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破戈點頭,沉穩如阿吉,目光竟露出希翼,這神劍境強者洞府,看來隱藏著讓阿吉心動秘密。


    似知道公冶破戈所想,“這洞府進口也隻一個,每年臨近開春,也是就是二月整,一開幾天,進入洞府,往往不能呆得很久,近處,水月郡柳家,柳床誌當年就是這洞中一個幸運兒,所以才有水月郡偌大柳家。”


    ……


    ……


    阿吉說得很多,公冶破戈隻是點頭,遠處已有一片亮光,似是一個出口。


    穿如亮光,白光如烈日,讓人不敢直視。


    入眼是一處石室,裏麵一個滿是灰塵錦盒,阿吉似無所謂,“我不與你爭,大可放心。”


    公冶破戈也無所謂,“這錦盒有些歲月,不知裏麵裝著什麽寶貝?”


    “神劍境已是這小小山脈中最強者。”


    “他為何要在這裏建造這座洞府?而且洞府還如此玄妙?”


    阿吉翻著白眼,看著公冶破戈,“還是在營地裏好,你問我喝酒否,我就喝酒,我最怕麻煩。”


    ……


    ……


    公冶破戈覺得很奇怪,他喜歡問阿玉問題,也喜歡問阿吉,難道就隻是兩人名字中有一個“阿”?


    公冶破戈開啟那錦盒,沒有任何機關,裏麵是一條項鏈,項鏈上數個鬼頭,每個猙獰似活,阿吉隻看一眼,“你的。”


    阿吉隨著來時路走迴,公冶破戈隨後跟上,“這項鏈有何用處?”


    他撫摸那項鏈,沒有什麽特別。


    阿吉隻看一眼,“這是法器,輔助型的,可加快修行速度。”


    公冶破戈知道法器,到沒想到這驚悚項鏈,就是自己夢寐以求法器,“這很珍貴,是我們發現。”


    阿吉微笑,“是你打開。”


    “這難道有什麽分別?”


    阿吉背對公冶破戈,“這都不知道,還提修行,劍元是天地饋贈,氣運卻是自身,能發現血陽劍法,那是你氣運好,你說那三方人,要拉你加入,也是看中你氣運。”


    公冶破戈似有所悟,“原來如此。”


    ……


    ……


    眼見春天,風中已有清涼之意,公冶破戈準備迴公冶家,看阿吉樣子,也不似那種迴答應去他家遊覽樣子,隻好作罷。


    日光打在阿吉臉上,他的一雙眸子,還是亦如初見,死氣沉沉。


    “喝酒?”公冶破戈從劍袋裏取出飛劍魚,架起火,他聽說一種叫孜然的神奇香料,他正在使用,香料打在火上,啪啪響。


    阿吉看得好奇,“這是什麽?”


    公冶破戈神秘笑,“書中看得,幾千年前,蒙古國人使用,至少被燒烤小販沿用,叫孜然。”


    阿吉見他刷油,轉動四五竄飛劍魚,“你對生活充滿希望。”


    公冶破戈心中長歎,臉上卻笑容滿溢,“那是生活切入點不同。”


    ……


    ……


    正烤間,阿吉看著草叢,“看來可能沒機會吃上。”


    公冶破戈察覺到殺機,轉頭見草叢中出來三人,“少爺請跟我們迴去,老爺已尋你很久。”


    公冶破戈震撼的看著阿吉,他加快烤著,別人之事,他從不過問。


    阿吉在等待,等待魚熟,他呷酒,突然一口喝下,與公冶破戈口渴,喝下一瓶水,沒什麽區別。


    對麵三人卻有不耐,當中一人劍元滾滾,竟是神劍境,公冶破戈心知不是他對手。


    他想過自己無數就義場所,獨獨沒想到,自會死在烤魚上,“來世投胎,投個好人家。”


    不過一瞬,滿帶殺機軟劍,已蛇般纏向公冶破戈,這一刻,阿吉動了!


    就在劍要直,公冶破戈頭要掉時候,他從腰間擦出軟劍,沒有聲息,襲殺向公冶破戈那人,頭顱滾落,血液瓊漿一般噴射而出,場麵已不能再血腥。


    公冶破戈感覺阿吉身上劍元,那是一片汪洋,是一個讓他仰望存在,阿吉現在是什麽境界?神劍境?還是無劍境?


    “魚烤好。”阿吉拿了一串,又遞給剩下兩人一串。


    阿吉看公冶破戈,“其實我很痛苦,因為我是天生劍子。”


    這是阿吉走時,最後一句話。


    ……


    ……


    公冶破戈倒是有些羨慕阿吉,他有改變自己命運能力,而公冶破戈需要不斷掙紮,摸著三月未剪頭發,“到時候,讓阿玉替我剪一剪。”


    撲滅火苗,他記得小時候,公冶芳說過——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這是一個很好習慣,他帶著滿袋飛劍魚,隻是將木劍纏在腰上,三月顛簸,公冶破戈變得烏黑,不似在公冶家時白淨。


    ……


    ……


    再次來到公冶家門口,公冶破戈皺著眉頭,“爺爺真本事,幾月竟將趙家打壓下去,竟爭得這百裏內,鎮落大比裁判席。”


    大家族但有風吹草動,就會成為普通人飯後茶餘談資,公冶家與趙家,是風清鎮兩個龐然大物。


    走到公冶家門口,公冶家家丁竟不放,“去去去,哪裏來叫花子!”


