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瓌還不知道他的老窩被彭樂和土門一鍋端了,更不知道幾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已經被彭樂準備獻給陳宇當壓寨夫人,箭在弦上的阿那瓌已經下令全軍進攻,十萬柔然精銳騎兵如排山倒海一般殺向史度王子的部落。


    雖然敵軍的弓弩威力要比阿那瓌想象得更大,但卻並未引起阿那瓌的過多注意,他有十萬草原最兇猛的戰士,不論是弓弩還是眼前這個車陣,都無法阻止他進軍的腳步,他的手下也不負大汗的期望,很快便越過了車陣殺到裏麵,不過麵對他們的不是史度部的老弱婦孺,也不是對方的輜重補給和金銀財寶,而是一麵麵大的出奇直接插在地上的盾牌。


    當年崔延伯製作了許多巨大的盾牌,裏麵藏著鎖柱,用鐵鏈連在一起的時候像一條城牆一般,崔延伯更將此物起名為排城,如今柔然騎兵遇見的正是這排城,不過如今的排城明顯是經過改良的,除了一樣具有強大的防禦力以外,他們相互之間的空隙更是能放箭或者紮槍,已經具備了攻守兼備的作用!


    柔然騎兵麵對這鋼鐵城牆很是無奈,不過他們發現排城並不能將整個部落保護住,狡猾的騎兵立即▽▽▽▽,繞過正麵,繼續發起進攻,他們很快麵對上了比排城還要恐怖百倍的東西。


    隨著一聲聲鼓口令的發出,陌刀隊正一步步向前,一次次揮刀,他們過之處留下的隻是一堆碎肉而已,不可一世作為先鋒的柔然騎兵終於害怕了,他們的攻擊速度立即降了下來,同伴的鮮血會讓他們更加興奮,但是同伴們數量及其龐大的斷臂等殘骸卻像一盆冷水一樣直接把他們澆了遍。


    “大汗,前鋒傷亡嚴重……”阿那瓌的兄長俟匿伐聲音已經有些微微顫抖,接近萬餘精銳的騎兵先鋒竟然在一刻鍾左右就損失過半。這震撼實在太過強大,他又如何能受得了。


    “繼續進攻,我給你三萬兵馬,由兄長你來帶兵進攻,我也會親自督戰,有妄退一步者,殺無赦!”阿那瓌狠狠下了命令,如果這時候後退,那麽自己這輩子恐怕恐怕再沒機會統一柔然,就更別雄霸整個草原的事情了。


    俟匿伐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氣,若是自己有半猶豫,那麽下場必然和逗活一樣,他咬著牙揮手帶著部隊繼續進攻,這次柔然人有所準備,進攻少了些盲目顯得到是有了章法,在大汗退者立斬無赦的鐵令之下,柔然騎兵冒著弓弩不要命再次發起了猛烈的衝擊。


    不要命的衝擊之下,排城終於有了缺口。陌刀隊的戰士也開始有了大量的陣亡,不過立即有士兵拿著近六米的長槍從缺口伸出堵住缺口,同時補充鉤鐮槍隊也馬上補充了陌刀隊的陣型被衝散的空隙。


    此時的戰場幾乎立即進入了白熱化,雙方戰事已經開始膠著呈現難解難分之狀。不過進攻一方的柔然人明顯傷亡更大的多,麵對巨大的傷亡,阿那瓌還需強作鎮定,不讓自己的緊張被手下發現。但是他的心也開始在滴血。


    俟匿伐戰死了,這位在阿那瓌最落魄的時候也對他不離不棄的兄長,這位讓阿那瓌最信任的手下。死的極為淒慘,他被一名陌刀手連人帶馬斬了兩半……


    正在阿那瓌猶豫是否換上生力軍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傳來,史度王子親自帶著本部兵馬從左側殺出,人數不下三萬的精銳騎兵直奔阿那瓌而來,史度王子之前對部落的反對勢力進行了血腥鎮壓,他雖然控製住了局勢,但是他對那些反對者的部隊一時間也不敢相信,以至於這位王子此時能拿出手的也隻有這些兵馬而已。


