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淩風施施然走到強挺著兀自不倒的董承麵前。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不好意思啊,董國舅,我淩風這個人呢,雖然不怕麻煩,但是,卻最討厭麻煩不過了,尤其,我最討厭人來威脅於我!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讓你臨死前也明白明白,總不能讓你糊裏糊塗的死了啊!其實呢,你口中的天子,在我淩風的眼裏,他狗屁都不是!至於你,董承,董國舅,無非同樣是兩個肩膀抗著一個腦袋的人罷了,我淩風根本就不曾把你放在眼中!”


    “你…你……”董承身帶重傷,又被淩風的話震驚的無以複加,一時間。連連張口,卻如何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好了,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goodbye!”淩風邪惡的笑了一笑,狠狠地一拍董承胸口那截露出的箭尾,長箭透胸而過,董承猛然一口鮮血噴出,雙眼怒突,不甘的瞪視著淩風。在一個不將皇帝放在眼裏的人的麵前,口口聲聲稱著皇帝,董承感覺自己就像小醜一樣,被人耍來耍去。原來,自作聰明的是自己,哎!自掘墳墓啊!


    淩風輕輕的一推董承的屍身,“撲通”,激起一點塵埃。


    “董國舅奉旨接收降軍,因肆意殺戮士卒,引起降軍嘩變,董國舅措手不及,被降軍擊殺!”淩風看了看倒在地麵上的董承的屍身,搖了搖頭,有多大本事攬多大的事,量力而行啊!見四下的將士都滿眼震驚的看著自己,淩風微微一笑,陡然高唿道:“你們說。是也不是?”


    “是!大將軍,我等俱是親眼所見!”所有的大軍忙不迭的應道。


    不迴,怕是要和躺在那裏的董承一般了吧!再說,大將軍是關愛手下,豈是那董承能比了的!所有人的心,在這一刻全部靠向了淩風一邊。


    “你們什麽打算?”淩風笑著看向董承的軍隊,方才,卻是他們喊的最響。


    “我等願追隨大將軍!”董承的將士,根本沒有做絲毫的猶豫,見淩風問起,紛紛的跪倒,倒戈投降。


    “好,很好!我代表全軍將士,歡迎你們的加入!”淩風點點頭,很是欣慰,隨即看向趙雲等人,說道:“趙雲、黃忠、太史慈,令你們速速收編降軍,不願意當兵的,放他們離開,老弱者。亦令他們離開,總之一句話,我隻要精壯的士兵,聽到沒有!?”


    “末將明白!”


    “去吧!”


    淩風揮揮手,打發他們去整編降軍,自己卻陷入了沉思。算一算,自己來到這漢末,已經快有七八年了,自己的初衷是良好的,欲給天下黎民一個安穩太平的家園,可是,眾諸侯會讓自己心願得嚐麽?又有哪一個是易與的角色!不提那奸雄曹操,即便是那袁紹等輩,也是不好對付,我又該何去何從?現在,三國魏、蜀、吳都還未崛起,江東那邊,鞭長莫及,暫時管不了那許多,眼下的曹操剛崛起,劉大耳剛坐上徐州之位,倒是消滅其的最好時機,不過眼下接連用兵,即便是糧草供應有餘,但是也要考慮到將士的身心之疲憊,哎,這打仗果然是累人的活計,說白了。還不是中國人自己打自己!三國延綿數十年,戰亂卻是害苦了臨民百姓,我欲統一漢末,又會耗時幾何,我又能不能活到那一年呢……


    “稟主公,遵主公之意,我等已對降軍進行了收編,去掉老弱以及不願意從軍者,共得精壯士卒三萬七千六百五十八人,其中包括李傕叛軍二萬五千六百九十二人,董承大軍一萬一千九百六十六人,名冊在此,請主公驗收!”


    趙雲的聲音,將淩風自沉思中驚醒,聽趙雲所說,疑惑的問道:“這麽快?”


    趙雲一愕,隨即指了指天空,說道:“主公,時已近黃昏,我等以最快的速度,才將所有的降軍整理完畢,另外,徐軍師帶領大軍已然迴來。見主公在思考問題,就沒來打擾主公,派軍幫末將等整理降軍。這是降軍的名冊,請主公過目!哦,徐軍師也過來了。”


    “不必看了,子龍辦事,某甚是放心!”轉頭看向徐庶,歉然道:“元直,方才風在思考問題,不想軍師這般快就處理完那邊事宜,怠慢了軍師。還請不要見怪。”


    “哪裏,何來怠慢之說?不過主公倒是隻顧思考,卻是忘記了時辰,現已近黃昏時分,主公兀自不知,卻不知何事讓主公如此費心,不妨說與庶一聽。”徐庶擺擺手,笑問道。


    “也無甚大事,待有時間再詳談。對了,元直,不知我大軍傷亡如何?”


