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尋找野狼
黑社會之花狼迴憶錄（孽海沉浮） 作者：花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女孩被狼吃掉之後，人們一片驚慌。父母們囑咐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小心著狼，白天不要去偏遠的地方，天黑前必須迴家。連隊革委會也要求打狼隊加強巡邏，讓在野外幹活的人防範狼的襲擊。但是，最傷心的還是小女孩的父母。女孩的媽媽當天晚上一聽到不幸的消息就昏死過去，醒來後神神叨叨，不停地講著自己孩子的往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女孩的爸爸找來年輕力壯的親戚、朋友，說什麽也要找到那兩隻吃人的野獸。我是現場見證者，他們毫無疑問會找我了解情況。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人就來了。來我家找我的是女孩的舅舅，他三十歲左右，一見養父就傷心地說：“老哥，我來麻煩你來了，讓孩子幫我們指一指地方，找不到這兩隻畜牲，我們一輩子也對不起孩子。”
“我們也是同樣的心情。那天孩子一跑迴來，就喊上民兵們追去了，麥田大，林子深，再加上天黑，什麽也沒找到。白天，方便些，你們帶著福平去吧，反正孩子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事。”養父非常同情對方，當即答應了女孩的舅舅。其實，養父心裏很清楚，我在家裏不是沒事。
“那就謝謝了，既然老哥這麽熱情，我們一定早去早迴，搞清了地點就把孩子送迴來。”女孩的舅舅感激地說道。
“不用著急，如果你們需要，就讓福平留在那，孩子挺喜歡打獵的，沒準還能幫點小忙。”養父又說。
“好吧，孩子跟著我們你們別掛念，事情一有著落，我就把他送迴來。”女孩的舅舅報仇心切，說完便帶著我去了出事地點。
現場非常清晰，狼爪印，女孩的血跡以及和狼搏鬥時灑落的書、本子、鉛筆，仍然保持著原樣。在小路旁邊的麥田裏，有一片踩倒的小麥，地上人腳蹬地留下的痕跡曆曆在目。看得出，狼把小女孩咬傷之後，背著她向南邊走了。在狼走過的小水溝裏，小女孩的血跡時斷時續，隨著狼爪伸向遠方。女孩的爸爸追蹤狼印走在最前頭，他一溜小跑，好像女孩沒死，正在狼背上掙紮。我和女孩的舅舅緊隨其後，其他的人也仔細地搜索著附近前進。
狼順著小水溝走到地頭，進入一片荒草地。這時，痕跡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人的血跡很少，狼印也似有若無，要是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到。但女孩的父親依然快速前進，而且判斷非常準確。草地寬約三十多米，接著就是小樹林。進入小樹林之後，狼印比草地上清晰了許多，但不一會兒就沒有了。狼非常狡猾，好像專走有草的地方，讓人找不到蛛絲馬跡。女孩的父親一會兒注視著地上，一會兒抬頭環視四周。“姐夫，我看還是分開找，哪班發現情況就打兩槍報個信。”女孩的舅舅說。
“行，你一班，我一班，張叔一班，你們向西找，我們往南走，張叔帶人從這向東。”女孩的父親很果斷。
此後，十八個大人平均分成三班，開始仔細搜索。我依舊和女孩的舅舅在一起。這塊野樹林我以前去過，但往裏走的不深。我們一邊觀察地形地貌，一邊在地上看有沒有狼印，靠前者分析狼窩可能隱藏的地點，依據後者判斷狼活動的區域，兩者結合在一起確保早日搜索成功。夏天是野狼繁殖後代的最佳季節，如果能找到狼窩就能找到殺害小女孩的兇手。
