漸漸收緊。


    最後,聲色都帶了幾分止不住的讚賞之意。


    “能猜出這個環節,不虧是我的女人。”


    白詩語徑直翻了看一個白眼伸手就要推開他的懷抱。


    “怎麽,還在生氣?”


    男人非但不讓她逃出,反而越發的鎖緊。


    “那視頻你看了?”


    半響,就聽懷裏的少女悶著聲音問道。


    男人瞬間了悟,不由愉悅的彎起了唇角。


    “魏海找人剪的,聽說很激烈,怎麽,你這是吃醋了?”


    “吃你個頭的醋,我們修道之人首先要養心定性,少汙染耳目,我這是在提醒你,不可有礙視聽,影響正途……”


    白詩語狠狠瞪了一眼不正經的男人,再度推他,隻是淩熠辰哪肯讓她得手,笑著便是打斷接話道。


    “所以更該名正言順,舉辦儀式便可觀染靈修?魏海,現在就帶白小姐迴家拿戶口本……”


    “哎?哎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靈修一詞,白詩語剛剛還氣勢逼人的態度瞬間慌了步伐,伸手就要去攔準備行動的魏海。


    見魏海不動,這才得知上當,惡狠狠的瞪向男人。


    男人不怒反笑,反倒是用下頜輕抵少女的長發,薄唇在發間輕輕的摩挲。


    被連續欺負兩次的白詩語陡然惡趣味叢生,在他的吻落在長發之際,悠然開口道。


    “親吧親吧,我今天跑完步還沒洗頭。”


    原本一臉正色的魏海隻覺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忍住噗嗤一聲噴出。


    意料之外,動作沒有停止,發間上傳來男人淩冽的煙草氣息。


    下一秒,出神的少女隻覺右頰被人一把捏起,男人鬆開鉗製住她的雙手,唇角微起一抹邪氣的弧度低眸看著少女道。


    “丫頭,沒洗味道更好。”


    魏海捂了捂已經碎了無數遍的心,不忍直視的掏出了小本本,濃重墨彩的記上一筆。


    淩少的第n個特殊愛好,喜歡沒洗頭的少女油頭。


    白詩語抽了抽嘴角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見遠處跌跌撞撞的朝著他們跑了一個身影。


    一邊跑一邊還大聲的衝著白詩語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白詩語同學,我總算找到你了,你快迴教室去看看吧,徐玲玲她突然讓我去找你,然後她就、就……”


    女孩看到淩熠辰,瞬間話都說不好,目光緊盯著男人那近乎完美的身形,臉不知是跑的還是熱的,緋紅一片。


    “她怎麽了!”


    白詩語強行將女孩的身形板正,厲聲一吼,這才喚醒了女孩。


    女孩咽了口口水,頗為不舍的收迴目光,這才繼續說道。


    “徐玲玲她瘋了,見人就咬,教室裏有幾個同學都已經被咬出血來了!教室已經去了老師和校醫,當時還好跑的快,要不然也要被……”


    白詩語聞言,眉目瞬間凝成一團,不等女孩說完,轉身便是朝著教室走去。


    “我跟你過去。”


    淩熠辰緊隨其後。


    “不行,你過去容易引起事端,而且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可以!”


    剛剛隻是那女孩看了淩熠辰一眼就呆住了,要是去學校裏麵,還不定引起什麽轟動,到時候反倒是更不方便行事了。


    淩熠辰微微頓步,眸色一斂,顯然是同意她的見解,隨即指了指身旁的魏海冷聲道。


    “你,過去,如果那群人不聽話,可以武力解決。”


    魏海:“是……”


    他怎麽覺得自己是快萬能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醫者仁心,時間緊迫,徐玲玲的病一旦發作就不是鬧著玩的。


    白詩語沒有猶豫,當即點頭,兩人快步朝著教室走去。


    還不等走到樓梯口,就見教室門口早已經圍的水泄不通。


    各班看熱鬧的學生和老師亦是絡繹不絕的站在外麵,將整個入口都堵的死死的。


    教室內更是傳來淒厲的嚎叫聲。


    聲音可怖,根本不像是一個人類的叫聲。


    白詩語當即冷了眸子推開眾人便要去開門,隻是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直接攔住了。


    正是自己的班主任趙文權。


    趙文權也是聽說了這件事才火速帶著校醫趕到,在看到白詩語過後,立即擰起眉頭。


    剛剛他就在辦公室聽聞白詩語被教務處的人帶走的事情,這下迴來,怎麽著都得背個處分。


    他任教這麽多年,帶的學生不說多好,但是被處分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當即臉色一沉,麵色不悅的開口。


    “都說了不準往上湊,白詩語你是聽不懂話嗎!”


    “徐玲玲現在很危險,如果出了事情牽連整個學校,這責任,你們付得起麽?”


    少女氣勢淩然,眸色如冰,話音一出,就連趙文權都有些鎮住了。


    他們當然付不起這個責任,而且這徐玲玲的病也確實蹊蹺奇怪。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趙文權畢竟是班主任,這徐玲玲是他的學生,要真出了事情他可是要負全責的。


    “趙老師,再晚,我就不敢說這話了!”


    白詩語落地鏗鏘,目光更是咄咄逼人,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白詩語,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校醫都進去了,人家可是專業的,你以為你能比人家專業的還厲害不成!”


    見趙文權眉目間鬆動了下來,韓英登時急了,搶白著就是說到。


    白詩語眸光微凜,落在了韓英的臉上,韓英被這淩冽道近乎可怖的目光看的整個人驀的一顫,但是想到白詩語不過就是一個學生,左右不就是那點本事,現在進去不過就想蹭一下醫生的醫術,到頭來徐玲玲一出來好給自己邀一份功,這才急功近利的搶著要進去。


    當下便是冷嗤一聲繼續道。


    “就你連生物都考不及格,還在這裏嚇唬人,當所有老師和同學都傻不成!”


    一句話落,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就是,一個墊底的家夥,還以為自己會醫術不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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