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不知在討論著什麽,jason已經送衛曉迴去了,倒是湛鈞一直在霸占著舞台,揮灑著他的力量,盡肆的釋放出他的個人魅力,今日的雷吧算是全新的改革,以前總是安安靜靜的,活脫脫一間夜市咖啡館,如今真算得上是酒吧了,朋友介紹朋友再介紹朋友,原本就像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地方,突然多了些人氣,也為這間秘密雷吧增添不少名氣。


    午夜降臨,陳夏洛和杜弘昱已經不告而別多時,當然他們內心也是清楚的,並沒有點破。


    此時,陳夏夏和酒醒的陳夏婷也過來了,好不容易才脫離人群到最裏麵的包間,陳夏夏皺褶眉頭,說:“怎麽這麽多人了?”


    陳夏婷自動自發貓在楚灝明的懷裏,滿身的酒氣,可憐兮兮的緊緊抱住了楚灝明,撒嬌:“大哥哥,我們迴家好不好。”


    楚灝明沒有說話,宮傑卿起身,站在陳夏夏的身旁,對眾人說:“很晚了,也是該迴去了。”陳夏夏憂愁的望著陳夏婷,他瞥了一眼她,解釋:“紹騏沒空,我送你迴去。”


    陳夏夏先是愣住了,後來才迴神,點頭說:“呃,好!”臨走之前,還囑咐楚灝明要好好照顧陳夏婷,在陳夏婷再三催促下,陳夏夏不放心的兩步三迴頭的離開了。


    楚灝明抱起陳夏婷,對殤說:“我們也迴去吧!”


    殤並沒有疑問,知道剛剛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說清楚,便跟在後麵一起迴去。


    楚灝明將陳夏婷放在後座位上,看了看軟綿綿的她,憂心又有些猶豫地望著殤,而殤則是淡淡的道了一句:“今兒我也喝了不少,不適宜開車。”說完,不帶別人說話,便自己進入後座上,任由軟綿綿的陳夏婷窩在他的腿上,而他則是假寐。


    楚灝明見此,隻好自動自發去開啟車子,其實他剛剛是想讓殤開車的。


    路上,殤望著紅著臉,不斷嘰巴嘴的陳夏婷,內心漸漸被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填充,原本就不知如何安放的雙手,漸漸地不安腦路地撫上她的發絲,柔柔地,冷冷地,觸感異樣,剛想抽迴手,卻被睡夢中的陳夏婷緊緊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前,再次沉睡。


    殤,有些觸手不及,反意識的想要抽離右手,卻被陳夏婷緊緊握住,最後,他才放棄了掙紮,悄悄反握她的掌心。


    記得某個電影裏有句台詞,愛是突然降臨的,隻有那些不懂愛的人才會覺得,愛是經過長久醞釀而成,我隻記得開頭,後麵的就忘記了,所以說,殤對於陳夏婷的感覺是突然降臨的,還算不上愛,隻能是淡淡的喜歡,說不清的感覺。


    莫名的心動。


    迴到公寓後,楚灝明停好車,向後一看,卻看到這麽一副情形,不知為何,心裏發酸,看不慣兩人的舉動。


    殤感覺異樣,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黑著臉的楚灝明,明白他在看自己,想要抽迴手,卻被抓得緊緊地,也不知她夢到了什麽,唇角漸漸浮起,像是嬰兒般純潔。


    沒有辦法下,殤隻好抱著陳夏婷迴到了家裏,並把她放到床上去,這些舉動顯得平常無異,好像他們已經生活許久。


    好不容易才從昏睡中的魔爪脫出,殤隻覺自己的右手有些麻,暗暗握了起來。


    楚灝明安頓好陳夏婷後,才出到客廳,見殤一個人坐在客廳,也不知在想什麽,他安靜地就像是幽靈,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感,若不是他的唿吸聲微微響起,楚灝明恐怕以為坐在沙發上的人是個幻想,他喝酒過後的幻想。


