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溫度瞬間降到了零點,沈璃雪隻覺一陣無形的冷風刮過,陣陣寒意透過衣衫滲入肌膚,讓人全身一震。(.mianhuatang</a>棉花糖小說網)

    “夜千瀧,沈璃雪是女子,你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怎能住在一起?”東方珩低低的說著,沈璃雪卻覺得他聲音中含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如果我不跟著她,她會不見的!”夜千瀧理直氣壯的迴答,扯著沈璃雪衣袖的手,握的更緊。

    東方珩緊緊皺起眉頭,銳利的眸中折射出道道淩厲的光芒,讓人望而生畏。

    “我家就在京城,我不會消失的!”沈璃雪蹙了蹙眉,東方珩在生氣,她必須快些向夜千瀧解釋,否則,這兩人有了矛盾,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不過,夜千瀧思想單純,許多事情和他解釋不清楚。

    “那我去你家住,這樣就能保證你不消失了!”夜千瀧提出自己的意見,笑容幹淨,晶亮的眼眸清澈見底,不染半分雜質,他隻是單純的想看著沈璃雪,沒有其他非份之想。

    “不行!”沈璃雪想也沒想,直言拒絕夜千瀧,沈盈雪胳膊斷了,雷氏,沈明輝肯定正準備找她麻煩,如果她把夜千瀧帶迴相府,雷氏和沈明輝絕不會放過他這個罪魁禍首。

    “璃雪,你是不是討厭我?”夜千瀧低垂了頭,聲音輕輕的,低低的,就像被人拋棄的孩子,孤獨,無助,傷心,失望。

    “不是!”沈璃雪皺著眉頭,思索著最合適的說詞:“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住在同一屋簷下不方便,你還是住客棧吧,我會去看你的!”

    “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可你沒去看我!”夜千瀧低低的控訴著,眼瞼微微沉下,就像在黯然神傷。

    “這次一定不會了,我說話算話!”沈璃雪鄭重保證著。

    夜千瀧沒有說話,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神情十分黯淡,緊扯著沈璃雪衣袖的手,不但沒放開,還越抓越緊。

    陣陣冷風吹過,透過薄薄的衣衫滲入肌膚,沈璃雪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隨即,一件帶著暖暖體溫的外衣披到了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鬆香隨風飄散。

    “璃雪,我的外衣也給你!”夜千瀧如法炮製,手忙腳亂的去脫外衣,那隻手還不忘緊抓著沈璃雪的衣袖。

    “夜晚不是特別冷

    ,一件外衣就足夠!”東方珩看向夜千瀧,利眸幽深似潭:“今晚,你隨本王去聖王府!”

    如果不能給夜千瀧滿意的答案,他肯定會拉著沈璃雪的衣袖在這裏站到天亮,客棧,他不想去,丞相府,他不能去,東方珩也不希望他去,隻剩下聖王府了。

    “聖王府?你的府邸?”夜千瀧輕聲詢問著,見東方珩點頭,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去!”他的府裏沒有璃雪,自己去幹什麽。

    東方珩銳利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冷冷射向夜千瀧:“不去聖王府,你就在這裏站到天亮好了!”說著,東方珩彈指打向沈璃雪的衣袖,絲質的布料瞬間被劃爛。

    “咱們走!”東方珩抓著沈璃雪的手腕,拉著她快步前行。

    沈璃雪本想停下向夜千瀧解釋,可轉念一想,夜千瀧很固執,如果勸不動他,他肯定會在這裏站上一夜,她和東方珩一走,是恰到好處的逼迫了夜千瀧,他應該會放棄執念跟上來的。

    不出沈璃雪所料,東方珩,沈璃雪離開,夜千瀧望著手中那半截衣袖,有瞬間的茫然,隨即快步追了上來:“璃雪,等等我!”

    快跑幾步,擋在東方珩,沈璃雪麵前,夜千瀧純淨的眼眸有些許焦急與黯淡,思量再三,仿佛下了很大決心般,直直看著沈璃雪:“璃雪,我住到聖王府,你會來看我嗎?”

