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宮先生這操作可真夠惡心人的。”沒等顧珂說話,一聲冷嘲從人群中傳來,“難不成,冶宮先生是怕加斯先生輸給顧小姐,所以才故意這麽安排,想讓加斯先生先看看顧小姐的賭技如何?”


    冶宮哉的目的被人當眾揭穿,就算他在冷靜,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當下轉過頭,想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在這裏拆他的台。


    “原來是阮先生。”冶宮哉沒想到很少出現在人前的阮鋒今日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當下微微蹙眉,但是麵上依舊笑著說道:“阮先生可能是誤會了,之前本來就是這麽定下來的,隻是沒有告訴大家,也是希望讓大家覺得更有意思而已。”


    “可是冶宮先生今天分明就是在有意針對顧小姐,如果顧小姐需要跟別人比,那加斯先生同樣也需要跟別人比,這樣才公平不是麽?”阮鋒始終麵無表情,淡淡地開口道:“如果冶宮先生不同意,那說明剛才冶宮先生說的也不過就是推脫之詞而已。”


    冶宮哉沒想到阮鋒今天竟然處處袒護顧珂,而且擺明了就是在跟他作對,要知道他之前跟阮鋒家族可從來都沒有什麽過節,難不成這阮鋒跟顧珂之間也有什麽聯係?


    “這就有些難堪了。”顧珂見冶宮哉被阮鋒懟的說不出話來,當下忍不住微微一笑,隨後看向加斯問道:“加斯先生,這件事說起來是你我的賭約,所以你覺得如何?”


    “顧小姐有沒有興趣參加賭王爭奪的比賽?”加斯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當下看著顧珂,認真地問道:“顧小姐的本事,足以成為這比賽中的焦點。”


    顧珂沒想到加斯會突然轉變了話題,當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道:“加斯先生,我這個人對賭向來沒什麽興趣,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我更希望自己是個普通的商人。”


    顧珂雖然開了透視的本事,可是她很清楚,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人,所以她不會把自己的重心完全壓在這些上麵。


    對於顧珂來說,賺更多的錢去做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花最少的錢讓那些蒙塵的古董迴家,是目前她非常想要做的。


    重生一世,她希望自己能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局限於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


    “我選擇跟顧小姐自己比試。”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加斯在聽到顧珂這番話之後,十分平靜地說道:“如果我輸給顧小姐,那也是我技不如人,怨不得任何人。”


    “好。”顧珂微微一笑,隨後看著加斯說道:“希望我能讓加斯先生輸的心服口服。”


    兩個比拚賭技的人都做了決定,冶宮哉自然也不能在說什麽,當下隻能聽之任之。


    “顧小姐,我們怎麽玩?”加斯似乎是真的將顧珂看作是對手了,一改之前那種散漫傲慢的態度,反而好像是真心實意的詢問顧珂的意見。


    “加斯先生隨意。”顧珂其實對這些並不懂,因為她以前也不喜歡玩這些,除了看過幾部電影之外,還真是拿不準。


    “那就玩梭哈吧!”加斯看顧珂似乎是真的不準備做決定,當下平靜地開口道:“顧小姐應該知道梭哈的玩法吧?”


    顧珂竟然搖了搖頭,眾人頓時竊竊私語。


    這人連梭哈的玩法都不知道,這樣也敢跟加斯比拚牌技?


    莫不是瘋了吧?


    “師父,我給你說一下。”維語好像習慣了顧珂這種在賭技上天然呆的樣子,直接開口說道:“梭哈,也叫沙蟹、穀啤、港式五張,基本上是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點數和花色大小決定勝負。”


