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軌道車廠，高能流體實驗室。
一轉眼，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
“嘟～嘟～嘟～”
通訊接通，是寄墨探長。
林遠眼睛發著紫光，正用波長極短的極紫激光校準一個擁有三維複雜曲麵的零件外形。
他的右手臂上則裝載著一個高精度的納米切割機。
看哪裏不對，立即就著手修正。
他一心二用:“探長，有進展了？”
“沒有。整個城市注冊的服務器機組有數十萬台。沒注冊的地下服務器更是數不勝數，實在是難查啊。”
當然，他並不是來訴苦的，緊跟著又道:“不過我已經確定，spd裏，1369位網絡安全專家，至少有1244位被洗腦了......真是太見鬼了。”
這個消息正好確定了林遠的猜測，他一點都不覺意外:“說點好消息吧，如果有的話。”
“好消息是，spd那個蠢貨局長一如既往的蠢，整天隻知道喝茶看新聞，但腦子竟然還是清醒的。還有那些探員，有九成應該也是清醒的。”
“唔，真是非常不錯，比我想象的好很多。看來，我高估了那些深淵寄魂者的能力。”
林遠向來喜歡將對手能力估算到最高水平，因為這樣不容易出意外。
“這已經夠可怕了！沒了這群網絡安全專家，整個spd都被籠罩在信息迷霧裏呢。”
嘟囔了一句後，寄墨又問:“那麽，你有什麽好消息嗎？”
“我當然有。前些天，李大校告訴我，萬一月港出現動蕩，聯合艦隊雲夢分隊中，將軍是清醒的，並有15艘戰艦的艦長也保持了頭腦清醒，另外20艘戰艦的艦長雖然被洗腦，但也已經被暗中鎖定，隨時可以解除他們的指揮權限。”
“噢，這個消息可真讓人心安。那玄武和巨鯨分隊呢？”
“那就不知道了。巨鯨還好，但玄武分隊的艦隊十分抵觸外人進入。所以......”
“看來玄武艦隊十有八九有大問題！”
寄墨歎了口氣，他隻負責城市內部結構安全，對各大陸派出的艦隊，是沒有任何調查權限的，所以對艦隊內部情況，他也是兩眼一抹黑。
沉吟數秒後，他說道:“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到玄武分隊的具體情況。不弄明白，我心裏特別慌。”
林遠提醒道:“你小心點，別把自己給搭進去。那群深淵寄魂者殺人可不眨眼。”
“放心，我心裏有數。先聊到這，我先掛了。”
掛斷通訊後，林遠手裏的精密零件也搞定了。
他拿過電磁捕捉器，隔著惰性氣體保護層，小心翼翼將零件挪到半成型的新引擎邊上。
另一邊，老左對這個新零件做再一次檢查。
他檢查的非常細致，來來迴迴看了十幾遍後，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品質一如既往得到完美。當然，要是在打造零件的時候，能不接通訊，就更好了。”
他是老派的機械人，幹活的時候，最講究全心全意，看不得年輕人一邊打通訊一邊幹活的樣子。
尤其林遠一心二用還不會出錯，讓他連教育都機會都不給，實在太沒意思了。
林遠尷尬一笑:“老先生，我下次一定改。”
“噢，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老左嘟囔著，打起十二分精神，將零件裝到了引擎中。
這是最後一個核心零件了，裝好後，封裝，測試，灌注氬推進劑，加電，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老左最後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說道:“準備試運行了。”
林遠點了點頭，打開性能測試儀:“我這邊也準備好了。”
老左便按下啟動開關。
固定台上，體積僅有半個書包大小，形如不規則石塊般的等離子噴流引擎微微一震，後方噴口中出現了一縷圓錐形的藍紫色光焰。
藍紫色，是氬氣電離後特有的輝光。而之所以用氬氣做推進劑，是因為氬氣是惰性氣體，高溫下不會和引擎材料發生化學反應。
空氣中出現‘唿唿唿’地氣流唿嘯聲。
林遠腦機鏈接著測試設備，不斷將數據分享給老左。
‘標準壓強下，引擎最大推力10kn，每秒消耗氬氣20克，額外引入空氣200kg。動力響應時間0.08秒......’
