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雪慕寅絲毫不理會眾人驚異的目光,一手牽著玄夢昔一手摟著雪飄飄,直接往石陣之外走去。


    雪慕彥見狀緊跟著也離開了石陣。


    這天柱峰之巔隻剩餘欽天啟、胥鳳以及青虯君裕偃三人。


    裕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道:“既然都走了,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此處了。”


    走了幾步,迴頭望了望欽天啟繼續說道:“帝君還是要多加保重。當年大戰之時,帝君是何等威武從容。這麽多年未見,貌似竟有些不複當年了。”


    “戰神,你這些年一直沉睡休養,並不知曉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天啟他……”胥鳳帝後在一旁開口說道。


    “火鳳,住口!”欽天啟厲聲喝住胥鳳帝後,看著青虯君裕偃說道:“本君安好不必戰神掛心。當年大戰戰神損耗過度,至今都未完全恢複,還是少在外走動,早些迴青虯繼續好生休養吧。”


    裕偃淡淡地笑了笑:“帝君沒事就好,我也是懶得理這些個閑事。等了卻應允朋友的承諾之後,我就要迴青虯去繼續閉關了。”


    欽天啟輕輕點了點頭,裕偃也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石陣外行去。


    胥鳳帝後見裕偃離開,不解地問向欽天啟:“天啟,你方才為何要阻止我同戰神解釋?”


    欽天啟眉頭蹙起歎道:“解不解釋有何區別?不過是些已經過去了的小事,又有什麽可說的。”


    “你這麽多年虛耗自己的神力不間斷地為他續命,又豈是不足掛齒的小事?戰神不僅對此絲毫不知情,還以為這些年是護元神珠在護住他的命。那護元神珠受到天譴都封印那麽多年了,哪還那般本事。如護元珠還有那聚靈的本事,當年你早就將小嬌……”胥鳳說著忽然停住了嘴,似乎她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開始擔心欽天啟的情緒再次不穩。


    “戰神是我天龍神族戰士們的精神領袖,他為了保全我們天龍神族在大戰中以命相搏,我所做的這點事不過是替天龍神族對他的一些補償罷了。而且用神力為他續命,對我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欽天啟淡淡地說道。


    見欽天啟並無異常的反應,胥鳳於是繼續說道:“若不是因為此事的影響,你怎會如此容易情緒失控?方才那妖女的確是有幾分像小嬌,但是卻不至於讓人見了便誤會她便是小嬌。天啟,你今天的表現讓我都覺得有些意外了。”


    “我……方才是太過失態了。”欽天啟長歎一聲,繼續說道:“火鳳,我總覺得小嬌不會原諒我了,即使有機會迴來,她肯定也不願意再見我了。”


    “天啟,我知道此事一直是你的心結,但是從始至終你都並沒有錯,又何必苦苦糾結。”胥鳳說著,一把扶住了欽天啟的手臂。


    欽天啟的麵上忽然露出苦笑,目光投向遠方轉而對胥鳳說道:“火鳳,你說那女子究竟是何人,為何靈嘯一脈如此袒護她?”


    胥鳳自然知道欽天啟說的是玄夢昔,順著欽天啟遠眺的方向望過去,眼中滿是疑慮之色:“她與靈嘯一脈有何淵源我不知曉,但據我暗中派到天虛殿中的探子所報,靈嘯的人除了雪慕彥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曉她的真實身份,而是一直以為她是雪飄飄。但今日雪慕寅居然親自認了她,並說她是雪飄飄的姐妹雪飛飛,這其中是必有蹊蹺的。”


    欽天啟點頭道:“雪慕寅與玉玲瓏隻有雪飄飄這一個獨女,這乃是神界眾所周知之事。如今雪慕寅忽然又冒出一個女兒來,卻又在曲雲峰頂著雪飄飄的名號行事,還長的與小嬌又幾分相似。這實在是太過惹人生疑。”


    “是啊,就怕雪慕寅是為了維護他二弟雪慕彥,而雪慕彥則是被那妖女迷惑失了理智。這樣那妖女通過控製雪慕彥而間接操縱靈嘯一脈,然而她背後的勢力再慢慢滲入到神界之中,那就麻煩了。而且今日你也看到了,那妖女似乎還與戰神有些牽扯……”胥鳳繼續說道。


    欽天啟眉頭又是一皺,認同地說道:“戰神倒無需擔心,裕偃我了解,不至於著一個小丫頭的道。但火鳳你的話很有道理,靈嘯一脈就很難說了。雪慕寅隨性,雪慕彥多情,這二人都是容易被感情影響意氣用事之人。故而,你的探子還是要繼續盯著天虛殿那邊,不可鬆懈。”


    “這個你放心,那邊我會盯著的。”胥鳳攙住欽天啟繼續說道:“咱們也該迴去了,孩子們都在龍池宮等著天祭之後的大宴呢!咱們一家子人也難得齊聚,別讓大家等太久了。”


    欽天啟點了點頭,與胥鳳一並往曲雲峰而去。


    此時的曲雲峰天虛殿內,氣氛很是古怪。


    雪慕寅一改平日頑童一般的模樣,麵上皆是肅穆之色,將立在麵前的玄夢昔反反複複地打量著。


    方才在天柱峰上,他一副慈父的模樣,不顧眾議極力地袒護玄夢昔。然而到了這天虛殿內,轉眼竟又換了一種畫風。玄夢昔被雪慕寅這般看的心裏直發毛,不知道這個靈嘯帝君究竟想怎樣。


    倒是雪飄飄上前去一把抱住雪慕寅的胳膊說道:“父君,你這般盯著人家做什麽?讓人家夢昔好不自在啊!”


