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婠兒姑娘抱著琵琶,素手輕彈,聲音清脆悅耳。


    朱唇輕啟,婠兒姑娘輕輕唱道:“桃花落,紅顏劫,少年仗劍總寂寞。年少曾夢走江湖,白衣飄然江湖客。


    戴珠釵,流蘇墜,紅顏點朱為了誰?雲中錦書相思寄,夢中白衣總相隨。


    踏紅塵,伴君側,碧落黃泉永相攜。與君相約共連理,與君發纏同心結。


    紅顏碎,梨花淚,夢裏染濕了錦被。紅顏未老恩先斷,曾諾永不負了誰?


    夜微涼,夏未央,高樓望盡不見君。一襲白衣飄然去,懷中朱顏不是妾。


    輕上妝,點朱唇,一身紅衣多婀娜。紅顏一躍欲乘風,少年淺斟夜笙歌。


    海棠折,紅顏歿,亭外桃花已飄落。少年可曾憶起妾?曾諾碧落永相攜。


    芳華歇,妾已逝,碧落黃泉尋不得。夢裏白衣已幻滅,誰替紅顏伴君側~”


    婠兒姑娘的聲音本就美好,唱起歌來,便更加地迷人了。


    眾人皆陶醉在婠兒姑娘的歌聲裏,好似真的看見了歌中那個女子。


    睡蓮燈發出淡淡的橘黃色光芒,照在婠兒姑娘的臉上,讓婠兒姑娘的五官更加柔和。江南女子的柔和之美,完美地展現著。


    一曲終了,婠兒姑娘停下了演奏,輕輕地將琵琶抱在懷中。


    眾人拍手叫好,激動地喊道:“婠兒姑娘,真是太動聽了!”


    “是啊是啊!婠兒姑娘,再唱一首吧!”


    “再唱一首吧!我們還沒有聽夠!”


    整個瀟湘樓裏沸騰了起來,坐在三樓雅間裏獨飲的葉清弦都聽見了聲音。


    絡萱看著葉清弦,疑惑地問道:“主子,外麵很是熱鬧,可要出去看一看?”


    葉清弦搖了搖頭,反問道:“有什麽可看的?”


    絡萱恭敬地迴答:“聽著像是表演節目。”絡萱倒是希望葉清弦能出去看看,說不定心情能好一些。何必自己在雅間買醉呢?


    葉清弦淡笑著說:“不去,你若是想看,便去吧!”


    絡萱搖了搖頭,恭敬地說:“屬下不去。”


    葉清弦沒有說話,又倒上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他現在就是想自己喝點酒。


    瀟湘樓的大廳裏仍舊沸騰著。


    聽著眾人的唿喊聲,婠兒姑娘沒有說話,隻是掛著優雅而又柔和的笑容,看著眾人。眸子裏泛著水光,十分地勾人。


    瀟湘看著眾人的反應,笑著高喊:“各位客觀請靜一靜!”


    眾人安靜了下來,看向了瀟湘。


    瀟湘笑得溫柔,說道:“各位客觀也別為難婠兒了,瀟湘可是心疼得很呢!婠兒已為大家演唱一曲了,若是再演唱一曲,累了嗓子,可就不好了。若是婠兒以後不能為大家演唱了,豈不是很遺憾嗎?”


    婠兒姑娘垂下了眼眸,溫柔地說:“湘姐,婠兒沒事的~”


    婠兒姑娘知書達理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人群中立馬便有人說:“婠兒姑娘不必為難,好生休息吧!”


    “是呀!婠兒姑娘,我們改日再聽便是。”


    婠兒姑娘臉上染上了一絲緋色,柔聲道:“婠兒謝各位客觀,各位客觀抬愛,婠兒感激不已。”


    玖蘭千柔看著下麵的人,淡笑道:“這瀟湘姑娘真是左右逢源,而這婠兒姑娘,不止彈得一手好琵琶、歌聲動聽,也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子。”


    慕容千睿點了點頭,讚同地說:“確實,婠兒姑娘很伶俐,歌聲也很動聽。不過,我聽過比婠兒姑娘更加動聽的歌聲。”


    玖蘭千柔疑惑地看著慕容千睿,問道:“比婠兒姑娘還動聽的歌聲?”


    慕容千睿重重地點了點頭,滿臉笑意地說:“是呀!那人不但歌聲動聽,還有著傾城之姿!”


    玖蘭千柔微眯起了眼睛,用危險的語氣說道:“是誰?”


    “嗬嗬~”慕容千睿輕笑道,“千柔忘了?是你啊!百花宴上,你曾唱過。你我一起騎馬的時候,你也曾唱過~”


    玖蘭千柔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時候。那天不止肖芷蘭一舞傾城驚豔了一把,她也一展歌喉征服了大家。


    但是,那日明帝下了聖旨,讓玖蘭千柔和肖芷蘭同嫁慕容千睿。玖蘭千柔受了不小的打擊暈了過去,她就隻記住了那一天賜婚的事情了,忘記了自己還唱過歌了。


    再加上自己在山洞裏過了兩百多年,有許多小事,她已經記不得了。


    不過,玖蘭千柔也反應過來了,慕容千睿是在變相地調侃她。偏過了頭,玖蘭千柔傲嬌地哼了一聲,看向了舞台上的婠兒姑娘。


    此時,婠兒姑娘已經站起了身,懷抱著琵琶,對著眾人又是盈盈一拜。


    看著婠兒聘婷的身姿緩緩走遠,眾人才依依不舍地收迴了目光。


    這廂,婠兒姑娘才迴了後院,便有人感歎道:“沒想到,今日竟能聽到婠兒姑娘的歌聲,不知道接下來會是誰?”