老左認真聽:“空氣工況的表現非常好，尤其是動力響應，遠超過當前0.2到0.5秒的均值，堪稱完美。下麵試下真空工況。”
軌道車不僅要在大氣飛，還要在真空環境飛呢。
很快，將環境抽成真空。
林遠繼續報告。
“壓氣機已停轉，推力降為1kn，推進劑消耗提升6.8倍。動力響應時間縮短至0.02秒。”
真空環境下沒有任何空氣作為輔助，所有推力都源自推進劑，所以，推力急劇降低，而推進劑消耗反而大增。
這是物理法則決定的，無法可想，隻能盡可能地改進。
對這個數據，老左已經非常滿意了。
“下麵開始做耐久性試驗，模擬最劣工況，開始全功率運行。”
耐久性試驗非常重要，關係到引擎的穩定性，是軌道車安全性的最大保障。
要是飛到一半，引擎壞了，那可是要摔死人的。而隻要出現一例類似的重大故障，希望軌道車的名聲就完蛋了。
所以，這個測試不能馬虎，必須一絲不苟。
測試開始後，老左問:“林遠，你覺得能扛多久？”
林遠看著測試數據，心中默算了下，報出一個數字:“至少400小時吧。”
老左眉頭一挑:“林老板對自己手藝很有信心嘛。依我看，200小時肯定沒問題，200小時後，就得看運氣了。”
林遠嘿嘿一笑:“走著瞧。”
等待時，他也沒閑著，接著去搞另一個關鍵的新技術。
這個技術，也不是林遠憑空想出來的，而是從南離星域垃圾論文堆裏淘出來的。
技術很冷門，也不實用，完全屬於異想天開。
全名叫‘高塑性超高速3d打印’。
什麽意思呢？
高塑性，就是一份材料，可以多次重複打印，理論上限是十萬次。
超高速，就是打印時間大大縮短，對低精度材料，最快能在5秒內完成。
為什麽說異想天開呢？
因為該技術還處於實驗室階段，存在大量難以解決的技術瓶頸，目前看不到任何實際應用前景。
但是，別人用不了，林遠卻是如獲至寶。
他的戰鬥兵器能否發揮最大威力，就全靠這技術了。
所以，等待耐久性測試結果的這段時間裏，林遠就一直在搞這個高速打印技術。
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636個小時。
也就是說，這個新引擎，在最惡劣的工況下，全功率運行了足足26.5天，才宣告壽命終結。
老左看著測試結果，嘴唇囁嚅了下，想挑點刺，卻發現挑不出來，隻能悻悻然地說道:“林遠，你搞的這玩意，可真特娘耐操！”
據他所知，耐久性測試最高記錄是489小時。
林遠毫不意外，他微笑道:“看來，引擎開發成功了。”
老左點了點頭:“雖然推重比偏低了一點，好在推進劑效率很不錯，稍稍彌補了這一缺陷。現在最大問題是，這個引擎沒法做大。”
隻要一大，超快動力響應的優點就會逐漸變小，無法拉開差距。
林遠微微一笑:“老先生心裏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卻不說出來，是要考驗晚輩嗎？”
老左嘿嘿一笑:“你肯定也想到了。咱們寫下來對一對，看看是不是想到一塊了。”
於是，兩人各自將答案寫在文檔裏，再打開一對，就見各自文檔裏都寫著一個詞。
“蜂窩並聯陣列。”
說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哈哈大笑。
一個引擎不行，那就將一組引擎串在一起用，這就既解決推力問題，又解決了響應問題。
唯一一點缺陷，就是要稍稍犧牲推重比了，但在成倍提升的響應時間來看，這個妥協是值得的。
“老先生，給新引擎取個名字吧？”
老左連忙推辭:“這不行，這新引擎主要是你設計的，怎麽能我來起名？你來吧。”
林遠也不推辭:“它主打迅捷，動力又來得迅猛。那麽，低端的叫靈貓，高端叫虎王。最後戰鬥版的，就叫猛禽吧。”
各種版本，用的都是標準引擎，最大的不同隻是堆疊的陣列數。
“好嘛，你全想好了。那就這麽叫。”
至此，花費一個半月時間，算是搞定了引擎，可以先給軌道車用上了。
“老左，咱們這就給工業機器人編程，開始試生產？”
