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完了,閑談也有些時間了,那麽按待客規矩,接下來,是該做甚?


    接下來乃是,劉備找了個由頭引個話題,讓關羽帶著人把眾人安頓好,讓今日先好好歇個幾日。


    話說的很漂亮,但其實是,劉備還沒想好該怎麽把士子們安排好,所以,就隻能先把人擱置著。


    簡雍並諸涿州士子,一並隨關羽出去了,隻剩李孟羲和劉備坐著不動。


    李孟羲目視關羽領人走遠,他眉頭皺起。


    轉頭看向劉備,李孟羲皺眉,“玄德公,你準備是把士子們安頓哪裏?”


    劉備想也不想,“隨意找個清爽屋子便好。”


    “可……要知,巨鹿城破敗不堪,全城隻城主府有房屋,可城主府,安置了大量傷兵人等,且空餘的房屋多用於屯放物資了,可沒多少屋子空出來了。”


    經李孟羲一提醒,劉備意識到了問題,劉備趕緊起身要去盯著,生怕關羽沒給安排好。


    關羽還就沒給安排好了,關羽直接把士子帶去了【君子營】,這君子營乃何處?


    君子營乃是黃巾流民當中挑出的幾百識文斷字的讀過書的人才所待的地方。


    按說,讀書人跟讀書人待一起,這很合適,可義軍是個什麽情況,義軍物資貴乏,巨鹿城中更是破敗,君子營說是讀書人聚集之處,可君子營現在隻是駐紮在婦孺營左***日裏教導婦孺營的小孩子讀書識字而已,整個君子營,住的很是寒酸簡陋。


    關羽把一眾涿州士子帶到君子營,特意給涿州來人騰了兩頂好帳篷,並讓人把帳篷打掃了一番。


    可待涿州士子們走近帳篷,看見地上鋪著簡陋的稿席,稿席上鋪著一雙破被褥,蓋著一雙破被褥,幾張床都是如此,挨在一起,這般簡陋的住宿條件,士子們一看,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了。


    關羽道,“東西都放帳裏吧,想歇息可歇息,想轉轉也可。”


    眾士子提著背著行囊,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沒人動。


    來的時候,聽聞劉玄德在巨鹿已立下諾大基業,簡雍請大家的時候也說,到巨鹿大有可為,士子們來的時候,都在想受封一官半職大展身手的美好前景,可現下境遇,讓士子們心裏一下涼了半截。


    士子們不好說什麽,簡雍見住宿條件實在簡陋,簡雍忍不住把關羽叫到外麵,聲問,“雲長,你就讓住這兒?”簡雍盯著關羽質問。


    關羽迴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見帳篷還好啊,又大又寬,迴過頭,關羽不解的看著簡雍,“這兒不挺好?怎了?”


    “這……”簡雍皺眉,嘴巴張了張,“何不尋個房屋,住這陋帳豈是待客之禮?”


    “奧!”關羽奧了一聲,恍然大悟,他趕緊解釋,“憲和你剛來,不知巨鹿實情,這巨鹿城經戰亂摧殘,城中房屋多矣殘破,沒屋可住……”


    簡雍一聽,忍不了了,他瞪大眼睛,“城主府不多有屋舍?”


    關羽為難,“城主府已多騰為倉庫,或是供傷兵所居……”


    此時,其他士子已經聞聲圍過來了,有士子說到,“算了算了,我等就住這裏便可。”


    簡雍既想給士子們再爭取一下,可見關羽也有難處,正猶豫不決之時,劉備攜李孟羲匆匆來了。


    劉備乃世故洞明之人,一見關羽與簡雍對峙模樣,又見一圈圍著的眾人,不用問,隻看了一眼,劉備就大抵明白了,劉備笑對眾人道,“走!拿上東西走,某已讓士卒騰了庫房,房子有的是,一人一間!”


