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我蒙蔽了淩風的雙眼,這才得以脫身。』81 』 中文網”


    人可以變,但是,聲音卻是難變的。眾人都聽得出來,這乞丐一般的人,正是韓遂!張濟令人帶韓遂下去梳洗一番後,眾人再度來到屋內,這才問起了韓遂劫營的經過。


    其實,不用韓遂說,眾人早已是心知肚明,他們此行的計劃,完完全全的被淩風識破,這一仗,除了有數的幾個將領歸來,士兵,幾乎無一人脫身!至於韓遂帶去的馬玩,後派去支援的張橫,怕也是已身隕了!不過,究竟是怎麽敗的,眾人卻想弄個明白。


    韓遂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感受著劫後的慶幸,慢慢的將此行的經過詳細的講與眾人。當然了,對淩風下跪、磕頭的事情,他是隻字不提,即便如此,他那因失血而白的臉上,也泛起了不健康的紅色,這一仗,打的卻是太過丟人,割須棄袍這一說,就永遠讓他韓遂難以抬起頭來!


    不過,韓遂的口才還是不錯,言簡意賅,割須棄袍,一語帶過。不過,在座的多是精明之人,又哪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隻是,一個個在心中強憋著笑意,緘默不語罷了。畢竟,眼下,三方還是處在同一戰線上!


    “脫身後,在路上,韓某僥幸碰到了一匹落荒的戰馬,這才及時趕得迴潼關。一路上,身後隱隱傳來虎嘯之音,戰馬受驚一般亡命奔逃,依韓某猜測,想必是那淩風後來看出什麽破綻,譴人來追拿於我,此番能脫險,真乃萬幸也!”


    “郭嘉、戲忠、徐庶、田豐、沮授!淩風真看得起這潼關,竟然攜其麾下五大軍師齊聚於此,其取關中之心,可見一斑!另一個叫做法正的,想必也不是什麽易與之輩,如若不然,也不能與這五個高傲之人打成一片!”賈詡當聽到韓遂的口中吐出一個又一個知名天下的謀士時,對自己的計謀被識破,心中也已然釋然。以一敵六,不,是以一敵七!淩風之智,絕對不在那六人之下!“事到如今,固守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再出戰,那……”


    再出戰,我還是先潛走吧,這地方不安全了!你們願意去死,我賈詡還沒活夠呢!


    這一次,倒是再沒有任何人來反對賈詡的意見了,即便是先前屢屢向賈詡叫囂的韓遂,此刻,也如同鬥敗的公雞——蔫了。


    再出戰,那不成了找死的行徑了嗎!鬥將,人家淩風猛將如雲,自己這一方……鬥兵?本就不如淩風大軍來的精銳,眼下更兼士氣低靡、軍無戰心,還鬥什麽兵啊!鬥……


    突然,韓遂眼前一亮,一扭頭,死死的盯著賈詡,恭敬的一禮問道:“賈先生,卻不知先生陣法所學如何?”


    “略知一二!”賈詡哪還不明白韓遂打的是什麽主意,笑著問道:“莫非,韓將軍想要與淩風鬥陣不成?”


    “正是如此!”韓遂聽到賈詡懂得陣法,眉毛頓時揚了起來,連連問道:“如若都陣,不知賈先生有幾成的勝算?”


    “不過六成,大概在五五之間!”賈詡連思考都不曾思考,甚是爽快的迴答道。


    “不過六成?莫非賈先生對自己所學無甚信心不成?”韓遂一皺眉,才不過六成的勝算,那……危險性膩大了點啊!


    “行兵打仗,講究的是未料勝先料敗,戰場,瞬息萬變,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我軍一方,隻占地利,如若與淩風硬碰硬,那斷難討得什麽好處,就像這兩次出兵一般。”賈詡也不客氣,直接職責道:“如果,我軍士氣能達到一定的地步,由我布陣,應該能過六成的把握。但是,斷難過八成!淩風麾下的幾名謀士,都不是易與之輩,就陣法來說,那個徐庶就是頭號的勁敵。據說,其與陣法大家黃承彥素有交情,耳濡目染,也就非同小可了!”


    “噝……”韓遂雖然被賈詡說的麵紅耳赤,但是,經此一戰,卻是也知曉了賈詡的才智,再沒有了半點的輕視之心,反多了絲尊重。韓遂再行一禮問道:“那不知依賈先生來看,我軍固守,又有幾成退敵的把握?”


    “固守麽……”賈詡微一沉吟,方道:“初戰前,八成以上,現在嘛,不過五成!甚至,更低!”


    “怎麽會這樣!?”


    眾人聞言俱是大驚,失聲問道。到現在,再沒一人敢小看賈詡了。能以一人之智,同淩風七人之智周旋如此,雖然敗了,但是,全軍上下,無一人不心中稱服!