    “會的,有空我就會去看你!”沈璃雪輕輕一笑,溫暖璀璨!

    “那好,我去聖王府!”夜千瀧低低的說著,走上前來,再次伸手去拉沈璃雪的衣袖。

    東方珩上前一步,擋在沈璃雪麵前,目光銳利,語氣冰冷:“夜千瀧,男女授受不親!”

    “那你為什麽能拉她的手?”夜千瀧不服氣的辯解,東方珩一直緊握著璃雪的手腕,自己不過抓個衣袖也不可以嗎?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與她親近是理所當然,至於其他男子,不可再染指她半分!”東方珩言詞犀利,語氣冰冷。

    沈璃雪揚揚眉毛,東方珩想讓夜千瀧少粘著自己,隨便找個理由就好了,沒必要說的這麽認真吧,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和他很親密。

    “如果她成為我的未婚妻,是不是除我之外,別的男子都不能拉她的手了!”夜千瀧輕聲詢問著,笑容純淨。

    “夜千瀧!”東方珩的俊顏瞬間黑的能滴出墨汁來:“她已是本王的未婚妻,不可能再與你有任何關係!”

    沈璃雪嘴角輕

    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東方珩這青焰腹黑神,一向隻有他算計別人,別人從來都算計不到他,沒想到今天,他會被單純的夜千瀧氣成這副模樣。

    若非夜千瀧清澈見底的目光,孩童般單純的心情,沈璃雪都要以為他是在故意裝傻捉弄人。

    “為什麽她是你的未婚妻,就不能是我的未婚妻?”夜千瀧清澈的眸中瞞是不解。

    “一名女子,隻能嫁一個男人!”東方珩目光犀利。

    “她還沒有嫁給你啊,為什麽不能和其他男子親近?”夜千瀧再次不解的詢問。

    東方珩的臉瞬間又黑了幾分,冷冷望著夜千瀧:“不要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否則,你休想再住進聖王府!”

    夜千瀧瞬間閉上了嘴巴,他不怕東方珩,卻怕見不到沈璃雪:“璃雪,你明天真的會去聖王府看我嗎?”

    “當然,我不會騙你的!”沈璃雪溫柔淺笑,她是守信之人,沒去客棧看夜千瀧,是因為他是陌生人,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如今,她和夜千瀧算是朋友了,她當然會守信去聖王府看他。

    夜千瀧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說出來,目光望到沈璃雪斷裂衣袖內露出一方藍色絲帕,眼睛一亮,快速伸手將絲帕搶了過來:

    “這條絲帕是你喜歡的東西吧,先在我這裏放著,等你明天來看我的時候,再還給你!”

    東方珩麵色又黑了幾分,看著夜千瀧,一言不發,銳利的眸中,冷光閃爍。

    沈璃雪:“……”夜千瀧什麽時候學會扣押人質了,不,是扣押物質,拿絲帕做質,讓她前去看他,他的思想真不是一般的單純。

    夜千瀧手中的絲帕上隻繡著幾朵花,沒繡名字,也沒繡詩,但東方珩英俊的容顏依舊黑的徹底:

    璃雪發上戴著發簪,耳上戴著耳環,手腕上也戴了一隻玉鐲,夜千瀧什麽都沒拿,偏偏搶走了她的絲帕,在青焰,女子送男子絲帕,代表訂情,夜千瀧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知道?

    夜千瀧純淨的心思,讓沈璃雪看著他有瞬間的怔愣,夜千瀧俊顏微微泛紅,手伸進衣袖內摸索片刻,拿出一樣東西,塞進沈璃雪手中:“給你!”

