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不過。很顯然,呂布的速度,沒有淩風快!若論速度,在東漢末年眾多武將內,算上兵器本身的重量,淩風和趙雲並列第一,卻不是他呂布!沒有傷時,他呂布不行,受了傷,他呂布更不行!


    躲?又往哪裏去躲?呂布心中泛苦,看著勢若奔雷的一戟,呂布甚敢無力,無奈之下,仗著膽子心一橫順方天畫戟拚命架了上去……


    “當!”


    “噗!”


    巨大的力道,直震得呂布五髒六腑一陣陣的翻疼,胸口發悶,隻感覺嗓子中發鹹,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再看呂布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雙目間。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唿……”呂布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戟,終於躲過去了!


    但是,真的就完了嗎?淩風一迴合能劈出五戟,適才兩戟而已,他又豈會這般簡單就放過呂布!


    “還沒完呢!呂布,血債自然當由血來償還!再接我淩風這一戟,銀龍嘯天戟第六式——神龍擺尾!”


    隨著淩風恍若催命一般的聲音,天龍戟橫拖,全身發力中,狂暴的一式橫斬,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這一戟之中,雖然隻是簡單的一戟,但是……卻讓人生出橫掃一切的慘烈感覺。


    已經被震的頭暈目眩、兀自強撐的呂布,陡然聽到後麵惡風不善,性命攸關,卻又由不得他不仔細對待,強自打起精神,方天畫戟一式“蘇秦背劍”,正正撞在淩風橫掃來的大戟上。


    “當!”


    淩風好象搖身變為了鐵匠一般,戟沉力猛,全然將呂布當成了鐵氈一般的存在,狂砸猛捶。此刻的呂布,力量哪還能及得上如同發狂的猛虎一般的淩風?再加上“蘇秦背劍”本就是使不上多少力氣的一招,方天畫戟雖然將淩風的大戟正麵擋住,卻在淩風巨大的力量下,推動著方天畫戟的戟杆。狠狠的砸在呂布的背上。


    “噗!”


    鮮血仿佛不要錢的一般,如泉湧,狂噴而出,洶湧的巨力推動下,使得呂布胯下的戰馬頓時加快了幾步,卻是脫離了淩風的攻擊範圍!


    “咳……嘿嘿!”呂布一陣的猛咳,這命,算是保住了!呂布淒慘的笑了一聲,道:“淩風,今天,咱們就此別過,不必送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呂布狠狠的一磕馬鐙,準備揚長而去。前方,再也無人,天高任鳥飛,我看你淩風還怎麽拿我!


    “哼!想走,沒那麽容易!”淩風冷哼一聲,猛然一帶韁繩,胯下噬月兩隻前腿頓時騰空而起。人立起來,虎背上的淩風右手閃電般的伸進腰間斜胯的一個兜囊之內,一個小巧的繩套套在了手腕上,隻聽“嘩楞”一聲清響,淩風自兜囊內掏出一團物事,也不迴頭,一甩手,順肩頭向後拋出。


    呂布正打馬欲逃,忽聽到身後有東西向自己的腦袋飛來,卻不是箭,時間上也來不及他迴頭去看,百忙中,慌忙向旁邊一甩頭,躲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一件物事落在了呂布的左肩頭,不明所以的呂布忙側目看去,卻見一極像人手的東西正搭在自己的肩頭之上,後麵,墜著一段精致的鎖鏈,再後麵,一條長長的絨繩,末端攥在了淩風的手中。這是什麽東西?呂布乍一見下不由得一愕,第一次見過這種東西的他,自然不認識。不過,既然是淩風扔出的東西,斷然不會是無的放失,還是……


    呂布剛想到這,還不待他伸手將這人手一般的東西抖落,繩索另一端的淩風。卻是深有經驗,聽聲辯位,自然知道另一頭已然搭在了呂布的身上,根本就不曾有所猶豫,手中的絨繩猛然一拽……


    “啊!”


    這件物事,正是淩風令人秘製的飛抓百鏈索,這暗器,若是練得高明之處,百發百中,抓人索物,堪稱是一絕!飛抓的一端,和人手幾乎一樣的構造,有關節,內含機關,隻需另一端的絨繩一拉,抓頭五個類似人手手指的抓尖就會受力迴彎,力量越大,扣的越緊。整個飛抓,全是由精鐵打造,末端鋒利無比,不是甚厚的鎧甲,根本當不得這一抓!


    這邊淩風一用力,搭在呂布肩頭的飛抓猛然收縮。正正抓在了呂布的肩頭之上,鋒利的抓尖,透進呂布的鎧甲之內,刺入肉中,直疼的呂布慘叫一聲,望著扣進肩內的飛抓,呂布哪裏知道這東西越掙越緊,情急下,猛然一掙……


    “啊!”