老左一擺手:“這些瑣事交給我，我那邊七八十個新招的小夥子呢，各個都聰明地很，足夠我使喚了。你專心搞你的高速打印，這才是咱們的王牌。”
“行。”
“噢，對了。要是累了想換換腦子，就再設計一些些新車型出來，你這小子設計的車都賊好看。”
“明白啦。”
林遠比了個一切交給我的手勢，轉頭繼續搞高速打印。
實驗室裏設備很全，就算暫時缺了某些設備，也能花錢買到，加上林遠腦子裏早就全套技術資料，所以高速打印的技術瓶頸被一個又一個的‘克服’了。
又半個月後，眼看著高速打印技術就要進入實用化，林遠又接到了李萱的通訊。
“林遠，你搞出的這個新引擎有點厲害啊。”
對此，林遠一點不意外，因為商城已經掛出了軌道車的成品預售圖了，其中就有引擎的性能參數。
對這些參數嘛，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自然能看出門道。
但李萱雖然是艦長，卻和軌道車領域沒什麽重疊，隻能算是一個不內不外的人。
她專門打通訊說這事，肯定是出問題了。
林遠念頭飛速一轉，猜道:“青木獵豹公司的人對這引擎感興趣？”
李萱一臉訝然:“你不會真的在監視我吧？”
林遠撇了下嘴角:“哪天我活夠了，或許真的會去監視一個戰艦艦長吧。但這一次，我單純就是猜的。”
李萱歎口氣:“那麽，你猜對了。獵豹軌道車廠負責人想同你聊聊，所以讓我牽個線。”
林遠反問:“你的態度是什麽？”
李萱道:“我看了引擎參數，非常先進，甚至可以說是劃時代的產品。這樣的產品，會帶來很多商業領域外的壓力。光靠我們，恐怕扛不住。所以......”
“我明白了。我會和獵豹技術共享，但我也不能白白共享吧？”
“當然不能，你可以趁機在其他配件上壓價......唔，反正你看著辦吧，別太過分就行。”
“行。”
這事算談完了，林遠又問:“你家族的情況怎麽樣？被感染的人多麽？”
李萱輕歎口氣:“不怎麽樂觀，族內大約三分之一的人中招，有一些還被深度洗腦，但幸好我爺爺防護周密，還是清醒的。至於其他家族，我不確定，也不敢亂測，怕打草驚蛇。”
李萱爺爺就是李家當代家主，他沒問題，大局就不會亂。
林遠放心不少:“那你把獵豹負責人通訊號接給我吧，我和他聯係。”
一轉眼，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
“嘟～嘟～嘟～”
通訊接通，是寄墨探長。
林遠眼睛發著紫光，正用波長極短的極紫激光校準一個擁有三維複雜曲麵的零件外形。
他的右手臂上則裝載著一個高精度的納米切割機。
看哪裏不對，立即就著手修正。
他一心二用:“探長，有進展了？”
“沒有。整個城市注冊的服務器機組有數十萬台。沒注冊的地下服務器更是數不勝數，實在是難查啊。”
當然，他並不是來訴苦的，緊跟著又道:“不過我已經確定，spd裏，1369位網絡安全專家，至少有1244位被洗腦了......真是太見鬼了。”
這個消息正好確定了林遠的猜測，他一點都不覺意外:“說點好消息吧，如果有的話。”
“好消息是，spd那個蠢貨局長一如既往的蠢，整天隻知道喝茶看新聞，但腦子竟然還是清醒的。還有那些探員，有九成應該也是清醒的。”
“唔，真是非常不錯，比我想象的好很多。看來，我高估了那些深淵寄魂者的能力。”
林遠向來喜歡將對手能力估算到最高水平，因為這樣不容易出意外。
“這已經夠可怕了！沒了這群網絡安全專家，整個spd都被籠罩在信息迷霧裏呢。”
嘟囔了一句後，寄墨又問:“那麽，你有什麽好消息嗎？”
“我當然有。前些天，李大校告訴我，萬一月港出現動蕩，聯合艦隊雲夢分隊中，將軍是清醒的，並有15艘戰艦的艦長也保持了頭腦清醒，另外20艘戰艦的艦長雖然被洗腦，但也已經被暗中鎖定，隨時可以解除他們的指揮權限。”
“噢，這個消息可真讓人心安。那玄武和巨鯨分隊呢？”
“那就不知道了。巨鯨還好，但玄武分隊的艦隊十分抵觸外人進入。所以......”
