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姐!”


    “澎澎”“哎呀!”一陣響時,慘叫聲響起。


    喬姐抬眼眼一看,搶到她身邊玉龍子已慘叫一聲,倒飛而退,一道赤芒已迎上了玉虛子,玉虛子七星劍祭起,已跟來人鬥在一起。


    喬姐一看,那人一臉凜然,咬牙切齒正是李天涯,頓時心一鬆,整個人已搖搖欲墜,“姐姐”一道青影搶了過來,抱住她,正是小青。


    白素貞與玉龍子等幾人鬥在一起。


    原來是李天涯白素貞小青剛剛趕到。李天涯氣往上衝,他是聽喬姐提過,殺燕赤霞的人有嶗山派的弟子在,這下仇人相見,目赤欲裂。


    他見小青去救喬姐,自己更不打話,直撲玉虛子,赤瞳劍如龍出海,連續祭起玄劍式。


    “嘭嘭嘭!”玉虛子祭出七星劍拚命低擋,兩人這已是第二次交手,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倆人是勢均力敵,這次玉虛子卻是毫無招架之力,玉虛子隻覺李天涯,這麽短時間修為大進,而且招招毫不留情,出招狠辣,他大駭之下,忙打了一聲,就想逃避……


    李天涯冷冷笑,想走?遲了。紫光一閃,定心磚出手。


    “嘭!”玉虛子慘叫一聲,摔了下來。


    李天涯趕上前去,赤芒飛過,頓時了帳。


    那邊玉龍子等幾人卻被白素貞圍住,白素貞並沒盡全力,她登祭出白虹劍,隻是擋住他們,不讓他們四人過去幫忙。


    這時見玉虛子已經被李天涯擊葬,玉龍子等人嚇得心膽俱裂,玉虛子是嶗山派大弟子,在第三代弟子修為第一,又有七星劍在手,居然沒幾下被李天涯滅了,這人如此下手毒辣。正打主意是逃命還是與玉虛子報仇?畢竟他們這邊還有四個人。


    其實也由不得他們多想,李天涯已經衝了過來,冷冷盯著他們,那眼神凜冽若冰冷的刀鋒,居然沒有一絲情感。


    “你……你竟然殺了嶗山派大弟子……”


    “說,是哪個指派你們過來的?”


    玉龍子剛說了半句,已經被李天涯截住,被李天涯一瞪,嚇得立時噎住,竟然不敢再說下去。


    “鏘”赤瞳劍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赤瞳劍伸縮不定,灼熱感撲麵,“說不說?不說,你們的下場就如他一般。”


    玉龍子幾人忙道:“我說,我說……”


    等幾人說出內幕,李天涯怒不可遏,果然不出所料,是傅青道人,一指


    赤瞳劍,幾聲慘叫聲響起,玉龍子等四個人俱已身首異處。


    白素貞與小青都嚇了一跳,她們沒想到李天涯突然變得如此狠辣無情,像變了個人一般。


    殊不知李天涯因為燕赤霞被害,對嶗山派已經恨之入骨,剛才如果他們來晚一步,喬姐又將身殞,恐怕還要被辱。


    既然遲早要與嶗山派為敵,就不能操婦人之仁。何況如果讓他們逃迴去,肯定泄露行蹤,他現在確實心堅如鐵,殺個把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當下收拾完那些屍體,幾人進去船艙。艙裏除了被砸開一個大洞,倒也無礙,小靈兒玉墨也沒受傷。


    此地非非久留之地,李天涯吩咐馬迴金陵。


    探看喬姐傷勢,白素貞精於療傷,說喬姐隻是精元大損,除了需要將息,最好有聖藥,否則修為將大大退損。。


    李天涯點點頭,心裏有數。


    又把七星劍給了小青,他見喬姐有了巨闕劍,白素貞有白虹仙劍,小青法寶太弱。


    小青喜出望外,這七星劍太貴重了。


    連白素貞也大為驚訝,默默看了李天涯好一陣子,若有所思。


    ※※


    解元府建築,李小嬋的大明樓開張了。聽河居裏,來請新科解元李天涯的請柬已積得如山般厚……


    就在金陵的蘇蓉柳如是等人苦等李天涯,李天涯卻不見人影。


    到了快過年,宋佳、張岱、楚敏、寧采臣等人好友都來找李天涯好幾次。


    就在眾人苦等李天涯這期間,八月,發生了幾件大事,朱由校駕崩,信王朱由檢即位。幾位熹宗無嗣而崩,朱由檢奉遺詔繼承皇位,改元崇禎。


    朱由檢素來熟知魏忠賢的罪惡,自己深加戒備,魏忠賢的黨羽開始恐懼了。楊所修、楊維垣先攻擊崔呈秀以試探朱由檢心意,主事陸澄原、錢元愨,員外郎史躬盛於是紛紛論奏魏忠賢。但朱由檢隱而不發。


