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老者看起來比李元更意外。
“我剛來中央之都沒多久，對很多事情還不了解。”影分身笑著解釋道。
“哦哦，原來如此。”老者應了兩聲：
“訓練場是掌握在參議院手中核心的資產之一，是不獨屬於任何人、或是貴族的！”
“其本質是當年中央之塔建立，《禁典》的出現，產生劇烈的魔力波動，以至於周邊空間塌陷，大學者兼大法師梅爾羅大人，為了穩住《禁典》魔力波動而創造出的空間。”
呃……那個大學者梅爾羅大人，不會給我說就是梅林這個混蛋吧……李元眉頭一挑，本體的心神沉入阿瓦隆中，斜睨著眼前正悠哉喝著伯爵紅茶的梅林。
“咳咳，出來混江湖，誰還沒有個別名呢？”梅林被他的眼神看著一陣不自在，麵皮一陣發紅。
“一開始，那裏的空間裏麵都是肆虐的魔力風暴，幾乎無法供任何生命生存。”老者繼續說道：
“後來，當《禁典》的力量穩定，為了支撐中央之塔和《禁典》的空間中，壓力消失，那些空間便逐漸迴歸到常態。”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些空間雖說不小，但是比起整個大陸，卻無疑是小了千倍萬倍。在經過《禁典》這種幾乎能守護整個大陸的超級魔力核心滋潤下，那裏的空間裏，居然充滿了魔力的氣息。”
“有魔力就有生命，當空間與這個世界相連之際，便有怪物從裏麵誕生。”
“隻是令人意外的是，也正是因為那裏的魔力太過於濃鬱，裏麵誕生的怪物密度，比之於外界，超過甚至百倍！”
“更令人震驚的是，那裏的怪物即便是被人大量斬殺，在源源不斷的魔力補充下，也很很快補充過來。”
“！！”影分身心頭猛震，百倍？這什麽概念？這簡直是一筆能讓人發瘋的財富！
在工業都市中的怪物夠多了吧？那最多也僅僅隻是外界怪物密度的十來倍出頭，並且還是數十年的積累下方才達到。
然而即便是這樣，光那幾天時間內，他得到的收益，已經十分驚人了！
“當然，唯一的問題是，那裏的規則並不完善，所以無法出現二轉位格的怪物。”老者補充了句。
“那也已經讓人十分震驚了。”李元稍稍緩了一口氣。
這就表明著，那什麽訓練場，對一個四十級以上的人來說，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不過相對的，給二十多級的人使用的話，短時間內就能塑造出大批二轉的高手——
在擁有足夠三十級boss級怪物核心爆落物的情況下……想至此，李元便會意過來，無怪乎他們稱那是訓練場了。
“可這並不能阻止那些掌握著空間資源的貴族的熱情。那個年代，那些頗有實力的貴族帶著自家的後輩、眷屬，時時進出那些空間進行狩獵，從而在短時間內，誕生出了大批的高手，並將其組建成私軍。”
“現在你看到，貴族們為什麽能如此橫行霸道的主要原因就是從這開始的。在力量上，普通百姓跟他們幾乎無法抗爭！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中央之都，便已經成為貴族的天堂，普通百姓的地獄！”
老者說起這時，神色肅穆，仿佛是在追思著那個年代。
影分身亦是正襟危坐。
“幸好這種情況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因為那些空間本來隻是依附與我們這個世界的小型空間，在構造上，並沒有那麽完整。”
“而貴族們的進進出出，在裏麵放開手腳的戰鬥，每一次都在消耗著空間的本源。終於，在某一天，小型空間終於出現了裂紋，大量的魔力從空間中滲透出來，形成風暴！”
“那一天，中央之塔邊上的住宅，幾乎被夷為平地，無數人的因而遭到毀滅性的災難。”
“這下，大家才終於意識到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問題。貴族們本來還想隱瞞這事，不過當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到此事，事情瞞不下去了。”
“中央之都中，爆發了自從進入新時代後，第一場反對貴族們繼續掌控中央之都的運動。”
“打起來了？”影分身心頭微動。
“打起來了。”老者點點頭：
