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夥計們,我有些睹物傷情了,我可一直把它當成了我的寶貝……”卡爾揮了揮他的右手,笑著又說,“不過,它能把你們帶迴到i區去,到了那兒,我想你們會好好養護它的。”


    我和尤裏拚命地點了點頭,我是存在真誠的感動,而尤裏隻是敷衍著的心態。


    我思緒萬千地想著,要不是指望著“暴音”能帶著我和尤裏迴到i區,我甚至懶得看它一眼,更不會駕駛著這台古董出去隻是能“拉風”的機器。看著卡爾的神傷的表情,他對“暴音”的深重的情感,我卻莫名地也神傷了起來,我想起了蘇可,似乎不管蘇可如何對我,我依然是對她一往情深,覺得她有她的苦衷,總想著有一天她一定能迴到我的身邊。二十多年的相依相惜,許多往事曆曆在目始終無法拋棄銘刻在心中。因此,卡爾荒唐的舉止,我是深有體會的,我總覺得他能這樣,一定還有他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而尤裏掩不住的在偷笑著,他覺得卡爾對一架已被淘汱的戰機陷入如此的深情頗為好笑甚至是愚腐。


    尤裏想笑但憋著的表情對卡爾說道:“瘋子,好像你們早有準備的了。可這基地並不是一下子建成的,看來也有幾百年的曆史,難道gx8沒發現?”


    卡爾左手肘靠在戰機的機翼上用拳頭撐著他的下巴說:“是有幾百年了,當時就是小型空軍地下基地,這台戰機也是這裏研製出來的。當時這裏是視為國家一級保密的一項工程,知道的人根本沒有幾個,連總統都不知道的,知道的也就軍方的幾個高級軍官。所以,現在除了約翰.馬基特將軍和幾個高級將領知道誰也不知道a區附近有這麽個地方。至於gx8就更不用說了,這個基地在a區沒有留下任何資料信息,他無處可查。”


    “等等,你說的國家……是不是那個西方的超級大國……”尤裏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哦,是的,一個偉大的國家。”卡爾迫不及待地答道,他激動了起來又說,“暴音戰機是這個國家的榮耀,也是我祖輩卡爾.溫斯頓的榮譽,曾經,暴風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機風糜全球,它能核威懾到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國家而又能輕易地躲過一切對它的打擊……”


    卡爾說著,我的記憶儲存中仿佛依稀地浮現起了人類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第一個發射核爆彈頭便是“暴風”戰機。我禁不住問卡爾:“那麽,這世界的核大戰最先使用核武器的就是這台戰機了。”


    卡爾嗄然而止了下來,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尤裏聽著,內心激憤起來,他雙手攥起了拳頭,我都能清晰地聽到他的手指骨關節的“哢哢”作響。


    “我他媽的要砸了他,全世界的人類就毀在它的魔爪下。”尤裏終於怒火衝天地發泄道,他邊嚷叫著邊四下瞅著找能趁手的物件。


    吉普車上有一個大的鐵榔錘,尤裏操起來便要去砸“暴音”戰機。我忙一把拉住尤裏,小心勸道:“尤裏,尤裏,別激動,冷靜,冷靜下來,別緊張,砸了它,我們可就無法迴到i區了,想想……”


    卡爾也嚇得麵色大變從養護架上跳了下來,他衝到我們麵前從尤裏手中把大榔錘繳了過來“哐”的一聲丟在地上:“尤裏,這台暴音從來沒飛過,它隻是一件“榮耀”的紀念物品擺在這個地方……再說,決定發動核戰的罪魁禍首是我們人類,豈能由戰爭武器能決定得了。”


    尤裏翻了翻白眼,然後瞪著血紅的大眼怒視著“暴音”戰機泄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卡爾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說道:“噢……上帝,我們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好吧,卡爾,我希望盡快可以駕著這台戰機迴i區去,否則,gx8極有可能通過蘇可反偷襲i區,這不得不防。”我皺起了眉頭擔心道。


    黑人牛仔這會兒開了另一輛吉普車過來,熄了火正好聽到我所說的話,他在車上大聲說道:“說的對極了,先生們。”


    跟牛仔一起來的還有先前救我們的那位朋友,是個年輕的白人平頭小夥,他已換了一身嶄新的標準式灰褐色軍裝,顯得英姿煥發的軍人氣息。他跳下車說道:“確實如此,我們得到消息,gx8已經在開始複製你們的麵貌皮囊,正計劃陰謀派士兵混進i區去偷襲。”


    “是嗎?”我大吃一驚,心中疑惑他們是如何能從a區取得這麽重要的消息,因此又問道:“你們用什麽方法得到的重要情報?”