    “主公體恤下屬,庶帶將士們謝過主公的關心。此一役,我大軍共殲滅亂軍三萬八千餘人,降軍九萬七千餘,按主公之意,取其精壯者,連帶此處降軍,共得軍七萬七千六百四十二人,加上董承降軍,共計八萬九千六百零八人。我大軍前後損失如下:‘虎頭營戰騎’無,‘破陣營’無,‘天狼營’一十六人,匈奴騎兵五十二人,步軍一千八百零六人,新收白波軍七千九百六十三人,攻擊死亡者九千八百三十七人,請主公過目。”


    “居然這麽多死亡的士兵?”淩風接過名冊,仔細的看了看,疑惑的問道。


    “迴主公,死者多是新收的白波軍,因時間倉促,十萬白波軍未曾經過整編,良莠不齊,這也是造成了多傷亡的直接原因。這打的還是順風仗,才有如此戰果,若不然,死亡率會更高。”徐庶對此也深表無奈。白波軍的戰鬥力,實在差的可以!


    “軍師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怎麽步軍傷亡也幾乎接近了兩千的數字?這在往日的戰爭中,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更何況軍師也說了,這是一場順風仗,又因何會如此?”淩風皺著眉問道。白波軍傷亡如此,他淩風根本就沒有多想,畢竟白波軍的戰鬥力在那放著,尤不得他去質疑,可是為什麽他的精銳步軍又會傷亡這麽多,這才是另他費解的地方。


    “哎,主公,我們都錯估計了白波軍的紀律散漫性,這是庶失職之處,甘願受主公責罰!”徐庶躬身領罪道。


    “元直何罪之有?此是為何,速速說與逍知!”


    “主公,庶不曾想到,戰事一起,大軍往來衝殺,那白波軍紀律散漫,良莠不齊,更兼根本不曾習得戰陣之說,戰場上隻憑自身勇武衝殺,卻是衝散了自家步軍的陣型,是以造成了步軍大量的傷亡。庶一時失察,還請主公治罪!”


    “原來如此!”淩風經徐庶一解釋,這才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裏。淩風搖搖頭,和聲對徐庶說道:“元直何罪之有?若說及罪責,風首當其衝也!豈隻是元直失察,風亦失察矣!風身為三軍之主帥,不能明察秋毫,其罪大也!”


    “主公,末要悲傷,死者已矣,相信將士們泉下有知,亦不會怪責主公的!庶身為軍師謀士,不能及時提醒主公,實乃失職,還請主公責罰!”徐庶見淩風滿臉悲戚之色,感受著淩風對下屬的關愛之情,不由得自責道。


    “元直啊,算起來你我都有罪責,就罰你陪我去看望陣亡的將士,如何?”


    “這……”徐庶一愕,這又是什麽責罰?不應該是降職務、罰俸祿什麽的嗎?去看望陣亡的將士,這又算是什麽懲罰?


    “元直,走啊!”淩風走了幾步,發現徐庶沒有跟上來,迴頭一看,見其正在發呆,出言喚道。


    “啊?是,主公!”徐庶被驚醒,忙跟了上去。


    “兄弟們,淩風來看你們來啦!”看著眼前一具具靜靜的躺在那裏的屍體,淩風一陣的難過,不久前的方才,一個個都是活蹦亂跳,對明天充滿期望的士兵,沒想到此刻,為了那明天的期望,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一個個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間,甚至,連和家人話別的時間都沒有,可憐,更可敬!


    吩咐手下的兵丁去將酒水拿來,淩風接過在手,傾灑在麵前的地麵上,悲聲道:“兄弟們,淩風對不起你們啊!將你們帶出了家鄉,帶離了爹、娘、妻子、兒女的身邊,卻不能將你們帶迴去,我淩風之罪何其大也!今天,又因我淩風指揮的失誤,致使兄弟們慘死疆場,本不該死的兄弟,卻無辜的丟掉了性命,我淩風對不起你們!”


    “撲通!”


    在所有將士震驚的目光中,淩風跪了下去。


    “撲通!”


    “主公,此乃是庶之過失,和主公無關啊!”徐庶見淩風大包大攬,將所有的過失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徐庶銘感萬分。但素以仁俠自居的他,又怎甘心讓主公替他承擔過失,緊隨著淩風跪倒,說道。


    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怎麽好端端打了勝仗,主公和軍師還滿臉的悲戚?見到主公與軍師都跪了下去,雖然疑惑,但所有的將士,卻不曾有絲毫猶豫,跟在二人的身後,跪了下去。


    身為主公居然給死去的將士下跪?


    見到新投的人滿臉的疑惑,來自幽州的士兵驕傲的將淩風以前拜公墓的事悄悄的說給這些人,不多時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淩風的事跡,再望向淩風的目光中,敬仰、尊重的意味更甚。


    在趙雲等大將的纏問下,徐庶將戰場上的過失因果娓娓道來,眾將士這才恍然,而來自白波軍的將領滿麵的羞愧,原來,這過失的根本原由卻是在自己這一方!


    就在這時,嘹亮的歌聲響起: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隻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就難見到爹娘。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頭枕著邊關的冷月,身披著雪雨風霜。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為了國家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在渴望輝煌,都在贏得榮光。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風采在華夏的旗幟上飛揚.


    咱當兵的人,就是這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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