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6點


    天開始有些發白了,從古堡的正門望去,除了一條直直的足有一輛大卡車的水泥路外,兩邊全是人工青草地,左邊是一座大花園,右邊是一座大約為60平方麵積的人工遊泳池,這也僅僅是從正麵看到的景象。


    陳夏夏好不容易才睡著了,她可是擁有好嚴重的認床病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間就聽到很多聲音,時而大時而小的,讓才剛睡下的她,被吵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約莫10位老人,有的頭發偏白,有的皺紋滿麵的爺爺奶奶個個都睜著微微老化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她。


    嚇得她直接滾到床對麵的地下,隻聽見一陣陣‘轟’的一聲,摔倒的陳夏夏爬了起來,看著門口的爺爺奶奶們,起初不明白房裏怎麽會多出這麽多人,摔倒之後才想起了,原來她已經被賣了,這裏不是她溫馨的家了,她隻好佯裝一副非常非常天真無知的微笑,跟10個人乖乖打招唿:“爺爺奶奶們好哦。”


    已經六十九歲快七十歲的老婆婆,她名字叫江美英,正睜著好奇的雙眸,柔聲問她:“丫頭,你怎麽會在這兒?”


    另一個急脾氣,年紀七十二,名喚林學博的老爺爺。冷哼:“肯定是小偷。”


    另外一名已經六十九歲的老爺爺叫關信元:“小偷怎麽可能在床上睡?”


    家裏的音樂好手,年紀已經有72歲了,名為楊司晨,拿著他最愛的口琴,吹響一陣愉悅的音樂,完後才說:“真是個可愛的小美女,有興趣為我的新音樂跳一支舞嗎?”


    “你別說話,”另一個長相比較威嚴的老人家,叫蘇若杜,明顯是這10位老人中最有威信的一個,又對已經快要嚇哭的陳夏夏,問她:“誰帶你過來的?”


    “我……”陳夏夏還沒來得及迴答,李紹騏的救命聲音就來了。“怎麽了?”。隻見他從眾多老人的細縫中擠了進去,手裏拉著一個粉紅色hellokitty的行李箱,大約是20寸大小,他拉著行李箱走到了陳夏夏的身邊,把它交給她。


    蘇若杜沒好臉色,依然是一副威信的模樣,問:“紹騏,這小女孩怎麽迴事?”


    “哦!”李紹騏依舊一副笑嘻嘻,溫柔得不行的表情,迴答:“是boss讓她來的,從今天開始家裏的衛生全交由她做,給大家介紹一下,她是夏夏小姐,以後要好好相處,博爺爺不要刁難人家喲,boss會生氣的。”


    “哼……”林學博轉過頭去,不理會他們。


    蘇若杜,點點頭,對李紹騏許下承諾:“嗯,既然是大少爺的意思,那我們也懂了。”最後,他問李紹騏:“老爺不礙事吧?”


    “沒什麽大事,各位請放心。”李紹騏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迴答。


    蘇若杜這才轉身離開,帶著9個人離開了,一時之間房間裏安靜得連唿吸都聽得到了。


    陳夏夏軟趴在床上,李紹騏憐惜的看著她,柔和著安慰:“沒事,爺爺奶奶們的品行都很好的。”


    “剛剛差點沒把我嚇哭了。”陳夏夏苦著一張臉,似撒嬌似訴苦。


    被她搞笑的模樣逗笑了,走到她的麵前,柔柔摸了她的頭幾下,自覺越軌了,又遠離她幾步,為了打破尷尬,他轉移話題,道:“夏夏小姐,這裏全是boss吩咐我為你置辦的衣物,全部按照你的尺碼為您購置的,先湊合著穿,要是不喜歡,你也可以把你喜歡的樣式告訴我,我會為你置辦的。”


    “額……不需要,我穿什麽都可以,隻是,為什麽你的話,讓我有種被人囚禁的感覺?”陳夏夏緊鄒眉頭,單純的眼眸直直注視著李紹騏。


    “嗬嗬……”李紹騏幹笑幾聲後,沒有正式解答這個問題,因為在古堡裏,隻能進不能出,如同她所理解的,被人囚禁,宮家能做到今時今日這種地步,要防範的人很多,可以說的是,在這棟古堡裏居住的人,是被宮家視為‘國寶’,隻是他不明白,boss既然有心要幫助她,又為什麽會把她安排在古堡裏?在宮氏給她份好的職位也是可以的。


    李紹騏又開口說話:“今晚boss會迴來,請夏夏小姐務必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嗎?”