    楚灝明給他倒了杯水,坐在他的身旁,說:“殤,謝謝你出手相助。”


    接過楚灝明手中的白開水,淡然道:“沒事。”


    兩人再度無話,本來兩人就是同一個係列的個性,最後,殤然然道:“灝,讓她往後的日子過得快樂吧。”


    知道他的話中意思,但卻不明白他為什麽對陳夏婷如此上心,也不明白以前總是生人勿近,連他們這些好友也近不得他身,可小夏婷卻是個例外,想至此,他的心微微的不安以及醋意。


    “她告訴過我,現在的她很開心。”


    殤把水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站起來,問:“哪間房是我的。”


    “哦,”楚灝明立即站起,指了指最裏麵的那間客房,說:“那裏,我已經為你收拾好了。”


    “嗯!”他走了進房間。


    楚灝明再次坐迴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望著已經關閉的那扇門,裏麵的人兒是他如今最牽掛的人,他何嚐不想讓她過得簡單快樂些,可這一切早已不是自己能控製的,小夏婷以後的人生再也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啦,這或許是溺愛,或許是強製,可一切都源於,對她的愛,母親向來自有主張,這些他都無法阻止。


    若是可以,他願意等她身體好些,就帶著她遠離容市,遠離這些紛爭,到一處沒人打擾,沒人認識的地方,過完下半輩子,他願意以餘後的一生陪著她,伴著她,直到老去。


    而另一邊。


    陳夏夏跟在宮傑卿的後麵,由於他剛剛有喝酒,而且還蠻多的,氣場比清醒時更令人生畏,害得她大氣也不敢多唿,也不敢多問,像個卑微的小丫頭,小女傭,低著頭緊跟在後。


    宮傑卿不想說話,不想解釋,冷漠的站在原地,等候司機的到來。


    他很累,比任何人都累,半個月的時間,他的睡眠時間還不到96小時,現在要好好地補眠才行。


    後來,有輛車開始緩緩駛過來,在不遠處停下,宮傑卿率先走人,陳夏夏趕緊上前跟著,生怕他會丟下她。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上車,本來陳夏夏想要坐在副駕座上的,可是宮傑卿卻冷冷的道:“上車。”她隻好鑽進去,唉,大少爺最後又變迴以前的模樣了,好變態好冷酷。


    果然,兩人的氣場都不一樣,宮傑卿閉目養神,而陳夏夏則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兩人雖然是坐在一張椅子上,可距離卻遠的要命,仿佛是兩個根本就不認識的陌生人。


    不多久,宮傑卿的熟睡程度驚人,居然直接睡在了陳夏夏胖嘟嘟的腿上,陳夏夏驚訝的想要推開宮傑卿,趙啟元卻說話了,他說:“夏夏小姐,大少爺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場好覺了,請你不要打擾他。”


    陳夏夏有些別扭,想要推開他,但是在趙啟元的冷冽眼光下,她的手放在前麵,不敢造次,宮家人的腦神經都是不是變異啊?連司機大叔都冷酷無情的,一點溫暖都沒有,她就隻有受欺負的份,大少爺沒有睡過覺她也蠻心疼的,但憑什麽她的腿就要被他枕著?總感覺好別扭,好不自在。


    趙啟元是故意開得很慢,能夠讓宮傑卿好好地睡一覺,本來一個小時的路程,硬是開出了3小時的路程,到家了,趙啟元才敢叫宮傑卿起來,卻沒想到陳夏夏也睡熟了。


    宮傑卿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倒在一頭的陳夏夏,他起身,臉上還有著剛睡醒的朦朧,趙啟元解釋:“大少爺,夏夏小姐讓你枕著已經有3個小時了。”


    宮傑卿皺眉,冷淡的問:“怎麽不早點叫醒我?”


