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東瞅西看,這地方一片草地,哪有什麽建築物。


    怪老頭看著疑惑眼神的我大笑了起來,然後走到前麵一個橢圓形半米高的小草丘的旁側掐了一個響指向我說道:“地表人朋友,到家了。”他彎身弓腰的向我作了個歡迎姿態,“歡迎你,地表人貴客。”


    我大感意外,沒想到我前麵幾米遠的小草丘就是怪老頭的家,難道地心人就住在這些低矮的小草丘的裏麵。這讓我好奇的心一落千丈,地心人住的地方並不奇特,倒像穴居的動物類群居處方式,更喜歡深入地心世界的地下居住。


    但讓我氣憤的是,僅僅兩百米的路程,怪老頭居然會在此之前,在離家這麽近的地方會懶得花十多分鍾的時間不迴家硬是倒在野外先睡上一覺,我真想踹這家夥一腳。


    我走了過去,一扇藤板的門徐徐往左側開啟了起來,正當我往裏看去,隻見裏麵竄跳出一隻小狗來。


    這隻小狗兇得很,我還沒看清它的模樣,“汪”的一聲蹭的一下一個跳躍便向我胸前撞了過來。我猝不及防的,又突然受到驚嚇慌神向後退去,腳跟一個踉蹌,被那個小狗撞得往後仰翻重重地倒在地上。


    小狗趴在我身上,它白得像癩皮狗皮色的臉湊到我的麵前,前右腳爪子在我眼前晃著,豎起一雙尖耳朵,一雙可怕的紅眼球中的黃珠子透著幽藍色光的狗眼兇兇地盯著我瞅了一會兒,然後用它長滿惡心鼻毛的鼻子在我險上嗅了嗅,又吡起尖利白森森的牙齒晃了晃腦袋突然汪聲說道:“喔,地表人,比我還醜,醜到家了,哦……不過,初次見麵,我非常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地心世界。”


    我被嚇得懵暈,隻知道用手擋在眼前。


    怪老頭卻一陣興奮在一旁手舞足蹈的笑個不停,一會兒捧腹大笑,一會兒又笑得彎腰踹不過氣來:“好玩,太好玩了,哈哈哈……”


    這地心世界,人古怪,狗更稀奇,竟然還會說人話。


    我從手指縫裏瞧著身上的癩皮狗,小心緊張地說:“啊,會說話的狗狗,你能放開我嗎?”


    癩皮狗一聽,露著兇神惡煞般的一張狗臉惡聲吼道:“不準叫我狗狗。”說著,它的前右爪伸在我的左眼上欲要抓我的眼球似的威脅地晃來晃去。


    “你,你……不是隻小狗。”我膽怯地吱唔。


    它顯然被激怒了,雙眼死盯著我驚懼不敢動的眼球,然後用它的右爪子在我的臉上快速地撓了一下,警告了說:“喔,我說過不要叫我狗的。”


    我的臉上被它尖利的勾爪劃出幾道血印,頓時火辣辣的生痛,隻好雙眼死呆盯著它發威的狗臉不敢作聲了。


    怪老頭還在狂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幾百年沒這樣笑過了,笑得又喘又咳嗽得厲害,感覺他就差肺要咳出來了。


    “k基,哈,放……過我們的……朋友吧,別,別玩得太過份了。”怪老頭終於從彎腰,雙手撐膝的笑聲中,難得從止不住的笑中擠出了那麽丁點喘不過氣來的話說。


    “喔,也是,留點情麵給我們的朋友,今後再找些樂趣也不遲。”k基狗從我身上跳了下來晃著兩寸不到的小尾巴在我頭邊轉了一圈,然後再次吡著尖牙在我耳邊說道,“記住了,我叫k基,別提到狗這個詞了。”


    我十分委屈地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惱羞成怒的又不敢發作,瞅著滿身長著細小黃絨毛,但掩蓋不了它癩皮似的通亮膠白皮毛的k基狗。既然它不是一條狗,那它又是什麽動物,我對怪老頭生疑地問道:“難道它是地心其它的奇特動物?”


    “該死的地表人,難道要我咬你嗎?”k基趨勢又要向我撲來。


    我慌忙一個箭步過去把怪老頭拉過來擋在我的前麵,說道:“我又說錯什麽了?”


