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袁圈說:“大小姐,橫豎咱倆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跑不了。”


    “恩,有道理。”我係好安全帶扭動車鑰匙發動車子,油門一踩,轟的一聲,車子入離玄之箭一樣飛速的竄了出去。


    淩晨的夜,如此的安詳與寂靜,公路上沒人車也少隻有昏黃的路燈,我將車度飆升到四十,一路馳騁開的盡興,這種飛一樣的感覺的確讓人感覺愉悅舒爽身心豁然,難怪男人都喜歡飆車。


    唯一讓人掃興的是袁圈“大媽”不斷的在我耳邊說:“大小姐,你開慢點,這是跑車,一直加速的話會出事的,繼續飆速你絕對被警察罰款。”


    煩不煩?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聽他的,我繼續飆。


    “大小姐,萬一有事你連刹車都來不及,趕緊的,降速降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這個烏鴉嘴!他剛一說完,我那頭暈目眩、心悸無力的毛病又犯了,眼前所有的物體全部分裂出兩個。


    見勢頭不好,我立即減速慢慢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整個人低著頭靠在方向盤上。


    袁圈就緊張了,看到我這樣的立即從包裏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給我:“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來,先喝口水休息一下,等會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我揮了揮手:“現在是淩晨就算去了醫院也沒用,你讓我躺一會兒就好了。放心,沒事的。”


    “先跟我換位置,我先送你迴家。”


    “恩。”


    我解開安全帶緩慢下車挪到副駕駛位上,袁圈替我係好安全帶之後迴到主駕駛位上擰了擰鑰匙將車子發動。


    我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楚在做夢還是真實的,隻覺得眼前的世界越來越黑暗,就像進入到了一個很長很黑的隧道裏,可是卻清楚的看到車頭上前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弄著清爽有個性的飛機頭短發,可惜的是無論我怎麽看都看不清楚他的臉。


    “那個人是誰?”我問袁圈,可是袁圈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壓根就不搭理我;“哎,哎,袁圈,圈兒哥?”他始終不理我。


    “你是誰?是人是鬼?”我隻好問那個人;


    “太平山186號。”


    “什麽?”


    “想知道我是誰話就來太平山186號,我會等你。”


    “那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要去見你?”


    “你來了就知道。”


    我猛地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過了一分多鍾左右聽見的有人叫我的名字,迴頭一看才發現孫少白跟袁圈兩個人正一左一右的圍在我床邊。


    我什麽時候迴來的?嘶,頭好痛。


    “謝天謝地我的小姑奶奶,你總算醒了,你都快嚇死我了你知道嗎?”袁圈說的感恩戴德。


    “我剛才怎麽了?”


    “你昏迷了。”孫少白說。


    “昏迷?”那難道剛才是我在做夢?


    “你看看自己的臉,說蒼白如紙一點也不過分,嘴唇也一點血色都沒有,剛才我都想直接拉你去醫院急救了你知道嗎?”袁圈說。


    我從包裏翻出化妝鏡照了照,這一照,媽呀,鏡子裏的我簡直跟鬼一樣,黑黑的眼睛,蒼白的臉,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嚇得我直接把鏡子扔了喊道:“救命啊,有鬼。”


    沉默了差不多兩分鍾左右,袁圈拍著孫少白的肩膀說:“現在人沒事了就好,剩下的工作交給你了,有什麽事立即打電話給我。”孫少白“恩”了一聲,等他走了之後滿心摸著我的臉問:“現在還難受嗎?”


    我搖頭:“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他內疚跟自責的說:“都是我不好,很有可能是我的陰氣幹擾了你,再這樣下去你會死,從現在開始我們分房睡。”


    可我覺得不是,我覺得是冥冥之中的有什麽東西找上我了。可是這話我不能告訴他,不然他又要瞎擔心了。


    “好好好,暫時讓我休息一段時間也好,省的被你掏空。”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


    他嚴肅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好嘛,好嘛,我不說了也不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可是你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他仍舊是一張冷臉,眼神甚至比剛才還要犀利可怕:“不要擔心,不要擔心,你每次都隻會說這種句話。”


    作為一個好情.人,我必須好好的安撫他那顆脆弱的小心髒。


    我扯著他的袖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對不起嘛,我跟你道歉,都是我不好,每次都會害你擔心,你罵我吧,你罵出來你舒服我也舒服。”


