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我自已瘋了……”


    明明記憶沒有她,為什麽,就想要她。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生氣,就算是他的親弟弟,他都有種想要宰了寒江,弄哭她的衝動。


    不過,還好理智戰勝了心裏恐懼的想法,所以,他才沒有對寒江下手。


    不然,要是別人,早就被他廢掉兩條抱過她的胳膊了……


    明明已經分手了,為什麽,他就不受控製地在意她?


    按道理,他在你應該是青青……


    但是很奇怪,他閑下來的時候,腦袋裏浮現的永遠是向晚晚,沒有一次是青青……


    而且,對於青青和向晚晚的觸碰,完全有不同反應。


    青青的觸碰,讓他本能地厭惡,想要抵觸,而向晚晚……


    他卻想著要更多……


    他不知道為什也會這樣,好像,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控製……


    比如現在,他因為她的話,控製不住生氣,想要教訓她,不想再聽見她嘴裏說出他不喜歡的話。


    向晚晚看著顧霆深有些猙獰的樣子,整個人愣住了。


    隨後皺眉,眼裏帶著幾分疑惑地看著他……


    她沒有辦法看透他……


    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向晚晚,我低估了自已的自製力,”顧霆深看著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好像一團火焰,要將她吞噬,“既然控製不了,那就不控製了,既然對你還感興趣,那就膩了再分手。”


    他想過要了克製。


    但是每一次都失敗了。


    既然克製不了。


    那就不克製了。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向來都是他的格言。


    向晚晚臉色變了又變,隨後,她有些生氣地瞪著他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感興趣,我就要接受你嗎?還說膩了在分手,憑什麽是你膩的分手,不是也膩了分手?”


    這分明就是不平等條約?


    虧他說的出來。


    “因為,我是顧霆深。”顧霆深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沒得選。”


    向晚晚冷哼,“我不服。”


    說完,她就用力地推他,向晚推開她。


    不過下一秒,她的兩隻手就被顧霆深抓住了按在頭頂。


    向晚晚臉色難看,“你到底想怎麽樣?放手!”


    “我會讓你服。”說完,顧霆深就再次低下頭,啃完著她的臉……


    向晚晚想要抗拒,但是,她就想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人宰割。


    她知道,硬碰硬,她根本就不是顧霆深的對手。


    要想反敗為勝,她隻能先順從,等顧霆深放鬆警惕的時候再出手。


    所以,在顧霆深親吻她的時候,她迴應了。


    她的迴應,讓顧霆深的眼眸更加幽暗了,就連吻著她的力道都有些瘋狂起來……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順從,他抓著她的手慢慢地鬆開,然後轉而摟著她。


    而向晚晚的手得到自由之後,就用力地摸向一旁的酒瓶……


    然後,在顧霆深沉淪的時候,直接抬手咂在桌麵上,碰的一聲,酒瓶碎裂。


    下一秒,她就抓著酒瓶,用鋒利的一邊對著他的下巴處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穿他的脖子:“放開我。”


    顧霆深似乎沒有想到她突然這樣,他的身子頓了一下,眼眸有些漆黑陰沉地看著她,帶著濃濃的冷意。


    似乎一把利箭,要將她射穿。


    說實話,前麵一段日子,顧霆深看她的眼神總是寵溺溫柔體貼,很少再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現在,看著他現在看她的眼神,她心裏也有些不適應,心裏也莫名其妙地有些酸澀。


    不過很快,她就甩掉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然後咬唇看著他,再次警告,道:“讓開。”


    “向晚晚。”顧霆深低頭靠近洗澡自已脖子處的尖銳玻璃,聲音帶著幽冷,“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向晚晚緊了一下手中的武器,抿了一下紅唇,“我當然知道。”


    她現在在威脅顧霆深。


    說實話,她現在心裏也有些後悔……有些忐忑。


    她怎麽這麽衝動就做了這個事情呢?


    如果顧霆深後麵生氣起來找她麻煩,她要怎麽辦?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向晚晚咬唇,帶著幾分威脅道:“你現在放開我,不然,我不確定我的手會不會不小心抖了一下,然後傷了你。”


    顧霆深眼眸眯了一下,盯著她,眼神漆黑閃爍,不知道想著什麽,問:“你敢殺我嗎?嗯?”


    說著,顧霆深就再往前……


    向晚晚看著顧霆深,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看著他不顧她手中的利器。


    眼看著顧霆深的脖子就要扔到她手中尖銳的玻璃,她猛地往後躲了一下,避開顧霆深的脖子。


    幸好她反應快玻璃並沒有劃傷他的脖子,隻是距離他脖子一毫米處……


    向晚晚看著顧霆深有些不要命的樣子,臉色有些難看,“你不要命了嗎?”


