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鬆柏離開蝴蝶穀的時候,那是懷著相當沉重的心情。


    隻是這會殷梨亭也沒功夫照顧逄鬆柏的心情了。


    他已經兌現了承諾,那自然得輪到胡青牛夫婦兌現諾言了。


    隻是在這兌現諾言之前,胡青牛還得搞搞清楚,這殷梨亭到底什麽路數。


    咋的連著這蝠王,看樣子都與那武當小子交往甚密。


    本來以為這小子純粹是對女人有一套,現在看看,可也不單如此了。


    這胡青牛這些年來,也差不多算是隱居的狀態,一心就是報仇,不管教內事務。


    除了知道教內七零八落,人是走的走,散的散,其他詳細的情況倒是當真不知道了。


    而如今大仇得報之後,這胡青牛倒是也有心思去管管教裏的事情了。


    ...


    “蝠王...這武當小子到底什麽路數,你怎麽也與其混在一起。”


    “看你這樣子,這迴似乎專門是要幫他來的。”


    屋子裏頭,半死不活的鮮於通這會在給外頭那些苗人泄憤,隻留下胡青牛夫婦與那韋一笑。


    而顯然胡青牛與韋一笑也是熟悉的很了,兩人說起話來,也是開門見山,有什麽問什麽的。


    話說迴來,這韋一笑別看長的嚇人的很,在明教裏頭還人緣還真不錯。


    五散人就與其關係好,這胡青牛明顯也與其算是熟絡的。


    而這韋一笑麵對胡青牛的詢問,反卻問道:“你可知道,這武當小子,會了我明教神功,乾坤大挪移?”


    這事情,胡青牛還是曉得的。


    當日殷梨亭來求醫的時候,就說過自己學會了乾坤大挪移。


    隻是那時候胡青牛沒心思在這上,驚訝歸驚訝,也沒多放在心上。


    如今大仇得報,夫妻和睦,自然心思能重新歸了正道上。


    這聽韋一笑舊事重提,也是點頭應道:“知道倒是知道,不過那小子雖會咱們教內神功,卻也沒聽說他入了咱們明教裏頭。”


    “蝠王你這麽幫他,卻到底是為何?”


    韋一笑卻麵色很是嚴肅,極為慎重的從懷裏掏出個信件,交了胡青牛手裏。


    這信便是當日韋一笑在暗道裏頭,尋得的昔日教主陽頂天留下的遺書了。


    隻是當日殷梨亭昏迷過去,紀曉芙又心思不在,韋一笑卻瞞著二人拿了陽頂天之信。


    搞的殷梨亭都以為當中出了變故,這才沒按著書裏描寫的一般。


    卻哪知是韋一笑偷藏著了。


    而眼下胡青牛見韋一笑如此嚴肅神情,當即也暗自認真幾分。


    接過信件一瞧,卻直麵色一變。


    雖見韋一笑那嚴肅神情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信一定說的是大事,卻怎也不會想到,竟然是陽教主的遺書!


    乍看一眼,便是忍不住的抬頭再瞧韋一笑。


    韋一笑卻一陣認真點頭,隻叫他胡青牛看下去。


    前頭說過,這陽頂天留下的遺書中說了三件重要事情。


    其中之一,便是死後教主之位由金毛獅王謝遜所代。


    然代教主又不是接任教主,那總歸還得尋個繼任者的。


    而對繼任者的要求陽頂天也說的明明白白了,誰人可習乾坤大挪移,誰人可繼任教主之位。


    胡青牛一看的這,當即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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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又驚訝與韋一笑的心思,直唿道:“蝠王…你該不會…”


    話不說完,見韋一笑隻是陰著臉的認真神情,哪還不知其的心思!


    微微一頓,卻又搖頭道:“那武當小子雖然心性與尋常那些什麽正道不同,然到底是武當出來的。”


    “況且當日其性命不保之時,也緊咬著不鬆口。”


    “再說…那小子除了會我教神功,別些地方,也沒瞧出什麽大能耐!”


    “蝠王…你何必有那心思!”


    韋一笑看胡青牛這態度,卻笑道:“醫仙…你這麽說那殷小子,卻還不是為他破了你那什麽規矩。”


    “要不是那小子有點本事,醫仙你也不會為他開這先河不是。”


    胡青牛聽得卻一陣搖頭,有些刻意的反駁道:“那是因為那小子能替我報仇,我才開恩了一迴。”


    “再說了…我也沒把那小子徹底醫好了,也不算壞了規矩。”


    這話當然純粹就是嘴硬了。


    你救了一半也是救了,哪有算不救的道理。


    不過韋一笑當然也不會駁人麵子,隻又道:“不錯不錯,醫仙你那仇多年報不得,那小子一出現卻就替你報了仇。”


    “那鮮於通如今好歹也是華山掌門,可不是賴皮阿狗,至今日能夠拿捏了他,成了這般慘樣,到底也是不容易的。”


    “醫仙你卻這般評價他,可是有失公允了。”


    胡青牛倒也不是看輕殷梨亭。


    他也知道,要拿住鮮於通是的確不容易的。


    這能拿了鮮於通,還叫他弟子在邊上看著他師父說出這些罪狀,其中動的心思,定然不少。


    隻是…


    就算殷梨亭腦子好使,也的確有練功天賦,日後定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可人武當門徒,能願意進明教麽?


    看這韋一笑如此認真,隻怕他一腔熱血付之東流。


    隻叫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最後皆做無用功。


    又勸道:“好!就算那武當小子哪哪都合適,可畢竟人出自武當啊!”


    “師承張三豐,你那心思,人家豈能答應?”


    韋一笑見這胡青牛終於也說到了關鍵之處,這才又收了笑容,麵色一正,直應道:“這若是換個其他的武當人,我也不存這心思。”


    “不過那殷小子嘛…”


    韋一笑說著也忍不住哼氣一聲,才接著道:“那殷小子身上可犯著事呢,隻怕其師父早對其另眼看待。”


    “就說上迴我上武當山時候,張真人就與我主動論過這小子。”


    “那字裏行間之意,也是頗有微詞。”


    “而就說他那些過錯,日後接過張真人的衣缽定然是不行了。”


    殷梨亭還真不知道,上迴韋一笑上山的時候還與師父論過自己。


    他以為二人頂多也就見麵招唿一聲就罷。


    卻哪能想還仔細論過自己!


    而胡青牛卻一聽就知道,說這殷梨亭犯事,多半就是犯在女人身上!


    不是當日那鷹王小女,就是那峨眉的女俠。


    話說…這迴那小子身邊跟著的,卻又換了個使刀的女子。


    就這般朝三暮四的,也難怪他師父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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