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關門了?


    花生目瞪口呆看著那扇掩緊的門,伸小手推了推。沒推開,卻的到裏頭傳來茅小雨輕輕喘息:“別,別。這裏,不行。”


    駱波聲音略有粗啞:“行的。”


    “這是我師父的房間!”茅小雨加重語氣。


    略頓下,駱波帶笑:“我又不幹什麽?親一下而已。”


    “拜托,花生還等著我迴去呢。”茅小雨苦笑不得。


    “小雨,我一會就要出遠門了……”駱波可憐巴巴。


    “哎呀,我怕了你。”茅小雨很是無奈。


    花生聽到這裏,就疑惑:這麽晚了,叔叔還要出門?去哪呀?


    “媽媽,開門啊。”花生才不顧裏頭怎麽卿卿我我呢,大聲喊。


    “唔,花生,你,你等一下哈。”茅小雨氣息不穩迴他。


    駱波氣急敗壞:“花生,你能不能不粘小雨?”


    “不能。我就要粘著我媽媽。”花生伸腿踢門:“快開門。”


    “不開。”駱波孩子氣耍賴。


    花生轉著圈飛:“叔叔是壞蛋!”


    “那我就更不給你開了。”駱波得意洋洋。


    “別鬧了。”茅小雨輕聲:“你不是要出遠門了。快去快迴。”


    “小雨,你巴不得我出遠門?”駱波很委屈。


    “沒有呀。”


    花生隔著門問:“叔叔,你要去哪呀?”


    “唉!”駱波歎氣。


    茅小雨真是有種帶兩個大孩子的錯覺。


    駱波幼稚起來,真不像個千年老妖。


    打開門,茅小雨放進花生,說:“叔叔有重要的事趕著辦。花生不要再鬧他了。”


    “哦。”花生乖乖應了。


    駱波無法,看看窗外,夜色茫茫。


    “行,我早去早迴。”


    茅小雨又拉著他:“要準備什麽東西嗎?”


    “什麽都不需要。”駱波想了想,笑:“上次我們去哪家牛排不錯。我抽空帶迴來給你當宵夜。”


    茅小雨眼一亮,喜:“好啊。”


    駱波輕擁她:“在家等我迴來。”


    “嗯。”


    駱波又交待花生:“快變迴來吧。好好保護小雨。無論誰叫門,不許開,知道嗎?”


    他這麽一說,花生緊張了:“叔叔?”


    “我就是這麽一說,你別太放心上。”


    “嗯。我會保護好媽媽的。叔叔也早去早迴。”


    駱波點頭,在茅小雨麵上輕落一吻,笑著揮揮手:“我走啦。”


    念念有詞少許,眨眼無蹤。


    “哇哦!”花生是第一次看他來去無蹤。


    茅小雨歎氣擺手:“花生,迴吧。”


    迴到這間房,茅小雨忙著布置花生的小窩。


    花生卻變迴少年模樣:“媽媽,不急。你歇著。”


    “別聽他的。這座房子被你師父施了厲害的結界,不會有什麽事的。花生,你也累了吧?去睡吧。”


    “媽媽,我不累。”花生坐下來,好奇問:“媽媽,你能從頭到尾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嗎?”


    “什麽怎麽迴事?”


    花生認真:“就是叔叔到底是何方神聖?師公是不是也很多本事?唯姨為什麽是條蛇?”


    所有一切,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但,雖然接受度高,但還是有疑問的。


    茅小雨趴桌邊,歎:“一言難盡。不過你問起來,又閑來無事。咱們就好好談一談。”


    “謝謝媽媽。”花生感受到了尊重。


    媽媽沒把他當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也沒有敷衍他‘以後就懂了’而是平等的當他是可以好好談一談的獨立個體。


    “這件事,該怎麽起頭呢?”茅小雨撐著下巴望頭上的燈:“先說唯唯吧?”


    “好。”


    佘唯唯本身的經曆並不複雜,茅小雨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一一敘來,流利自然。


    花生張大嘴,瞪大眼:“原來如此!媽媽,這麽說,閣樓裏的是唯姨?”


    “是的。媽媽和叔叔不是要隱瞞你。而是秀草兒,怕她接受不了。花生,人生在世,不能光顧著自己的意願,也得替別人著想了下,對不對?”


    “對。媽媽,你和叔叔考慮的對。我支持。”花生太懂事了。


    茅小雨捏捏他的臉,欣慰:“花生真乖,不枉媽媽疼你一場。”


    “媽媽,你放心。我會保密的。一直到唯姨重新變迴人。”花生鄭重其事。


    “嗯。媽媽相信你。”


    茅小雨撐起下巴:“接下來,說你師父好了。”


    “好。”花生洗耳恭聽。


    “你師公呀?以前是什麽樣,我完全不清楚。”茅小雨苦惱的抓抓頭發:“就從我懂事說起吧。”


    “可以的。”花生不挑食。


    “從我記事起,就在這座院子了……”茅小雨麵帶微笑,向花生迴憶年少往事。


    其實也沒什麽好迴憶的。


    因為茅老九對她是放養,而且又喜歡遊山玩水。一個月至少有七八天不在家。


    快到上小學的那個夏天。


    茅小雨的重瞳才發揮作用。她看到鄰居有個老太太額頭是黑氣,不明所以就跟茅老九講了。


    茅老九相當重視,跟她一起看望鄰居老太太,情知是陽壽將至的兆頭。


    可是年紀小小的茅小雨卻一眼看出,難道她有陰陽眼?


    茅老九對她進行了測試。


    結果是茅小雨沒陰陽眼,不過重瞳隱約能望氣。


    這下就找著事做了。


    茅老九對她展開了望氣術的特別培養。


    隨著年歲的增長,茅小雨能看到的氣,越來越多,越來越雜。這讓她有些害怕。


    於是,茅老九就送她一副改裝過的眼鏡。能遮擋不必要氣,又不影響她的視力。


    “然後呢?”花生聽的津津有味。


    茅小雨攤手:“然後,就沒有然後啦。我會望氣,不過學藝不精而已。哦,成績方麵,你師公也完全沒幫上忙。”


    “那師公,沒教媽媽別的法術嗎?”


    “沒有。他說我隻適合修煉望氣術。”茅小雨深深遺憾:“虧我那麽信任他,竟然騙我。早知師父一身本領,我就該纏著他多學幾樣的。”


    “哈哈哈。”花生笑了。


    “不過,媽媽。這個望氣術,我在電視上和網上,都沒怎麽聽過呢?大多聽到的是什麽相麵術,催眠術,招魂術等等。”


    茅小雨神情自若,笑:“其實望氣術,也是門古老術法。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傳說,漢武帝寵妃鉤弋夫人天生握拳不能伸展,漢武帝路過此間,有望氣者說,此間有奇女。於是召見趙氏,手伸開,握有一玉鉤,因為也被稱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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