    “這是什麽?”沈璃雪攤開手掌一看,一枚綠色的玉佩,安安靜靜的躺在手心裏,綠色非常純淨,上麵雕刻著古樸的花紋,另一邊雕刻著一個行雲流水般的夜字,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你給我玉佩幹什麽?”沈璃雪不解的

    望著夜千瀧。

    “我把你喜歡的絲帕拿走了,當然要送你一樣東西做為交換,等明天你來看我的時候,咱們再換迴來就好了。”夜千瀧輕輕笑著,目光清澈見底,不染半分雜質。

    沈璃雪:“……”

    拿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換一條普通絲帕,這麽賠本的事情,也隻有夜千瀧做的出來。

    東方珩英俊的容顏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夜千瀧拿了璃雪的絲帕,又送璃雪一塊玉佩,這是在交換定情信物嗎?

    “玉佩你收迴去吧,那條絲帕不值錢,你這塊玉佩能買好幾櫃子了!”沈璃雪將玉佩遞向夜千瀧,她不喜占人便宜,一條絲帕而已,她並未放在心上,夜千瀧不必拿這麽貴重的玉佩來換。

    夜千瀧搖著頭,不肯接玉佩:“我拿了你的絲帕,送你一塊玉佩,很公平,如果你真想把玉佩還給我,明天來聖王府看我就好了!”

    沈璃雪柳眉微皺,夜千瀧以為,他拿了自己的絲帕,自己拿了他的玉佩,為了交換就一定會去看他,這思想還真是純淨……

    玉佩晶瑩剔透,在沈璃雪白嫩的小手中散著盈盈的光芒,襯的她的小手更加細致如瓷。

    一隻大手憑空伸出,拿走了沈璃雪手中玉佩,抬頭,正對上東方珩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瞳,瞳孔深處,隱隱閃過一道不悅的銳利光芒。

    沈璃雪一怔:今晚的東方珩,好像很不對勁。

    “東方珩,我給璃雪的玉佩,你幹嘛搶?”夜千瀧抗議著,語氣極是不悅。

    “夜風大,她的手都被凍涼了,本王暫時替她保管,等她迴了府,再還給她!”東方珩敷衍著夜千瀧,輕聲對沈璃雪低語:“等夜千瀧住進聖王府,本王將玉佩還給他!”

    沈璃雪一想,她還玉佩,夜千瀧不收,讓東方珩交給他,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夜深風大,咱們迴府吧!”輕聲說著,東方珩握著沈璃雪的手腕向前走去。

    夜千瀧走上前來,伸手欲抓沈璃雪另一隻衣袖,被東方珩強勢的內力彈開。

    “東方珩,你幹什麽?”夜千瀧怒瞪著東方珩,剛才他搶璃雪玉佩,現在又以內力打開自己,肯定沒安好心。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你是男子,不可再親近她!”東方珩冷聲迴答著,目光銳利。

    “我抓的是衣袖……”夜千瀧不滿的嘀咕。

    “衣袖也不行……”東方珩義正詞嚴

    ,望望沈璃雪,夜千瀧之間的小距離,目光更加銳利:“走路時,離她一步遠!”

    “璃雪!”夜千瀧低垂了頭,聲音低低,就像受了大委屈。

    “夜深了,咱們先迴去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你就走在我左邊吧!”看著夜千瀧可憐兮兮的樣子,沈璃雪好氣又好笑,夜千瀧還是很聰明的嘛,抗議不了東方珩,改向自己求救。

    “好!”走在璃雪左邊,可以完全沒有距離,夜千瀧非常高興,抓了沈璃雪的袖子快步前行。

    東方珩犀利的目光落在夜千瀧拉沈璃雪衣袖的手上,凝視片刻,一言不發的收了迴去,黑曜石般的眼瞳,越凝越深。

    夜漸濃,夜風冷,東方珩,沈璃雪急速趕路,誰都沒有說話,夜千瀧走在一邊,好奇的拉著沈璃雪問東問西。

    “璃雪,你多大了?”

    “璃雪,你最喜歡吃什麽?”