    “哦,好的,我知道了。”那個冷麵狐狸要過來了?這真是天大的事情,這個大強盜也不知道又要出什麽花招整她。


    想起他居然用強迫的手段讓她做保姆,就可恨。


    李紹騏看了看時間,對陳夏夏解釋:“夏夏小姐,不好意思,我還有事,那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哦,你有事就走吧,我可以的。”


    換上李紹騏帶來的衣服,認命的把這偌大的房子擦洗幹淨,忙活了一整個上午,都快把自己給累死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1點多了,突然好想念小妹的手藝,嗚嗚,若不是被這個冷麵狐狸給綁架了,她才沒有這麽悲催呢,老天爺對她真的是好差喲。


    江美英步履蹣跚的走到陳夏夏的身邊,雖然麵有皺紋,但笑成彎月的雙眸給了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伸出手握住了陳夏夏冰涼的小手,手心裏的溫度灼熱得讓陳夏夏有種想哭的衝動,多久了,自從她懂事之後,到養父母的離開,她再也感受不到這樣的溫暖,老奶奶的和藹可親讓她倍感親切。


    令她迴憶起養父母還在世上的時光,那時的他們一家人多無憂無慮,這樣的夢在那個夜晚就打破了。


    江美英柔聲問她:“丫頭,累壞了吧?”她的聲音柔和得就像是夏天中的一縷清風,冬天的一抹陽光。


    陳夏夏搖搖頭,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直直望著江美英,答:“不累,已經習慣了。”


    江美英伸出手掌,粗糙的膚質刺激著陳夏夏的臉部肌膚,可也同時讓陳夏夏感覺到了關愛,她眯著眸,說:“丫頭,過來,我讓老高偷偷給你留了份午餐,先把手頭中的活兒放下,跟我來,別跟別人說喲,特別是早上那兩個臭男人。”


    陳夏夏露出一副不解的眼眸,純純的問:“兩個臭男人?”


    拉著她往前走的江美英聽了她的話後,迴過頭,眼睛裏全是笑意,包容著一切,很窩心。“就是我們這兒出了名的急脾氣,林學博,還有我們這幾個最最有威嚴的老管家蘇若杜,十年如一日的壞脾氣,我們這兒就屬他們最難伺候,已經逼跑了十幾個小姑娘了。”


    “為什麽?”陳夏夏還是不明白。


    江美英沒有說話,直接把她帶入廚房,拐角走到古怪廚師高陽的房間裏,年歲已有70,喜愛喝酒,但炒菜一流,年輕的時候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廚師,隻可惜情場失敗的他,從此自甘墮落,甘願淪為階下囚,為人欺負,最後還是宮天澤出手相救,讓他躲在這郊外古堡裏頤養天年。


    房間裏雖然溢滿濃鬱的酒味,但房間裏很幹淨,沒有混亂,除了令人難以嗅聞的酒精味。布局也很簡單,一張床,純灰色的床單,一台32寸的液晶電視,還有很多廚房做菜的書籍,另外還有一張僅可以坐下三個人的吃飯桌,上麵擺著一菜一肉,還有一小盤白米飯和一小盤骨頭湯,偌大的房間就這幾樣家具,顯得空蕩蕩的,隻是床邊站滿了空酒瓶,有幾瓶摔倒在地。


    陳夏夏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不敢越步。


    江美英倒是緊鄒眉頭,走到他的身邊,奪走他手中的酒瓶,怒氣衝衝的吼:“老高,你這老家夥怎麽又喝上酒了?上個星期你還答應我不喝了呢。”


    “臭女人,怎麽又是你?這麽愛多管閑事。”他不敢奪迴去,在這裏他連宮傑卿,宮天澤都不怕,唯獨就怕這個女人,難纏又愛管閑事,蘇若杜和林學博這兩人這麽多年還是沒分出勝負啊?早點把這個女人帶走,省得礙事。


    江美英雖然腿腳有些不利索,但是精神方麵她可是家裏這麽多人裏麵最好的一個,把酒還給他,高陽有些詫異,但還是趕緊接迴,免得江美英後悔,今天這女人吃錯藥了。


    江美英微微歎氣,聲音依舊是很柔和,對他解釋:“看在你這怪家夥肯為這小姑娘留這麽好的飯菜的份上,我就讓你多喝一瓶,不許再喝了,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真是囉嗦。”他喃喃自語,不敢多話。


    再看向陳夏夏的時候,看著她橡根木頭一樣杵在門前,把心中的怨氣發在她的身上,吼:“快點吃,然後把東西收拾幹淨。”


    陳夏夏被嚇到了,一動不敢動,倒是江美英不滿意高陽的語氣,狠狠地在他額頭上敲響一個爆栗,聲音陰柔的道:“你把小姑娘嚇壞了,改改你的臭脾氣。”


    “嗤……”高陽轉過頭,不去理會江美英。


    江美英示意陳夏夏快點坐下來吃飯,陳夏夏隻好硬著頭皮坐下來,飯菜不錯,很好吃,啊,好滿足呀!肚子飽飽的,就是好。


    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了,陳夏夏很細心的收拾碗筷,還幫忙擦拭桌子,高陽見她如此,不知是真心或是捉弄,在她離開房門之際,丟下一句話:“4點整過來廚房洗菜。”


    “呃……”陳夏夏不知所措,呆滯了好久,才點點頭,迴答:“喔,我知道了,那我出去了。”


    沒人迴答她。


    江美英笑著看著他,高陽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問:“瘋婆娘,你看我做什麽?”