    不待眾士子猶豫,劉備過來,連拽帶拉的把士子們都招唿走了。


    人群最後麵,李孟羲和關羽相視一眼,都是無奈。


    如所說,城主府乃巨鹿城中唯有完好的建築群,也隻有城主府中還有大量房屋。


    可也正因如此,這些完好的房屋要發揮更大用處,物資屯在其中,受不得寒冷的重傷員也居住其中。


    劉備帶人來到了偏院子,士卒們正把一側廂房裏滿屋堆著的糧食一包一包扛出來碼在了地上。


    聽聞動靜,另一廂,有臉色蒼白的傷兵拄著拐杖探頭出來了。


    看見劉備,傷兵笑著打招唿,“玄德公,何時迴來了?”傷兵聲音很是虛弱。


    劉備迴頭一看,隻見傷兵臉熟,叫名字卻叫不出來,劉備笑著迴到,“今日方迴。咋樣,傷養的如何?”


    傷兵輕咳兩下,笑道,“冬日都熬過去了,還有啥熬不過的。”


    一句話說的,劉備笑容凝固臉上。


    他看的出來,這個臉熟的傷兵狀態不好,臉白的嚇人,可能傷兵自己也預感到什麽了,都不說傷好,都隻說熬了一個冬日都沒死,興許能熬下去。


    這像是,將死之人說的話。


    劉備想出幾句勉勵的話,可一句說不出來。


    這時,傷兵拄著拐杖又往外嗒嗒挪了兩下,傷兵扒著門瞅見外邊一群拎包袱的人,傷兵好奇問,“玄德公,可是騰屋子的?”


    劉備心不在焉,“啊?”潦草迴答了一句,“涿州來了遠客……”


    傷兵立刻道,“那俺挪出去,俺都快好了,不騰糧食了……”


    劉備神色變了一下,然後擺出了一副笑臉,笑嗎道,“鬧呢?不缺房子,讓你騰幹啥?去去,迴屋,搬糧食弄的烏煙瘴氣的。”


    說著,劉備上前,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所以,劉備為何要寧可把糧食費力騰出來,明明是騰人更好。


    不一會兒,李孟羲和關羽來了,他兩人就站在邊上默默的看著,默默的看著好不容易碼進屋裏的糧食又辛辛苦苦一包一包挪了出來,已堆了一座小山了。


    關羽背著手,靜靜的看著,李孟羲也背著手,靜靜的看著。


    關羽看的直皺眉,眼睛眯起,看了一陣,李孟羲眉頭也緩緩皺起。


    關羽認為這夥兒涿州來的士子,連魚湯都分不好,有個什麽本事,關羽不屑看重這一夥士子。


    而李孟羲,他沒有看不起人,他隻是覺得,帳篷怎麽了,軍中所有人都住帳篷,憑什麽涿州來人住不得。


    良久之後,房屋騰出來了,少不了一番清掃整理,士卒們進進出出忙的不亦樂乎,而後,給士子們分好屋子,再把騰出的糧搬走,糧食騰走了放都沒地兒放,隻能重新裝迴車裏去。


    這一通忙碌之後,忙完,天都黑了。


    按待客規矩,夜裏吃飯,也得是宴請的。


    然而關羽和李孟羲都推脫有事,不去了。


    宴間,少了李孟羲,士子們皆問小將軍何在,為何不見。


    劉備笑說許是出去跑著玩去了。


    士子們都笑。


    晚宴沒了李孟羲的主廚,就不能有糖醋魚了,劉備招待眾人的飯食是,肉丸湯,饃饃,又煮了許多雞蛋鴨蛋,又切了好多牛肉。


    東西多是多,豐盛是豐盛,可跟李孟羲主持的宴席比,精致度差了太多了。


    若說白天的一宴,是士子們新來,乃是設宴招待,晚上的宴,就純粹是吃飯了。因而,晚飯不久,士子們飯足之後,劉備陪眾人閑聊一陣之後,士子們一同告別了。


    士子們離開,不久,李孟羲和關羽不約而同的迴來了。


    兩人迴來,劉備笑問二人吃了沒有。


    “吃了。”李孟羲隨意答到,然後隨意找了座坐下。


    關羽也落座,落座之後,一聲不吭。


    此時屋中,隻剩了關羽李孟羲劉備簡雍四人。


    劉備喊門外士卒,令關了門,外邊風冷。


    而後,劉備對關羽李孟羲道,“雲長,羲兒,過來坐。”


