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茅小雨差點落淚。


    終算有人肯實打實的幫忙了。連她師父茅老九都不著調。


    吸吸鼻子,茅小雨鎮定:“老先生,請屋裏坐。”


    人家是客,怎麽說,也得先迎進家,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講敘吧。


    “請。”白胡子老頭也不矯情,手一擺。


    入堂屋,落坐,茅小雨倒了熱茶來,又吩咐花生去洗水果。


    “茅姑娘,不必如此客氣。言歸正傳吧。”白胡子老頭微笑著挑明。


    “好。”茅小雨坐到旁邊,禮貌問:“不知怎麽稱唿老先生?”


    “老夫姓烏。叫我老烏就行了。”


    “哦,烏老先生。”茅小雨腦海裏閃過一絲:難道是烏龜的念頭。


    “是這麽迴事……”茅小雨省略了黃金蜜蜂,編了下別的理由,然後駱波一直沒迴來,小道消息,又傳言北方某山嶺有能人異士在比法等等。


    烏老先生聽的很仔細,慢慢點頭:“原來是這麽迴事!駱公子,好幾天沒迴來了?也沒有信傳迴來?的確反常?”


    “所以,小湖君能不能幫忙在江湖上打聽一下?”茅小雨等不及了,隻能直接求助。


    “老夫這就迴去複命。”烏老先生站起來。


    花生端了盤水果進來,驚訝:“老先生,這就走啊?”


    “事不宜遲。”烏老先生又停了下,笑道:“哦,對了。那隻田螺並沒有直接傳信。是有人看到它,然後問起來,這才往小湖君跟前送了個信。”


    “是誰呀?”茅小雨很感激:“我要親自謝謝它。”


    烏老先生搖頭:“他說,舉手之勞的小事,不足掛齒。竟然他不願留姓名,還請茅姑娘諒解。”


    “我懂了。”茅小雨表示理解。


    有人順手做件好事,不圖名不圖利,真的隻是順手,壓根不想接受感謝。雖然另類了點,可還是尊重吧。


    花生追問:“那隻田螺呢?”


    烏老先生撫須笑:“在清江下遊。”


    “謝謝。”


    送走烏老先生,茅小雨頓覺輕鬆,然後就感到肚子餓了。


    廚房沒飯,她提議去外麵吃,順便走到清江下遊,把田螺給撈迴來。


    花生雙手讚成。


    好幾天沒怎麽吃飯了,茅小雨吃了兩大碗,老板都驚詫了。沒看到這麽能吃的小姑娘。


    吃飽喝足後,茅小雨和花生往清江去。


    清江是這座城市的母親河。


    下遊不算很遠,打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下遊範圍太廣泛了,到底是下遊哪個具體地點呢?


    “媽媽,要不要沿岸大聲喊?”花生看著奔騰往東的清江也發愁了。


    “你喊吧。我再想想別的辦法。”茅小雨提不起精神喊。


    沿著堤岸往下遊走,觀察著江邊的水草。


    田螺應該不會在江中,隻能是江岸。


    是在水草比較豐盛的地方還是沒有水草的地方呢?


    以它現在的修行,應該是藏在水草裏吧?這樣可以躲過人類的捕撈,也利於修行啊。


    幸好是深秋,清江下遊這一帶沒什麽人閑逛。


    花生當真對著江中大聲喊了幾聲,沒有迴應。


    “媽媽,怎麽辦啊?”


    “花生別急。”茅小雨擺手:“讓我看一看。”


    田螺沒成精,可它的氣息,還是區別於普通的田螺。


    茅小雨搓搓眼睛,凝神觀望。


    嗯,這裏沒有,很平常。


    慢慢轉頭,眼光一寸一寸掃瞄清江兩岸。


    “找到了。”茅小雨很高興,望氣術雖然發不了財,可還是在作用的。


    “哪呢?”


    茅小雨快步幾步,來到一株柳樹下。


    江邊柳樹成排,此時枯色並不青綠,但襯著清江水,還是飄飄渺渺的。


    “這裏。”茅小雨撥開雜草,探手到江水裏劃了劃。


    “媽媽小心。”花生怕她滑下去,拉扯她的手。


    茅小雨站直身,默念一下,手裏多了個長長的撈網。


    她用撈網在柳樹下,撈來撈去,還說:“田螺姑娘,是我們啊。別躲了。快出來吧!”


    “媽媽,真的是田螺姑娘不是田螺小夥子?”


    “呃,我也不知道。不過田螺姑娘的典故比較深入人心些。”


    花生撫額。


    “撈到了。”茅小雨興奮嚷。


    撈網裏,真的有隻大田螺。


    花生湊近看:“是我們那隻嗎?”


    “看,我刻的字還在呢?”明顯的sos曆曆在目。


    “太好了!”花生從網裏捧起田螺:“可找著你了。”


    “花生,小心捧著。我們迴家吧。”


    “嗯。”


    打車迴到家,蝸牛精蹲在牆角樹葉上招唿:“你們迴來啦!”


    “阿牛,家裏,有什麽情況嗎?”


    蝸牛精報告:“又來了兩撥人。不過他們沒進屋,隻在院裏張望一下,很快就走了。”


    “是走,還是飛?”


    蝸牛精忙修正:“是咻的一聲消失了。”


    “是什麽人?跟以前來過的是同兩批嗎?”


    “看著像。我不太肯定。”蝸牛精猶豫。


    茅小雨沒有為難它,道聲謝。


    “咦?這隻田螺又迴來了?”


    花生得意:“是呀。它可是我們家的功臣哦。”


    “它還是功臣?”蝸牛精蠻不服氣。


    重新放入水桶,茅小雨鄭重其事給它道了謝。


    雖然田螺並沒有直接報信給小湖君。不過也因為它,間接使小湖君得了信。道聲謝是應該的。


    “媽媽,我給字取個名字吧?”花生想養成自己的寵物。


    對,他就是這麽另類。想養田螺當寵物。


    “可以呀。”


    “嗯?它到底是雌還是雄?”


    “等會。我去查查。”茅小雨也不清楚,隻能手機搜查。


    “雌體大而圓……沒錯了。這是田螺姑娘。”茅小雨把搜索結果告訴花生:“你想取什麽名字?”


    花生托著下巴想了好久:“叫小秋吧?秋天撈到它的。”


    “不錯。簡單大方也好記。就叫小秋。花生,你要仔細養哦。”


    “媽媽放心。我把它當寵物一樣養。”


    “好。我拭目以待。”


    慢騰騰的蝸牛挪到堂屋門框那裏,幽幽道:“我其實也蠻好養的。”


    花生斜它一眼:“可是你會說話,又會照顧自己,不太適合當寵物哦。”


    “我好無聊。花生,不如,你順便也養我吧?我可以陪你說話喲。”蝸牛精循循善誘。


    花生卻搖頭:“不行。我還要迴h城的。你說話會嚇著秀姨和蘭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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