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通聽得這話,臉色當即有些難看了。


    好在這快要交手時候,雙方人的叫囂其實真沒什麽人在意。


    鮮於通見四人四方來殺,卻不慌不忙,正立當中。


    更與四周弟子唿道:“諸位弟子戒備四周,且看為師對付這些賊人!”


    華山弟子紛紛相應,其中那逄鬆柏喊的最是響亮。


    隻看師父見那四方來襲卻無半點慌亂,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頭也佩服不已。


    邊上殷梨亭冷眼相待,更看出這鮮於通有恃無恐,隻道那大娘該是要吃虧了。


    果然!


    眼見那四個苗人殺至,鮮於通直蕩出一劍。


    起手“蒼鬆迎客”,正是一手專門迎招的招數。


    那四個苗人都用的拳腳功夫,也不知是什麽毒功,那是拳拳帶著粉墨飄揚而起,在陽光下照射下顯得五彩斑斕,卻一看就是駭人的毒粉。


    那東西連著殷梨亭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鮮於通卻似乎毫無所覺。


    隻是與那四個苗人纏鬥一起。


    要說這鮮於通,身為華山掌門,功夫自然不差,麵對四個苗人的圍攻,直是一點不落下風。


    隻見那“大娘”一個橫拳打過,鮮於通左手一拉,拉住那“大娘”手腕,右手起劍一招“金雁橫空”,橫斬而去。


    隻這一招,若非是那邊上還有幾個苗人相助,必然要命喪當場!


    鮮於通一招敗敵,手下卻不留情,又一招“古柏森森”,向著四人一並攻之。


    口中還高唿道:“就這點本事不成?”


    這話說的,仿佛是要故意激人用出全力一般。


    那“大娘”臉色低沉,直是大唿道:“鮮於通!你找死!”


    說罷立即撲上貼身疾攻,雙掌連連拍出。


    那鮮於通見得又譏笑幾分道:“還是這套功夫,看來是黔驢技窮了!”


    隻這會譏笑完了,腳步卻慢了幾分,更是一個踉蹌,險些被那苗女得手。


    卻當即也臉色一變,頓時難看幾分道:“不對!你這金蠶功與昔日不同,竟是破了我抵禦之法。”


    看其模樣,卻仿佛是大意之下,受了那金蠶之毒了。


    隻是...


    前頭那飄揚的粉墨,自己都能看的清楚,你鮮於通也不是個眼瞎之人吧?


    這會如此狀態,有點不對勁啊!


    邊上幾個華山弟子卻沒有殷梨亭那麽多心眼,見得師父中招,紛紛疾唿。


    高個子的逄鬆柏在其中最是顯眼,抽劍就要上去為師父報仇。


    不想這才要上前,卻又聽自家師父唿道:“少俠小心,那苗人好毒的毒功!”


    隨後又朝著幾個弟子道:“你等配合殷少俠對付敵手,為師抗的住。”


    鮮於通如此吩咐,那一眾的華山弟子自然紛紛稱是,隻是這聚光燈,在鮮於通的三言兩語之下,倒是又轉到了殷梨亭的腦袋上了。


    好家夥。


    這鮮於通一番動作加上幾句話的,就讓自己“退位讓賢”,叫殷梨亭頂上了。


    怪不得說是神機子,這要是自己不是有心,斷然是被要被這鮮於通誆騙了去。


    穀對


    殷梨亭心裏有數,腳上卻一點不慢。


    更高聲應道:“鮮於掌門稍安,待我來對付他們!”


    說著也是主動上前,跨過眾人,拔劍而上。


    隻是在交手的那一刹那,殷梨亭卻當即就與那“大娘”對了個眼神。


    兩人心領神會,哪能下死手相鬥。


    鮮於通退後幾步,調息內力,麵上難堪,好像被這毒粉弄的極為不適,實際內心卻極為輕鬆,甚至有幾分得意。


    “如此有這武當的殷梨亭出手,當叫我再不用遮掩了。”


    “日後誰人再提起此事,有武當人作證,可謂叫我無所顧忌!”


    “如今那幾個許知此事的弟子我也料理了幹淨,我倒要看看門派裏的那群老東西,還有哪個敢給我寄信來!”


    原來這鮮於通雖然與何太衝都是最近才接任掌門之位,但兩人的處境還是有些不同。


    昆侖那邊,自白鹿子死後,其一輩的基本都死的差不多了。


    所以與其爭奪掌門之位的,是其師兄。


    加上白鹿子沒有正經留下個話,到底哪個接任掌門,是以這門派裏頭鬥的是“光明正大”。


    而相對來說,鮮於通這頭娶了前任掌門之女後,其繼承門派是經掌門托付,可謂得受正統。


    可偏偏老掌門算是英年早逝,他那一輩的還留下了不少人。


    鮮於通如今在山上,的確人人稱唿一聲掌門,可後頭卻還盯著幾個上一輩的老東西。


    那群老東西更是不是什麽叫避嫌,還自稱長老,搞的比自己這掌門還尊貴幾分一般。


    你說這日子好過嗎?


    那定然也是不大好過的!


    這迴幾次三番刺激自己的人,鮮於通隻道除了那幾個老東西,當真也想不得別人了。


    不過那幾個老東西不露麵,怕也是還沒摸個準,要不然就是還有所求。


    待這頭解決了這些苗人,後頭迴山再處理了人。


    不然這尾巴不去,逼急了那廝找的這些苗人,自己名聲被毀是小,掌門之位,多半難保。


    …


    殷梨亭不知鮮於通把懷疑的對象放在了其家裏的那些老東西身上,他正與那“大娘”比拚著。


    隻是兩人都知道,眼下兩人鬥的再兇,那都是做戲。


    關鍵還等蝠王出手。


    不過出手也講機會,也不是說打就能打的。


    再說殷梨亭這頭與那“大娘”交手,也真不是他過於留手,那金蠶功還的確沒那麽容易對付。


    四處飛揚的毒粉,也不知對自己會有多少影響。


    在鮮於通麵前更不能施展乾坤大挪移,也不好嚐試“毒符”,更沒有韋一笑的輕功,殷梨亭應對的法子倒是還真不多。


    好在邊上華山弟子倒是不懼生死,皆仿佛不怕那毒功的樣子,紛紛搶攻上前。


    雖也不敢逼迫的太近,但也把這些苗人都團團為住。


    待這些苗人毒功耗盡,當是再難招架。


    鮮於通在後瞧著,對殷梨亭與一眾弟子還是頗有信心的。


    正是如此殷梨亭與華山弟子對苗人,鮮於通隱在後頭的時候,卻見一道身影,猛然出現,奔著那鮮於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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