野樹林的西邊，沙丘較多，林帶也茂密，但走起來比較難走。大家分開之後，我們七個人便向西走去。那一刻，我大腦裏忽然出現了野狼的影子，狼背著小女孩不停地小跑，兩隻狼還不時地相互替換。它們沿著草多的硬地向西南方向前進，先是穿過幾塊胡楊林，接著又繞過兩座小沙丘，最後走過一片梭梭、紅柳和沙棘混合林，來到一個不大的沙丘跟前。沙丘雖然不大，上麵卻長著較密的灌木叢，還有幾十棵胡楊樹。
狼往哪跑我就在後麵緊追不舍，就像中了邪一樣。小女孩的舅舅跟在我後麵邊跑邊問：“福平，你去哪？”
“追狼，快！就在前麵。”我說著又加快了速度。
“狼在哪？”他又問。
“在我前麵。”我迴答。
“對，沒錯，地上有狼印，是兩隻狼。”身後不知是誰說道。
這時，我發現兩隻狼突然分開了。一隻背著小女孩慢悠悠地向前走，另一隻猛地折迴去，沿著混合林邊緣快跑。前者走了一段路，便停下來，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放下小女孩，趴在地上用舌頭舔起小女孩的脖子上的傷口；後者沿著混合林跑了一圈，便箭一般衝進林帶，忽左忽右地繞起弧線，就像人類走的梅花步。
等後麵那隻狼迴來之後，剛才休息的那隻狼走上來溫柔地舔了舔它的頭部，接著快速向前麵的另一座大沙丘跑去。我看得很清楚，剛跑出去的那隻是公狼，留下來的是母狼。公狼跑走之後，母狼就臥在小女孩身旁休息。母狼一會兒看看小女孩，一會兒又看看奔跑的公狼，臉上露出愉快的麵容。公狼跑過的路上揚起一道小旋風般的煙塵，它很快接近了大沙丘，接著繞行一周，從另一側跑迴母狼的身邊。
公狼和母狼會麵之後，親熱了一陣，踏上了迴家的小路。母狼背著小女孩走在前麵，公狼在後麵用自己的尾巴輕輕地拂去它們行走留下的痕跡。兩隻狼爬上小沙丘，徑直朝一簇茂密的灌木叢走去。當它們走進灌木叢之後，前麵的梭梭、紅柳和沙棘突然晃動起來，瞬間跳出幾隻年輕的小狼崽。
我來到小沙丘跟前，果然發現了清晰的狼印。這時我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在夢中夢到了剛才的所有畫麵。夢這樣神奇，又這麽準確，讓我大吃一驚。我想，要不是自己的夢，壓根就想不到狼會有這麽狡猾。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人就來了。來我家找我的是女孩的舅舅，他三十歲左右，一見養父就傷心地說：“老哥，我來麻煩你來了，讓孩子幫我們指一指地方，找不到這兩隻畜牲，我們一輩子也對不起孩子。”
“我們也是同樣的心情。那天孩子一跑迴來，就喊上民兵們追去了，麥田大，林子深，再加上天黑，什麽也沒找到。白天，方便些，你們帶著福平去吧，反正孩子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事。”養父非常同情對方，當即答應了女孩的舅舅。其實，養父心裏很清楚，我在家裏不是沒事。
“那就謝謝了，既然老哥這麽熱情，我們一定早去早迴，搞清了地點就把孩子送迴來。”女孩的舅舅感激地說道。
“不用著急，如果你們需要，就讓福平留在那，孩子挺喜歡打獵的，沒準還能幫點小忙。”養父又說。
“好吧，孩子跟著我們你們別掛念，事情一有著落，我就把他送迴來。”女孩的舅舅報仇心切，說完便帶著我去了出事地點。
現場非常清晰，狼爪印，女孩的血跡以及和狼搏鬥時灑落的書、本子、鉛筆，仍然保持著原樣。在小路旁邊的麥田裏，有一片踩倒的小麥，地上人腳蹬地留下的痕跡曆曆在目。看得出，狼把小女孩咬傷之後，背著她向南邊走了。在狼走過的小水溝裏，小女孩的血跡時斷時續，隨著狼爪伸向遠方。女孩的爸爸追蹤狼印走在最前頭，他一溜小跑，好像女孩沒死，正在狼背上掙紮。我和女孩的舅舅緊隨其後，其他的人也仔細地搜索著附近前進。
