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你跳舞的時候太美,我想你以後都以後跳給我一個人看。”欽伏宸對玄夢昔說道。


    “我平時不美嗎?”玄夢昔撅著嘴疑惑地問。


    “美,跳舞更美。”欽伏宸望著玄夢昔答道。


    玄夢昔從欽伏宸懷中坐起身來,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欽伏宸平日裏很少這麽順著她說話,總是免不了時不時地擠兌她幾句。今日她是覺著欽伏宸有些反常。


    莫非昨夜……她真把他辦了?!


    應是如此了,不然欽伏宸怎會這般順著自己?


    想到此處,玄夢昔心中糾結了一下,複而雙手擎上欽伏宸的雙肩,鼓起勇氣對他說道:“你盡管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欽伏宸麵上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眼中滿是驚訝地望著一臉嚴肅的玄夢昔,隨後眉毛揚起,說道:“好,你打算怎麽對我負責?”


    怎麽負責?貌似從前都是聽聞壞了人家的清白是要娶了人家的。但是她與欽伏宸都拜過一次堂了,難道還要再來一次二婚?


    玄夢昔想了想,卻不知道該如何負這個責,於是幹脆對欽伏宸說道:“你想讓我如何負責?”


    欽伏宸臉上帶著一抹黠笑,湊近玄夢昔頂著她的鼻尖說道:“不如你娶了我?”


    汗,原來這世上毀人清白的負責方式果真隻有一種,那便是把人家給娶了!


    玄夢昔遲疑道:“可是,我已經拜過一次堂了,再拜一次是不是要算二婚不太吉利啊!”


    聽到玄夢昔這話,欽伏宸麵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轉而滿臉皆是震驚,接著眼中浮現出慍色。


    隻聽欽伏宸忽然冷冷地問向玄夢昔:“是誰?”


    玄夢昔對於欽伏宸態度忽然大轉很是不解:“什麽是誰?”


    “和你拜堂的人是誰?”欽伏宸冷聲質問道。


    聽清楚欽伏宸居然問與自己拜堂之人是誰,玄夢昔不禁在心底歎了口氣。和她拜堂之人就是麵前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人,欽伏宸自己都不記得這迴事了,那麽她告訴他他又能信嗎?


    正在躊躇之際,又聞欽伏宸厲聲說道:“是熙黠,對嗎?”


    熙黠?!


    欽伏宸方才話中居然提到熙黠!


    玄夢昔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望著欽伏宸,結果欽伏宸又接著質問道:“和你拜堂的是不是那個叫熙黠的!?”


    這會玄夢昔聽得是清清楚楚,欽伏宸說的的確是熙黠!


    欽伏宸怎麽會知道熙黠?他明明已經忘了靈蝶穀中的一切,為何還會記得熙黠?!


    “你怎麽會知道熙黠?”玄夢昔驚訝道。


    “原來他不僅愛過你還娶過你,嗬!所以他如今忘了你,你很傷心吧!所以就故意在我身上來找安慰?”欽伏宸聲音冰冷中帶著怒氣,繼續說道:“玄夢昔,你既是一個有夫之婦就該要懂得守婦道,不要做那些水性楊花撩動人心的出格之事!你要搞清楚,我欽伏宸絕非什麽別人的替代品!”


    欽伏宸的這番話將玄夢昔驚得目瞪口呆,原來他竟是誤會了。


    她曾經問過欽伏宸,如果有個人忘了他深愛的女子,這個女子應該怎麽辦?


    那時候欽伏宸對她說,既然曾經那麽的相愛,那麽便不會忘記。既是記憶沒了,隻要讓這個人再次遇上這個女子,他還是會再次愛上她。


    玄夢昔覺得欽伏宸說得是真的,方才欽伏宸那般溫柔地擁著她,那麽深情地同她說著話,她覺得自己幾乎是已經成功了,曾經那個深愛她又忘了她的男人似乎又再次迴到了她的身邊。


    可是,她沒想到欽伏宸居然會誤解當日的那番話,覺得她所說的那個深愛過又忘了她的男子竟是另有其人!而且誤以為這個人便是熙黠。


    所以方才她不小心說出曾經拜堂之事,欽伏宸很快將兩件事聯係了起來,誤以為她竟是與熙黠拜過堂成過婚了!


    欽伏宸究竟是如何知道熙黠的?他對熙黠又究竟知道多少?玄夢昔是無從所知。


    此時麵對欽伏宸的誤解,玄夢昔覺得有些百口莫辯。明明這個人便是欽伏宸自己,可他卻誤以為是別人,這讓玄夢昔又如何說得清楚?!


    玄夢昔覺得很委屈,可這事也不能全怪到欽伏宸的身上。畢竟他是因為忘了靈蝶穀中的事,故而才會生出這些個誤會來。這也並非他個人所願。


    怪誰呢?隻能怪自己方才失言,不該同他提到拜堂之事。既是與欽伏宸從頭來過了,又何必再去糾結那些過往之事呢!