    雪慕寅忽然又麵上掛起了笑容,看著雪飄飄說道:“我在認真地將我寶貝的救命恩人刻畫在腦子裏牢牢記住啊,你也知道父君老啦,容易健忘啊!”


    說著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向玄夢昔道:“不知這位夢昔姑娘是如何來到曲雲峰,又為何來曲雲峰呢?”


    站在玄夢昔身邊的雪慕彥準備開口,被雪慕寅伸手止住:“二弟,我沒問你。”


    玄夢昔心中十分糾結,不知雪慕寅問這話是不是其中有什麽深意。想來雪飄飄既然能請動他去往天柱峰相救於她,又怎會沒有同他說明她來到這曲雲峰的原委。


    雪飄飄明明知道她是為尋護元珠而混入的天曲神山,但雪慕寅如今明知故問是什麽意思?難道雪飄飄並沒有同她父君說實話?


    玄夢昔心中打著鼓,尋思著這話究竟怎麽答才好。


    不料雪慕寅未等玄夢昔開口,居然繼續問道:“你是為尋人而來?”


    玄夢昔抬起頭來,沒想到雪慕寅跳過洪荒寶物護元珠不問,而是直接問她是不是來此尋人。莫非雪飄飄壓根就沒同她父君提到護元珠之事?或者說她並不想讓她父君知曉,如今她被青虯君裕偃押在水月洞天之事?


    如果是這樣,倒是也說得過去。雪飄飄同她父君的關係好歸好,但是她身為堂堂一個靈嘯公主,被人當作一個物件抵押在了裕偃那兒,這總歸不是什麽光彩之事,她跳開此事不提也是情有可原。


    “呃,帝君說得不錯,我確是為尋人而來。”玄夢昔點頭答到。


    雪慕寅很滿意玄夢昔的答案,點頭稱讚道:“不錯,看來你還是個實誠的孩子!”說著繼續問道:“那你要尋的人尋到了嗎?”


    玄夢昔心想,這靈嘯帝君看來是打算步步深入啊!先問是不是尋人,接著問人尋到了沒有,那麽緊接著是不是要問這人在哪裏姓甚名誰之類的呢?


    不知道雪飄飄有沒有同她父君交代清楚在青虯水月洞天發生的事。可以肯定的是她既是同雪慕寅提到了玄夢昔是她的救命恩人,證明她應是同她父君有說到他們一同在水月洞天惹到青虯君裕偃,爾後玄夢昔為救她而受了傷。如此這般玄夢昔才成為了她的救命恩人。


    但是這個中間又牽扯到了欽伏宸,雪飄飄有沒有同雪慕寅提起與她有著三鞭之仇的欽伏宸呢?雪慕寅如此寵溺這個寶貝女兒,對於故意傷害到她的那個小子,自然是不會放過。


    雪慕寅在此層層推進地詢問玄夢昔所尋之人,是不是想從她這裏獲取到什麽關於欽伏宸的消息?難道他已經猜到了玄夢昔與欽伏宸之間的關係,故而想一探底細之後,利用她來報複欽伏宸?


    堂堂的靈嘯帝君,應該不會卑劣至此吧!


    “呃……算是尋到了吧。”玄夢昔也不想撒謊了,於是老實地答道。


    對於玄夢昔的迴答,雪慕寅似乎毫不意外。顯然他早已經知曉了答案,隻是再同玄夢昔求證而已。


    雪慕寅繼續點了點頭,忽然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讓我猜猜你要尋的這人是誰!”


    玄夢昔有些意外,看了看雪飄飄問道:“帝君不知道我來此尋的人是誰麽?”


    雪飄飄望了玄夢昔一眼說道:“呃,他就喜歡自己猜!”


    雪慕寅饒有興致地眯了眯眼睛說道:“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猜得不錯吧!”


    玄夢昔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如今欽伏宸明明在龍池宮,靈嘯帝君這個近在眼前的概念似乎用得不夠恰當吧!如今眼前隻有雪飄飄和雪慕彥二人……


    玄夢昔忽然心中一動:難道雪慕寅竟是誤會她尋的人是雪慕彥?!


    見玄夢昔不答話,雪慕寅走到雪慕彥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二弟,你的眼光果然是一如既往啊!這讓那些苦苦等候你的佳人們情何以堪?特別是……咳咳……”說了一半,雪慕寅忽然停住了故意清了清嗓子,接著轉而望著玄夢昔感歎道:“還真是像,確實像啊!”


    雪慕彥聽到雪慕寅的話,不禁愣住了,無奈地解釋道:“大哥,你誤會了……”


    “嗬嗬,我是誤會了啊。如今搞得她成了我的女兒雪飛飛,你成了她二叔,這關係亂了……亂了啊!”雪慕寅自己一邊笑著一邊繼續說道:“沒事沒事,反正你在外麵的名聲本就不是太好,傳言都說你是風流成性,也不在乎多加上這**的一條了。”


    玄夢昔不禁無語了,這靈嘯帝君怎麽就這般胡亂將她與雪慕彥配做一對了?


    這分明就是亂點鴛鴦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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