    其實梭哈的規則倒是沒有多少難度,無非就是荷官發給在場的每個選手五張牌,然後比牌麵的大小,其中第一張牌被稱為底牌,也叫做暗牌。


    當派發第二張牌的時候,由牌麵大的人決定下注額,其他人有權選擇跟或者加注,當然也可以選擇放棄。


    當五張牌全部發放完畢,所有人翻開底牌來比較大小。


    在牌型比較上,一般是同花順比四條大,四條比滿堂紅大,滿堂紅比同花大,同花比順子大,順子大於三條,三條大於二對,二對大於單對,最小的自然是散牌。


    數字比較上就是a>k>q>j>10>9>8>7>6>5>4>3>2。


    花式比較上是黑桃>紅桃>草花>方塊。


    五張牌如果是同花順,則以a為首的同花順最大,如果對方都是a為首的同花順,那麽則看a的花色,以黑紅梅方論大小,黑桃最大,方塊最小。


    四條即四張數字相同的牌,加上一張單張,這種情況下,當然是比數字大小,同樣的也是a為最大牌麵。


    滿堂紅是由三條加上一個對子組成,比的仍然是三條數字的大小。


    同花即構不成順子但是五張牌麵花色相同。


    順子就是五張連續數字但是不是同花色的牌麵。


    三條意思是牌麵由三張相同的牌組成,另外兩張為散牌,以a為首的三條最大。


    二對就是五張牌裏麵有兩組對子,裏麵同樣是以a為首的對子最大。


    至於單對和散牌,維語就算不解釋,顧珂也已經基本上明白了梭哈的玩法。


    其實,對於顧珂來說,她也無所謂什麽規則,畢竟隻要能看清楚底牌,她也就有七分的把握贏得這場賭約。


    等到顧珂點頭之後,那邊冶宮哉已經讓人給加斯送來了籌碼。


    “這裏是五千萬的籌碼,這彩頭雖然是蘭亭序的仿本,但是也價值連城,五千萬應該不為過。”冶宮哉淡淡地笑道:“每一局最低壓注兩百萬,誰的五千萬籌碼先輸完,那麽誰就輸了,顧小姐應該沒意見吧?”


    果然!


    顧珂聽到冶宮哉的話,頓時微微揚了揚眉,這個冶宮哉就是把真跡當成了仿本。


    既然你說是仿本,那我肯定不會故意自己湊上去告訴你這是真的,不然的話你萬一反悔了怎麽辦?


    “沒意見。”顧珂隨性的點點頭,隨後笑著說道:“可是冶宮哉先生似乎沒打算替我準備籌碼,也沒有告訴我需要準備五千萬吧?”


    “哦,那可能是我的失誤。”冶宮哉毫不在意地說道:“顧小姐如果拿不出五千萬,恐怕這場賭約就要判定加斯先生贏了。”


    “來人,給顧小姐準備五千萬的籌碼。”那邊冶宮哉話音一落,站在一旁的阮鋒竟然直接開了口,沉聲道:“冶宮先生,用這樣的手段去贏,恐怕也是勝之不武吧?”


    冶宮哉沒想到阮鋒再次橫插一竿子,當下沉了臉,但是好歹什麽都沒有說,畢竟他也對付不了阮鋒這個人。


    不過阮鋒還真是早有打算,很快顧珂麵前就碼好了五千萬的籌碼,每個籌碼一百萬,所以他們麵前擺著五十枚,看上去還真是有些少。


    顧珂覺得冶宮哉有些可憐。


    如果自己贏了,那就把真跡帶迴去了,結果那家夥還以為自己帶走的是仿本。


    要是有一天他知道拿來做彩頭的竟然是一直都被世人尋找的真跡,會不會直接氣的吐血身亡?


    不過冶宮哉這波操作實在是惡心的很,讓自己單出五千萬,要是自己輸了,不僅賠了人還得搭上五千萬,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兩位需要驗牌嗎?”維語依舊是荷官的角色,在拿到牌之後為了顯示公平,特地詢問了加斯和顧珂。


    兩個人倒是同時搖頭。


    一來是在這個時候,冶宮哉要是真的在賭具上做手腳,怕是維語第一個就不答應。


    再者,那麽多人圍觀,真的要是發現了什麽,到時候冶宮哉肯定會飽受詬病,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相信冶宮哉也不會傻逼到這個程度非得去做。


    維語在洗牌上有著自己獨特的手法,隻是那種花裏胡哨的洗牌手法對於顧珂來說可能純粹就是為了顯擺。


    顧珂看了一會就覺得頭暈,索性不再看,目光落在了加斯的身上,結果發現加斯竟然在目不轉睛的看著維語的動作,眸光也變得深邃了幾分,似乎在思索什麽。


    這家夥……是在記牌?


    顧珂瞬間想到了電影裏的鏡頭,據說很多賭技高超的人不僅僅會隨時隨地的出老千,更可以靠著自己超強的記憶裏記住所有的牌。


    當然,如果非要追溯起來記牌的原理,那倒是沒什麽難度。


    新撲克牌每一張牌的位置是固定的,隻要在荷官洗牌的時候,強行記準荷官的每一個動作,在心裏模擬和快速心算,就能強行記住洗牌完成之後的每一張牌的位置。


    但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未必就那麽容易了。


    先不說每個人洗牌的說法不同,就是瞬間在心裏記住荷官的每個動作,再記住牌麵,這得是多麽超強的記憶力才能做到?


    “那個賭王爭霸賽,不知道加斯先生是不是也參加過?”就在加斯目不轉睛的時候,顧珂突然笑眯眯地開口問道:“聽聞加斯先生的賭技超高,不知道能在賭王爭霸賽裏得到什麽名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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