“看來玄武艦隊十有八九有大問題！”
寄墨歎了口氣，他隻負責城市內部結構安全，對各大陸派出的艦隊，是沒有任何調查權限的，所以對艦隊內部情況，他也是兩眼一抹黑。
沉吟數秒後，他說道:“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到玄武分隊的具體情況。不弄明白，我心裏特別慌。”
林遠提醒道:“你小心點，別把自己給搭進去。那群深淵寄魂者殺人可不眨眼。”
“放心，我心裏有數。先聊到這，我先掛了。”
掛斷通訊後，林遠手裏的精密零件也搞定了。
他拿過電磁捕捉器，隔著惰性氣體保護層，小心翼翼將零件挪到半成型的新引擎邊上。
另一邊，老左對這個新零件做再一次檢查。
他檢查的非常細致，來來迴迴看了十幾遍後，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品質一如既往得到完美。當然，要是在打造零件的時候，能不接通訊，就更好了。”
他是老派的機械人，幹活的時候，最講究全心全意，看不得年輕人一邊打通訊一邊幹活的樣子。
尤其林遠一心二用還不會出錯，讓他連教育都機會都不給，實在太沒意思了。
林遠尷尬一笑:“老先生，我下次一定改。”
“噢，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老左嘟囔著，打起十二分精神，將零件裝到了引擎中。
這是最後一個核心零件了，裝好後，封裝，測試，灌注氬推進劑，加電，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老左最後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說道:“準備試運行了。”
林遠點了點頭，打開性能測試儀:“我這邊也準備好了。”
老左便按下啟動開關。
固定台上，體積僅有半個書包大小，形如不規則石塊般的等離子噴流引擎微微一震，後方噴口中出現了一縷圓錐形的藍紫色光焰。
藍紫色，是氬氣電離後特有的輝光。而之所以用氬氣做推進劑，是因為氬氣是惰性氣體，高溫下不會和引擎材料發生化學反應。
空氣中出現‘唿唿唿’地氣流唿嘯聲。
林遠腦機鏈接著測試設備，不斷將數據分享給老左。
‘標準壓強下，引擎最大推力10kn，每秒消耗氬氣20克，額外引入空氣200kg。動力響應時間0.08秒......’
老左認真聽:“空氣工況的表現非常好，尤其是動力響應，遠超過當前0.2到0.5秒的均值，堪稱完美。下麵試下真空工況。”
軌道車不僅要在大氣飛，還要在真空環境飛呢。
很快，將環境抽成真空。
林遠繼續報告。
“壓氣機已停轉，推力降為1kn，推進劑消耗提升6.8倍。動力響應時間縮短至0.02秒。”
真空環境下沒有任何空氣作為輔助，所有推力都源自推進劑，所以，推力急劇降低，而推進劑消耗反而大增。
這是物理法則決定的，無法可想，隻能盡可能地改進。
對這個數據，老左已經非常滿意了。
“下麵開始做耐久性試驗，模擬最劣工況，開始全功率運行。”
耐久性試驗非常重要，關係到引擎的穩定性，是軌道車安全性的最大保障。
要是飛到一半，引擎壞了，那可是要摔死人的。而隻要出現一例類似的重大故障，希望軌道車的名聲就完蛋了。
所以，這個測試不能馬虎，必須一絲不苟。
測試開始後，老左問:“林遠，你覺得能扛多久？”
林遠看著測試數據，心中默算了下，報出一個數字:“至少400小時吧。”
老左眉頭一挑:“林老板對自己手藝很有信心嘛。依我看，200小時肯定沒問題，200小時後，就得看運氣了。”
林遠嘿嘿一笑:“走著瞧。”
等待時，他也沒閑著，接著去搞另一個關鍵的新技術。
這個技術，也不是林遠憑空想出來的，而是從南離星域垃圾論文堆裏淘出來的。
技術很冷門，也不實用，完全屬於異想天開。
全名叫‘高塑性超高速3d打印’。
什麽意思呢？
高塑性，就是一份材料，可以多次重複打印，理論上限是十萬次。
超高速，就是打印時間大大縮短，對低精度材料，最快能在5秒內完成。
為什麽說異想天開呢？
因為該技術還處於實驗室階段，存在大量難以解決的技術瓶頸，目前看不到任何實際應用前景。
但是，別人用不了，林遠卻是如獲至寶。
他的戰鬥兵器能否發揮最大威力，就全靠這技術了。
所以，等待耐久性測試結果的這段時間裏，林遠就一直在搞這個高速打印技術。
