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旗聽到他答應了便放下心來大包大攬道:“爺爺您還不相信我麽?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說著就差猛拍胸口表決心了。


    蕭良笑道:“行,既然決定要建了,咱們就要抓緊找好地方,然後看看怎麽個建法,這南方地區不太適合建地窖,總要好好規劃才是,不能才建了一般就塌了,那還不如不建呢。”蕭雲旗問道:“爺爺,那咱們什麽時候開始建?”


    蕭良沉吟半晌後道:“明天咱們上山去打獵的時候多打一些值錢的獵物,一次性多買些錢,然後在圍獵之前咱們都不上山了,圍獵的時候集市上賣的獵物便多一般的也買不上什麽價錢,咱們那時候也專挑一些值錢的珍貴的打再賺上一筆這個冬天就不再上山去了。”


    蕭雲旗和蕭牧對於蕭良的決定都沒有異議,最後便如此決定下來。


    晚上吃過了晚飯,因為第二天還有事要忙所以蕭雲旗便按捺住了心裏的躁動老老實實睡覺了,第二天便精神抖擻的起床準備要去打獵的東西,今天要在山上待一天,該準備的食物、水和火石都是不可少的。


    準備完畢後蕭雲旗便跟蕭牧和蕭良拿著武器出門了,蕭雲旗還是第一次跟自己祖父出去打獵,心裏便有些小激動,到了深山裏後蕭雲旗跟著蕭良,蕭良一邊打獵一邊順手教教他,才教了一會兒蕭雲旗便覺得受益匪淺。


    果然有個好師傅是很有必要的,蕭良教他那麽一小會兒就夠他受用消化好久的了,果然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啊,自己這種愣頭青跟他簡直就是沒法比的,那在樹林裏躥得飛快的紅狐狸一進入他們的視線蕭良立馬果斷搭弓射箭。


    才一箭出去那狐狸便被射中釘在地上動彈不得,蕭雲旗便狗腿的在蕭良身後幫他撿獵物,那箭釘在地上他居然還要使些勁兒才能拔得出來。


    三人在林子裏還碰上了一群鹿,鹿這種動物警覺性高,跑得還快十分不好打,逼急了還有攻擊性,但是鹿的價錢相對於其它獵物是賣得比較高的,特別是活鹿,有些富貴人家就算不用來煮了吃,放在花園裏養著也是難得的一景。


    他們所處的這片山林是平縣和鄰縣萬縣的交界處,三人不動聲色的跟在鹿群後麵一直到接近了鄰縣的地界才逮到了兩大兩小四頭鹿,可惜有一隻大的被射死了。


    他們在鄰縣的山林裏遇見了其他的獵戶才知道他們追著鹿已經離開了平縣的地界到了萬縣,蕭雲旗便幹脆提議直接去萬縣的縣城將今天抓到的獵物買了,畢竟現在他們能不去平縣縣城最好就不要去了。


    問過那獵戶知道此地離萬縣的縣城不是很遠之後,蕭牧和蕭良都很讚成在萬縣縣城賣獵物,三人便直接去了萬縣的城區,到了城門口,因為三人都沒有帶銀子,蕭雲旗便在城門口用他隨手打來的兩隻肥肥的野兔跟一個看起來衣裳無補丁,看著像是富農的中年人換了半吊銅錢。


    本來那人看到蕭雲旗想換銅錢怕被騙也不想換的,但是直到蕭雲旗說隻賣半吊銅錢就賺個進城費和飯錢,且他摸了摸蕭雲旗從背簍裏拿出來的兔子還有些體溫,而且還在滴著血便覺得撿到了大便宜當下便答應了。


    蕭雲旗得了銅錢,教了三人的進城費用後雖然已經過了正午很久了但是他們吃過幹糧也不覺得肚子餓,便打算先去將獵物賣掉,蕭牧和蕭良都有些擔心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賣掉怕是不容易。


    但是蕭雲旗想了個好辦法,有錢人的住宅區他們進去會被人懷疑圖謀不軌,直接帶著獵物去敲人家的們賣也不好,他打算先大搖大擺的牽著鹿在酒樓多的地方晃一圈,酒樓多的地方有錢人多,而且有些喝多了的男人都比較容易激動,沒準還能高價賣出去。