    李孟羲和關羽便過去了。


    四人坐近,關羽在左側坐,李孟羲隨意到劉備跟前,做劉備麵前矮幾側方,正對著,劉備右手的簡雍。


    劉備開門見山,看著李孟羲,認真問道,“羲兒,涿州來投眾人,你也見了,以你之見,某該如何授予眾人職使?”


    李孟羲想了想,目視劉備,平靜道,“當然是,論功封賞,當然是,人盡其才,人盡其用。”


    一句論功封賞,讓劉備語滯了。


    劉備撓頭想了想,笑道,“眾人方來,哪裏有功勳?又如何論功封賞。


    不是我軍中之人,乃來投之人,彼此不同,不可一概論之……”


    李孟羲麵無表情,盯著劉備的眼睛隨意道,“那你便人盡其才,便妥。”


    劉備笑笑,“眾人新來,某不熟知,如何能人盡其才?故等羲兒同來相商……”


    “奧!”李孟羲奧了一聲,他眨了眨眼睛,“原來玄德公不知眾人才能,不知其良莠如何?呀,你不知,我哪能知?”李孟羲陰陽怪氣的迴懟。


    劉備哪裏沒聽出李孟羲的不快,劉備尷尬的隻撓頭,尷尬不已的劉備尬笑兩聲,討好道,“羲兒,你素有識人之能,何推拒也?”


    李孟羲搖了搖頭,正色迴道,“玄德公錯了,某並無識人之能,”說著,目光移向側旁簡雍,一字一頓道,“某縱是能識人,不能識得十幾人,莫縱能識得十幾人,縱能各依其能授予官職,可眾士子或心有不服。”


    聽到這裏,簡雍眉頭一皺,出聲道,“小軍師莫出此言,此番前來諸人,皆是有才之士,絕不致狹隘如此。”


    李孟羲聞言,燦爛的笑了,他睜大眼睛,盯著簡雍,“奧?如此說來,簡雍先生極熟涿州士子?”


    說罷,轉頭看向劉備,笑著道,“玄德公還何須某來建言,簡雍先生便不就是識人之人!眾人安排,交由簡雍先生,不正好?”


    李孟羲一句一個簡雍,聽得簡雍忍不住迴道,“某字公佑,唿我公佑便是。”


    “奧!公佑先生,”李孟羲臉上掛著淺笑,“那依你之見,涿州眾人,當分何職?”


    簡雍不傻,分派官職之事,哪能他簡雍一手操辦,於是簡雍推拒到,“哎,此事,當由玄德公來,哪能我來插手。”


    事情便又推到劉備身上了。


    簡雍拿眼往劉備看,劉備拿眼往李孟羲看,下邊關羽,也拿眼看李孟羲。


    而李孟羲呢,麵上帶笑,一臉平靜,手指放在矮幾上,輕輕一下一下彈著。


    劉備目視李孟羲良久,李孟羲也毫不躲閃的與劉備對視了良久。


    已相處了很久,劉備對李孟羲已分外熟悉,此番李孟羲屢屢推拒,還屢屢出言暗諷,這讓劉備覺得,李孟羲對任用涿州士子的一事,似乎是有意見。


    可是,不應該啊?人才來投,提拔重用之,有何不可。


    劉備想不通。


    劉備眉頭皺起,盯著李孟羲,嚴肅說到,“羲兒啊,人家來投,若是不用,豈不輕慢人才,更阻塞了賢路?你說,我提用眾人,該是不該?”


