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屬下辦事不利。”南宮笙一身的黑衣被對方噴濺的鮮血所浸染,低頭默然道。


    一開始小姐走的時候,任悉的人是已經所剩無幾,隻能任驚月殿的人誅殺。


    但卻不想最後任悉卻留了一手,竟然有比之前更多的人上了驚月殿,采取輪流戰,不停地攻殿,拖耗自己這邊人的精力,所以過了半夜,自己這邊的人都沒有休息過,現在驚月殿倒處於了下風了。


    “錦孤暮,那是錦孤暮嗎?”


    忽然,有一人在混戰中的人群中瞟向殿中的時候,看向坐在殿中的錦孤暮時大叫問道。


    任悉一劍揮退驚月殿的殺手,看著殿中那道每夜如火般在灼燒著自己的心,灼得自己的眼幾乎要紅,紅的要永遠記下那個身影一般。


    “錦孤暮,你終於出來了!”任悉緊緊咬牙,一劍指向殿中的錦孤暮,俊秀的麵容有一瞬間的猙獰。


    “嗯?”錦孤暮挑了挑眉,眼眸深深,卻是悠悠開口,“你是誰?”


    染朝辭:“………”


    “我是誰?”任悉冷笑幾聲,一雙陰柔的眼睛眯起,“你可記得摘星閣?”


    “摘星閣?”錦孤暮妖魅的目光微微流轉,織出一片瀲灩冷迷的惑人光芒,盯著任悉好一陣後,嘴角才勾起一個詭魅的弧度,“本殿怎麽從未聽說過呢?”


    染朝辭幾乎要佩服錦孤暮的氣人功力了。


    別人費勁心計地攻上驚月殿,點名道姓地要找他錦孤暮,便知與他有大仇。


    而且雖然血洗摘星閣是五年前的事,但畢竟也是當時的江湖的第一大派,血洗別人一整個大門派,居然做出這副絲毫沒有印象的樣子。


    任悉看著錦孤暮的樣子,牙根幾乎要咬出血來,便是這人,便是這人五年前血洗了摘星閣,殺了自己的爹,娘,讓摘星閣毀於一旦,讓自己淪落於此。


    真是如自己那天看到的樣子一般,邪肆地讓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讓他在自己手下求饒。


    “嗬,現在不記得不要緊,”任悉冷笑一聲,聲音輕柔卻又鷙冷,“等我殺了你,拿下驚月殿,到時候你便會永遠記得我了。”


    “殿內的人便是錦孤暮,如果殺了他,驚月殿便是我們的了。”


    任悉大喝一聲道,引得所有人都向著殿內看來。


    “保護殿下。”混戰中的所有驚月殿殺手見錦孤暮在殿中,便躍身離開人群中,半跪於地將錦孤暮圍繞在在中間。


    “那是錦孤暮?”有人看著殿中幽幽地躺著的那人,眸色怔然,好,好美的人……


    “我也沒有見過,怎麽會知道……”另一人答道,眼中卻也是死盯著錦孤暮。


    “看這樣便是了……”


    ………


    “大家不要被他的麵容迷惑!”隻聽得任悉冷喝一聲,眾人才轉迴失神的心。


    “那個,任少閣主,”一個麵容極為蒼白,雙眼凹陷,明顯便知是縱欲過多的人開口,眼神卻依舊在錦孤暮身上留戀,“李某有一事相求。”


    “李掌門但說無妨。”任悉迴道。


    “我們跟隨任少閣主攻上驚月殿也算冒險了,如果任少閣主攻下驚月殿,這錦孤暮可否暫時不殺交給大家。”


    李掌門輕輕舔唇,目光中是深藏著的暗欲,他也從未見過世上有如此美的人,如果能夠拿下,一定要讓自己好好享受折磨他才能消除自己心頭的**……


    “那是自然,若是攻下驚月殿,到時候錦孤暮任便隨大家處置。”


    任悉陰冷開口,掃過眾人眼中的欲望卻是閃過一絲譏諷。


    錦孤暮微微抬眸,掃過一臉虎視眈眈注視著自己的人,挑唇一笑,卻是如地獄中招手引領死亡的曼珠沙華一般。


    眼眸中的神色幽冷異常,妖異詭魅的氣息幾乎一瞬間從他身上散出,引得殿內的人皆是背後有如暗夜中幽風掃過一般,陰涼地讓自己不敢亂動。


    “所有人,殺。”錦孤暮淡淡道,半開著眼,卻是神色懶懶地下令。


    “是,殿下。”所有圍住錦孤暮的殺手形成一個如極其具有攻擊性卻又詭異的姿勢,眼眸中皆是對於坐於殿內的那人的尊敬與忠誠。


    手中的兵器劃過冰冷的寒光,不顧自己身上的流著血的傷口,向著那群人誅殺而去。


    “錦殿下,難道你怕他們了?”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聲,讓在看戲般看著這場殺戮的錦孤暮卻是微微挑眉。


    站在身後的染朝辭被一雙微冷的手一把撈過,轉眼間便靠進了那人的懷中,對上那雙帶著些許興味卻又深藏暗沉的雙眸,他輕拂上染朝辭的臉,“丫頭,你想看本殿出手嗎?”


