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被搶來的帝國船隻上搭載的光矛飛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命中了他們的船。這種定向能量武器威力巨大,有兩種攻擊模式,既可以可以對目標的一個精確位置施加持續的火力,也可以略微移動光矛來打擊敵方艦船上的多個部位。


    坐在主控室內,何慎言非常沒有誠意的打了個哈欠——這武器雖然命中了他們的船,但連防護法陣都沒突破。


    可是為了釣魚,他不得不手動操控船隻做出傾斜的模樣,用上了船自帶的幻象魔法,將被轟擊的地點做成了一副受損嚴重的模樣,同時還將船停止了移動,裝成一副引擎受損沒法繼續航行的模樣。甚至連那些猙獰的炮口都隱藏了起來。


    安格朗站在他身邊,依舊沒穿盔甲。他的手中握著那把閃電之斧,像是在閉目沉思:“如何?”


    “他們很快就要發起跳幫戰了.......這個混沌戰幫的運氣不錯啊,居然搶了三艘完整的彎刀級護衛艦。”法師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像是已經迫不及待了似的。


    安格朗睜開眼:“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會使用登艦魚雷。”


    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你有辦法讓那些登艦魚雷恰到好處的停在某些地方嗎?”


    “當然有。”何慎言也笑了起來。“你想怎麽做?”


    “送他們進來.......然後,把燈熄了。”


    安格朗說完這句話,大步離開了主控室。


    他一路來到艦橋上,深紅之刃的十七名阿斯塔特與吉瓦多倫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的盔甲光亮如新,手中的鏈鋸劍也閃爍著寒光。隻有吉瓦多倫的盔甲表麵依舊斑駁,那缺失的肩甲也沒有被他加迴來。


    這是他特地要求的,他說,他不想忘記一些事,就讓這身盔甲保持著老舊的外表,永遠提醒他吧。


    “準備好。”安格朗說。


    沒有多的話,他甚至不需要安排戰術。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帶上了頭盔,隨後,燈光熄滅,船體內部陷入了安靜與黑暗,猩紅的目鏡在黑暗中散發著不詳的光,安格朗將手中的斧頭抗在肩膀上,絲絲電流從斧麵傳導至他的肩膀。


    他抬起頭,默默等待著那個訊號——轟!


    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從外麵傳來,如果不是安格朗知道這都是法師的計劃,他恐怕也會被唬住。認為船體已經被登艦魚雷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可是,巨大的爆炸聲雖然響徹雲霄,但他們腳下的甲板卻依然穩定。


    就連牆壁都沒有絲毫震動。


    淡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法師的精神力量將他們每個人都連接了起來,他們聽見何慎言說:“是一幫自稱為‘顱誓’的叛徒,信仰恐虐,人數眾多。三枚登艦魚雷,一共有三百名叛徒,還有一個混沌終結者。”


    “準備好,戰士們,他們到了。”


    安格朗放下斧頭,阿斯塔特們四散而開,在黑暗的艦橋中埋伏了起來——沒過多久,船體外側的牆麵自然而然的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三枚登艦魚雷一股腦地撞了進來。鮮血與墮落的氣味在這空間內散發開來。


    安格朗的臉上帶起一抹冰冷的微笑:“將那個終結者留給我。”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閃即逝,從那魚雷上衝出的叛徒們隻感到一陣狂風吹拂而過,他們的目鏡的夜視功能沒有發揮一點作用,視野依舊暗得不像話。這異常的一幕仍然引起了叛徒們的注意,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迎來的到底是什麽。


    安格朗有個答案。


    是死亡。


    首先出現的,是金色的電流,它們憑空出現,狂躁的金色長蛇在地麵上扭動,肆意地爬行。數個恐虐狂戰士在接觸到電流的一刹那就被瞬間汽化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重要器官,安格朗旋轉斧身,高調而毫不掩飾地發出了一聲戰吼。


    “為了帝皇和軍團!”


    那是他軍團的戰吼,吼聲落下,數顆頭顱飛起。黑暗的另一端,傳來了另外一句吞世之勇戰團的戰吼:“吾乃世界之吞噬者!”


    還有那幫深紅之刃戰團的人,他們的戰吼簡單而明了,沒什麽特色,但卻能讓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他們的身份:“為了帝皇!”


    “死!叛徒!”


