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波攤下手,無奈表示:“然後,我就休養好了,馬上趕迴來。”


    “細節。叔叔,我問的是細節。”花生還重點強調。


    駱波揮手:“小孩家家的,玩去吧。別杵在這裏當電燈泡。”


    “嘖嘖嘖。叔叔,你很過分耶!”花生撇著嘴搖頭:“我看你啊,無非就是想甜言蜜語哄媽媽開心,又怕我在這裏笑話你吧?”


    “去!小孩家,不懂不要亂說。”駱波窘了。


    花生狡猾笑:“哦。那就是你不打算哄媽媽開心嘍。”


    “你再挑撥,玩具沒收。”駱波威脅。


    好吧,看在他買了許多玩具的份上,花生嘟著嘴:“行,讓你們過二人世界。我找阿牛和小秋玩去。”


    駱波眨巴眼:“阿牛,小秋?誰呀?”


    幾天不在家,院裏添人了?


    茅小雨板著臉,還是好心的注解:“阿牛就是蝸牛精。小秋是田螺的新名字。”


    “哦。”駱波去取來大包小包,全塞到她眼皮底下:“小雨,來打開看看。看喜不喜歡我買給你的禮物。”


    茅小雨懶懶:“放著吧。”


    甭想用小小禮物哄得動她!


    “怎麽啦?臉色不好,不舒服啊?”駱波摸摸她的臉,關切問。


    茅小雨翻白眼:“是呀,心裏不舒服。”


    “嗬嗬,那,我再給你講講具體過程,讓你樂一樂?”


    “算了。已經聽了個大概,不想聽具體的。”


    駱波撓撓頭:“怎麽啦?還在生氣?我真的是沒辦法跟你聯係,否則我怎麽可能現在才迴來嘛。”


    “我懂。我理解。”茅小雨有氣無力:“我就是心裏堵,不行呀?”


    “行行。你吃飯沒有?我去做。”


    茅小雨頭垂桌邊,歎氣:“駱波。”


    “你說。”駱波瞅著她臉色,小心翼翼。


    “我?算了。”本來想跟他說說這幾天自己的心路曆程。可是對上他的眼睛,茅小雨又說不出口了。


    沒什麽好說的,算了。


    “說吧。我聽著呢。”駱波吻吻她的臉:“小雨,別對我隱瞞。”


    “沒有,沒什麽。”茅小雨擺手:“你是坐飛機迴來的吧?累了吧?去休息吧。”


    “不累。這點累算什麽?我陪你說說話。”


    “隨你。”


    兩個人就坐在火爐邊,蓋上毯子取暖。


    駱波沒話找話:“這次謝部真夠意思。竟然沒有講條件就收留了我。她女兒長的挺漂亮的……呃,我是說,這次我看到他的家庭成員了。他老婆也是有錢有權家族出來的。有一兒一女。都成年了。”


    茅小雨不可思議盯著他:“你,不是靜悄悄休養嗎?怎麽還把人家的家庭成員都見著了?”


    “哦。我是安靜休養,不過一日三餐,都是由他女兒幫我送。”駱波又漫不在乎:“你別多心。我幾乎跟他女兒沒交談超過五句。”


    “嗬嗬。”茅小雨冷笑。


    “對了,你呢?家裏一切都好吧?沒什麽人來搗亂吧?”


    茅小雨平淡:“都好。”


    “來,看看這個。最有名的糕點。”駱波伸手取出一個袋子,裏頭裝了很精致的糕點盒。


    茅小雨完全沒胃口,無精打采:“放著吧。”


    “嚐嚐看。”


    “我現在沒胃口。”


    駱波端詳她的臉,是瘦尖了下巴:“那你想吃什麽?我去買。”


    “不用了。”茅小雨現在什麽都不想吃。


    “那……”駱波還打算討好她。


    茅小雨晃晃手:“我有點困了。你自便吧。”


    說著,就著火爐桌,就趴下。


    “行,你睡吧。”駱波不吵她了。


    看著她閉上眼睛,替她蓋上火爐毛毯,悄悄起身來到堂屋。


    花生在院中玩搖控飛機,樂的跟田螺和蝸牛精分享。


    蝸牛精還拍手叫好。


    “花生,好玩嗎?”


    花生頭也不迴:“當然好玩。”


    駱波點根煙,看著他玩。過了幾分鍾,又問:“小雨這幾天,是不是著急?”


    “著急死了。”花生斜他一眼:“媽媽要是幾天不迴家,你急不急?”


    “當然急。”


    “就是嘍。”花生又專注的玩遙控飛機。


    駱波走到水桶邊,看看田螺:“叫小秋?”


    “是呀。雌性嘛,取個女性化名字。秋天撈到她的嘛。不過我覺得這個名字好像不是特別好。叔叔,要不,你取一個吧?”


    “我?”駱波趕緊搖手:“算了。我不會取名。”


    “人家也是功臣呢。”花生白他一眼。


    駱波不解:“什麽功臣?”


    “你不知道?媽媽沒跟你說?”花生奇怪了。


    駱波詐他:“你媽媽沒說的特別詳細。你補充補充。”


    花生不疑有他,把這些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他聽。著重講到田螺報信的事。還撈出來指給他看:“呶,這三個英文字母還在呢?所以說,這隻田螺也是功臣之一。”


    駱波煙都忘了抽,呆怔片刻,遲疑:“小雨他,這幾天,這麽擔心我?”


    “當然啊。你突然未歸,媽媽急死了。打遍所有人電話,都不知你下落。媽媽愁的喲,茶不思飯不香。最後想起去求助小湖君,這才得了點消息。”


    “小湖君那邊,怎麽說?”


    “是個白胡子老頭兩邊傳話。我們叫他烏老先生。”花生乖乖道:“他說,你沒事,很快就會迴來。讓媽媽不要擔心了。”


    駱波掐了煙頭。


    “因為聽了他的話,媽媽這兩天飲食才正常。不過,還是望穿秋水盼你早點迴來。”


    駱波歎氣,搓把臉:“我真不是故意玩失蹤的。”


    “我們知道。一定是出事。所以媽媽才急嘛。”


    駱波拍拍他,沉重:“花生,謝謝。其他的,就不說了。叔叔心裏有數。”


    花生歪頭:“那叔叔,你怎麽謝媽媽呢?”


    “我呀。”駱波看一眼臥室:“我無以為報,當牛做馬嘍。”


    “哈哈哈……”花生讓他逗樂了。


    好像緊繃的一根弦,突然鬆懈了。


    茅小雨趴在爐桌邊,並沒有深睡。隻是有點心累而已。


    也許是因為她深感無能,關鍵時刻無法幫到駱波?也許是因為發生這麽大事的,駱波若無其事迴來,還嬉皮笑臉不太當迴事。所以,她好累的感覺。


    是不是經過這麽段時間相處,終於發現,其實兩人不在一個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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