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茅小雨還他一個鄙視之聲,冷冷:“你好意思談科學?你這把年紀,若是講科學,就該自動自覺的躺到科學研究院的解剖台去供科學家研究構造。”


    駱波指她,語氣懶洋洋:“難怪說最毒女人心。聽聽這叫什麽話?我要去解剖台也得把你一塊拉去。”


    茅小雨雙手一攤,得意:“我跟你不同,我是正常人類,沒有研究價值。”


    “嗬嗬,天生重瞳啊,百年難現,還能觀人望氣,不得了。第九大奇跡就靠你了。”駱波不是吃素的,犀利又輕鬆的指出關鍵點。


    “你別太過分!”茅小雨叉腰作潑婦狀。


    “我呢,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潛台詞不言而喻,智商超八十的都聽得懂。


    茅小雨還能說什麽,昂頭送他一記重重:“哼!”扭身迴屋去了。


    駱波滿意的一聳肩,對著東江方向無聲笑:嗯,多個敢跟自己拌嘴的四眼妹,其實也挺好的,至少日子不無聊了。


    開門營業,茅小雨被駱波支使著對上下兩層來個大掃除。


    “離過年還早呢?為什麽要大掃除?”茅小雨是勤快,但兩層都歸她打掃,不得累成狗?


    “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


    茅小雨天真猜:“你生日?”


    “不是。”駱波笑眯眯:“慶賀典當鋪迎來開業以來首位夥計。”


    茅小雨手是正拿著一塊抹布,聞言就麵目可猙獰朝駱波砸去。別人慶祝是大魚大肉,怎麽到她就得化身清潔工?


    駱波‘哈哈’笑著敏捷躲開抹布,卻不料砸到剛進門的客人頭上。


    “哎呀,這什麽呀?”一看是抹布,客人就變臉了。


    “程女士?”茅小雨趕緊上前搶過抹布,驚喜:“你怎麽來了?”


    程女士抹了一把臉,苦笑:“來贖戒指的。”


    “快請。這位是……”駱波身為老板,自然也不怠慢。


    程女士身邊還有位年貌跟她相當的男子,一身精英氣質,手裏提著一個小小皮箱。


    “這是我老公,姓莊。我們今天一起來不但是贖典,也是來感激老板你的。”


    莊經理態度誠懇對駱波:“謝謝老板。”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駱波謙虛了一下下,跟著就問:“當票拿來了嗎?”


    “帶來了。”程女士從提包裏拿出昨天寫的典票,同時指小皮箱:“現金,都在這裏。”


    駱波笑的特別和顏悅色:“其實支票我也收的。”


    茅小雨呲呲牙,轉身倒水去了。


    “來,程女士,莊先生,喝茶。”茅小雨這麽有眼力見,怎麽也當得起老板一個讚賞的眼神吧?


    沒有。非得沒有,駱波還大驚小怪:“四眼妹,你怎麽幹活的?”


    “老板,怎麽啦?”茅小雨真正一頭霧水。


    “怎麽能拿這種茶水招待客人呢?把我的頂級大紅袍拿來。”


    茅小雨頭上霧水更甚:大紅袍還頂級?在哪?她不會變魔術啊?


    駱波對程女士夫妻抱歉笑:“新來的打雜小妹,毛手毛腳的,還沒調教好。多擔當。”旋即對發愣的茅小雨招手:“過來,把數點清。”


    茅小雨看著敞開的小皮箱,碼著一層現金,都是粉紅色的大票子。


    “我點?”


    駱波起身將她按到皮箱前,反問:“不會?”


    “會會,當然會。”


    駱波就沒管她了,對程女士夫妻:“我去泡大紅袍。”


    程女士夫妻雖然對他們老板與夥計本職工作互相顛倒感到不解,但也隻是淺笑著不多管閑事。


    ……


    把程女士夫妻送出大門,目送上了高高台階,茅小雨聳聳鼻子,自言自語:“這股大紅袍的味道我怎麽覺得在哪聞過呢?”


    駱波不把玩鑽戒,數著錢玩,一疊又一疊,可以去還賒賬了。


    忽然眼角餘光瞄到茅小雨在若有所思的聞殘茶,他就好笑了:“不用這麽節省吧?別人喝剩的也不浪費?”


    茅小雨衝他露齒一笑:“老板,可不可以讓我也嚐嚐大紅袍茶呀?”


    “不可以。打雜夥計沒資格。去,大掃除去。”


    “小氣鬼!”茅小雨憤憤不平:“我才不信這是大紅袍茶。”


    駱波無所謂:“你的判斷毫無意義。”


    茅小雨陰沉著臉走到他麵前,周身氣息是冰冷的。


    “有事?”


    茅小雨指著現金,堅定:“分我一半。”


    “理由呢?”


    茅小雨見鬼似的瞪著他:“你沒失憶吧?提醒你一句,程女士的怨氣可是我發現的。”


    “然後呢?”


    茅小雨就不作聲了,然後就沒她什麽事了。但手還是攤著的


    駱波收起現金,無視她攤要的手,自我感慨:“這麽多錢,該怎麽花呢?先還錢,再去豔紅那做個發型,嗯,再邀幾個漂亮小姑娘看場電影,吃個夜宵,最後……”


    “最後,你開房遇仙人跳,人財兩失。”茅小雨冷不丁出言諷刺。


    駱波搖搖手指,帶著長者微笑:“這個社會雖然問題多多。但還是有很多正能量的東西嘛,勸你,小小年紀,別總盯著社會陰暗麵,多看看陽光普照的地方嘛。”


    “我去。”茅小雨被教育的差點抓狂。


    “看好家,迴頭給你帶夜宵。”駱波夾著現金包,瀟灑出門了。


    “……”


    茅小雨衝著他的背影咬牙虛空揮拳。


    太可氣了!跟這種人同住,壽命都得短一截。


    搬家,必須搬家!大掃除,見鬼去吧!


    當然搬走之前,還尋摸點盤纏不是?要不然真睡地下通道去?真當女流浪漢去?師父給的零花錢,用在路費上花的差不多了。


    自認駱波欠她的。所以茅小雨把長生典當鋪翻了個遍,一無所獲。可見駱波是個窮鬼,難怪吃飯都要賒賬。


    茅小雨把目光投向典當櫃角的保險櫃。這裏頭應該有不少值錢的典當物品。


    ‘咣咣咣’茅小雨從廚房找來把小斧頭專心致誌的撬保險箱。


    ‘咚咚’敲門聲蓋過撬箱聲。


    “有人嗎?”是個清脆的女聲。


    茅小雨從櫃台後冒出個腦袋,疑惑問:“你找誰?”


    灰蒙蒙的玻璃門邊,站著一名年輕少女,眼神怯怯的,看著我見猶憐。


    “我找駱老板。”年輕少女怯怯一笑迴。


    不會是駱波那老不修招惹的漂亮姑娘真找上門要他負責吧?嗬嗬,有好戲看嘍。----茅小雨陰暗又幸災樂禍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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