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636個小時。
也就是說，這個新引擎，在最惡劣的工況下，全功率運行了足足26.5天，才宣告壽命終結。
老左看著測試結果，嘴唇囁嚅了下，想挑點刺，卻發現挑不出來，隻能悻悻然地說道:“林遠，你搞的這玩意，可真特娘耐操！”
據他所知，耐久性測試最高記錄是489小時。
林遠毫不意外，他微笑道:“看來，引擎開發成功了。”
老左點了點頭:“雖然推重比偏低了一點，好在推進劑效率很不錯，稍稍彌補了這一缺陷。現在最大問題是，這個引擎沒法做大。”
隻要一大，超快動力響應的優點就會逐漸變小，無法拉開差距。
林遠微微一笑:“老先生心裏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卻不說出來，是要考驗晚輩嗎？”
老左嘿嘿一笑:“你肯定也想到了。咱們寫下來對一對，看看是不是想到一塊了。”
於是，兩人各自將答案寫在文檔裏，再打開一對，就見各自文檔裏都寫著一個詞。
“蜂窩並聯陣列。”
說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哈哈大笑。
一個引擎不行，那就將一組引擎串在一起用，這就既解決推力問題，又解決了響應問題。
唯一一點缺陷，就是要稍稍犧牲推重比了，但在成倍提升的響應時間來看，這個妥協是值得的。
“老先生，給新引擎取個名字吧？”
老左連忙推辭:“這不行，這新引擎主要是你設計的，怎麽能我來起名？你來吧。”
林遠也不推辭:“它主打迅捷，動力又來得迅猛。那麽，低端的叫靈貓，高端叫虎王。最後戰鬥版的，就叫猛禽吧。”
各種版本，用的都是標準引擎，最大的不同隻是堆疊的陣列數。
“好嘛，你全想好了。那就這麽叫。”
至此，花費一個半月時間，算是搞定了引擎，可以先給軌道車用上了。
“老左，咱們這就給工業機器人編程，開始試生產？”
老左一擺手:“這些瑣事交給我，我那邊七八十個新招的小夥子呢，各個都聰明地很，足夠我使喚了。你專心搞你的高速打印，這才是咱們的王牌。”
“行。”
“噢，對了。要是累了想換換腦子，就再設計一些些新車型出來，你這小子設計的車都賊好看。”
“明白啦。”
林遠比了個一切交給我的手勢，轉頭繼續搞高速打印。
實驗室裏設備很全，就算暫時缺了某些設備，也能花錢買到，加上林遠腦子裏早就全套技術資料，所以高速打印的技術瓶頸被一個又一個的‘克服’了。
又半個月後，眼看著高速打印技術就要進入實用化，林遠又接到了李萱的通訊。
“林遠，你搞出的這個新引擎有點厲害啊。”
對此，林遠一點不意外，因為商城已經掛出了軌道車的成品預售圖了，其中就有引擎的性能參數。
對這些參數嘛，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自然能看出門道。
但李萱雖然是艦長，卻和軌道車領域沒什麽重疊，隻能算是一個不內不外的人。
她專門打通訊說這事，肯定是出問題了。
林遠念頭飛速一轉，猜道:“青木獵豹公司的人對這引擎感興趣？”
李萱一臉訝然:“你不會真的在監視我吧？”
林遠撇了下嘴角:“哪天我活夠了，或許真的會去監視一個戰艦艦長吧。但這一次，我單純就是猜的。”
李萱歎口氣:“那麽，你猜對了。獵豹軌道車廠負責人想同你聊聊，所以讓我牽個線。”
林遠反問:“你的態度是什麽？”
李萱道:“我看了引擎參數，非常先進，甚至可以說是劃時代的產品。這樣的產品，會帶來很多商業領域外的壓力。光靠我們，恐怕扛不住。所以......”
“我明白了。我會和獵豹技術共享，但我也不能白白共享吧？”
“當然不能，你可以趁機在其他配件上壓價......唔，反正你看著辦吧，別太過分就行。”
“行。”
這事算談完了，林遠又問:“你家族的情況怎麽樣？被感染的人多麽？”
李萱輕歎口氣:“不怎麽樂觀，族內大約三分之一的人中招，有一些還被深度洗腦，但幸好我爺爺防護周密，還是清醒的。至於其他家族，我不確定，也不敢亂測，怕打草驚蛇。”
李萱爺爺就是李家當代家主，他沒問題，大局就不會亂。
林遠放心不少:“那你把獵豹負責人通訊號接給我吧，我和他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