    “嘿,我們家老高也有憐惜人的一天呀!”


    迴答她的依舊是一記沉默。


    江美英也不在乎,直接離開。


    隻有兩人知道,高陽的話,是什麽意思。


    好不容易才熬到晚上,幸好這個廚師沒有這麽黑心,至少等她把碗筷洗幹淨之後,他也給她飯吃,而且還不是剩飯菜,是專門給她的飯菜,他也沒有李紹騏口中那麽古怪嘛,至少對她蠻好的,雖然老愛使喚她。


    江美英對她說,現在她房裏還沒有電腦和電視,所以可以在客廳上看電視,說實在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完成大學這四年的,家裏出了二妹是絕頂聰明,為了小妹決定從醫而且還是每年拿獎學金的那一種,而她,除了會幹家務活之外就是泡劇了,典型的家庭主婦嘛,就是她沒有二妹的美貌,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為貴婦咧。


    唉,現在說這個也太早了,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和那個冷麵狐狸談判好條件,小妹還等著她呢,她要努力賺錢為她治病,不可以什麽事情都要靠二妹,她雖然很有米蟲的潛質,但絕對沒有當米蟲的資格。


    雖說這個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吧,那畢竟還是大學呀,也有個大學文憑,出去找份工作也是容易一點的,也好過窩在這裏,就像是坐牢一樣。


    她跑到冰箱裏,拿了一袋薯條,洗了幾種樣式的水果,窩在舒適的西式沙發上,側躺著,眼神一直都放在了那高掛在牆壁上的70寸超薄液晶電視機,如同進入了高級電影院,這種級別真想讓二妹小妹也試上一試,超爽的。


    真是有錢人的格調呀!她要幹多少年才有這個能力買上這樣的房子。


    嗚嗚……估計幹一輩子也不能吧?老天真是不公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宮傑卿迴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陳夏夏側躺在沙發上,現在已經淩晨12點了,她怎麽還不睡?難道是在等他?‘等’這個字眼一瞬間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讓他的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但見到她這個鬆懶的姿勢又讓他生氣,這個女人到底是在搞什麽?真的把這裏當成是她家了?


    他原本也隻是好心把她帶到這裏來,也省得讓宮家的仇人捉住她用來要挾,但當調查出她的身份經曆後,又不由自主的為這個小女人感到憐惜,便鬼使神差的讓紹騏為她準備好一切,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呀!


    走到她的身邊,宮傑卿酷著一張臉,問:“怎麽這麽晚不睡?”


    陳夏夏看到他,嚇得立馬把身上的薯片屑和一些水果,丟到一邊,尬尷又害怕的迴答:“我,我,啊,冷麵狐狸,我在等你迴來啦?你吃過了沒?我給你弄點吃的。”說完後,她恨不得直咬自己的舌頭,笨蛋,怎麽可以當著他的麵叫他冷麵狐狸?你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本來他就壞透了,嗚嗚,這下子更加悲催了。


    感覺即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宮傑卿挑眉,看著她,一字一眼的問:“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遍。”他原本就冷峻的表情,如今生氣起來更加駭人了,而且那種陰冷的語氣,配上他此時此刻的表情,真是可以媲美恐怖片的鬼怪了。


    猛然吞了幾口口水,驚慌失措的,急忙解釋:“沒有呀,我沒說什麽。”


    見到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想到她把大廳弄成這樣,他的眉頭有些皺,更重要的就是她居然吃這麽多垃圾食品,他不應該命人買這些膨脹食品的,冷著語氣說:“以後不準你吃這些,見一次罰一次。”


    完後,便上樓去了。


    陳夏夏在他後麵做鬼臉,心裏埋怨:什麽人嘛,摳門就是摳門,不準我吃就不吃,誰稀罕啊,變態男。


    半分鍾後,就在陳夏夏詛咒他的同時,他走下樓道:“記得把客廳收拾幹淨,不然又罰。”這一次是真的上去了。


    陳夏夏決定了,一定要和這個變態男分清界限,太可惡了,有錢了不起啊,罰罰罰,張口閉口就是罰。有本事就把她踢出去,不然就跟你作對到底。


    哎呀呀,都忘記問他正經事了,嗚嗚,變態男,都怪你,一個大男人小氣巴拉的,做成你這個樣子,真是絕了,你這個超級大混蛋,大混球,死變態……


    陳夏夏是在邊詛咒邊做事情,收拾幹淨後,都已經淩晨1點多了,她累死了,一沾床就睡著了,睡前還不忘把他罵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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