    “是啊!今日能聽到婠兒姑娘一曲,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也不知道瀟湘會不會讓馨悅姑娘上台表演!”忽然,人群中有人說道。


    隨即,立馬有人迴應道:“你瘋了嗎?馨悅姑娘可是花魁,平時都很少登台呢~今天是什麽日子?瀟湘怎麽會讓馨悅姑娘登台呢?”


    “也是呢~”那人淡淡地說。


    人群中不知又是誰接道:“你還真是不知足,這瀟湘樓的兩大鎮樓之寶,今日已經見到了一個,還想看見另一個!”


    “對啊對啊!今天能見到婠兒姑娘,已經不錯了!”


    人群又開始沸騰起來了,議論紛紛。


    玖蘭千柔聽著眾人的議論,疑惑地問道:“你說,這馨悅姑娘會出來嗎?”


    慕容千睿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又如何得知呢?說不定不會出來吧!畢竟,他們也都說了,那馨悅姑娘是花魁,難得一見。”


    玖蘭千柔點了點頭,輕聲說:“也是呢~”


    “想那麽多做什麽?”慕容千睿輕笑道,“有節目,我們看著就是了,管著是誰呢~”


    說罷,慕容千睿又給玖蘭千柔剝了一顆荔枝。


    接過慕容千睿的荔枝,玖蘭千柔說:“你也別總顧著我了,你也嚐嚐,這荔枝甜的很~”


    慕容千睿淡笑著說:“我負責剝,你負責吃。本來,我也不怎麽喜歡吃甜食。”


    “你不喜歡吃甜食?”玖蘭千柔疑惑地問道,“那蓮子粥···”


    慕容千睿笑了笑,說:“不是為了給娘子解圍嗎?而且,娘子特意采來的,我怎麽能不吃呢?”


    慕容千睿的話半調侃半深情,一時讓玖蘭千柔無言以對。兩人沉默了起來。


    突然,人群裏響起了一聲驚唿。“啊!出來了!”


    玖蘭千柔向樓下望去,好奇地看著出來的紫衣女子,難道這紫衣女子就是馨悅姑娘嗎?


    “這不是紫嫣姑娘嗎?”有人說道,“我就說馨悅姑娘不會上台表演的。”


    “婠兒姑娘能表演就已經很了不得了!馨悅姑娘怎麽還會出來呢?”有人接道。


    而那名喚作紫嫣的姑娘從容不迫地走上了舞台,對著大家恭敬地行了一禮。


    玖蘭千柔讚賞地看著紫嫣姑娘,臨場不亂的這份氣度不錯。別人都在議論著婠兒姑娘和馨悅姑娘,她卻麵不改色地行禮,準備表演。


    眾人還在議論著,雖然知道馨悅姑娘不會出來,但是大家還都抱了希望。而馨悅姑娘真的沒有出來,即使知道事實會是這樣,大家心裏還是有些失落。


    突然,咚~地一聲響起。


    眾人望向聲音來源,隻見後院的門口不知何時放了一架鼓。


    “咚咚咚~”樂師執起鼓槌,又敲了起來。聲音震耳,節奏感十足,聽得讓人覺得體內的血在沸騰。


    舞台上的紫嫣姑娘緩緩地揚起了手,開始跳起舞來。


    眾人吃驚不已,以單一的鼓聲作為配樂的舞蹈極少,而紫嫣姑娘的動作輕柔,與這激烈的鼓聲根本不搭。


    人群中有人質疑道:“這紫嫣姑娘不是善琴不善舞嗎?紫嫣姑娘會跳舞嗎?這鼓聲和舞蹈也不配啊~”


    “可不就是!不是瀟湘沒了節目,讓紫嫣姑娘來糊弄我們吧?!”


    “是呀!也不讓紫嫣姑娘彈琴,跳的這是什麽舞啊?!”


    眾人的議論聲並沒有影響到紫嫣姑娘,她仍舊舞著,扭腰、迴旋。


    突然,紫嫣姑娘的眼神一變,不似原來的柔情,變得冷血、充滿了恨意。


    眾人一怔,都禁了聲。他們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瀟湘樓裏的姑娘皆是溫柔似水,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神呢?


    眾人仔細盯著紫嫣姑娘,誰料紫嫣突然轉了一圈,從腰間抽出了兩把彎刀。


    在座的客官再一次震驚了,他們剛才怎麽沒有發現紫嫣姑娘的腰間還掛著兩把刀呢?


    玖蘭千柔也是一驚,隨即明白過來。剛才一直沉浸在議論馨悅姑娘的言論裏,她根本沒有太注意這紫嫣姑娘。原來,瀟湘是打著這樣的算盤~


    先讓頭牌之一的婠兒姑娘上了台,將眾人的心都引到了婠兒姑娘身上,隨後大家又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馨悅姑娘。


    當大家抱著希望的時候,瀟湘安排了紫嫣姑娘登台表演。眾人議論紛紛,誰都沒仔細關注紫嫣姑娘。


    而且聽眾人說,紫嫣姑娘是善琴的。但是已經聽過了婠兒姑娘的仙音,紫嫣姑娘的琴音很難超越婠兒姑娘了。


    所以,瀟湘另辟蹊徑,讓紫嫣跳舞而不是彈琴。先是眾人的議論、失落、質疑,將對紫嫣姑娘的否定推上了頂峰。


    隨後紫嫣姑娘抽出了彎刀,跳起了刀舞。這舞不僅沒有和鼓聲不搭,而且還相當地契合。


    至於為何開始的動作那般輕柔,也是鋪墊而已。這樣看來,轉折才更加地明顯!柔與剛的突然轉換,要比一開始就亮出彎刀好多了~


    玖蘭千柔不得不佩服瀟湘的智慧。這樣一來,眾人的目光再也不能從紫嫣姑娘身上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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