    應著劉備略帶質問的目光,李孟羲歎了口氣,他目視著劉備眼睛,緩緩說到,“還記得去年之時,某提拔黃巾舊將周倉廖化等,當時玄德公勸我說軍中有功之士尚未拔擢,便先提拔黃巾降兵,此舉豈不要寒了眾將士之心?


    當時,某深思之,確是如此。功賞並官職授予拔擢,當上下心服,不依功勳,突然拔擢另外,此為無製。不依製依規而行,於將士,則是不公。於是當時所議,日後,不論降兵,或是歸服,但來者,當與軍中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


    李孟羲嚴肅的看著劉備,“當時玄德公所言,某深為受教,怎麽,時至今日,玄德公忘了此前所議?要故錯重犯?”


    劉備恍然明悟過來,他嘴巴張了張,辯解,“……這,這是不同,黃巾乃降兵,涿州士子乃投靠……”


    李孟羲嗤笑,“這有何不同?”


    劉備理屈,語滯,“士子,士子乃讀書人也……讀書人,怎能和賊兵並論?”


    李孟羲扒著矮幾仰頭嗬嗬笑了,笑得連連搖頭,笑完,李孟羲凝視劉備,“讀書人?確實,不識字,不能寫,不能記,許多重務,確實得讀書人來。


    讀書識字的人也少,高看一眼,無可厚非。但是!”


    李孟羲忽然語氣一變,目光一凝,語氣帶上了三分嚴厲,他聲斥道,“若說要提拔重用讀書人,讀書人,我軍中也有幾百。君子營眾人日日教授頑童,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要說提拔,也該先提拔君子營才是!為何,涿州人來,一物未做,一功未立,便先要提拔他等?是何道理?公正何在?”


    劉備神色複雜,理屈的劉備既反駁不了李孟羲的話,又還是覺得不給涿州鄉人一官半職道理上說不過去,半晌,劉備低聲說到,“非是如此,君子營乃黃巾……”


    “荒繆!”李孟羲啪的一拍矮幾,冷聲斥道,“玄德公莫忘了,你涿州起兵之時,鄉勇不過五百,而今人十幾萬之眾,巨萬兵力,可全是黃巾!我軍根基便就是黃巾,還何分個裏外?”


    劉備一句極其不政治正確的話,讓李孟羲不開心了,他瞪著劉備,一臉的怒意。


    李孟羲敢訓斥劉備,訓劉備跟訓什麽一樣,簡雍見之,驚詫萬分了,可見劉備耷拉著腦袋,也不生氣,再看下方,關羽麵色平靜,也不當迴事,簡雍驚異。


    看氣氛鬧的不愉快了,簡雍思緒飛轉,他出來打圓場,簡雍笑著說到,“雖不必分裏外,可此番來的涿州士子,可個個是涿州聞人,又豈能與常人並論?拔擢涿州士子,又豈非不能?


    李孟羲收迴目光,看向簡雍,咧嘴笑了一下,“涿州聞人?嗬,涿州之一縣之地,論人才,怎比得過巨鹿一郡?


    若涿州十五人乃皆是千裏挑一之才,那我君子營眾人,為巨鹿整郡萬裏挑一。


    公佑先生,又豈可輕我君子營?”


    簡雍被斥的啞口無言,能言善辯的簡雍嘴巴張了幾張,說不出來話。


    簡雍看向劉備,劉備低頭不言,就提拔涿州士子個一官半職,就這麽點事,劉備就幹不了?非得聽一娃娃的?簡雍氣悶,索性一甩袖子,歎了口氣,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不打算說了。


    氣氛沉默了,四下安安靜靜。


    良久,劉備苦笑一聲,歎氣,“唉,羲兒,那你說咋辦?某總覺著,人遠道而來,不給封官,不是迴事兒。”