    趙啟元誠懇的迴答:“大少爺第一次睡得那麽熟,我隻是希望大少爺能夠多點睡眠。”


    聽到他那麽一說,宮傑卿沒有責怪的意思,他輕輕叫醒了陳夏夏,陳夏夏一醒過來,就控訴:“哎喲,我的腿,好麻。”


    嗚嗚,太壞了,自己也不知不覺睡著了,大少爺,你是舒服了,難為我一點都不舒服。


    宮傑卿有些歉意,但他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下車,他的困意沒有,腦海裏想的全是她。


    陳夏夏根本就是一瘸一拐的進屋的,躺在床上,很舒服的歎一口氣,翻了個身,想起剛剛在車上,想起他那張歉意的臉,原來大少爺也是有感情的人,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可惜,這麽惡劣的個性,不然當男朋友也不錯。


    等等——


    陳夏夏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大少爺是你能肖想的嗎?你可是已經有紹騏了,怎麽可以再想著別人,你要記住,你喜歡的人是紹騏。


    想著就悶頭大睡。


    倒是宮傑卿在上半夜沒睡著,一直想著陳夏夏最後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陳夏夏起來後,見到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有些害怕,這麽大的房子,就她一個人,還以為是在做夢,然後狠狠地掐自己的臉蛋,疼痛感立即傳來,她吃痛的摸著自己的臉頰,四處查看,還真的是沒人,奇怪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很熱鬧的啊。


    在一樓的房間裏她沒見到人,到廚房去也沒看到高陽,既然不是在做夢,那到底怎麽了?屋子裏的人全都不見了。


    碰巧剛從健身房裏出來的宮傑卿,冷冷的,全身透著汗,拿了一杯水,見到臉色驚恐的陳夏夏,他冷著臉問:“幹嘛一副有鬼的樣子?很醜。”


    見到宮傑卿,陳夏夏趕緊感激淋涕的跑到茶水間,一臉驚嚇未定的表情,緊緊的挽住他被汗水侵透的手臂,解釋:“嗚嗚,大少爺,我還以為我進錯鬼屋咧,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你就好。”


    對於她的主動觸碰,讓他有些不自在,不著痕跡的甩開她的禁錮,解釋:“他們去看爺爺了,所以沒人。”


    見她深深的唿氣,看著她,靈機一動,道:“既然你醒了,那就陪我打拳。”


    陳夏夏立馬點頭,她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陰森森的房子裏咧,跟著宮傑卿進到了古堡的健身房,裏麵的健身設施很全備,特別是中央的那張大大的拳擊台,更是引人注目,宮傑卿推著她上了那張藍色的拳擊台,再丟給她一雙紅色的拳擊手套。


    這讓她很疑惑,看著來到拳擊台後,表現出一副冷冽的表情,很危險,這三個字一直都盤旋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不解的問:“你給我這個幹嘛?”


    “陪我打拳。”


    “不是,”她驚訝的看了看手套,再看看已經擺好動作的宮傑卿,聲音帶著哭腔道:“大少爺,我不會。”


    “我示範一次給你看。”


    陳夏夏把手套丟掉,想要走下去,她陪他打拳,十條命都不夠,小命要緊。


    宮傑卿卻搶先一步把她拽到後麵的繩子,然後又被繩子狠狠地彈迴地麵,雖然她胖,但是她還是很痛,這迴徹底的實現了前胸貼後背的理論了。


    還沒來得及緩和痛處,宮傑卿便抱起她來,以為是讓她去休息,剛想說謝謝,宮傑卿一拳的打向她的肚子,又再一次摔到台上,她全身都痛啊,那個男人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麽她要這麽笨,跟他進來?寧願待在陰森森的大廳也不要來受苦。


    她已經痛得爬不起來了,宮傑卿再一次把她提起來,一拳痛擊她的眼睛,又一次摔在地上,她的眼睛,嗚嗚,該死的冷麵狐狸,你有種。


    宮傑卿的意識好像沒有以前那麽清楚了,隻要逮到獵物就會不放手,直到痛擊完畢,才罷手,宮傑卿足足打了夏夏10多下,幸好沒有骨折,失去意識的宮傑卿下手還不至於那麽狠,直到陳夏夏快要暈過去了,宮傑卿的意識才逐漸恢複過來,見到陳夏夏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他的眼神裏透出一絲內疚和擔心。


