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女生震驚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會有人撿磚頭砸路人?


    茅小雨笑勸:“底下這幫不是人,是起哄的畜生,砸死一個就算是為社會做出貢獻了。來,試試手感。很好玩的哦。”


    女生呆呆瞅她。


    “好吧,看我的。”茅小雨又扔了幾塊斷磚下去,聽到底下一征跳腳氣罵,很開心的大笑。


    “你?”女生實在鬧不明白她到底來勸己的還是來扔砸頭的?


    茅小雨拍拍手,正色:“不要被鼠輩影響,咱們說正事吧。首先,你叫什麽名字?”


    “樂穎。”女生完全被她帶了思維節奏。


    “嗯,好名字。幾歲啦?”


    “十九。不對。”樂穎反應過來,很生氣:“你到底想幹嘛?”


    “我說過了。最終目的是勸你別想不開呀。其次是想了解為什麽你會想不開?”


    樂穎瞬間悲傷盈身,撇下嘴,眼角搭拉:“不管你的事。”


    “我這個人呢,偏偏喜歡管閑事。就比如前陣子有個初中女生被同學欺負,害得她退學還抑鬱了。我無意中知道後,出手幫了她出了積怨很久的惡氣,還成了好朋友。現在那個小妹妹已經走出陰影,即將開始新的生活了。”


    樂穎聽進去了,吃驚:“真的?”


    “我沒必要拿這種事騙你。何況,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樂穎還是將信將疑:“你為什麽幫她?”


    “出於天生的正義感吧?雖然這年頭一腔正義管閑事會被傻逼們嘲笑,但我喜歡按自己心意辦事。”茅小雨說的是實話,所以麵部表情也真誠。


    樂穎怔怔看著她。


    “樂穎,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想不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怎麽幫?”


    “盡我所能。”茅小雨耐心道:“別的大道理我就不說了。剛才你也聽膩了吧?咱們奔主題好吧?”


    “什麽主題?”


    茅小雨微笑:“告訴我,你有什麽為難事非得走極端?”


    樂穎疑:“你是記者?”


    “不是。很平凡普通的眼鏡妹。”


    “你為什麽非得知道?”


    “因為知道你的難處,我才能更好的幫你呀。”茅小雨有些無奈了。


    樂穎苦笑:“你幫不了我?”


    “話不能說太滿。樂穎,退一萬步說,留下真相再尋短見也比你這麽悶不作死強。”


    這句話打動樂穎了。


    是呀,心裏有苦無處訴,想不開尋短見,倒是一死百了。可真兇還是逍遙,圍觀者說不定還會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為什麽要憋屈的一死了之?為什麽不揭露真相再做打算?自己死都不怕,幹嘛還怕說出真相?


    “你說的對。我為什麽要悶不吭聲自己去死?為什麽要放過他們?”樂穎眼眶紅了。


    茅小雨遞上紙巾,溫聲:“說吧,說出來會好很多。”


    樂穎是附近一所技校的學生。學的是會計專業,才學一年。


    她是住宿生,家在郊區,單親家庭,資質也一般,考不上好的高中,又想減輕父親的擔子,選擇了上技校。


    在上學之前,樂穎其實也在網上查詢過。隱隱知道技校校風不怎麽好?十分的散養,老師也不是什麽正規學校出來的,基本上,很亂。


    可她能有什麽辦法呢?家境一般,資質一般,人脈一般,財力一般,除了上職高,還能有多餘的選擇嗎?


    她戰戰兢兢的入學了。


    分到一處六人宿舍,舍友四個是本城的,兩個是外地的。開始時,還相處的不錯,大家都禮貌疏遠。


    學校確實校風一般,高年級的學長簡直是%&&&什麽都沒耽誤。


    而老師呢,好幾個跟學生年紀差不多,玩性也大,並且很不負責。上課質量一般,對學生不聞不問。任由課堂亂七八糟的。


    前半年,樂穎覺得還過得去,至少沒人來打擾她的清靜。


    下半年就形勢大變。


    首先,舍友們無一例外都談起了戀愛。開始還談的比較純情,後來就公然把男友帶迴宿舍親熱。她們滾床單也不避諱,,十分激烈。


    好幾迴,樂穎都受不了,躲出去。


    可光躲也沒用了,舍友是不分白天晚上,宛如烈火遇幹柴。


    十多歲的少男少女,正是精力最旺的時候。有樣學樣,宿舍開始烏煙亂氣的。發展到最後,竟然演變成互相%%。


    樂穎忍無可忍,向學校要求換宿舍。


    學校清明原因後,到也給她換了宿舍。誰知,天下烏鴉一般黑。新宿舍的舍友們更加放飛自我。不但群%還吸%%。


    樂穎又向學校申請換宿舍。


    可是,她調換了幾輪,竟然沒有一處是幹淨的。


    自然,她的舉動也引起同學校友們的不滿了。


    裝什麽白蓮呀?自己是個沒人要的老處女就看不慣別人滾床單?真是裝模作樣的綠茶婊。


    其實憑良心說,樂穎長的並不醜,也算清秀佳人一枚,隻是麵目嚴肅不苟言笑,才讓人覺得很難追,才沒有人追求。


    適得其反的是,她越出於泥而不染,別人就越想把她拉下泥潭。


    女同學尤其視她為眼中釘。


    她們聚集起來打算給她來一次狠的。不是看不慣別人滾床單嗎?就讓她也成為其中一分子。


    誰是那個幸運男兒呢?


    她們選中了技校一個同樣家貧,長的醜又黑又矮小的男同學。


    家貧醜男被浪女們選中,聽說讓他去%樂穎的%%之身,開始是惶恐的,死活不願意的。這種事,可是犯法呀,他技校生也懂點基本法律好不?


    浪女們不管不顧,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時機,先給樂穎設下圈套,使其昏迷不醒。


    接著,浪女的男姘頭們邀家貧醜男同學喝酒聚會,悄悄也下了%藥在醜男酒裏。


    雙方把這對昏迷的男女一起扔在一起宿舍的床上,然後還架了攝影機準備拍三級片。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可惜的是,樂穎頭疼欲裂,先醒轉。摸到身邊有人,嚇的酒醒了一半,尖叫出聲。醜男同學也被吵醒,然後體內藥性發作,抱著樂穎欲用強。


    樂穎拚命大叫救命,衣服都被扯了下來。別看醜男同學矮小,力氣挺大的。


    樂穎都要絕望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她當時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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