    李孟羲平靜的看著劉備,說到,“如某若說,某也好,玄德公也好,乃至公佑與關將軍也好,我等先說有無識人之能,縱有識人之能,識不得十數人,數十人,乃是數百人。


    再者,縱是能識眾人所長,縱是依其所長授予官職,縱是我等任人公正,然,眾人必多有不服。


    為何,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然世間智者明者畢竟少數,不智不明者乃多數也。”


    “玄德公問我,該是如何。此中,識人難,用人難,使眾人皆心服之任人之法,更難,用涿州士子,於君子營眾士不公,難,不用涿州士子,怠慢來投,難,兩方皆用,此時我軍萬象尹始,空閑官職多矣,封官易事,可待日後,又該如何?來一人,便要封官,來一日,便要封官,此法豈可長久?此亦是難。”


    李孟羲剖析了種種艱難,劉備聽得眉頭緊皺,愁眉不展。


    看簡雍,簡雍臉色也稍緩。


    之後,李孟羲麵帶笑意,目視愁眉不展的劉備,幽幽道,“玄德公,可還記得,數月以前,我倆初見之時,當時某所言之【科舉】之法,你可還記得?”


    “科舉……”劉備呢喃,“這科舉乃是……何意?”


    劉備迷茫了。


    李孟羲一看劉備迷茫的眼神,頓時心說,日,你給忘了是吧。


    整理了下思路,李孟羲道,“所謂科舉,乃是,以試取人之法也。”


    “何為以試取人,欲取人才,例,若欲取司法人才,便出司法之題於卷,使眾人答之,而後,據所答,擇其中優異者。再若,若欲取兵略之士,出兵法韜略之題於卷,使數百之眾共答之,而後,據所答,擇其優異者。


    依此之法,無論兵政法刑之人才,無論其出身高下,無論其家門淵源,隻憑才幹取之,唯才是舉!”


    說著,李孟羲靈感突來,“另有!除士人可科舉取士,亦可武試,試弓馬力道槍刀等藝,若為悍勇之士,便自然脫穎而出。”


    “再有,諸如巧匠、醫師、相馬士等奇人,亦可出試試之。”


    “非查訪,非舉薦,非孝廉,以試取人,不問出身,唯才是舉,此便為,科舉。


    之前所提諸難,不能識人,能識人不能識眾多,識眾多不能盡識人,盡識人難人盡其用,人盡其才各分官職,卻不能使眾人共服。


    此種種艱難,隻用科舉一法,便可盡解。科舉題試之法,不必有識人之能,諸試一出,懂法者法題優異,懂兵書者兵書優異,勇武者著弓馬優異,諸般人才優長盡顯,其能盡展。”


    說罷,在劉備關羽簡雍皆目露沉思之時,李孟羲對簡雍道,“涿州來人,十五士子,對其安排,某欲用科舉之法試之。


    若是,涿州士子當真才高出眾,能筆試勝過了我君子營數百,那便讓他為數百士人之首,又何妨?


    但若才不足,智不拔眾,不堪為用者,那我巨鹿,雖是缺人,可無一官可輕賞,便隻能以民卒待之。”


    目視簡雍,還有劉備,還有下方關羽,李孟羲問,“公佑先生,玄德公,關將軍,三位以為,此法如何?”


    “好!”關羽撫掌讚歎。


    “甚好!公正不偏也!”劉備笑了。


    “便如此!”簡雍神色振奮。


    毫無疑問,李孟羲的唯才是舉的科舉法,對涿州來的士子是最公平最有利的,本來,涿州士子就來的晚,簡雍都不寄希望於高官重位,畢竟來的晚,比其他人資曆淺薄的多。


    可科舉之法,不論資曆,不論出身,唯才是舉,那若是真有才能,便能得高官重位。而若是,才不如人,那才不如人還想得官,就算給他官,誰服?誰也不服。讓簡雍來看,簡雍也不服。


    於夜,李孟羲與眾人商定了科舉取才之法,準備待明日便著手準備相關事宜。


    這隻是尋常的一夜,巨大的劃時代變革,便從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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