    “兵法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軍接連兩次慘敗,士氣已然是降到了最低穀,關內剩餘十餘萬軍馬,能抵平時五萬已是大限,指望這樣的士兵守城,嗬嗬……”賈詡搖搖頭,接著說道:“更何況,我軍損失的不止是士氣,更有五萬大軍的傷亡,而淩風大軍,幾乎不曾有折損,此消彼漲,我軍卻是大大的落了下風。若不是潼關關險城深,想要抵抗淩風大軍的強攻,連一成的把握也沒有!之所以說能有五成之下的把握,那還是因為淩風素來善待降兵,如此一來,其糧草肯定不能足夠,而我軍,失去了一些士兵,本來見緊的糧草卻是得到環節,這才為我軍多了幾成的把握!”


    賈詡端起麵前的茶碗,輕抿了兩口,看看認真聽著的眾人,道:“現在,唯一怕的就是淩風不惜一切代價強攻潼關,如果這樣,那潼關真的就危險了!不過,依淩風的為人,其應該不會不念士兵的傷亡,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誰又能料得周全呢?”


    “那如此說來,固守還不如鬥陣把握來的大一些,文和你何不選擇鬥陣,焉何隻求固守?”張濟奇怪的問道。


    “嗬嗬,張將軍,我賈詡不過一戰外之人,又怎好插手軍中之事?蒙張將軍盛情,詡多多提點意見就是了。”賈詡輕輕的一笑,搖著頭說道。笑話,讓我去擺陣,軍中士卒又有哪一個是聽我賈詡指揮的?如果是你張濟一人的軍隊倒也罷了,現在還有張魯、韓遂在,他們又能否舍得他們的大軍?萬一敗了,我賈詡可不是裏外不是人!還有那韓遂,狼子野心,昭然若顯,處處想要爭功,觸黴頭的事,還是別來找我賈詡的好!


    “嗬嗬,文和說的哪裏話?如此,豈不是看輕我張濟不成?”張濟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也不是什麽愚笨之人,賈詡話中的意思,他哪會不明白?不過,張魯、韓遂的軍隊他做不了主,他自己的軍隊還是能的!潼關若破,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也由不得他不著急!當下說道:“文和,別的不敢說,我張濟麾下的兩萬將士,隨文和你差遣,連我張濟也算在內!卻不知,這兩萬士兵可是夠用?如若不夠,張某將守長安的軍兵也一並調來,全憑文和你的調度!”


    “嗬嗬,有多大的鍋,咱們就下多大的米。”賈詡輕聲說道。也不曾多夠用與否,但是,話外之音,眾人卻是都明白,這布陣的人數,卻是越多越好!


    “韓某不才,麾下將士全聽憑賈先生調遣!”如今,已不是張濟一人之事了。這一日來,韓遂可以說和淩風結怨已深,想要化解,那無疑於白日說夢一般!張濟的關中一旦有失,那淩風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他韓遂的西涼!


    “張某率全軍將士聽候賈先生差遣!”見連韓遂都表了態了,張魯麵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他心中和韓遂猜想的一般,隻不過,如有可能,他真不想再與淩風為敵!


    “哦?”雖然知道這個結局十有**是這樣,但是,賈詡也沒想到,過程會這麽順利!這下,反倒他有些猶豫了,輕聲問道:“三位將軍,賈某可是醜話說在前頭,鬥陣,賈某也無必勝的把握,萬一敗了,還請三位將軍莫要責難才是,如若不然,請恕賈某無能為力。”


    “賈先生但請放心,韓某既然將軍隊交給賈先生指揮,是勝是敗,隻要賈先生盡力了,即便將韓某八萬西涼將士盡數折在這潼關的土地上,韓某也絕無二言!”話一出口,韓遂頓時輕鬆了不少,言語,也顯得甚是爽快。


    “我二人也絕無怨言!”張濟、張魯也拱手言道。


    “如此,那賈某就盡力一試吧!雖然,賈詡對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麽都重,但是,一想到能與淩風及其麾下六大謀士較量一番,也是不禁熱血沸騰。


    也可以說,先前那一仗,他敗的不服!


    “稟眾位將軍大人,關內有一人求見,說是來助諸位將軍大人共抗淩風的。”正這時,一名報事的軍兵走了進來,連聲稟道。


    “哦?來助我等?你可看清楚了,此人什麽模樣?帶兵幾何?”張濟一皺眉,不解的問道。好象,除了張魯、韓遂以外,自己並未再找過什麽幫手啊!


    “迴主公,來人單人單騎,頂盔貫甲,提一對大錘,長相甚是兇惡!”


    “單人單騎?哼,真當他是淩風了不成?一人之力,如何以助我等?”張濟煩躁的一揮手,冷哼道:“去,將其與本將軍哄走!”


    “慢!”正這時,賈詡高聲喊喝,緩緩地走到報事兵近前,和聲問道:“某家來問你,那人可曾報名?”


    “迴賈先生,來人自稱馬成,字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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