    如今搞成這樣,玄夢昔瞧得出來欽伏宸非常的憤怒,覺得她戲耍了他,將他當成了熙黠的替代品。而且此時她在欽伏宸心目中的形象,想必已經被定位成一個在夫君失憶期間紅杏出牆水性揚花的無恥女子。


    欽伏宸的樣子很受傷,可被傷到的又豈是欽伏宸一人,此時玄夢昔的心也好似被利刃劃過,疼痛地淌著淋淋的鮮血。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莫名地讓彼此心痛得無法言語。


    銀月西斜,天邊晨曦微露。雖已是冬月,這曲雲峰上的百花卻依然是長盛不衰。帶著些許寒意的晨風吹來,將簌簌粉色花瓣卷起拋撒開來,變成漫天的桃花雨。風迴花舞,空氣中彌漫的盡是催情的桃花香氣。


    這是多麽適合談情的地方,然玄夢昔與欽伏宸二人卻在此相對無言,最後不歡而散,終究行同陌路。


    欽伏宸在花雨之中拂袖而去,玄夢昔呆立在原地,竟是一個字都沒解釋。這本就是一個解釋不通的死局。


    或許,她與欽伏宸之間一個神一個魔,本就不該相愛。所以上蒼才會給予如此的羈絆阻攔。


    但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神也好魔也罷,既是相愛了便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即便這份天緣隻有一分,那她也要努力將那剩下的九分補起來!


    她玄夢昔,從來就不信命!


    眼裏的霧氣慢慢蒸騰起來,蒙了玄夢昔的雙目。她將頭抬了起來,透過花枝之間的縫隙朝天際望去。晨光穿透層層疊疊的花簇,將斑駁的花影灑落在玄夢昔的眼裏,最後映入她的心間。


    這一塊桃花林中留在心底的陰影,總有一天必要親手將它掃盡。玄夢昔暗自在心中說道。


    迴到天虛殿,雪兒正一臉倦色地守在殿門口,見玄夢昔失蹤了一夜終於現身,立馬欣喜地迎了上來:“公主,你可算迴來了!你昨夜去哪裏了,害的雪兒好找!”


    “昨夜我可是出洋相了?”玄夢昔淡淡地問雪兒。


    “你在壽宴上喝多了,不停地要找人喝酒,還好伏宸三帝子把你帶了出去,不然真要出洋相了!我還以為他會送你迴來呢,結果我跟迴來卻沒見你。昨夜三帝子可是帶你去龍池宮了?我想著你應是在龍池宮,但又不好貿然跑去龍池宮要人,隻能等著三帝子送你迴來,結果卻一直等不到……”


    雪兒一個勁地劈裏啪啦說個不停,玄夢昔忽然轉頭打斷道:


    “雪兒,我想靜一下。”


    雪兒這才發覺玄夢昔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禁擔心道:“公主,你這是……可是昨夜發生什麽事了?”


    玄夢昔直接步入房中,將雪兒攔在門外:“沒什麽,有點累了,休息一下就好!”說著將門閉了起來。


    雪兒在門外一臉的擔心,猶豫了一下道:“公主,莫不是昨夜那伏宸三帝子趁你醉酒欺負你了?!”


    “雪兒,你想多了。我宿醉未消,有點頭暈,今日的課我不去了,你去幫我告下假吧。”


    玄夢昔的聲音淡淡的,卻讓雪兒更為生疑。雪兒料定昨夜她與欽伏宸之間定然是有事情發生,在門外徘徊了一陣,轉頭去找了雪慕彥。


    不料雪慕彥聽罷雪兒的話,卻隻是淡然一笑,道是既便是如雪兒所料確有其事,當事人不肯說證明她並不想讓旁人知曉並插手此事,故而勸雪兒也不要過多地追問,就裝作不知曉便好。


    聽雪慕彥這一分析,雪兒深覺有理,便乖乖去替玄夢昔告假了。


    玄夢昔接連著幾日都未去上課,欽伏宸也竟是接連著幾日都沒來天虛殿教琴,雪兒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雪兒雖是一副熱血心腸,但是對雪慕彥的話卻一直是言聽計從。所以即便瞧出了這其中的端倪,雪兒也選擇了閉口不問不談。


    十日之後,龍池宮終於有人出現在了天虛殿,可這人卻並不是欽伏宸,而是他的八弟欽伏桓。


    見到欽伏桓,雪兒忍了多日的怨氣終於爆發了,在殿門口將欽伏桓截住一頓狂罵道:“你們天龍的人還敢來!欽伏桓,有你們這麽欺負人的嗎?!你們當我們靈嘯人少就可以隨便欺負是吧?!現在才想到來登門道歉晚了點吧?而且真有誠意道歉的話也應該欽伏宸自己來,要你來做什麽?我們靈嘯不稀罕,你給我滾出天虛殿!”


    雪兒一邊罵著,一邊將欽伏桓往門外轟。


    欽伏桓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雪兒這般劈頭大罵,不禁覺得很是無辜,抓狂地朝雪兒大吼一聲:“你這個丫頭是瘋了吧!什麽欺不欺負道不道歉的,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雪兒,不得無禮,讓伏桓進來說話。”雪慕彥的聲音在園中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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