    朱由檢即位後,“總攬權綱,天下想望太平”,而他完成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鏟除魏忠賢及依附他的“閹黨”集團。朱由檢即位之初,仍像朱由校那樣對待魏忠賢及其黨羽,該賞賜的照樣賞賜,該封官的照樣封官。魏忠賢反而感到不安,便對出身信王府宦官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徐應元畢恭畢敬,饋贈珍奇異寶,結為兄弟,並在九月初一日上書乞求辭去東廠提督之職,借以試探虛實。


    結果,朱由檢不僅沒有批準,而且還好言相勸,慰留一番。過了兩天,朱由檢準許魏忠賢的對食奉聖夫人客氏出宮到私人宅第居住。


    魏忠賢上書乞請免去戶部喪禮香蠟三萬金,朱由檢立即表示同意。初四日,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請求辭職,朱由檢不允。


    九月二十五日,魏忠賢上書乞請停止為其建立生祠,朱由檢批準以前生祠保留如故,不再新修,又誇魏忠賢“有功不居,更見勞謙之美”。


    大雪飄揚,北風如刀。


    京城,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掛著明晃晃地一列排的荷蘭晶燈,燈光燦爛,如同白晝,內府裏,地龍燃燒,溫暖如春,一個體態妖嬈,姿色妖媚的女人穿一件寬鬆的金色綢衣,酥胸半露,當中而坐。如果李天涯看到,便會嚇了一跳,這妖媚女人長得和曇陽子赫然一模一樣。


    左右侍立著二十四個年輕的絕色宮女。


    “聖夫人救命!”下麵跪著一個老年太監,正在不住磕頭。


    “魏忠賢,你先起來吧,坐下說話”


    老太監才起身,隻見他身體魁梧,相貌也頗為英俊,一雙眼睛灼灼有神。


    原來這老太監便是權傾朝野,禮秉筆太監,九千九百歲的魏忠賢。


    這女人就是魏忠賢的對食——號稱聖夫人的客氏,客印月——曾經天熹宗的乳娘。


    客印月聽了魏忠賢的話,淺笑道:“你怕什麽?現在皇帝對你還是恩寵有加的。”


    魏忠賢道:“老奴是心驚肉顫,現在見到皇帝就害怕,總不由自主的有一股不祥征兆。”


    客印月略一沉吟,“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此,沒有人能動你分毫,另外,宗門已派了人來幫你,下去吧。”


    魏忠賢聞言,鬆了口氣,又對客印月行了一禮,才轉身出去,他似乎對客印月十分敬畏。


    望著魏忠賢退下去的背影,客印月若有所思。


    她正是曇陽子,風月宗月使,也是現在中土修士新盟主。


    十幾年前,她奉師命進宮,先是入宮成為皇孫朱由校的乳母,朱由校是當時太子朱常洛的長子。1620年九月,剛剛登基一個月的明光宗朱常洛猝死。年僅十五歲的朱由校登基,從此深受明熹宗寵幸。


    後來客印月又選定小太監魏忠賢為代理人,一步步提升,到最後魏忠賢大權獨攬,把持朝政。


    其實魏忠賢目不識丁,原是一個市井無賴,又粗痞,要在眾多太監中脫穎而出,幾乎絕不可能。之所以他這些年一路連連晉升,有若神助,其實背後真正的操縱者就是曇陽子,也就是風月宗。


    這就是風月宗這些年的大布局、大謀劃,風月宗通過對朝野的把持,目的就是為了謀奪氣運,之所以這些年魏忠賢的她徒子徒孫為他建生祠,實際上卻是風月宗通過全國各地的生祠來享受香火,接受民眾的信仰供奉,已獲得信仰之力。


    香火與信仰之力也是每個宗門爭奪的東西。有了源源不斷的香火供奉,就意味著宗門鼎盛,氣運長存。


    所以,有史以來,各路都在人家建有廟宇,接受人間的萬家香火。封神裏,哪吒削骨還父死後,為了重生,必須先在翠屏山上建廟,借了三年香火,方能重生。可見,香火的重要性。


    本來經過十幾年的努力,明熹宗朱由校已被曇陽子迷惑,對她言聽計從,寵信有加,整個朝政已被風月宗的人手把持。


    卻不料朱由校被害,突然喪生,待曇陽子趕迴來時,已是迴天乏術。


    該死的魔門!竟然在關鍵時刻,令她功虧一簣。


    “來人!”


    旁邊現出四個黑袍人,對她躬身行禮。


    “你們繼續追蹤此次殺先皇的兇手,務必查到他們的巢穴,不然,提頭來見。”


    “是!”四人倏地不見了。


    小媚,小香,兩隊,出來八個絕色宮女,“夫人。”你們要跟著皇帝,寸步不離,不允許放過他一分一秒。“是!”


    “阿尼陀佛……苦海無涯,迴頭是岸啊。”


    突然一聲佛號響起……客印月一驚,一躍而起,嬌喝道:“什麽人?”


    她一步竄到窗台探出身子,隻見外麵渺無人跡。曇陽子運訣,她身子霍然出現一件奇怪的甲胄,正是九轉遁甲,“乾坤借法,疾!”她人已倏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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