    安格朗咆哮著,他麵前的那個恐虐狂戰士在電流閃過的一刹那瞥見了他的臉,像是見鬼似的尖叫出聲——可還沒等他的尖叫聲完全從喉嚨裏蹦出來,他的整個人就被安格朗劈開了。髒器和他身上掛著的顱骨散落一地。


    “敵襲!”這些恐虐的信徒,可恥的背叛者口齒不清地吼叫著,想要用手裏的動力斧迴擊。可要擊中敵人,首先得看見敵人。在這種深沉的黑暗包圍下,他們別說是看見安格朗了,就連深紅之刃戰團的阿斯塔特們都看不見。


    安格朗停下殺戮,他聽到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很明顯,是那個混沌終結者。


    終結者動力甲是被虔誠維護著的古老神聖造物,這些來自於帝國久遠過去製造的傑出造物隻會被交給最精銳的老兵使用。然而,混沌終結者們卻背叛了這份信任。他們帶著這曾經的榮耀一同墮入了混沌之中。


    就像他們本人一般,遭到了腐化和扭曲。原本裝飾在其上的帝國顱骨與徽章被去除了,取而代之的死者的頭顱和扭曲的尖角,正朝著他狂奔而來的那個終結者的頭盔甚至都和無辜受難者們的頭顱融合在了一起,顯得分外令人厭惡。


    安格朗低沉地嘶吼了一聲。


    無需言語、無需嘲諷、無需任何東西。他一躍而起,斧頭在空氣中劃過致命的弧度,精準無誤地命中了那個終結者的肩甲。他顯然沒料到安格朗的襲擊,那褻瀆的紅色與黃銅色交織的左肩甲被連帶著手臂一同切成了兩半。


    安格朗的眼角餘光瞥到了那肩甲上殘留的破損痕跡——那是帝國的標誌被去除後留下的殘留,這一幕讓他的怒火更加高漲了起來,幾乎連神經的末梢都開始因為憤怒而顫抖、因為憤怒而疼痛。


    “你——該——死——啊!”


    他絕不容忍背叛。


    千鈞一發之際,終結者勉強抬起自己僅剩的左手,擋住了這原本衝著他腦袋去的一次揮擊。這個終結者還想說些什麽:“你——”


    他的話語被安格朗接連不斷的攻擊堵在了嗓子眼裏。原體有一萬種方法輕而易舉地殺死他,但他不願這麽做。他要讓他屈服。


    斧頭的揮擊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重,終結者竟然毫無招架之類,他很快就被打的半跪在了地上,這種屈辱令他腦海裏的屠夫之釘和恐虐的詛咒一同咆哮了起來。


    終結者的右肩胛骨處原本正在不間斷地噴出鮮血,可此時卻詭異地止住了。在這身和他合二為一的墮落造物的作用下,亞空間裏的邪魔將目光投向了他。一種沉重的壓力開始布滿周圍的空氣,安格朗卻發出了不屑的冷笑。


    “懦夫!”


    閃電的光芒一閃而過,終結者的頭盔被他打飛了出去。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居然打從心底裏感到了一種陌生的情緒。


    恐懼。


    安格朗咆哮著:“懦夫!”


    斧頭仍然不停,他顯示了自己超人的力量和精準的控製力,斧頭將終結者和肌肉長在一起的盔甲連根肢解了。這個原本被狂怒與對鮮血追求的可悲怪物此時竟然感受到了疼痛,他被腐化的眼睛裏流出了鮮血,那是他早就失去的能力。


    現在,淚腺又發揮了作用。隻是早已沒有眼淚可流的他,流出的東西是眼淚和自己的悔恨。


    一種比安格朗的攻擊更令他感到疼痛的感覺擊倒了他,讓這個怪物倒在了地上,艱難地哀嚎著:“不!原體!不!”


    安格朗停下即將砍下他腦袋的動作,所有的憤怒和冰冷在這一刻盡數收斂,隻剩下一種平靜。他注視著那張變得悔恨而灰敗的悲慘麵孔,低聲說道:“安息吧。”


    斧刃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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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結束的很快,在跳幫戰結束後不久,深紅之刃戰團與吉瓦多倫便帶著更新了裝備的星界軍們前往了那三艘彎刀級護衛艦。根據法師的探測,上麵隻剩下被腐化的輔助軍了,恐虐的信徒向來如此,隻要有戰鬥,他們必定傾巢而出。


    這也讓星界軍們的戰鬥沒什麽波瀾——他們的新式武器比俗稱手電筒的激光槍要來的暴躁的多,幾乎可以比肩爆彈槍。但卻又不一樣。


    從外觀上看,這類似於m14卡賓槍,是卡塔昌叢林戰士們的武器。但發射出去的東西卻是經過槍口法陣壓縮到極致後的能量團,一發就能將人打成粉碎——而且,它還不會過熱。


    有幾個士兵在拿到這種武器的當天晚上就宣布自己要和它結婚,隨後就被聞訊趕來,躺在輪椅上的上尉臭罵了一頓。


    他的原話是:“這是帝國的新式秘密武器!是比你們的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結婚?你明天就給我負責打掃廁所!”


    等到那幾個士兵告訴他,船上的廁所有專門的係統進行自動消毒後,上尉又怒罵了他們一通,讓那幾個士兵當天晚上訓練到了深夜才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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