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我就等你這兩件事做完的,在去雲州!”


    殷梨亭隨意說了一嘴時間,卻被秦瓊姑當即拍了板。


    也是心道這姑娘麵上不急,心裏到底還是對自家的事情著急的。


    這人嘛…


    有了希望,再冷的心也得火熱起來。


    就像自己那三哥,在不知自己那傷能治好的時候心多冷?


    差點就為了殷素素,與自己翻臉了!


    當然了,俞岱岩這想法你不能說錯,畢竟殷素素也是間接造成俞岱岩癱的兇手之一,隻是要換做往日,就算殷素素害了他,顧及兄弟之情,也不會在武當山上,師父與一眾兄弟麵前,與自己直接怒麵相對。


    必是自覺希望全無,心頭徹底冷了,才把兄弟情義皆給拋之腦後。


    殷梨亭對此理解的很。


    而對於秦瓊姑,其實也是這道理。


    那早些年間,自己與老父親兩個人,論武功是武功比不過,論謀劃也沒那吳家寨的有那麽多陰毒計策。


    哪裏都比不上人,再加上還被那李道星騙的一迴,是早沒了希望,也就造就了秦瓊姑這常常冷麵的形象。


    而如今有了殷梨亭,眼看這家夥也的確了得,自覺自家有救,老父親這輩子的夙願還可如願以償,自然這心得火熱起來。


    也是難得使個心眼,逼著殷梨亭確認了時間。


    不過就殷梨亭想來,滅楊逍,尋師妹之後,暫且該也沒什麽大事了。


    正好去雲州“散散心”,倒是也好。


    正想答應,卻聽秦瓊姑又道:“你放心,這事怎也不叫你白白做的。”


    “我爹既然叫我跟著你,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這事殷梨亭倒不是特在乎。


    雖然有人伺候的確很舒服,但殷梨亭還真不非要這麽一個人。


    看秦瓊姑那認真神情卻笑道:“你爹隻你這麽個姑娘,待奪迴了寨子,總得由你繼承。”


    “你跟著我如何能行?”


    “你叫我安心,我還得叫你安心才是。”


    “那等你迴了雲州,就跟著你爹好好繼承你家門的五虎斷門刀,守好你家祖業就是。”


    殷梨亭這表態,直叫秦瓊姑大感意外。


    她怎麽都沒想著,殷梨亭竟如此大方,平白來幫自己。


    隻是看殷梨亭如此認真的神情,也知其非做戲,卻是發自肺腑之言。


    心裏頓時又有些看不透這殷梨亭了。


    不過看不透歸看不透,當下這秦瓊姑隻是微微點頭,輕聲說了句道:“一切隻等拿迴寨子再說。”


    殷梨亭倒是沒聽出這秦瓊姑難得柔和的語氣,眼下他重點,還是在滅楊逍這事情上。


    …


    雖然事情不如預想中的計劃一般完美,但好歹該出動的都出動了。


    這大勢既然已成,其中一些細枝末節的差錯倒是不用糾結。


    與紀曉芙短暫相聚,便又是快馬加鞭,要再迴了昆侖山去。


    不過在此之前,卻還有個事情得做。


    那自己去殺楊逍,更引昆侖峨眉兩派共討,總是個不算小的事情。


    事先要說情況緊急,不便報告也就算了。


    那事後你再不找機會通報一聲,可真是無視山門了!


    殷梨亭如今在張三豐眼裏的,已經形象驟跌,這要是再無視師門,隻怕真要叫師父動怒。


    是以當也是至少要往山上去個信件,把情況大概說的一遍。


    好在往武當山送消息到底是容易的。


    那麽大個武當山,讓人迴去傳個口信也非難事。


    而要說這年頭,願意跑腿的人也當真不少。


    所謂龍有龍道,鼠有鼠道。


    隻要有掙錢的法子,自然有人會去幹的。


    而這種人在官方叫驛丞,在民間就叫信客。


    之所以這般稱唿,一是因為這信客本來就是傳信之用,二來是因為這信客往來都要帶著信物。


    不然誰知道你哪裏來的,又送沒送成了信。


    而當殷梨亭正尋這麽個信客的時候,卻意外遇上同樣要找人送信的兩個人。


    …


    “四哥五哥…你們怎麽也在這裏!”


    原來這遇上的,卻是殷梨亭在西域裏是怎麽都遇不著的張鬆溪與張翠山。


    沒想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在西域裏頭殷梨亭也好生打探過,的的確確是沒打探著人,這哪能想著這頭卻遇上了。


    張鬆溪與張翠山也是更感意外,張翠山見得殷梨亭便唿道:“哎呀,四哥這幾日急切的不行,我卻早說了六弟你機靈,定然不會有差錯。”


    “你瞧瞧,這不是好的很嘛!”


    殷梨亭聽得卻有些意外道:“聽五哥意思,似乎極為擔心的我?”


    “可是前頭聽聞了我什麽消息?”


    張鬆溪聽得直應道:“還是因為聽聞了消息,說你殺了金剛門的兩個僧人,四處尋你報仇。”


    “我二人甚是擔心,生怕你出意外。”


    “隻是那金剛門的也盯著我二人,實在沒辦法尋你,隻得先從西域裏出來,再另尋機會。”


    “這不...又是實在憂心你安危,來不及迴山報信,隻想找個人迴山裏先報個信,咱們即刻再迴去打探你消息。”


    “沒想著,倒是在這見著你了。”


    說著也是上下打量的殷梨亭,見自己這六弟似乎當真沒甚大礙,才問道:“你當真與那金剛門的對上,還殺了他們兩個弟子?”


    殷梨亭麵對兩個師兄倒是也沒啥可隱瞞的,直老老實實點頭應道:“殺了兩個來偷襲的,死不足惜。”


    張鬆溪與張翠山當然也不是問殷梨亭是不是殺了人的,就說他兩,那對金剛門也沒留情的。


    要不然,金剛門的賊和尚也不能見殷梨亭就想著殺他了。


    隻聽張鬆溪更惱道:“金剛門的都好生不講道理,我與五弟以禮上門,隻為三哥求個藥去。”


    “哪想那金剛門的卻二話不說,就直朝著我二人動手!”


    “萬般無奈之下,隻得突圍而出,也殺了幾個金剛門的門人。”


    原來如此,想來四哥五哥麵對這夥人下手也不會輕的。


    而如今金剛門的能人又多在朝廷裏頭,剩下的學藝不精,被四哥五哥殺出重圍倒是容易。


    隻是…


    怕那阿二阿三曉得,我武當更得在朝廷裏記上一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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