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默認了。


    “好你個陳尚,竟然偷偷昧錢下來!”郭水生頓時暴跳如雷,掄圓了拳頭往陳尚身上砸。


    “昧錢又怎樣,你又沒出什麽力氣,憑什麽要分一半出去?”陳尚也是氣不過的,跟郭水生扭打成了一團。


    白石堂也不攔著,隻看著兩個人在這裏互毆。


    等兩個人打的累了,各自都鼻青臉腫如豬頭一半,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但還是怨恨地看著對方,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對方的模樣。


    白石堂輕笑了一聲,“你們倆既是分不均,到了衙門,讓縣太爺幫你們好好分一分就是。”


    去衙門……


    那可是進去後,興許就出不來的地兒了。


    陳尚嚇得不輕,隻急忙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的磕頭求饒,求白石堂放過他。


    到是郭水生,怨毒無比的看著白石堂,“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好歹我跟你也曾出生入死,你就這麽不講情麵!”


    他從前落魄無比,家中揭不開鍋,向白石堂求助,希望白石堂能夠幫襯一下他。


    畢竟白石堂生意做的大,手縫稍微鬆一鬆,就夠他全家吃喝用度了。


    可白石堂卻記恨他當時沒有將錢莊的銀錢給了蘇木藍,死活不肯幫襯。


    他心裏頭自然是恨得。


    所以在船上做船工時,跟陳尚聊天得知他是玲瓏閣的人,便起了心思。


    既然你不主動給錢,那就幹脆他動手掏一些出來!


    誰讓你當初做的那麽絕呢!


    這也是該的!


    郭水生越想越生氣,看白石堂的目光中也滿都是怨恨。


    “你又不是第一日認識我。”白石堂並不理會他的謾罵,看兩個人此時的模樣,也懶得多說,隻站起身來,開了門。


    郭掌櫃和幾個夥計走了進來,看他們二人也滿都是鄙夷。


    鄙夷陳尚吃裏扒外,更鄙夷郭水生這個混賬玩意兒,辱沒了郭這個姓氏。


    “剛才都聽明白了吧,待會兒知道怎麽跟縣衙說罷。”白石堂道。


    雖說陳尚和郭水生都是心思不正的人,可當初,這兩個人也都是他曾信任的人,此時出了這樣的事,他心裏也是不舒坦,不想再在縣衙跟兩個人辯駁。


    “東家放心,這事兒我們保準給辦妥當。”


    郭掌櫃抬了抬手,身後的夥計“嘩啦”都進了屋子,手中拿著粗壯的麻繩,將那陳尚和郭水生一並都給捆了起來,準備著待會兒拉去衙門見官。


    夥計們都是一開始便在玲瓏閣做事的,拿的工錢又多,做的活也不累,掌櫃的和東家好相處,逢年過節,白石堂給的節禮也比別的鋪子豐厚許多。


    誰家若是有個什麽事,要請上幾日假,也不會扣工錢,遇到難事也能提前預支了工錢,平日裏玲瓏閣包吃包住,住的不必說,幹淨整潔,吃的也是葷素搭配不限量的。


    可以說,夥計們覺得在整個縣城裏頭,再尋不到哪裏的鋪子能有玲瓏閣待著舒心了,對白石堂也是感恩的很,覺得他出手大方,為人仁善。


    現在這個陳尚和郭水生竟是想著算計玲瓏閣和白石堂,實在是不能忍!


    夥計們心中待著怒火,看兩個人也是十分厭煩,這會兒動手時也不講究個輕重,哪怕陳尚和郭水生在那齜牙咧嘴的喊疼也不管,隻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一般的模樣,抬到樓下,扔到那牛車上頭,往縣衙送。


    郭掌櫃跟著一並往縣衙走,一邊想著到了縣衙見了官後,這個話該怎麽說。


    而牛車拉著陳尚和郭水生往縣衙走時,平板車上頭,這般載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招搖過市的,許多人皆是指指點點,猜測不已。


    “這個人,不是玲瓏閣的夥計麽?”有人認出了陳尚。


    “就是他,我先前去鋪子裏頭買布料,是他招待的,這小子怎麽了,怎的被綁成了粽子。”


    “趕車的人穿的都是玲瓏閣的衣裳,想必是玲瓏閣的夥計,我瞧著郭掌櫃就在後頭跟著呢,照這個架勢來瞧的話,八成是這陳尚犯了啥事兒吧。”


    “白掌櫃一向寬仁,對夥計好的很,這會兒把陳尚捆成粽子,旁邊還有個不認識的,該不會是陳尚這小子吃裏扒外吧?”


    “估摸著是,要不然郭掌櫃那臉色也不能黑的跟鍋底似的。”


    “嘖嘖,白掌櫃多好一人,對夥計那是沒得說,竟是有人想著吃裏扒外,這心思可真黑啊……”


    沿途之人議論紛紛,陳尚羞愧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臉埋起來。


    隻是他被五花大綁著,這會兒根本動彈不得,隻能任由這張臉不斷的被人認出,又不斷的被人唾棄,謾罵……


    他自小家中貧寒,爹是個沒正形兒的,多虧家中老娘拉扯著將他養大。


    現在眼瞧著那個沒正形兒的爹前年喝多酒摔倒磕到頭磕死了,他每個月賺的工錢也不算少,家裏頭的日子一點點過得好起來。


    不能說每天大魚大肉,可最起碼能讓老娘天天吃白麵饅頭,晨起吃上一碗雞蛋羹了。


    再等兩年,他再攢上一些銀錢,把家裏頭那兩間房屋重新蓋一蓋,再置辦點家什,就能說親娶個媳婦兒迴來……


    可現在,都沒了。


    他後悔啊,後悔當時咋就停了郭水生那個王八犢子的蠱惑,想著貪這一筆錢呢?


    白石堂離了茶樓後,徑直迴了玲瓏閣。


    剛進了鋪子,便有小夥計迎了過來,說蘇木藍已經挑選好了布料,這會兒去後邊繡樓裏頭,尋白竹葉去了。


    白石堂便往後頭走,上二樓,去白竹葉的屋子,瞧見娘兒倆正在那親親蜜蜜的說話。


    瞧見白石堂迴來,且神色輕鬆,蘇木藍知道他的事情大約是處置完了,“快坐,看看竹葉新繡的花樣,可真好看。”


    是一架炕屏,算是大件兒的繡品了,花開富貴的花樣,是屬於雙麵繡中兩麵同一個花樣的繡法。


    這刺繡時,針要做到垂直刺入,不能刺破對麵的繡線,刺繡之時還要注意隱藏線頭和線尾。


    像這種的雙麵繡,若是學個兩年的繡娘,也都是可以繡的出來的,但繡出來的東西好不好,卻是一眼能瞧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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