“當初我也在，隻不過是平民那一方的。”
“當時本來以為我們眾人隻要齊心協力，就能將這群貴族推翻。隻是沒想到啊……”
老者幽幽一歎氣：
“貴族們從那些空間中得到的好處遠超過我們的意料，我們這些僅僅憑著一腔熱血，組成的革命軍，又怎麽可能是這群貴族們的對手？”
“在絕對的實力下，貴族們甚至無視《禁典》的規則，不顧是否會被《禁典》判定為紅名，直接大開殺戒，將我們無數的同誌殺死。”
“那些日子，”老者的眼底泛起晶瑩的淚花：
“整個中央之都是血流成河，破碎的屍體肉塊遍地。直到那時，我們才知道，在那些貴族的眼裏，我們這些人，隻不過是會做點不同工作的狗罷了。”
“聽話的話，還能有口肉吃，不聽話的話，就應該被活活打死。”
“直到後來，我們的軍隊被打散，眾人逃出中央之都，四處躲藏，躲避貴族們的追捕，惶惶不可終日。”
老者不急不緩，繼續說道：
“你沒經曆過，是無法想象出，人一旦沒有了製約，是會變成怎樣的一副模樣。街上遊蕩者的鐵甲武士，就好像是嗜血的豺狼。不，比這還要更要駭人。”
“我親眼看到，一隊屬於貴族名下的士兵，就在這裏，我的樓下，逮住了我的同誌，當場扒光了她的衣服，將她輪-奸致死。你根本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麵。”
“我就躲在樓上，靠著布置的障眼法躲過一劫。但是那個時候，我卻沒敢發一聲，隻是抱著頭，躲在角落裏，聽著她的哀嚎，還有那些貴族士兵戲笑的聲音，渾身發抖。”
“直到今日，一迴想起那樣的場麵，我的心還會戰栗……”
老者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影分身一時間，居然不知該如何說好。沉默了半晌後，才問道：
“最後事情是怎樣解決的？至少現在看來，貴族們在中央之都的確頗有勢力，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是老天開眼。”老者擦拭去眼角的淚花：
“就像所有的故事中說的那樣，當人最絕望的時候，總是會有英雄出現的。”
影分身雙目微微一睜。
“我曾經逃到勇者部落，在那一天，我清晰地記得，那個男人，站在勇者部落中心的勇者之峰上，向著所有的人發出號召！”
“貴族們聞訊之後，像是瘋了一般，派出軍隊前往捉拿他。但是，你幾乎無法想象，就他一個看上去才丁點高，像是孩童般的人，”
老者伸手比劃了下：
“居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就憑著他一人一騎，和另外一個同伴，將整個貴族軍隊殺了個七進七出，打得潰不成軍！”
“那一天，看到那樣的一幕，我突然感覺我灰暗的人生，好像硬是被人撕開了一道裂縫，讓光灑了進來。”
老者滿懷著崇敬顫聲說道：
“那個男子的名字叫張思賢，是如今執法局總局的局長！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更是現在有勇者部落第一勇士之稱的索倫！”
“那一天，無數被迫害的，心有所感的人被他們感召，加入到革命軍中，揭竿而起！”
“沒幾天後，我從我的老友，就是跟你說嶽雲將軍的那位曾孫口中得知，那一天，沃林學院，有召喚師召喚熾天使降臨，手持光明的火焰長劍，橫掃四方！”
“那個人名為多倫納，正是現在的參議院院長！”
“除此之外，修羅聖殿，一位隱秘的高手帶著萬千影衛，從西區出發，向著中央之都進軍。所行的路徑上，勢如破竹，無人能擋！”
“東部精靈小鎮，有人帶領有誌之士，向著中央之都的貴族，發出全麵戰爭的預告！”
“嘿，當時中央之都的貴族們，還以為這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甚至有公爵曾親口發言，他們隻不過是土雞瓦狗爾！”
“直到那樣的軍隊，橫掃了他的領地，帶領眾人兵臨城下之際，這些愚蠢的貴族們，才知道他們真正惹惱了什麽。”
“最終的決戰結束的很快，快得幾乎讓人難以置信。”老者麵露迴憶之色：
“早在之前的戰鬥中，貴族們精心培養出來的軍隊，已經被打得嚇破了膽，幾乎沒做多少像樣的抵抗，就被我們擊的潰敗。在這之前，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貴族，僅僅不過是一觸就倒的紙老虎罷了。”
