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謝部用了什麽樣的借口,反正第二天就送來了好消息。


    本來天氣轉晴,但今天又轉陰了,看起來像是又要下雪。


    茅小雨稍微收拾行李,看一眼窗外的陰沉天,有些擔心。


    花生已經得到消息,也很樂意出手幫忙,此時敲門催:“媽媽,動作快點哦。”


    “就來了。”茅小雨把自己和駱波的換洗衣物收了一個大背包裏,手一提:“走吧。”


    花生一見,進房:“媽媽給我吧。”


    “你力氣能有我大?”茅小雨輕鬆提著擺手:“走吧,別讓人等久了。”


    胡青和楊蘭蘭等在電梯送他們下樓。


    看到茅小雨背大包,胡青趕上來拿下自己提著。


    下樓,有謝部親自接著,準備送去機場。


    駱波去了一趟左家,跟左老爺子報備一聲,此刻也趕過來會合。


    左家,魏千千過來送行,麵上一片擔憂。


    不過,魏千千什麽也沒問,隻小聲叮囑茅小雨:“快去快迴,小心點。”


    “我知道了。”


    “有什麽事,打電話迴來。別逞強。”


    “明白。”


    魏千千心裏還有話,可看到茅小雨淡淡的神色,又咽下了。


    上了謝部的車,茅小雨對著窗外揮手道別,還笑:“我們很快迴來,大家別擔心了。”


    胡青皺著眉頭。


    他敏感的覺得,這次他們出行,估計是辦什麽為難的事。要不然,這種天氣,幹嘛這麽急呢?


    隻是,他能力有限,打聽清楚了也是無能為力,隻能幹瞪眼。


    謝部的車牌,相當有效,一路就沒怎麽遇到紅燈,暢通無阻的到了軍用機場。


    駱波在車上,沒說什麽話,低頭看手機,不知跟誰聊的熱乎。


    “姑公,那邊是什麽樣了?”茅小雨為了打破車內沉默的氣氛,首先開口。


    謝部坐在副駕位,搖頭:“那邊情況不好。”


    “傷員,有生命危險嗎?”


    “是的。有兩個出現休克狀態。”


    茅小雨一凜:“這麽嚴重?”


    謝部就實話實說了,歎氣:“不然,我的申請為什麽這麽快報下來?”


    原來傷患很危險,所以上頭才批準了調用軍機。


    “哦是這麽迴事。”茅小雨表示懂了。


    謝部迴頭看一眼後座,目光在花生麵上掠過,小聲問:“小雨,你答應的請神醫的事……”


    “放心,他答應出山了。”茅小雨還在遮掩。


    謝部點頭,卻不解:“花生,是送行的吧?”


    他想不通,為什麽帶著半大孩子去做事?明明可以放在帝都嘛,有得是人照顧他。


    茅小雨幹笑一聲,支吾:“哦,花生啊,他跟我們一塊去。花生,我幹兒子嘛,我得時時帶著他……”


    “小雨。”駱波把視線從手機上移到謝部臉上,沉穩道:“謝部,花生,非去不可。”


    “……噢?”謝部其實心裏有疑問,可也沒再多說什麽了。


    眼下形勢危急,死馬當活馬醫,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能反對不成?


    到了機場,已經有架軍機在等著他們。


    茅小雨捂著棉衣帽子,問駱波:“這天氣,能出行嗎?”


    “有我在,沒問題。”駱波收起手機,把背包自己拎了。


    情況十分特殊,所以這次,謝部親自帶隊。


    上了飛機,很快就起飛了,直奔某省。


    到了天上,茅小雨才驚覺,天氣是何等惡劣。


    烏壓壓的厚雲,沉重的覆在帝都上空,能見度相當差,還加上唿嘯的西北風,飛機顛了好幾迴。


    駱波挨著窗,盯著層雲,麵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花生也敏銳感知此行的風行,乖乖坐著,不驚不語。


    隻有茅小雨,她好幾次發出‘啊’的驚唿,要不是安全帶,她得撞個鼻青臉腫了。


    天氣不好,萬幸的是,沒遇到雷電。


    機師經驗十足,在他的操作下,艱難的停飛在某省。


    天色已經晚了,來迎接謝部的某省頭頭們打算把這一行人接到招待所休整,一切等明天再說。


    駱波發話了:“先看傷患。”


    謝部問:“沒問題吧?”


    他指的是這一路趕的辛苦,怕他們沒適應。


    駱波看一眼茅小雨和花生。他們兩馬上搖頭:“沒問題。”


    婦幼都表示沒問題,那其他就不成問題。


    軍醫院,有一層,專門騰出來安置這批特殊的傷患。


    醫院的大夫和帝都的專家都聚集在這裏診治,卻一直沒有頭緒,束手無策。


    等來了高級別的謝部帶人過來醫治,大夥都滿懷期待。


    看到駱波,茅小雨和花生的出現,老實說,很多人都很失望。


    這仨人,一看就是普通人嘛,哪裏會醫治疑難雜症呢?


    謝部大手一揮,發話:“小駱,小雨,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


    駱波推開病房,先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除了消毒水,還有股聞起來形容不出的味道。


    惡臭的不是特別難聞,好像還帶著點花香?


    花生嗅嗅鼻子,小聲的:“這味道,我怎麽聞到有點熟悉?”


    “花生,難受吧?給你一個口罩。”茅小雨遞給他一個口罩。


    “嗯。”花生把口罩帶上,去看傷員。


    這間病房共有四間床,躺著四個病員,竟然沒有痛苦低呻。


    花生湊上前一看,原來傷員被打了止痛針和麻醉針,昏迷著,且個個都瘦的隻剩一把骨頭了。臉色特別的灰敗,一看就是將死之相。


    茅小雨於心不忍,看向駱波道:“得趕快。否則……”否則必死!


    她不用凝神看,就知道一股死氣盈繞著傷員們。


    駱波臉色一直嚴肅著,側頭對謝部道:“我們要開始了,麻煩清場。”


    謝部看看他們,又看一眼聚集的專家大夫,小聲:“專家不能在場觀摩嗎?”


    “不能。”


    “那,留一個……”


    “一個也不行。”駱波還指門窗:“全都封起來。我請的那位神醫,性子比較古怪。不想見太多的俗人。”


    謝部表示很為難。


    神醫再怎麽古怪,可治病這種事,總正大光明吧?


    他還想著,神醫怎麽診治,好讓專家大夫們也學一學,以後隻怕用得上。


    茅小雨低聲勸:“姑公,都這時候了,就最後信我們一次吧。”


    可不,走到這一步,還能反悔不成?


    謝部咬咬牙,痛苦萬分的答應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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