    怪老頭又是大笑,說道:“啊哈,地表人,他不是動物,是人,是被處決了的人。”


    真是怪事連連,明明是隻動物怎麽是被處決的人呢?我心裏打著幾個大大的問號,處決應該是代表死亡的意思,處決的人怎麽還會變成一隻狗。我一臉疑惑道:“怪老頭,被處決的人,這,這……在你們這兒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沒什麽奇怪的,地表人朋友。你知道嗎,在我們這兒,人要想被處決是很難被批準的。哎,人活著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一日複一日地無聊地活著,那真比死還難受。k基先生就是因為活得太久了才請求處決被拒絕了,他才要國王陛下讓他變成狗狗換個活法。”


    “什麽,什麽……”我一頭霧水,“我還以為犯罪才會被處決呢。”


    “喔,犯罪,地表人朋友。”k基狗跳上小草丘說:“在地心王國,我們什麽沒有,去偷去搶,隨便你,那東西多的是,人人都有,還很富足,你想要什麽都給你,就問你這些你多得都不要的東西你會去偷去搶?還有,殺人也行,反正大家都活膩歪了,還巴不得被你弄死呢?所以說,能得到處決的人也是一種榮幸。”


    “這地心世界的地心人都無欲無求,想死也不容易,活得真也是忒累噢。”我感歎道,然後又問道:“這麽說死也成了一種榮譽了,那誰有權力來處決你們呢?”


    “地表人朋友,不是誰有權力來處決我們,而是誰有權力阻止我們去死。”k基狗說道。


    “去死還不容易,自殺不就了事了。”我說。


    “喔,想死,沒那麽容易,在地心王國,人死了照樣把你救活,救活了再把你囚禁,直到你不想死了再把你放出去。”k基狗欲死無能的一臉無奈,更有恨極了那個“喪心病狂”的人阻止他們去死的憤慨表情。


    “噢,那不準你們去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很想知道這個限製”人生自由”的“獨裁者”到底是誰。


    “國王,當然是國王陛下。”怪老頭脫口而出,“其實,陛下知道你闖入了地心世界才叫我去找你的。否則,他不打開蟲洞,我是去不了那洞底下的。”


    “這麽說,是國王邀請我來的。”我驚喜道。


    k基狗這會兒跳到怪老頭的腳下,用它後右腿狠狼地了一下怪老頭的右腳嚷道:“哪有這迴來,國王不知道這迴事。”


    k基狗雖然是隻小狗,這一掃的力度卻很大。怪老頭的腳被扇得很痛,他痛得裂嘴歪脖的忙用雙手去撫摸他受傷的小腿改口說:“哦,天呐,是的,沒這迴事,我們的國王,不,沒什麽國王。嗬,地表人朋友,你的到來真是你的榮幸,我們可以和你快快樂樂地在這地心世界暢遊生活,遠離那地表的戰爭那是多好的事情。”


    我心裏卻對這兩個“怪物”有了莫大的煩感,想著把我當成了寵物般逗著開心玩樂。既然國王要我來的,我想地心的國王絕對有一番其它的用意,否則又何必讓我知道這地底下還有另一個神秘的世界。這讓我驚喜萬分,很想盡快見到這個國王,更想見識一下地心王國的實力,興許他們能幫助我們地表人類終止這場毀滅人性,終極末日人類文明的曠久之戰。


    因此,我內心充滿了另有打算的心思對怪老頭說道:“別睜眼說瞎話了,你們這兒有個地心王國,也有國王,這你都說過很多了。怪老頭,你們國王很想見到我,你不會違拗他的意願吧。”


    “不,真的沒這迴事……”怪老頭吱吱唔唔起來。


    “地心人……”我稱唿怪老頭地心人,在此之到因為我喊他怪老頭他反感得很。我擺著一臉正色的神態逗著怪老頭的心態又說,”也許,我見到國王,我可能會向他提個建議,等你活得實在不願活了,他考慮一下把你處決了。”


    這個建議,說實在的我都覺得荒唐。可沒想到,怪老頭真還活膩歪了的心態,忙喜形於色應道:“好啊,好啊,明天……”


    “喔,好個屁,不行。”k基急了。


    “可國王真想見地表人啊。”怪老頭急忙道。


    k基心有不甘地對怪老頭責怪道:“就怪你,剛有個地表人加入我們的樂趣就要沒了。”說完,他對我露著失落的眼神懇求我又說,“地表人朋友,國王陛下是要召見你,這事兒我們商量商量,過段時間我再陪你去好嗎?”


    “不好。”我擺著蠻橫的樣子斷然拒絕。


    “求你了,隻要陪我們多玩幾天,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k基繼續求道。


    我心中一喜,忙說:“真的。”


    “哦噢,當然了。”k基和怪老頭幾乎異口同聲道。


    “那我可以叫你們狗狗,怪老頭麽。”


    “行行……”“好好好……”


    “好吧,那我就陪你們玩幾天,我其實也想先在地心世界到處走走,了解了解這地方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我得意地說,心想這兩個“怪物”終於可以讓以要挾陪他們玩讓我隨時所欲地“擺弄”了。因此,我大聲叫道:“k基狗,怪老頭,領我進去你們的窩瞧瞧吧。”


    被他們捉弄般戲耍了一天,我其實忒累得很,不是身體疲憊的累,而是心情的乏累。地心人荒唐透頂的無聊,簡直猶如孩童的戲耍,想怎麽鬧著玩就怎麽鬧著玩,根本不會顧及我煩透了的無聊。


    其實,我隻想迴到地表,為地表人類終極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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