“最後，被逼到絕境的貴族退守到中央之塔下，用支撐《禁典》的空間作為要挾，和我們進行談判。否則，他們就會徹底摧毀這些空間，並且同時攻擊《禁典》，讓所有人都同歸於盡。”
“……”影分身一時無言，隻是李元在心裏跟梅林說道：
“喂喂，梅林你個混蛋，簡直是在這裏放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啊……”
“不然有什麽辦法呢？”梅林攤攤手：
“要是沒有《禁典》構築成的保護，梅林哥哥和那個‘靈’大戰的餘波，可能直接擊沉天元大陸了吧？”
“靠……”李元嘴角頓時一抽，眼角直跳。想起自己一旦不小心，就會被用餘波就能擊沉大陸的家夥盯上時，簡直頭皮發麻。
“更何況，《禁典》構築的結界，也能用來阻隔那些‘靈’的進出，讓他們不那麽自由隨心。否則這裏的情況，恐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
“……”李元沉默了下來，遂不再多言。
“也正因為此，”老者繼續說道：“多倫納，張思賢大人等人接受了談判。”
“談判最後的結果，就是不允許貴族在建立規模超過兩千人的私軍、並且非直係親屬，二轉位格的軍官不超過五十人。”
“另外，由多倫納大人出任參議院的院長，主持整個參議院的運作。”
“與此同時，張思賢大人出任執法局局長，索倫大人任執法局總局大隊長。天元大陸上的執法權，盡數收歸與執法局，並且確立，一切的法令，以《禁典》為核心的基本準則。”
“如此一來，這場席卷了整個天元大陸的重大變革才宣告結束。”
混蛋，想法是不錯，隻是這群家夥一定沒想到，設立《禁典》的那個叫梅爾羅的白癡，是個法律半吊子，不，甚至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可以說是半個法盲了吧……
該死的梅林，盡坑自己人……
影分身艱難地扯扯嘴角，旋即問道：
“對了，那些殺了人，已經紅名的貴族子弟，或是士兵呢？”
“我剛來中央之都沒多久，對很多事情還不了解。”影分身笑著解釋道。
“哦哦，原來如此。”老者應了兩聲：
“訓練場是掌握在參議院手中核心的資產之一，是不獨屬於任何人、或是貴族的！”
“其本質是當年中央之塔建立，《禁典》的出現，產生劇烈的魔力波動，以至於周邊空間塌陷，大學者兼大法師梅爾羅大人，為了穩住《禁典》魔力波動而創造出的空間。”
呃……那個大學者梅爾羅大人，不會給我說就是梅林這個混蛋吧……李元眉頭一挑，本體的心神沉入阿瓦隆中，斜睨著眼前正悠哉喝著伯爵紅茶的梅林。
“咳咳，出來混江湖，誰還沒有個別名呢？”梅林被他的眼神看著一陣不自在，麵皮一陣發紅。
“一開始，那裏的空間裏麵都是肆虐的魔力風暴，幾乎無法供任何生命生存。”老者繼續說道：
“後來，當《禁典》的力量穩定，為了支撐中央之塔和《禁典》的空間中，壓力消失，那些空間便逐漸迴歸到常態。”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些空間雖說不小，但是比起整個大陸，卻無疑是小了千倍萬倍。在經過《禁典》這種幾乎能守護整個大陸的超級魔力核心滋潤下，那裏的空間裏，居然充滿了魔力的氣息。”
“有魔力就有生命，當空間與這個世界相連之際，便有怪物從裏麵誕生。”
“隻是令人意外的是，也正是因為那裏的魔力太過於濃鬱，裏麵誕生的怪物密度，比之於外界，超過甚至百倍！”
“更令人震驚的是，那裏的怪物即便是被人大量斬殺，在源源不斷的魔力補充下，也很很快補充過來。”
“！！”影分身心頭猛震，百倍？這什麽概念？這簡直是一筆能讓人發瘋的財富！
在工業都市中的怪物夠多了吧？那最多也僅僅隻是外界怪物密度的十來倍出頭，並且還是數十年的積累下方才達到。
然而即便是這樣，光那幾天時間內，他得到的收益，已經十分驚人了！
“當然，唯一的問題是，那裏的規則並不完善，所以無法出現二轉位格的怪物。”老者補充了句。
“那也已經讓人十分震驚了。”李元稍稍緩了一口氣。