    因為蕭良年紀大了走了太久的路也乏了,他便在小茶肆點了些小點心喝著茶等著,蕭雲旗就跟著蕭牧一個扛著死鹿一個牽著一大兩小三隻鹿在街市上大搖大擺的往酒樓聚集的地方走去,結果還沒有到那個酒樓雲集的地方兩人就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街道被人攔住了。


    一個駕著馬車的小廝在馬車上下來攔住了他們,蕭雲旗跟蕭牧停下來有些警惕的看著那個小廝,結果他卻從馬車上扶下了一個嬌俏的女子,那女子下車後輕蔑的看了因為打獵而有些狼狽和汗味的兩人後便直接跟兩人道:“我家小姐看上了你們兩手上的東西,你們開個價吧。”


    說完還用手上的帕子捂了捂鼻子,蕭雲旗和蕭牧看著她這番做派便不想理她,但是那馬車看著用料比較講究兩人也不好得罪,蕭牧也不墨跡便直接道:“你們家的小姐想買是全都要嗎?”


    那丫鬟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當然是隻要活鹿了,那死了的還能有什麽用?別廢話了,說吧要多少銀子。”蕭雲旗看她那樣子十分不爽但是麵上沒有表露出來隻是伸出了兩根手指硬邦邦道:“三隻一口價兩千兩。”


    那丫鬟一聽便瞪大了眼睛道:“兩千兩,你這是搶錢呢?”蕭雲旗嘴一撇作出一副要走的樣子道:“我這可是三頭活鹿呢,那兩隻小的正好一公一母,這個價錢已經很劃算了,姑娘你若是不買就別當著我們的道了,我們還要去找別的買家呢。”


    那在馬車裏待著的小姐見自己的丫鬟這麽長時間還沒有搞定便有些不耐煩了在車裏揚聲道:“柳兒,怎麽這麽久,你就是這樣辦事的?我一會兒還要去參加一個詩會呢,萬一耽誤了你擔待得起嗎?”這話看著是在罵那丫鬟但是話裏也將蕭雲旗和蕭牧一起算進去了,這是在暗示蕭雲旗和蕭牧識相點不要耽誤了她的事兒呢。


    那丫鬟聽了車裏那小姐的話急忙道:“小姐息怒,我馬上就能辦好了請您再柳兒一次機會。”車裏的人聽到那丫鬟的話隻是哼了一聲便沒有說話,那丫鬟柳兒一貫是仗著主家的勢囂張貫了的因著辦事不力被小姐訓斥了又看到蕭雲旗說的話如此不客氣便惱了。


    她指著蕭雲旗的鼻子怒道:“你別不識抬舉,我們小姐可是縣太爺的嫡女,跟你買鹿那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我這裏隻有二百兩不賣也得賣。”


    蕭雲旗在進城之間就打聽過了這萬縣的富貴人家不少,這裏的縣令因為跟當地富紳和一個迴鄉榮養的朝廷老臣不和便經常受到打壓和狹製,所以他聽了那柳兒的話並不懼她,在心裏罵著:媽的智障,但是迴應的時候隻是冷哼一聲麵無表情道:“二百兩,你這才是在搶吧,說了一口價兩千兩沒有我就走了。”


    說著也不等那丫鬟再說話拉著父親轉身便想走,那丫鬟氣急便讓護衛的家丁圍住他們將他們攔下,蕭雲旗和蕭牧看著這陣勢還在想著該怎樣才能最快的突圍。


    路的另一邊便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喲,這不是縣令家的庶長女玲舒小姐麽?怎麽禁足結束了?今天居然有閑心出來逛街?”蕭雲旗轉過頭看往聲音傳過來的地方便見到了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帶著麵紗扶著丫鬟的手正從馬車上走下來,心想這些小姐怎麽都紮堆來了?


    還好這裏比較偏僻不然堵住了街道就得讓人當猴兒瞧了邊走著還邊繼續道:“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是縣裏舉行賞菊詩會你這是要去找存在感了吧?”