狼順著小水溝走到地頭，進入一片荒草地。這時，痕跡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人的血跡很少，狼印也似有若無，要是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到。但女孩的父親依然快速前進，而且判斷非常準確。草地寬約三十多米，接著就是小樹林。進入小樹林之後，狼印比草地上清晰了許多，但不一會兒就沒有了。狼非常狡猾，好像專走有草的地方，讓人找不到蛛絲馬跡。女孩的父親一會兒注視著地上，一會兒抬頭環視四周。“姐夫，我看還是分開找，哪班發現情況就打兩槍報個信。”女孩的舅舅說。
“行，你一班，我一班，張叔一班，你們向西找，我們往南走，張叔帶人從這向東。”女孩的父親很果斷。
此後，十八個大人平均分成三班，開始仔細搜索。我依舊和女孩的舅舅在一起。這塊野樹林我以前去過，但往裏走的不深。我們一邊觀察地形地貌，一邊在地上看有沒有狼印，靠前者分析狼窩可能隱藏的地點，依據後者判斷狼活動的區域，兩者結合在一起確保早日搜索成功。夏天是野狼繁殖後代的最佳季節，如果能找到狼窩就能找到殺害小女孩的兇手。
野樹林的西邊，沙丘較多，林帶也茂密，但走起來比較難走。大家分開之後，我們七個人便向西走去。那一刻，我大腦裏忽然出現了野狼的影子，狼背著小女孩不停地小跑，兩隻狼還不時地相互替換。它們沿著草多的硬地向西南方向前進，先是穿過幾塊胡楊林，接著又繞過兩座小沙丘，最後走過一片梭梭、紅柳和沙棘混合林，來到一個不大的沙丘跟前。沙丘雖然不大，上麵卻長著較密的灌木叢，還有幾十棵胡楊樹。
狼往哪跑我就在後麵緊追不舍，就像中了邪一樣。小女孩的舅舅跟在我後麵邊跑邊問：“福平，你去哪？”
“追狼，快！就在前麵。”我說著又加快了速度。
“狼在哪？”他又問。
“在我前麵。”我迴答。
“對，沒錯，地上有狼印，是兩隻狼。”身後不知是誰說道。
這時，我發現兩隻狼突然分開了。一隻背著小女孩慢悠悠地向前走，另一隻猛地折迴去，沿著混合林邊緣快跑。前者走了一段路，便停下來，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放下小女孩，趴在地上用舌頭舔起小女孩的脖子上的傷口；後者沿著混合林跑了一圈，便箭一般衝進林帶，忽左忽右地繞起弧線，就像人類走的梅花步。
等後麵那隻狼迴來之後，剛才休息的那隻狼走上來溫柔地舔了舔它的頭部，接著快速向前麵的另一座大沙丘跑去。我看得很清楚，剛跑出去的那隻是公狼，留下來的是母狼。公狼跑走之後，母狼就臥在小女孩身旁休息。母狼一會兒看看小女孩，一會兒又看看奔跑的公狼，臉上露出愉快的麵容。公狼跑過的路上揚起一道小旋風般的煙塵，它很快接近了大沙丘，接著繞行一周，從另一側跑迴母狼的身邊。
公狼和母狼會麵之後，親熱了一陣，踏上了迴家的小路。母狼背著小女孩走在前麵，公狼在後麵用自己的尾巴輕輕地拂去它們行走留下的痕跡。兩隻狼爬上小沙丘，徑直朝一簇茂密的灌木叢走去。當它們走進灌木叢之後，前麵的梭梭、紅柳和沙棘突然晃動起來，瞬間跳出幾隻年輕的小狼崽。
我來到小沙丘跟前，果然發現了清晰的狼印。這時我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在夢中夢到了剛才的所有畫麵。夢這樣神奇，又這麽準確，讓我大吃一驚。我想，要不是自己的夢，壓根就想不到狼會有這麽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