    那家丁瞪起眼來,一對眼白凸出,顯得十分可怕。


    另一個家丁譏諷,“這身行頭,應該再整爛一些。”


    兩個家丁,你一言我一語,竟說得歡喜無比。


    公冶破戈給他兩人一人一拳,雖然說得是事實,但大多人不接受事實。


    迴到院落,阿牛驚喜跑出來,“少爺迴來了!”


    陽光下,他的臂膀似乎更加上強壯,竟顯出肌肉輪廓,葛輕塵竟在一旁,還是十分不待見他。


    公冶破戈很欣喜,阿牛竟還認得他,翠如從院外迴來,穿碎花裙子的她,成熟而有魅力,聲音清脆,“呀!少爺迴來!我去通知四小姐。”


    誰說婚姻是女人墳墓,翠如如今也變得楚楚動人,難怪有閑人喜歡人,妻,卻有幾分滋味。


    阿玉未來,公冶長孫已到,親切至極,“呀!孫兒迴來!”


    公冶破戈一時難以適應,“爺爺好。”


    公冶長孫不住點頭,“好好好,托你福呀!”


    公冶芳撫摸他臉頰,“瘦了,喝點蟲草花瘦肉湯。”


    公冶破戈想說,他目前還不需要那湯,盛情難卻,公冶祥與執事、二把手都來,這叫他驚訝,更驚訝眾人目光竟無往日看不起神情。


    “看來男人出去闖一闖,非常必要。”


    不久,阿玉來,看他雙目紅紅,“怎麽這麽久,才迴來?”


    眾人會意,都退散,剩下兩人獨處,“阿玉,我需要一杯熱茶,我想看看,這些日子,你是否……”卻被翠如打斷,“好不肉麻,我與阿牛已同床共枕,都不見他說。”


    阿玉似不好意思,“阿牛是實在人,不似三少爺,滿嘴跑劍,飛到哪算哪。”


    ……


    ……


    阿玉已起身去沏茶,不久端來熱茶,“我帶了飛劍魚迴來,我已試過毒,味道一流。”


    阿玉噗的笑,“三少爺不問,那一盒柳公子所送之物何處去了?”


    公冶破戈倒忘了,柳秋飛送了一個錦盒,他從未打開,“那盒子裝了什麽?”


    阿玉微笑,“整個公冶家,都叫盒子救了。”


    “什麽?”


    “家主經營藥材失敗,被趙家算計,那錦盒中十來顆定海明珠,典當了換錢,才保住公冶家。”


    公冶破戈不曾想,公冶長孫人老心不老,竟還有那種雄心壯誌,叫他好不愧疚。


    ……


    ……


    晚飯時候,公冶芳端來蟲草花瘦肉湯,“多喝些。”


    盛情難卻,公冶破戈心想,幹柴烈火,晚上是不用睡覺了。


    晚飯後,做院落頂上,看星,阿玉突問,“外麵有好看女人嗎?”


    公冶破戈點頭,單於寂霜與奚香塵,此刻是否也在望星?


    單於寂霜離去時候,眼中憤恨,似可將他燃燒,想必被困深穀,與人有關,從洞府出來,再沒見奚香塵,那種萬種風情,成熟意味,不是一時能忘,難怪丁人西,瘋狂到為奚香塵殺人。


    丁家肯定會追查到他頭上,隻是時間早晚。


    正思緒間,隻覺腰間肉奇疼,原來是阿玉捏他肉,旋轉一百八十度,“是不是外麵有相好的了?”


    公冶破戈一把摟住阿玉,“沒有,你是唯一。”


    阿玉雙眼冒星,不敢與公冶破戈對視。


    公冶破戈鬆口氣,難怪壞人屢屢破瓜,套路得人心呀。


    ……


    ……


    一周後。


    鎮落大比開始。


    傀儡鎮長宣讀感言,千恩萬謝,終於滾下台,附近鎮落的青年才俊,已紛遝至來,無數美少女,華服錦衣,迷人得要死。


    派遣使者,往往是第二天到,公冶家整個忙壞,又要招待各鎮青年才俊美人,又要安排好派遣使者住所,一時間,公冶家手忙腳亂,唯獨公冶破戈,無視修行。


    第二天,終於來五個門派宗幫派遣使。


    彼此似有間隙,相互瞪眼,阿玉偷偷笑,“似那鎮中戲劇。”


    可不,生活就是一出戲劇。


    五人宣布自己宗門派別,道出所需外門弟子人數,坐在上首,端看弟子比試。


    “阿玉,他選擇什麽門派?”


    阿玉猶豫會,“還不知道,這都是門派分支,所以各個派遣使者,趾高氣揚。”


    公冶破戈笑,沒找到阿玉竟能說出這種氣頭話,“沒有考上的?”


    是啊,高等劍靈挑選門派,低級劍靈,隻能被挑選,這就是命。


    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主持大比的孟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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