    “璃雪,你最喜歡藍色,水綠色的衣服嗎?我見你好幾次,你穿的衣裙幾乎都是這個顏色的……”

    “璃雪……”

    夜千瀧一連串的問題像爆竹一般問了出來,沈璃雪耐下心思一一解答,東方珩卻緊緊皺起眉頭:“夜千瀧,你閉嘴!”許多事情需要用心體會,不是用嘴來問的。

    “你幹嘛兇我?”夜千瀧理直氣壯的反問東方珩,清澈的眸中單純的沒有一絲雜質。

    “馬上到丞相府了,璃雪要迴府休息,你就不要再煩了!”東方珩低低的說著,語氣冰冷,隱隱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夜千瀧抬頭望去,一處華麗的宅院現於眼前,兩邊掛著兩隻燈籠,大門上方的牌匾上,丞相府三個大字在有些黯淡的燭火中很是顯眼。

    “璃雪就住在這裏!”夜千瀧望著巍峨的丞相府,輕輕點頭:“還算可以!”

    沈璃雪拉下東方珩和夜千瀧的手,輕聲道:“我到家了,你們也快些迴府休息吧!”

    “等你進去了,我們再走!”夜千瀧看著沈璃雪,微笑著說道。(.mianhuatang</a>棉花糖小說網)

    東方珩再次皺起眉頭,目光寒如利刃,好像夜千瀧搶了他什麽東西一般。

    沈璃雪看看東方珩,再望望夜千瀧,暗暗搖搖頭,這兩人表麵平靜,暗

    中一直在針鋒相對,東方珩是有分寸的冷靜人,自己進府後,他們兩人應該不會打起來。

    “晚安!”沈璃雪輕輕一笑,轉身走向相府大門。

    “璃雪!”剛走了兩步,身後響起東方珩的唿喚。

    “什麽事?”沈璃雪轉身望去,東方珩修長的身形已經近在咫尺,若有似無的鬆香縈繞鼻端,沈璃雪莫名的一陣心亂。

    溫潤的觸感自額頭傳來,沈璃雪猛然一怔,抬頭,正對上東方珩黑曜石般的眼瞳,瞳孔中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剛才東方珩吻了她的額頭?這動作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晚安!”東方珩輕輕說著,一向銳利的瞳孔深處,隱隱閃爍著點點柔情。

    沈璃雪一怔:東方珩該不會是……

    “璃雪!”夜千瀧突然走上前來,俯身就欲像東方珩那般吻沈璃雪。

    “夜千瀧,你幹什麽?”沒等沈璃雪拒絕,東方珩已將夜千瀧推了出去,銳利的眸中寒光凝聚。

    “和璃雪告別啊,你剛才不是這麽做的嗎?”夜千瀧理直氣壯的反駁東方珩。

    “夜千瀧,你記清楚了,你和璃雪沒有任何關係,不能與她有任何親密動作!”東方珩目光犀利,麵容冰冷:“剛才的道別,如果你想實驗,去找別的女人!”

    “我不喜歡其他女子!”夜千瀧小聲嘀咕,目光頻頻望向沈璃雪。

    “夜深了,我進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迴府!”說著,沈璃雪轉過身,快步走進了相府,東方珩,夜千瀧因為她在鬧矛盾,她離開了,他們兩人應該就會平靜了。

    沈璃雪窈窕的身影在青石路上快速前行,很快消失不見,東方珩收迴目光,看也沒看身旁的夜千瀧,轉過身,徑直向前走去。

    夜千瀧依依不舍的收迴目光,跟在東方珩身後快步前行,偶爾抬頭看看前麵的東方珩,不是他硬要跟著東方珩迴去,而是他想見沈璃雪,必須住到聖王府。

    將近子時,相府裏靜悄悄的,一隊隊巡邏侍衛在府內來迴巡視著。

    突然,兩名丫鬟端著托盤自不遠處走過,匆匆忙忙:“快點兒,快點兒,二小姐快要疼死了,急需藥物……”

    沈璃雪挑挑眉,沈盈雪被千瀧打斷胳膊好長時間了,怎麽還在醫治?請的哪位太醫,動作這麽慢?

