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波半邊臉都抽筋了:又來!咋這麽愛往臉上貼金呢?還女俠?女殺手還差不多。


    “你確定你要做的那些事像俠女所為?”


    茅小雨斬釘截鐵:“不是像,根本就是。”


    “好吧,你高興就好。”駱波隨手一抓,手心多了一隻螢火蟲。送給花生:“拿去玩吧。”


    花生歡喜謝過,捧在小手裏好奇觀察。


    茅小雨也盯著那隻倒黴螢火蟲,嘴裏卻道:“老板,那就這麽說定了。”


    “嗯。”駱波站起來伸個懶腰:“還真有點困了。”


    “老板,你這就困了?不是才吃烤串嗎?吃太飽睡覺不利於養生,這樣吧,我再賠你多聊會?“茅小雨破天荒的挽留他。


    駱波眉一揚,略驚訝。


    茅小雨舉目四下,都夏末了,還有螢火蟲飛舞。


    她伸手抓去,不出所料當然撲空。


    “我說四眼,你想抓螢火蟲玩是吧?”駱波看透她似的問。


    “不是呀,我就想陪老板你多聊會天,落施下報複細節。”茅小雨一臉正色。


    駱波好笑:“不經過當事人同意就落施細節,太不尊重人了吧?”


    “沒有不尊重呀。咱們先講好,明天征求樂穎同意不就萬事大吉?”


    駱波無奈,又坐下:“好,你起個頭,怎麽落施?”


    茅小雨把板凳拉近到他身邊,心虛的搓搓手,討好道:“老板。我想過了。做這些事呢,你是絕對的主力。但這次人數眾多,東奔西竄,我覺得你會很疲累。”


    “有道理。然後呢?”


    茅小雨嘻嘻笑:“這樣吧,老板你教教我一些簡單易學的法術,讓我為你分憂怎麽樣?”


    原來目的是這樣!


    駱波故做迷惑:“簡單易學的法術?”


    “是呀。隻要你肯教,我一定好好學。嗯,我學成後,就可以幫你分憂啦。老板,開心不開心?”


    駱波無語說一句:“意外多過開心。”


    茅小雨神色微微黯了下,很快就咧嘴笑:“老板,你放心,我資質挺不錯的。師父還誇我望氣術學的輕鬆呢。”


    “是嗎?那我考考你。”


    “請出題。”


    駱波抬嘴:“做一百個俯臥撐看看。”


    “一百個……俯臥撐?”茅小雨臉色大變。


    花生把螢火蟲放飛了,急道:“叔叔,你不要為難我媽媽。”


    “這不叫為難,這叫入門考試。”駱波一本正經解釋:“法術運用大多集中在手指上,對吧?如果手指無力或者僵硬,是練不好法術的?基本功懂不懂?”


    茅小雨伸展手指在眼前翻轉。還別說,不怎麽靈活。


    “老板,你不是故意讓我知難而退吧?”


    “不是。”駱波微笑:“我巴不得收個資質極佳的徒弟傳承我這一門絕學呢。”


    茅小雨是實心眼,聽他這麽說後,表示收到了:“那我試試。”


    她深吸口氣,又做了些熱身運動,然後趴下來,開始俯臥撐。


    撐的意思就是雙手雙腳撐起全身重量,並且還要肩背與地麵平行,臥下還得撐起。


    “媽媽加油。”花生飛到一邊拿片樹葉當啦啦隊。


    茅小雨平時不怎麽運動的,頂多就是早上練練太極而已。好在,她年輕,又經常做家務活,手臂力量還是有的。


    “一,二,三……”駱波還幫數。


    數到‘五’時,茅小雨滿頭大汗,並且手臂顫抖,明顯支撐不住了。


    “哎呀,不行了。”茅小雨認輸,力氣不夠了,索性翻轉身坐在露台地上,苦笑:“太難了。”


    花生急急抓紙巾飛過去關切:“媽媽,你沒事吧?”


    茅小雨口出粗的氣:“沒事。就是……”敲敲手臂,軟綿綿的,還有點酸痛。


    花生拿紙巾給她擦汗,卻誇:“媽媽,能做五個就很了不起了。我一個都不會呢?”


    “媽媽是大人,你怎麽能跟我比呢?五個太少了,我還是缺乏緞煉。”


    茅小雨捶捶自己的手,忽然覺得好像少了什麽?


    她抬眼,對上駱波的不錯眼珠,稍愣。


    “合格,一會到我房裏來。”駱波扔下這句話,扭頭先迴屋了。


    “什麽意思?”茅小雨一頭汗水加霧水。


    花生卻開心拍手:“媽媽,恭喜。叔叔說你通過考核了。”


    “是嗎?”


    茅小雨看看手掌,還是老樣子嘛。而且俯臥撐也才做了五個,這就合格了?


    在駱波看來,茅小雨確實合格了。


    資質先不論,最起碼肯聽話。


    當徒弟的若是多嘴多舌問東問西,最招師父煩。


    初級階段,最要緊的是聽話。師父怎麽教,聽進去認真學就是。等到學得皮毛,有一定的實力了,再來挑戰質疑師父,多少才有底氣。


    茅小雨雖然平時總跟駱波唱反調,但關鍵時候她是聽話的,也講道理的。


    她又總是愛管閑事,並且滿腔正義,有時口無遮攔。偏偏除了望氣,又沒別的本事。


    駱波受到她的啟發,思忖:是該教她一些自保的法術。


    他就算能時常護在身邊,但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身邊吧?她能自保,豈不更好。


    何況,他能修成正果,還不是靠她幫忙?


    所以現在迴饋一些法術,也算是對她最好的報答。


    ‘咚咚咚’房門叩響。


    駱波手指轉著筆,臉上帶笑:“進來。”


    茅小雨重新換了一件短裙長褲,臉色素淨,頭發才洗過了,披散著,慢慢推門而入。


    四目相對,複雜又平靜。


    複雜的是茅小雨。她不太相信駱波肯真的教她,也許是他耍弄她的手段呢?不過她還是迴屋洗個澡,換了一身正式的家居服過來。


    “過來,坐。”駱波想通了許多事,所以很平靜。


    “老板?”茅小雨坐到他正對麵,局促的扯扯衣角,皺眉:“你真的要教我小法術呀?”


    “還能有假?這不是你提出來的嗎?”


    “是我提出來的。不過我沒打算拜師哦。”茅小雨勇敢抬眼,迎上他的視線,嚴肅又鄭重道:“我的師父隻有一個。就是拂雲叟。”


    駱波遞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我知道,我沒打算收你為大弟子。”


    “哦。”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如釋重負,反正茅小雨心情更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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