    他隻要戴上拳擊手套,和站在拳擊台上,他就會失去意識,直到發泄自己心裏的怨氣之後,才會蘇醒過來,沒想到對象換成了是她。


    他抱起她,往她的房間走去,再迴到自己的臥室裏,拿出了獨特的藥水,準備幫她揉散淤血,卻被意識模糊的陳夏夏拒絕了,弄得他兩難,拿著藥水,呆呆的站在一邊,聽著她哭泣。


    他忘記了,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他的攻擊。


    也忘記了,她是女人,不是紹騏。


    幸好,家裏的那些人迴來了,宮傑卿立即讓江美英幫忙塗藥,瞬間讓人請了醫生過來,醫生過來後看了陳夏夏的傷勢,確認她沒有骨折之後,和江美英說了一大堆後,兩人才從房間裏走出去,見到宮傑卿還站在門外,江美英讓醫生先行離開,她麵對內疚的宮傑卿,說:“沒事,那孩子沒有骨折,就是痛暈過去了,大少爺,放心吧,隻是不明白,那孩子怎麽會陪你打拳?”以前大少爺打拳的時候,從不會讓任何的女人站在拳擊台上的,這一次居然破例了。


    “英姐,你知道的,我戴上拳套就完全失去意識了。”


    對於宮家老宅裏的所有人員,他都不會隱瞞自己的心,不管是爺爺還是他,這裏的人,都是他們宮家欠下的人情。


    宮傑卿一直陪著她,直到晚飯時間到了,陳夏夏還是沒有醒過來,樓下的老人三催四請的,宮傑卿才肯下去吃飯。


    直到晚上8,9點的時候,陳夏夏才醒過來,是被肚子餓醒的,她全身都酸痛,連起身都是一種折磨,宮傑卿剛洗完澡下來,見到她醒了,神情有些興奮,說:“你終於醒過來了。”


    見到宮傑卿,陳夏夏就像是見到鬼一樣,嚇得扯動自己的身子,疼痛傳來,陳夏夏忍著痛,說:“拜托,千萬別過來,等我好了,你再打吧,我真怕被你打殘了。”


    宮傑卿難得一笑,揉揉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不會再找你陪我練拳了。”


    陳夏夏見到他笑了,都看癡了,一會兒後,她嘟囔著說:“別想用美男計,我可不會輕易原涼你。”


    宮傑卿不理會她的自言自語,直接拿了為她準備好的晚飯,出於內疚,他這是第一次感到害怕,內疚,不安。


    他把飯菜都放在了床櫃上,淡淡的道:“我來喂你。”


    “不要。”她搖搖頭,就算真的很疼,她還是可以自己吃的,到時候他一個不小心又把飯菜拿掉,那她豈不是自討苦吃。


    她忍著痛,慢慢端起了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沒辦法,眼睛也很痛,估計都成了半個國寶了。


    見到她一口一口的吃飯,他的心也安了不少。


    陳夏洛因為醫院的事所以沒時間陪陳夏婷聊心事,她隻好打給了正在休養的陳夏夏了。


    “姐,你在幹嘛?大哥哥又不知道去哪裏了,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今天雲姨給我放假,我卻不知道去哪裏,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


    忍著痛,陳夏夏笑著安慰:“小夏婷,不好意思,我最近都沒空,你先自己玩。”


    “連大姐也不肯理我了嗎?”


    “沒有,我最近不方便,等過幾天我再好好陪陪你,好嗎?”


    “那好吧!先這樣咯。”


    “嗯好,乖!”


    掛了電話後,陳夏夏吃痛的皺著眉頭,臉都快皺到一起了,江美英正好過來,開了門見到陳夏夏這副痛苦模樣,嚇得她站在門口一直喊著:“老蘇,快去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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