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單於寂霜與公冶破戈站在瀑布前,公冶破戈看單於寂霜看圓渾大腿,目光再難以移開,心雖記掛阿玉,眼睛卻十分老實,單於寂霜從劍袋裏取出劍來。


    長劍閃著寒光,公冶破戈不得不正經一切,“開始吧。”


    單於寂霜在等待,隻聽公冶破戈說,“女士優先。”


    單於寂霜怎麽也想不到,公冶破戈竟是這麽一個沒有分度的人,“破戈哥哥,先上嘛!”


    單於寂霜的聲音嗲到爆炸,那是一種境界,什麽都吃得開的境界。


    公冶破戈看著水銀一般瀑布,裂縫中黑暗無比,這裏卻光亮如白晝,難道這一牆壁銅牆鐵壁也似的泥土,將這裏照得亮如白晝?


    ……


    ……


    公冶破戈沒有再想,他拿出木劍,已刺出第一個劍洞,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單於寂霜隨著劍洞,將劍打入劍洞,兩人徐徐而上。


    迎麵水流,力勢越來越猛,似一人大漢出手拳頭一般,沉重而富有壓迫感。


    公冶破戈頭發被披濕在眼睛上,衣裳已叫水流打濕殆盡,帖在身體。


    他的手臂疼痛欲斷,一道道水流想拳頭一般打在頭顱上,震動得似一個裝著彈簧的兒童玩具,身心俱疲。


    是什麽叫他那麽堅持?這樣子痛苦,又為了誰?


    突然,一道銀色水流,竟似一道劍光一般,打在公冶破戈身上,一道血痕,從背脊漫延到腳踝,經水一衝刷,似灑了鹽一般,疼得撕心裂肺,“這是什麽?”


    他在詢問單於寂霜。


    “我也不知道,三年我從小未上到這裏過。”


    公冶破戈看到前方兩道銀色劍光,混在水流中,傾瀉而下,看那劍光架勢,若人打中腦袋,隻怕紅白相間,腦子變成兩半。


    “單於小心,這劍光邪門,上麵不知多少劍光。”


    這才剛剛出發,上麵也不知多少裏,公冶破戈突想到血陽子,難道血陽子,也叫這劍光所傷,而不是人為了?


    想到這,如果是的話,公冶破戈與單於寂霜隻怕很難活著出去。


    “希望在我死之前,能上到裂縫之上。”


    ……


    ……


    單於寂霜突然驚叫,傾瀉而下水流中,是四道劍光,公冶破戈歎口氣,看來想活著出去,隻怕極難,“看來要做嗎玩命鴛鴦了,單於姑娘,你怕嗎?”


    四道劍光轉眼就到,四管齊下,定妥妥打中公冶破戈。


    “破戈頂住,出去讓你看我身子。”


    公冶破戈笑,“該摸的都已摸過,有什麽好看?”


    單於寂霜一反平常蠻橫,“那嫁你為妻。”


    “那可說好!”


    公冶破戈劍元外散,似想抵禦那劍光,光所驚鴻,血水瀝瀝而下,看得單於寂霜臉色發白,公冶破戈也不知第幾個劍洞,若再來一次,隻怕他就要圓寂了。


    “那血陽子是如何抵禦這劍光的?”


    公冶破戈突然發現,那劍光經過傷口上,有劍元,他使用法決吸收,劍元竟壯大幾分。


    “一定有更好辦法獲得這劍光,這上麵,可能就是奚香塵他們所找一處劍靈池。”


    公冶破戈看著單於寂霜,哈哈大笑,“這迴可能撿到寶了。”


    單於寂霜蹙眉,“公冶公子,莫不是瘋了,再來幾道,隻怕你我都分屍了。”


    公冶破戈一麵刺出劍洞,一麵詢問單於寂霜,“可知道劍靈池?”


    單於寂霜吃驚,“這上麵,難道就是劍靈池?”


    “據害我人所說,這山脈處有幾處劍靈池,這瀑布壁中,隻怕藏著一處。”


    單於寂霜沉默,許久,“這劍光殺傷力太大,隻怕你我到不了那劍靈池,已叫它分屍了。”


    公冶破戈取出劍袋,“若是頂頭來,隻好用著劍袋擋一擋。”


    單於十分懷疑,頭頂已出現八道劍光,劍光越落越快,如隕星一般,公冶破戈舉起劍袋,去裝其中一個,“嘭!”劍袋竟將那劍光接住,公冶破戈低頭一看,竟是一團水銀也似水體,冒著白氣,“這是劍元?”


    公冶破戈如那水飲下,隻覺一股劍元,往劍靈處鑽去。


    向上攀爬,再無顧忌,公冶破戈隻希望,那劍光,能聚集在一起,好叫他收集,化為他的劍靈。


    ……


    ……


    行不到三百米,公冶破戈看到一個山洞,難以想象,這鋼鐵也是泥土,竟能開墾出這麽一個洞穴,洞穴上光無雜草,隻有一眼小小山泉,竟是銀白色。


    單於寂霜作勢就要靠近,卻被公冶破戈製止,“這眼小泉水沒那麽簡單。”


    單於寂霜木住,若那劍光,是這眼泉水發出,隻怕還真沒那麽簡單。


    公冶破戈拿出短劍劍柄,投擲向泉水,泉水上湧,將那劍打開,竟幻化出一個嬰兒模樣,眸子睜開,射出白光——“入侵者,快滾!”


    公冶破戈反而笑了,“現在可以接近了。”


    單於寂霜不放心,“那難道就是劍靈池?”


    “它若有能力,早已襲殺我們,不必介意它。”公冶破戈繃緊身體,單於寂霜也是劍修,並不會嫌棄這劍靈池銀水多。


    單於寂霜卻似沒有心思一般,“難道要先斬殺這嬰兒一般守護者?”


    公冶破戈揮劍斬下,卻透過嬰兒白魂,斬在氤氳上,公冶破戈看著單於寂霜,“那劍光已是這池子最後手段,那血陽子,可能已將這池子防禦,耗去大半,我們倒要感謝他。”


    單於寂霜笑,“沒想到,這老魔頭,倒做一迴好人。”


    公冶破戈看單於寂霜,“被動的。”


    公冶破戈拿出從單於寂霜劍袋裏,掏出一個烏黑杯子,隻見她笑,“若叫人知道,喝劍靈水,竟用著黑杯子,隻怕笑掉一口牙。”


    公冶破戈發現,與單於寂霜相處,有一種自在感,她似一朵花,一個精靈,叫公冶破戈歡喜。


    想法阿玉,公冶破戈籲口氣,“到你了。”


    他喝下兩杯劍靈水,感受體內劍元亂串,連忙引動法決,劍靈在徐徐而去的劍元下顫抖,在壯大。


    單於寂霜連喝四杯,這才不徐不疾盤坐,她體外劍元湧動,看得公冶破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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