這就表明著，那什麽訓練場，對一個四十級以上的人來說，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不過相對的，給二十多級的人使用的話，短時間內就能塑造出大批二轉的高手——
在擁有足夠三十級boss級怪物核心爆落物的情況下……想至此，李元便會意過來，無怪乎他們稱那是訓練場了。
“可這並不能阻止那些掌握著空間資源的貴族的熱情。那個年代，那些頗有實力的貴族帶著自家的後輩、眷屬，時時進出那些空間進行狩獵，從而在短時間內，誕生出了大批的高手，並將其組建成私軍。”
“現在你看到，貴族們為什麽能如此橫行霸道的主要原因就是從這開始的。在力量上，普通百姓跟他們幾乎無法抗爭！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中央之都，便已經成為貴族的天堂，普通百姓的地獄！”
老者說起這時，神色肅穆，仿佛是在追思著那個年代。
影分身亦是正襟危坐。
“幸好這種情況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因為那些空間本來隻是依附與我們這個世界的小型空間，在構造上，並沒有那麽完整。”
“而貴族們的進進出出，在裏麵放開手腳的戰鬥，每一次都在消耗著空間的本源。終於，在某一天，小型空間終於出現了裂紋，大量的魔力從空間中滲透出來，形成風暴！”
“那一天，中央之塔邊上的住宅，幾乎被夷為平地，無數人的因而遭到毀滅性的災難。”
“這下，大家才終於意識到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問題。貴族們本來還想隱瞞這事，不過當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到此事，事情瞞不下去了。”
“中央之都中，爆發了自從進入新時代後，第一場反對貴族們繼續掌控中央之都的運動。”
“打起來了？”影分身心頭微動。
“打起來了。”老者點點頭：
“當初我也在，隻不過是平民那一方的。”
“當時本來以為我們眾人隻要齊心協力，就能將這群貴族推翻。隻是沒想到啊……”
老者幽幽一歎氣：
“貴族們從那些空間中得到的好處遠超過我們的意料，我們這些僅僅憑著一腔熱血，組成的革命軍，又怎麽可能是這群貴族們的對手？”
“在絕對的實力下，貴族們甚至無視《禁典》的規則，不顧是否會被《禁典》判定為紅名，直接大開殺戒，將我們無數的同誌殺死。”
“那些日子，”老者的眼底泛起晶瑩的淚花：
“整個中央之都是血流成河，破碎的屍體肉塊遍地。直到那時，我們才知道，在那些貴族的眼裏，我們這些人，隻不過是會做點不同工作的狗罷了。”
“聽話的話，還能有口肉吃，不聽話的話，就應該被活活打死。”
“直到後來，我們的軍隊被打散，眾人逃出中央之都，四處躲藏，躲避貴族們的追捕，惶惶不可終日。”
老者不急不緩，繼續說道：
“你沒經曆過，是無法想象出，人一旦沒有了製約，是會變成怎樣的一副模樣。街上遊蕩者的鐵甲武士，就好像是嗜血的豺狼。不，比這還要更要駭人。”
“我親眼看到，一隊屬於貴族名下的士兵，就在這裏，我的樓下，逮住了我的同誌，當場扒光了她的衣服，將她輪-奸致死。你根本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麵。”
“我就躲在樓上，靠著布置的障眼法躲過一劫。但是那個時候，我卻沒敢發一聲，隻是抱著頭，躲在角落裏，聽著她的哀嚎，還有那些貴族士兵戲笑的聲音，渾身發抖。”
“直到今日，一迴想起那樣的場麵，我的心還會戰栗……”
老者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影分身一時間，居然不知該如何說好。沉默了半晌後，才問道：
“最後事情是怎樣解決的？至少現在看來，貴族們在中央之都的確頗有勢力，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是老天開眼。”老者擦拭去眼角的淚花：
“就像所有的故事中說的那樣，當人最絕望的時候，總是會有英雄出現的。”
影分身雙目微微一睜。
“我曾經逃到勇者部落，在那一天，我清晰地記得，那個男人，站在勇者部落中心的勇者之峰上，向著所有的人發出號召！”