    顧霆深自然是感覺到她的退縮,看著她躲過他的脖子,他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你不舍得我死,嗯?”


    向晚晚臉色有些難堪。


    她也不知道剛剛看著他不要命的靠近,心裏有些發慌。


    她想,一定是因為怕她死了,然後她脫不幹係。


    所以,還是不想他出事。


    想此,她就解釋,道:“我不是舍不得你死,我隻是。隻是第一次殺人,有些緊張!”


    “是嗎?”


    顧霆深再次逼近。


    向晚晚的手越發地往迴縮,害怕手中利器劃破他的喉嚨。


    她抓著酒瓶的手緊了又緊,手都有些緊張的發顫了,但是,顧霆深卻冷靜的可怕,好像她手中的利器並沒有抵著他的脖子一樣,依舊不停地靠近……


    直到,向晚晚整個人陷在後麵的沙發上,再也沒有退路之後,顧霆深與她近在咫尺。


    兩個人之間的唿吸,都可以彼此交融……


    而她手中的利器也碰著他脖子上的肌膚,隻要他再動一下,她手中的玻璃就劃開他的脖子……


    “你不要再逼近,不然,不然……”


    “不然怎麽樣?”顧霆深絲毫不在意,伸出手抓著她抓著利器的手,唇角勾起笑意,“你根本下不了手。”


    不然,在他一步步逼近的時候,她早就下手了。


    他能感覺到他的手在發冷,在顫抖……


    她的眼裏帶著緊張,害怕……


    她根本就下不了手,她,在乎他……


    這個結果,讓他莫名其妙地有些愉悅。


    剛剛看著她和寒江擁抱的怒火,也降低了不少。


    “誰說我不敢!”


    向晚晚瞪眼,不服氣地反駁,然後抓著酒瓶的手更緊了。


    顧霆深笑了一聲,聲音帶著惡魔的蠱惑,“那就下手試試……”


    說完,顧霆深就抓著她的手往她的脖子逼近……


    嗞啦一聲。


    她感覺到玻璃尖銳的那一段刺進了他的肌膚……


    肉眼可見的,他的脖子流出了一絲絲鮮血,通紅的刺目。


    向晚晚的手僵住了,眼眸睜大,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整個腦袋有些嗡嗡作響的沒有辦法思考。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顧霆深會抓著她的手刺傷自已。


    他瘋了……


    她都懷疑,他的病,到底有沒有好……


    如果真的好了他,他應該不會想這樣這麽瘋了吧。


    難道,催眠也不能治好他的病?


    向晚晚胡思亂想的時候,顧霆深抓著她的手猛地用力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不悅地嘶啞,道:“你在想誰?”


    向晚晚抽嘴,有些無語。


    然後就冷臉地看著他,問:“你真的不怕死嗎?不怕我割破你的喉嚨?”


    “我說了,你不會。”他早就看穿她眼裏的想法。


    她不敢……


    或者是不舍得……


    不管是因為什麽,她不會下手,他就可以得寸進尺。


    “既然下不了手,就將它給我。”顧霆深的手落在她的手中,然後要從她手機搶過利器。


    向晚晚看著自信滿滿的顧霆深,臉色微微僵硬了一下,想要抗拒……


    但是,她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要怎麽樣的時候,顧霆深已經搶走了她的手中利器,然後扔到地上……


    碰的一聲。


    酒瓶利器在地上瞬間碎裂開了。


    向晚晚的目光本能地看著地上的碎裂的酒瓶,心裏懊惱又煩躁。


    現在她手中沒有保護自已的東西,顧霆深是不是會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心裏很慌……


    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早知道,殺不了顧霆深,也可以劃傷他身上手,讓他沒有能力控製她。


    “向晚晚。”顧霆深看著她盯著地上碎裂的酒瓶十分懊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聲音帶著濃濃地威脅道,“接下來到我了。”


    向晚晚臉色微微僵硬了一下,眼裏帶著幾分驚恐,“你,你想怎麽樣?”


    現在,不會是想要報複她吧?


    她不過就是弄傷了他的脖子,弄出一點點血而已。


    “你是不是想報複我,其實可以不用你動手,我,我自已可以!”


    與其讓他動手,麵臨不可知的結果,不如自已動手,起碼,她能把握一個度。


    向晚晚看著他脖子上的鮮血,目光落在桌麵上玻璃碎片,道:“我弄傷了你的脖子,大不了,我也自已劃一下。”


    說完,她就要伸出手推開顧霆深,打算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隻是,她還沒有推開顧霆深,就被顧霆深抓住了胳膊按在沙發上,他目光幽深嘶啞地看著她道:“怕我報複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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