    痛得呂布又是一聲慘唿,呂布隻感覺這東西,向肉內再次刺入了幾分。到了這時候,呂布哪還會不知道,這東西,掙不得!可是,他不掙,卻不代表淩風就會這樣放過他。


    見飛抓奏效,淩風哪還會和呂布客氣!狠狠的向懷內拽來,不得以,呂布受不得這鑽心的疼痛,不緊不慢的驅著馬,順著飛抓上傳來的力道,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不行,這樣下去,非得被淩風他活捉不可!豆大的汗珠,順著呂布早已疼得變了形的臉頰,一滴又一滴的劃落,真好象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對了,我怎麽將這個忘了!呂布強自咬著牙,將右手間的大戟在鞍橋上掛定,再探手到腰間,將肋下佩帶將霄劍拽了出來,揮劍向飛抓後麵的鎖鏈砍去。


    “想留下我呂布,做夢!”


    隨著呂布的一聲低吼,一道紅芒閃過,“鏘”的一聲脆響,飛抓上的鎖鏈應聲。搭在肩頭的飛抓,陡然失去了後拽的力道,飛抓內的機關頓時起了作用,五抓瞬間張開,鬆開了呂布的肩膀,“啪嗒”掉落到地麵上。


    “這是?”淩風愕然的看著呂布手中那把閃爍著紅色光芒的寶劍,腦中想起先前那五人所講述的戰都經過,這才想起了眼前寶劍的名字,失聲道:“赤霄?”


    “哈哈,不錯,正是赤霄!咳……”呂布得意的哈哈大笑,仿佛忘記了身上的狼狽。卻不想這一笑下,又帶動了傷勢,本來,他在典韋手中,受的外傷就不輕,再被淩風這一頓狠砸,五髒六腑幾乎錯位,內傷甚是嚴重,這一大笑下,卻是又咳起了血。呂布再也顧不上和淩風多說,一拍座下戰馬,拔腿就逃,“淩風,今日之辱,他日我呂布定當償還,就此別過,無需再送,駕!”


    “哼!”淩風不屑的冷哼一聲,撥過猛虎,緊追不舍,將天龍戟在案橋上掛定,摘下二石弓,箭壺內拽出一支狼牙箭,推雕弓,挽弓弦,開弓似滿月,猛然一鬆弦,冷聲說道:“快要死的人,都是這麽說!”


    霸王弓射出的箭,又豈是一般弓所能比擬?當真是箭走似流星,若一般人,萬難躲過這一箭,但是,對麵卻是有“飛將”之稱的呂布!飛將者,騎射雙絕,聽得身後弓弦響動,呂布立時就明白了是怎麽迴事,耳中傾聽著箭支破空的聲音,待得到了近前,猛然一揮手中的赤霄向後斬去,一劍將淩風射來的箭支斬為兩段。


    “哼,淩風,別再廢力氣了!想以弓箭取我呂布的性命,縱是你的射術不在我之下又如何?我呂布自幼習弓練箭,想要射殺於我,這天下間,還沒一人能辦到!”很是輕鬆的將淩風射來的箭支斬落,呂布不屑的哼道。


    “大言不慚!”讓淩風輕易的就放過呂布,那是不可能的!龍有逆鱗,觸之者死!他呂布敢打“虎頭營戰騎”的主意,在淩風的心中,早早的就為他判上了死刑,又哪有如此輕易就放過之理?淩風也懶得和呂布多廢唇舌,探手自箭壺內再次拽出三支長箭,認扣引弦,三支箭再度射出,成品字型再度撲向呂布的後心。


    “沒用的!”呂布連頭都不曾迴,手中的赤霄劍連削帶打,三支箭,不是被斬落,就是被挑飛,無一中者。


    見到三支箭再度走空,淩風知道,既然箭不能傷得呂布,那麽,即便再追下去,也是徒勞。即便是能追的上,那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早有布置,此時又何必如此費力!淩風一帶坐騎,猛然止住了前行的腳步,索性不追了。


    待得淩風帶迴噬月,卻正看到宋憲兀自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仿佛是在等他一般,這人是?淩風不由奇道:“呂布逃了,你焉何不逃?”


    “呂布非明主,方才某曾勸他撤退,他就已然對某起了殺心,似這般戰敗,即便和他迴了中牟,也是難免成為他呂布的出氣之物,這尚是輕的,重則性命都難保,這在呂布的軍中,已是司空見慣之事,某又何必隨他逃走?”宋憲仿佛想通了什麽,表情一陣輕鬆。


    “哦?那你留了下來,可是要投降於我?”曆史上呂布這般,現在還是這般,上下離心,也難怪他死在白門樓!


    “正是!”


    “就不怕某殺你?”淩風看著甚是冷靜的宋憲,笑問道。


    “逃走,某自詡沒有呂布的能耐,自然躲不得天王的神箭,自然是死路一條,若左右都是死,某又何必垂死掙紮?”宋憲笑了笑,輕鬆的說道。


    隻有想開了,放得下的人,才有這樣的表情吧!淩風心內讚成,這人,不失一人物,可為一將也!哂笑的看著宋憲道:“如此,也好!你就在我麾下為將吧,走,和我去看看戰場的情況如何了!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迴主公,末將宋憲。憲有一疑問,敢問主公,為何不追擊呂布?若是讓他逃迴中牟,豈不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宋憲怎麽想也想不通,呂布傷的這麽重,乃是追殺的良好時機,主公他怎麽輕易的就放棄了呢?


    “呂布迴中牟?那好啊,中牟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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