    “大小姐,老爺,夫人吩咐,您來了請您去雪園!”夏錦和夏柔端著東西走了過來,看到沈璃雪,

    傳達沈明輝,雷氏的命令,眸中雖有憤怒,卻不敢表現出來。

    “知道了!”沈璃雪漫不經心的答應一聲,走的慢慢騰騰。

    夏錦有些忍不住了,催促道:“大小姐,您能不能走快一些,二小姐傷的不輕……”

    “我又不是大夫,盈雪受再重的傷,我去了有什麽用?”沈璃雪幹脆停下了腳步,迴望夏柔,夏錦,清冷的眸中隱有冷光縈繞。

    夏錦眸中隱帶著嘲諷與憤怒:“二小姐她是……”

    “二小姐很想見您!”夏柔狠狠撞了撞夏錦的胳膊,接下了她的話,對沈璃雪客氣的笑笑。

    “真的?”沈璃雪似笑非笑,沈盈雪是想見她被沈明輝教訓吧。

    “奴婢不敢撒謊,剛才二小姐一直在念叨大小姐!”夏柔笑容燦爛。

    沈璃雪冷笑,是念叨著她為什麽還沒來,為什麽還沒被沈明輝教訓,這個叫夏柔的倒是比夏錦聰明,也更會算計人。

    沒關係,反正她也是要去雪園的,早點晚點沒什麽區別,沈明輝的怒吼,她是逃不掉的:“去雪園!”

    沈盈雪是被她弄斷胳膊又如何?沈明輝,雷氏想要教訓她,可沒那麽容易。

    與相府路上的昏暗清靜不同,雪園內燈火通明,丫鬟,嬤嬤們端著一樣又一樣東西,來來迴迴的忙碌著。

    沈盈雪的痛唿,一陣高過一陣,悲傷痛苦,震懾人心。

    沈明輝站在外室,麵色焦急的來迴走動,目光透過半透明的珠簾,頻頻望向內室,沈盈雪每痛唿一聲,都緊緊牽動著他的心:

    盈雪一向乖順,就算受了傷,也是靜靜忍著,如今卻忍不住連聲痛唿,可見傷的極重……

    沈璃雪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情形,沈盈雪躺在床上驚聲痛唿,仿佛受了極重的傷,雷氏站在窗邊安慰照顧,麵色焦急,滿目心疼,大夫坐在床邊仔細診治,眉頭緊皺,沈明輝站在內室門口,焦急的向裏望,眸中滿是擔憂。

    沈璃雪揚唇冷笑,這一家三口,每次出事都會聚到一起,臉上的表情,也配合的十分默契。

    沈盈雪隻是被打斷了手臂,聽她那高分貝的痛苦哀嚎就知道她沒有大礙,偏偏她還叫的很淒慘,就像快死一樣,如果真的快死了,肯定是有氣無力,連哼哼都困難,哪還能叫的這麽大聲,大半個相府都能聽到……

    “相爺,大小姐來了!”站在門口的夏錦突然開了口,高

    聲稟報著。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射向夏錦,好一個忠心的丫鬟,明裏暗中提醒沈明輝教訓自己!

    夏錦全身一震,慌忙低了頭,不敢看沈璃雪,心中暗道,大小姐和相爺一前一後的站著不動,自己不過提醒相爺,她迴來了而已,並沒有做錯什麽!

    聽聞沈璃雪迴來,沈明輝身體一震,轉身瞪向沈璃雪,眸中怒火翻騰,咬牙切齒:“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不明白父親的意思!”沈璃雪看一眼忙亂的內室,漫不經心的迴答著,沈盈雪私放逃犯,斷她一臂,是給她個教訓,與自己沒什麽關係。

    “好好好!”沈明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像是氣到了極點:“真是我的好女兒,每天除了設計自己的妹妹,就是陷害自己的妹妹,除此之外,你還能不能做點其他事情?”

    “您的意思,盈雪的胳膊,是我傷的?”沈璃雪看著沈明輝,似笑非笑的眸中滿是嘲諷,他前幾天被自己氣的吐血,今天就去上朝了,麵色還很不錯,看來相府珍貴藥材不少,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把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了:“是盈雪告訴您,我傷了她?”