    阿那瓌對史度的進攻早有準備,立即派手下帶著三萬兵馬阻擊,兩部柔然人都是精銳,人數又相差無幾,從接觸開始戰事便膠著起來,看起來短時間內也是勝負難分。


    隨即又是一聲梆子響,一支裝備精良的盔甲閃閃發光的兩萬精騎從右側疾奔而來,阿那瓌無奈再次分兵阻擊,這樣一來他正麵進攻的兵力便隻剩下了不到一萬。


    阿那瓌不相信對方還藏有兵馬,他覺得自己手裏這最後一萬鐵騎將是決定這場勝負的關鍵,然而他立即發現這新來的兩萬鐵騎攻擊力極為強悍,自己相同數量的精銳騎兵竟然有些要不住了。


    阿那瓌的注意力不得不從進攻營地的激戰中拉了迴來,這時候阿那瓌才看清了這支鎧甲閃閃發亮部隊主帥的模樣,阿那瓌心裏頓時也是一驚。


    此人武藝雖然不錯但卻還沒當讓柔然大汗驚豔的地步,至少在阿那瓌看來,這名將領的功夫比起和逗活比武過的陳宇要差上許多,但令阿那瓌驚訝的是對方的打扮,此人臉上帶了個青麵獠牙的麵具,驟然看起來確實煞是嚇人。


    這將打起仗和他的麵具一樣非常兇猛嚇人,他手下戰士也各個都是精銳,馬背上廝殺的功夫竟比柔然人還高幾分,這些人一身護具齊全,傷亡也要很多,新軍平時的體能和訓練在關鍵時刻起到了重要作用,一般隊伍穿著盔甲很難作戰如此勇猛,阿那瓌部下已經被他們打的節節敗退,明顯有些支撐不住。


    戰場中央,車騎大戰外圍早被衝破,內部的排城很多地方也出現缺口,陣內史度部剩餘的柔然戰士正在積極的四處“救火”,場麵雖然早已混亂不堪,但是陣中有一人卻仿佛完全不受周圍的影響,依然正在冷靜的觀望著戰場全局。


    此役的計劃雖然是陳宇製定,但是具體的實施和全部細節卻都出自賀拔嶽和於瑾之手,賀拔嶽在懷朔主持大局,時刻準備支援各處,而於瑾此時卻正在這陣中。


    新軍的首席軍師正在等阿那瓌的孤注一擲,隻要阿那瓌敢把手裏最後的一萬兵馬派出去,那麽於瑾就會立即出動給對方致命一擊。


    於瑾手裏隻有三千輕騎兵,這支生力軍騎射功夫一流,善於長途奔襲,但他們卻不適合衝殺,他們也是於瑾的最後底牌,不過於瑾很快便感到失望,因為阿那瓌並沒有把手下最後的一萬精銳派出來。


    進攻車騎大陣的兵馬已經如潮水般退去,於瑾手裏隻有三千輕騎,就算追擊也不會有多少戰果,剩餘的陌刀隊和鉤鐮槍隊伍,更是不可能追擊,且戰且退阿那瓌在這時候也表現出他草原頭號人物應有的戰鬥素養,柔然部隊並未出現慌亂、潰敗,阿那瓌手裏畢竟還有一萬生力軍,加上進攻軍陣撤迴來的部隊,在騎兵人數上他依然有很大的優勢。


    阿那瓌各部交替掩護撤退,陣型絲毫不亂,柔然主力部隊也從進攻軍陣中的慌亂冷靜了下來,關鍵時刻於瑾立即下令停止追擊,此時騎兵並沒有半優勢,若是原離本方陣營,在野外與敵再次交戰,則勝負就很難預料,於瑾不會拿陳宇積攢多年的“寶貝們”去冒險,所以他果斷的收迴了兵馬。


    當然於瑾撤兵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阿那瓌損失慘重,高車部損失也不,史度雖然之前誅殺部眾首領很多,導致這次出兵都無法全力而為,但是他的損失確實是最少的,如今史度和阿那瓌的強弱之勢已經變化,留下阿那瓌還是很重要的。


    留下了阿那瓌才能不讓限製史度的發展,隻要史度一時無法吃掉阿那瓌,這種微妙的平衡就會堅持很久,這才是於瑾最希望看到的,也是陳宇的初衷。


    陳宇等人對草原的原則就是扶弱打強,保持平衡,但是這個過程中卻要把草原各個勢力都盡量消耗掉,如今這場戰役可以是得到了陳宇等人最想要的結局,接下來帝國至少二十年內不用擔心來自草原的威脅了,根基處在帝國邊緣的陳宇,也終於可以把重心再次向中原轉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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