    卡爾在一旁笑道:“這也是絕密,a區地下城和這裏是有一條密秘通道的,我們的情報是由a區的內線,機器人戰士給傳達過來的。否則,我們怎麽能得到約翰.馬基特將軍的計劃去救你們。”


    尤裏從地上跳了起來,急切道:“gx8要去偷襲a區,那我們還等什麽,我和隊長現在就該駕駛這戰機迴i區去,否則,i區在不知情況下,定會被gx8打個措手不及。”


    卡爾笑著一拳頭砸在尤裏胸前說道:“該死的,現在不恨它了。”


    尤裏撇嘴一笑說:“正如你所說,造成未日世界戰爭的是我們人類這個禍害。”


    “但是,先生們,先不急。”卡爾說道,“你們並不了解這台戰機,眾所周知它已落伍了,並沒有你們看著想像的完美。它是兩百年前製造的,表麵看起來和現在的gx7沒多大的區別。但是,它的動力並不是用u.e去驅動的,也沒有磁懸浮技術的支持。所以,它隻能讓你們逃命,我們應該給它偽裝起來,幫它塗上a區戰機的標誌等等以假亂真的偽裝,隻有這樣你們才能駕駛後飛出去而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被發現?”


    “嗬,是嗎?誰又能做這些工作呢?要等很久嗎?”我懷著恃疑的態度問道。


    黑人牛仔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啊,放心吧,這空軍基地的設施是完善的,不然,幾百年前的戰機還能嶄新如故……噢,夥計們,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好久沒喝過酒了,我們可以一起也聊邊享受一下人生的樂趣。”


    卡爾顯然興奮起來,右手拍著我的後背對我擠眉弄眼道:“上帝,你有福了,這空軍基地珍藏了幾百年前的好酒,要不是怕暴露這該死的地方迴到a區地下城的第三區,我情願天天在這裏喝得爛醉如泥的。”


    酒我從來沒有喝過,但我知道,這東西能讓人興奮,也能麻醉人的神經,更能誘發人體衝動。酒和煙這種東西,在很大程度上在幾百年前定為危害人類健康消費依賴品,在這個人類永生的時代,除了優化了的食品,其它的都是”垃圾”食物,更不用說煙酒之內的東西。一直以來,人類已經沒有了農業生產,而是由精密智能機械化取地下地壤,通過等同於天然植物的光合化學作用等等機能的內部繁雜體係製造出了“精糧”的食品,人類食用已高度精品化,精準營養化,在很大程度上人類的身體機能已褪化嚴重變得非常脆弱,因此食用已經摒除了一切危害身體機能的食物,雖然那些食物帶來的疾病和不良反應不能再給人類帶來致命的危脅,但也沒必要沒事找事去原子化機去治療。其實,原子化機並不是百分之百的能把人全部恢複到健康狀態,也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把人化成灰燼,就像人們何說的灰飛煙滅。不過,人類已習慣了食用“精糧”,而通過天然長成的食物和肉類食品,幾百年來已不可能再有了。


    而在a區地下城的第三區,人類在gx8的嚴厲懲罰下,人們開始了原始的農業生產,吃他們自己種下來的去“垃圾粗糧”,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末世gx8對人類最大的迫害,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危害著人類的生命安全。但是,在後來我的意識中,我慢慢地認識到了,這是對人類的返樸歸真的切實改造。


    黑人牛仔一身酒氣,他應該是一直這樣的,從他的一身褪色嚴重的淡藍色牛仔服上的斑跡可以看出酒漬的斑痕,而且衣袖處磨的發亮的汙垢可以看出,他很少換衣服或者說穿爛不能再穿了才會換。從他一身散發的酒氣來判斷,他應該是長期呆在這個地方的人,因此他近水樓台先得月更有機會肆無忌憚地每日喝酒。


    黑人牛仔比較邋遢,這讓我覺得本身黑皮膚的人活得邋遢些倒也適合,髒與黑本來就是有些物以類聚的。


    不過,黑人牛仔看起來邋遢的一個人,長期呆在這個空軍基地,做事倒也十分負責。


    “夥計們,酒我負責拿過來……不過,我得先把基地的電閘拉下來,否則,我們的電是用不了多久的。”黑人牛仔跳上吉普車說道。


    我這時才發現,這空軍基地一直是通亮的,五,六十米高的頂上有密密麻麻的燈在耀眼地亮著。“嗨,夥計,難道你們這兒不是用u.e能源供應電的嗎?”我問道。


    “嗬,是呀……”黑人牛仔答道。


    “那這電為什麽還會不夠用呢?u.e這種能源隻要一經使用,它的損耗率是極少的,根本不存在供不應求的情況呀?”我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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