    染朝辭默然,自己之前讓南宮笙留下一些人來便是想讓錦孤暮出手,讓自己看看他的實力如何……平靜的目光抬起,“如果我想看呢。”


    錦孤暮的眼睛微眯,卻是一聲極為冷魅的輕笑響起,染朝辭被轉過身去,背對著錦孤暮,卻是麵對著眼前正在廝殺中的雙方,幽冷的聲音在染朝辭耳邊響起,“那便好好看著。”


    錦孤暮話音剛落,染朝辭隻聽得耳邊似是什麽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而出,穿入可那人群中。


    “呲。”那東西直直地穿透了一人的胸膛,染朝辭眯眼,那…那是?


    偏眸,身旁多了一隻宛若瓷器般白皙細膩,骨節分明,沒有一絲瑕疵的手,那修長的手指上卻多了幾根如血色般的絲線。


    “啊!”一聲極為淒厲地慘叫聲從那人口中發出,染朝辭眼眸微睜,因為那人被穿透的胸口處竟似被吞噬了一般,形成了一個可以透過那處看向麵的柱狀血洞。


    整個人表麵上看起來完好無損,胸口處卻是被吞噬般掏空,真是詭異的很的畫麵。


    錦孤暮的指尖微揚,穿透了那人的那根絲線便如一把鋒利至極的長刃一般,直直地將那人從上至下分成了兩半,身體裏的東西流了一地。


    溫熱的鮮血,碎肉噴濺在距他相近的人的僵硬的身上,以及似被恐懼定格住的臉上。


    “嗬。”耳邊傳來錦孤暮的充滿興趣的輕笑,似是對麵前的場景十分的滿意。


    指尖微動,那被他操縱著的絲線便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地穿透著更多人,或是眉心,或是心髒,或是眼睛,但最終都會被那絲線撕裂,血液噴濺,腑髒如一灘水般散落在地上。


    “快退,快退!”有人驚恐地大喊起來,看著這宛若地獄般的場麵雙腿似乎是不受控製的發軟,僵硬,哆哆嗦嗦地向後退去。


    卻有兩道絲線從他眼中插入,慘叫間便又從他驚恐地大叫的嘴角穿透而出,身旁的指尖一動,那被穿透的頭顱便如沒有支撐的物體一般扯落下來,脖間的血液如噴泉般噴灑在空中,腦內的灰白的東西也流了出來。


    “嘔……”有人睜大了眼,已經是控製不住的嘔吐,手中的刀也落在地上。


    “快…快…快逃……”之前妄然出聲的人已經是臉色蒼白不似人色,壓下喉間的湧上的即將吐出的東西,穩住顫抖的雙腿,艱難地向著自己門派的人下令道。


    可是,當他們逃去一個地方時便會被驚月殿的人堵住,像是在驅趕牲畜一般又被再次驅趕迴來。


    被貫穿,被屠殺,慘叫聲,驚恐聲,求饒聲,你推我攘的逃命聲,如同將世間所有的殘戾,與人心的陰暗自私呈現在此刻。


    “任少閣主,怎麽辦,怎麽辦?”之前出聲的李掌門已經是抖如篩糠,麵如土色地靠向所有人裏武功最高的任悉。


    怎麽辦?任悉咬牙,自己怎麽知道怎麽辦?


    自己不過是以為五年前錦孤暮是趁虛而入,才能血洗他整個摘星閣。


    而且這些年來,自己所派進來的人告訴自己從未見過錦孤暮出手,功力也不知上下。


    所以自己日日拚命練功,就是期待著有一天,能夠用自己的武功揭開他這個卑鄙小人的真麵目,以證明他錦孤暮不過是一個廢物,摘星閣才是江湖第一殺手盟的地位。


    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任悉眼中是一片通紅,卻見自己這邊的人已經死了一大半在錦孤暮手中的絲線下。


    而那奪命的絲線一轉便向著自己射來,咬牙之間一把將靠在自己身邊的李掌門拖過,一掌對著那絲線擊出!


    同時閃身向後急速退出,眼中是一片冷血,這些人不過自己的墊腳石而已,既然沒有用那便隻能發揮他們最後的價值了。


    “啊!”李掌門發出一聲極其淒厲地慘叫,因為錦孤暮手中的絲線精準地穿透了他的下身。


    身旁的指尖漸動,在那李掌門痛苦地幾乎不能控製的表情中,那絲線一點點下劃,染朝辭偏眸,那李掌門的那裏應該被切開了吧,一分為二的感覺應該很痛苦了……


    “唔…”倉促間,任悉的肩頭中了一劍,咬牙揮開繼續朝自己襲來的劍鋒,一個躍身之後,眸中便是喜色,那是驚月殿的入口,如果從這裏出去的話,自己便能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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