    他搓了把臉把情緒降下來:“我氣的是我自己,要知道你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如果罵人有用的話,我最該罵的人應該是我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我急忙說:“又不是你的錯,而且我隻是會頭暈、頭痛,不算什麽的。”


    孫少白直接把我攬到了他的懷裏。噗通噗通噗通,我竟然感受到沈睿身體裏,那顆強烈而富有生命力的心髒在跳動著,那是生命的象征、更像是我跟他愛情的見證。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如果是身體的問題我要你馬上開始調養。”


    能想象嗎?一隻鬼讓你去醫院做檢查,多微妙。“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行。”我環住他的脖子,熱情的湊上去親他的唇瓣:“你知道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福星,隻要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孫少白揚起他的眉毛:“你至少有一點事應該害怕。”


    “什麽事?”


    “男人的自製力。”他猛將我壓在床上,然後瘋狂的吻住了我。一分鍾之後,當我還意猶未盡的時候,他猛地推開我並且迅速的從床上做了起來。


    我悻悻然的問:“幹嘛?我又不是病毒。”


    他迴頭撇了撇我:“在沒弄明白你反複頭痛的原因之前,不行,做好守活寡的打算吧。”


    “守你妹。”我白他一眼,繼續用腳丫子摩擦他的後背:“你舍得?你忍心?你確定?”


    他迴瞪我,把我腳抓住自後扔到一邊:“我可不是西門慶,你這雙大腳也不是三寸金蓮,給我規矩點,女孩子家家的不許這麽放蕩。”


    “我可不喜歡這個詞。”我翻了個身:“對了,你今天都查到什麽了?有沒有找到那些鬼魂消失的線索?”


    他抱著臂搖頭:“現在連黑白無常也失蹤了。”


    “什麽?”我吃了一驚:“難不成對方連閻王爺的小鬼都敢收?這不是擺明了跟地府作對嗎,我越發懷疑這個人的目的不單純了。”


    “雖然我也這麽覺得,可惜沒有任何線索。另外我的靈力越來越弱了,光是維持沈睿身體的正常運作就已經很吃力了,根本無法使用法力。”


    “那、那你還是沒有辦法從他身體裏出來嗎?”


    他搖頭。


    “少爺。”這一聲嚇得我們立即沒了聲音同時轉頭看向大門:“少奶奶她沒事吧?我想請大夫迴來給少奶奶看看。”是管家的聲音,關鍵是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是不是把我們的話都聽到了。


    孫少白走去開門問道:“你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的?”


    管家愣了愣:“我才剛上來而已,是不是我來的不方便?”


    “沒,現在太晚,明早在請,另外把客房收拾出來,我今天睡在那兒。”


    管家表情一僵:“少爺,您這是?”


    “隻是怕她受不了,所以讓她暫時休息,你去準備就可以了。”


    我臉一紅馬上低著頭不敢在看他們。這個孫少白為嘛說的這麽直白?他怎麽不幹脆直接說怕我會死在他身下?真是變態。


    管家倒是很心領神會馬上點著頭說:“是,我這就去準備。”


    就這樣,在曆經兩次莫名其妙的“身體故障”之後,孫少白終於正式的搬去了客房,而我們短暫而甜蜜的同.居生活隻得被硬生生的截至到此。


    不過坦白說,雖然我對男女之事沒什麽強烈的欲.望,可是這種分開的感覺也還是讓人不好受,半夜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怎麽也睡不著。


    不行,想著我們家的貓能跟他一起睡而我不能,我心裏就難受,於是我偷偷的跑去孫少白的房間,結果正好看見那兩個小東西舒服的抱著它們的奶爸睡的香甜。


    哈,這下沒了我跟它們搶地盤,它們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孫少白同.居了。


    可惡,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然後偷偷把兩隻貓抱了起來,三下五除二仍到的主臥然後把門一鎖。哼哼,看你們還敢跟我爭寵,這下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們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孫少白正拄著腦袋側臥在旁邊看著我,時不時的還用逗貓棒捅我的鼻子,弄得我的癢癢的一個噴嚏一個噴嚏的打:“阿嚏,你幹嘛。”我終於忍無可忍的從床上坐起來揉著鼻子問;


    “我還想問你要幹嘛,昨天晚上跟我睡的明明是大咪跟小咪,怎麽一起來就變成了個女人了?你是貓妖還是人妖?”


    “你你你,你才人妖,你們整個鬼界的鬼都是人妖。它們就可以跟你誰,我憑什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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