    說著也不等馬車裏的那個縣太爺家的小姐說話便自顧自的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蕭雲旗看著這突然又冒出來的一個小姐心裏很鬱悶,今天真是用錯方法了,早知道先去酒樓找到買家了再帶人來看獵物了。


    蕭牧看著現在估計是不能馬上去賣獵物了,便在一邊找了個茶肆將自己扛著的那隻被射死的鹿,在茶肆裏要了一壺茶優哉遊哉的無視自家兒子譴責的小眼神兒,喝著茶看著蕭雲旗應付那兩撥人。


    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姐帶著丫鬟興致勃勃的圍著蕭雲旗和那幾頭鹿轉悠,蕭雲旗本來還以為這迴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脫身了,但是看著那後來的小姐的神色發現情況也許沒有他想的那麽難辦。


    他想了想,看剛才戴麵紗的小姐嘲諷縣太爺家小姐的樣子可以判斷她們倆的關係並不好,而且她敢嘲諷那縣太爺家的小姐那麽她的身份必然不必縣太爺家的小姐身份低,想到這裏看著那帶著麵紗的小姐對著他的鹿饒有興致的表情他便想直接問她要不要買。


    要是她買了這三頭鹿的話他一頭賣三百兩便好,剛才說兩千兩是因為那丫鬟毫不掩飾的對著他們父子倆不屑的眼神,不過還沒等蕭雲旗開口那戴麵紗的小姐便先開口了。


    她看蕭雲旗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不能掩蓋其身上的獨特氣場,這種感覺跟她還在京城裏住的時候看到的一些大家公子身上的氣質有些神似,她思考了一下便說道:“這位公子,剛才你說這鹿幾隻鹿賣兩千兩是麽?”


    蕭雲旗剛張嘴想要迴答車裏的縣太爺家的小姐便按捺不住了急忙下車道:“溫怡悅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是我先看上的。”溫怡悅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看著蕭雲旗等待著她的迴答。


    蕭雲旗覺得這溫家的小姐對人還算是有禮貌,特別是有了縣太爺家的小姐吳玲舒做對比更襯得溫家小姐懂事識禮了,蕭雲旗便也沒有理那縣太爺家的小姐直接跟溫怡悅道:“我隻是一個獵戶當不得公子之名,不過我看這位小姐是個溫和有禮的人,便跟您結個善緣,兩千兩三頭活的一頭被射死的還有兩隻紅狐狸就都給你。”


    吳玲舒看到蕭雲旗對著溫怡悅這麽好說話便怒道:“你這刁民這鹿明明就是我先要買的,剛才三頭鹿就要兩千兩現在怎麽給她這麽多?”


    蕭雲旗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道:“這位小姐請你搞清楚,我的鹿剛才並沒有賣給你,而且我天宸王朝有律法規定:買賣自由,不得強買強賣,我賣給誰自然是□□。”


    說完看吳玲舒氣得跳腳也不再理會她,溫怡悅笑道:“這位公子說的好,買賣自由。”說著便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便會意去了馬車上拿下了好幾張銀票,遞給蕭雲旗,蕭雲旗拿過來數了數發現多了三百兩變想將多出來的銀票還迴去。


    溫怡悅看到他的動作忙道:“這多出來的銀票不用還迴來了,我祖父喜歡鹿,過幾天正好是他的生辰你這鹿來的正好,這些多出來的銀子便當是給你們辛苦打獵的獎賞和給你們的謝禮吧。”


    蕭雲旗見她這麽說便不再堅持了,心裏打算一會兒就將所有獵物都給了她算了,剩下的其他獵物不止這個價錢但是今天得了兩千多兩已經不少了,多出來的就當是給這位姑娘幫他解圍的謝禮吧,兩人很有默契的無視了在一邊抓狂的吳玲舒小姐。


    蕭雲旗將手上拴著幾頭活鹿的繩子都遞給了溫怡悅的嚇人,然後讓他們稍等片刻自己便走到了茶肆裏跟蕭牧說清楚了狀況然後將銀票都給蕭牧保管後父子倆便將所有的獵物都給了溫怡悅,行了一禮便繼續無視目瞪口呆的吳玲舒直接走了。


    反正他們不是這個縣裏的,一會兒賣完了東西就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城迴家,因為溫怡悅正是那個跟縣太爺不和的退休老臣的嫡長孫女。


    吳玲舒奈何不了她便將想要讓家丁把蕭雲旗父子倆攔住給他們一點教訓,但是溫怡悅直接就讓自己的人攔了下來直到蕭雲旗和蕭牧走遠到再也看不見,溫怡悅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身走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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