“貴族們聞訊之後，像是瘋了一般，派出軍隊前往捉拿他。但是，你幾乎無法想象，就他一個看上去才丁點高，像是孩童般的人，”
老者伸手比劃了下：
“居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就憑著他一人一騎，和另外一個同伴，將整個貴族軍隊殺了個七進七出，打得潰不成軍！”
“那一天，看到那樣的一幕，我突然感覺我灰暗的人生，好像硬是被人撕開了一道裂縫，讓光灑了進來。”
老者滿懷著崇敬顫聲說道：
“那個男子的名字叫張思賢，是如今執法局總局的局長！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更是現在有勇者部落第一勇士之稱的索倫！”
“那一天，無數被迫害的，心有所感的人被他們感召，加入到革命軍中，揭竿而起！”
“沒幾天後，我從我的老友，就是跟你說嶽雲將軍的那位曾孫口中得知，那一天，沃林學院，有召喚師召喚熾天使降臨，手持光明的火焰長劍，橫掃四方！”
“那個人名為多倫納，正是現在的參議院院長！”
“除此之外，修羅聖殿，一位隱秘的高手帶著萬千影衛，從西區出發，向著中央之都進軍。所行的路徑上，勢如破竹，無人能擋！”
“東部精靈小鎮，有人帶領有誌之士，向著中央之都的貴族，發出全麵戰爭的預告！”
“嘿，當時中央之都的貴族們，還以為這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甚至有公爵曾親口發言，他們隻不過是土雞瓦狗爾！”
“直到那樣的軍隊，橫掃了他的領地，帶領眾人兵臨城下之際，這些愚蠢的貴族們，才知道他們真正惹惱了什麽。”
“最終的決戰結束的很快，快得幾乎讓人難以置信。”老者麵露迴憶之色：
“早在之前的戰鬥中，貴族們精心培養出來的軍隊，已經被打得嚇破了膽，幾乎沒做多少像樣的抵抗，就被我們擊的潰敗。在這之前，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貴族，僅僅不過是一觸就倒的紙老虎罷了。”
“最後，被逼到絕境的貴族退守到中央之塔下，用支撐《禁典》的空間作為要挾，和我們進行談判。否則，他們就會徹底摧毀這些空間，並且同時攻擊《禁典》，讓所有人都同歸於盡。”
“……”影分身一時無言，隻是李元在心裏跟梅林說道：
“喂喂，梅林你個混蛋，簡直是在這裏放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啊……”
“不然有什麽辦法呢？”梅林攤攤手：
“要是沒有《禁典》構築成的保護，梅林哥哥和那個‘靈’大戰的餘波，可能直接擊沉天元大陸了吧？”
“靠……”李元嘴角頓時一抽，眼角直跳。想起自己一旦不小心，就會被用餘波就能擊沉大陸的家夥盯上時，簡直頭皮發麻。
“更何況，《禁典》構築的結界，也能用來阻隔那些‘靈’的進出，讓他們不那麽自由隨心。否則這裏的情況，恐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
“……”李元沉默了下來，遂不再多言。
“也正因為此，”老者繼續說道：“多倫納，張思賢大人等人接受了談判。”
“談判最後的結果，就是不允許貴族在建立規模超過兩千人的私軍、並且非直係親屬，二轉位格的軍官不超過五十人。”
“另外，由多倫納大人出任參議院的院長，主持整個參議院的運作。”
“與此同時，張思賢大人出任執法局局長，索倫大人任執法局總局大隊長。天元大陸上的執法權，盡數收歸與執法局，並且確立，一切的法令，以《禁典》為核心的基本準則。”
“如此一來，這場席卷了整個天元大陸的重大變革才宣告結束。”
混蛋，想法是不錯，隻是這群家夥一定沒想到，設立《禁典》的那個叫梅爾羅的白癡，是個法律半吊子，不，甚至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可以說是半個法盲了吧……
該死的梅林，盡坑自己人……
影分身艱難地扯扯嘴角，旋即問道：
“對了，那些殺了人，已經紅名的貴族子弟，或是士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