    “她不是你傷的,也和你脫不了關係!”沈明輝恨恨的瞪著沈璃雪:盈雪是他最得意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居然傷了胳膊,她的才華短時間內無法展示,別人如何看到她的優秀?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是他的女兒!沈明輝看沈璃雪的目光,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自從她來了相府,府內眾人,真的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你怎麽不問問盈雪為什麽會受傷?”沈璃雪冷冷望著沈明輝,不問清事實始末,就妄下定論,他就是這麽做青焰丞相的?

    “盈雪性子溫柔,她受傷,一定是別人算計她!”沈明輝目光堅定,就算盈雪算計別人,肯定也是被人逼迫著,不得不出手。

    沈璃雪不屑的嗤笑,沈明輝對沈盈雪還真是溺愛,明明是她咎由自取,但從沈明輝嘴裏說出來,她受傷是為自衛,嗬嗬,真是美好的理由……

    “爹,有本事,你去抓真正的兇手來罰,在這裏對我什麽撒氣?”沈璃雪看著沈明輝,清冷的眸中滿是嘲諷,不屑:和這種無限偏心的父親,她已經沒什麽共同語言,也沒心思和他爭辯了,隨他怎麽做吧。

    “那人是誰?”沈明輝突兀的問了一句。

    “什麽人?”沈璃雪一時沒反應過來。

    “傷了盈雪的男子是誰?”沈明輝再次詢問,眸中怒火翻騰,她在和自己裝傻麽?

    “那人身份很特殊,我答應過不泄露他的事情,您是青焰丞相,權利滔天,可以自己去調查!”沈璃雪漫不經心的敷衍著,嘴角輕勾起一抹冷笑,極淺,卻帶著無限嘲諷:

    不知沈明輝知道傷了沈盈雪的是西涼太子時,會是什麽反應?

    夜千瀧身份高貴,青焰和西涼又一直和平相處,青焰皇帝肯定不願夜千瀧在青焰出事,如果沈明輝為沈盈雪報仇,得罪的是西涼和青焰皇帝,到時,他頭上那頂烏紗絕對會被摘掉,如果他不動夜千瀧,那就是憋了一肚子氣,不上不下的,絕對難受……

    總而言之一句話,沈明輝查出打傷沈盈雪的真兇後,肯定會鬱悶到吐血……

    沈明輝胸口壓製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沈璃雪,你命人傷了盈雪,我沒找你算賬,你就應該知足了,少得寸進尺,把傷她那人說出來,你迴竹園閉門思過一月,為盈雪抄平安經一千遍,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你不交出那人……”

    “如何?”沈璃雪淡淡詢問著,清冷的眼瞳如古井一般,毫無波瀾,沈明輝的偏心不講理,她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你就替那人受罰,斷一臂,還給盈雪!”沈明輝看著沈璃雪,目光陰沉,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如果我不交人,也不想斷臂呢?”沈璃雪低低的詢問,眼瞼下的眼瞳深不見底,對沈明輝這個渣爹,她已經完全絕望,他再偏心,再陰狠,也激不起她絲毫憤怒情緒了。

    “這可由不得你!”沈明輝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憤怒的目光看向門外,冷聲道:“來人,斷大小姐一臂!”

    “是,相爺!”丁嬤嬤,夏柔,夏錦低低的答應一聲,大步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棍棒、繩子,快步走向沈璃雪。

    沈璃雪柳眉微挑,揚唇冷笑,原來人家早有準備,自己踏進雪園的時候,就已經注定要被捆綁斷臂,不過,細細想想也是,沈盈雪是沈明輝,雷氏的掌上明珠,疼愛有加,她的手臂被自己弄斷了,雷氏,沈明輝怎麽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大小姐,對不起了!”丁嬤嬤,夏柔,夏錦看著沈璃雪,眸中都露出了陰險的冷笑,仿佛她是待宰的羔羊,即將被她們宰殺!

    “大小姐,斷臂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痛,奴婢把您綁起來吧,免得您自傷到!”夏錦趾高氣揚的走上前,拿著繩子就欲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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