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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氏宴客廳。


    張臥薪本欲親自讓人準備下豐盛的午餐招待楚天,但是當他來到的時候納蘭朵早就已經讓人準備,如果不是知道這樣的環境下納蘭朵不敢玩什麽花樣的話,幾乎都要懷疑納蘭朵是來故意準備然後下毒的。


    所以他沒有去惡意揣測納蘭朵的行為,隻當是這個女人代表著殷氏主母的威嚴和氣度,做出了這些事情。


    等到午飯時間的時候,殷氏的主要人員平時都是各吃各的,但是今天中午都被邀請來到了宴客廳,據說是三長老的意思,張臥薪對此隻是微微一笑,哪能不知道三長老是想給楚天一些難堪的迴憶呢?


    隻是那個人是楚天,張臥薪不覺得三長老的心思,可以成功,所以抱著看戲的心態,也不去阻止他把主要人員都邀請而來。


    秋汐看了殷天歌之後也被人帶來了宴客廳,見到那可以容納數十人的餐桌上擺放了豐盛的佳肴,微微恍惚。


    按照她開始來的設想,殷氏可以讓楚天進入古堡範圍之內就已經不錯,怎麽可能還安排下如此豐盛的午餐呢?


    第一個念頭就是下毒,但是現場殷氏的人都在,下毒是無差別的,也就散去了這樣的念頭,終究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隨後,楚天也隨著殷破天踏入了宴客廳。


    在樹林之間,殷破天和龍六他們簡單的敘敘舊,對於殷破天這個人楚天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隻是奈何他是殷氏的人,雖然對於很多東西都不想去在乎,可是家族的利益從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牢牢的把他給捆綁,注定走不掉,也無法走掉。


    殷破天很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平時也都是深居簡出或者一個人獨行。


    見到他來到宴客廳,還是和楚天一起,哪怕是身為長輩的三長老都站起身來:“破天,今天怎麽那麽有空啊?”


    “三叔!”殷破天表示著對長輩的客氣,拍拍楚天的肩膀,微微一笑:“有朋自遠方來,我自然不可能還躲在自己的小空間之內,正好也出來和大家坐坐,從年夜飯到現在又過去了個月的時間,該聚聚了。”


    三長老神色牽動,他故意的無視了楚天,就是想給後者難堪,但殷破天故意如此的介紹,那就注定誰都無法忽視了楚天。


    哪怕他們現在每個人的心裏,都想楚天死。


    不過三長老也不是沒有城府的人,笑著說道:“一家人是該聚聚了,來都坐吧!”


    殷破天點點頭邀請楚天過去,隻是沒有馬上的坐下去,因為他要是坐下去的話,楚天就會沒有任何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是誰安排的,但殷破天很清楚這是故意給楚天難堪。


    因為位置少了一個,在座的都是殷氏的人,唯獨楚天是一個外人,讓他站著,試問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打臉的?


    三長老見殷破天站著,開口:“破天,怎麽還不坐?”


    殷破天拉開了椅子,微露笑容:“楚天,你坐!”


    楚天掠過淡淡的笑容,也沒有拒絕殷破天的好意,走上前就要坐下去。


    “慢!”


    三長老杵著拐杖站起身來,隻是配合上那隻還打著石膏的手怎麽看都不和諧:“這是殷氏的宴席,你是什麽人?”


    殷破天偏頭:“三叔!”


    三長老這一次沒有給予殷破天任何的麵子,拿出了他長老的威嚴:“破天,其餘的事情我可以遷就你一下,但是殷氏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


    舉起了手中的拐杖,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殷氏的敵人,我們能讓他走進殷氏古堡範圍之內已經是莫大的恩賜,這是我們招待尊貴客人的宴客廳,招待敵人的應該是血淋淋的戰場之上,他不能坐下來。”


    “當然少帥願意站著的話,殷氏也不會吝嗇一副碗筷。”


    殷破天微微皺眉,知道殷氏對於楚天的仇恨是難以化解的,隻是他們為什麽不想一下,難道楚天對於殷氏就沒有仇恨嗎?


    輕微的歎息一聲正準備說話,坐在張臥薪身邊的秋汐站起身來優雅的走到了楚天的身邊,當著所有殷氏主要人員的麵挽住了他的手臂:“他不是殷氏的人,但我是殷氏的人,我是他楚天的女人,他是我的男人。”


    “三爺爺,我殷秋汐的男人,是否有資格坐在這裏?”


    三長老喝道:“殷秋汐,你幹什麽?”


    秋汐沒有理會三長老的嗬斥,指著他身邊的一個中年女子:“如果三爺爺你說有沒有資格的話,那麽請我二姑的丈夫站起身來從這裏走出去,我是殷氏大小姐,我的男人都沒有資格坐下來,她的丈夫更是沒有資格。”


    三長老被秋汐忽然的強勢氣的渾身顫抖,舉著的拐杖都在那裏抖動著,顯然被氣的不輕。


    他有一個女兒,招了一個上門女婿,此刻就坐在他女兒的旁邊,他都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麵,他殷秋汐是家主之女,更加尊貴,她的男人都沒有資格坐下來的話,那麽他三長老的女婿,更是沒有資格。


    “看來這頓飯,不好吃啊!”


    楚天淡淡一笑,心裏無奈秋汐的行為,也順其自然的摟住了女人的纖腰說道:“所以我就不打擾各位午餐的雅興了,希望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可以換一種方式。”


    楚天雖然是在笑著說這句話,但是在場的每一個殷氏的人都能嗅到其中的血海滔滔。


    今天楚天是以一個造訪的身份來到殷氏,但是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就隻有血淋淋的激戰,那種沉重頓時就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撇開目前的情況,那麽接下來就是殘酷的廝殺。


    對在座的人點點頭,楚天摟著秋汐就飄然的轉身,他來殷氏也沒有打算真的要吃個午飯,那樣吃的不安心,也不暢快,還不如迴去吃碗麵條更加的實在。


    張臥薪偏頭讓季子和李小二送楚天他們出去,站起身來隨著殷破天離開了宴客廳,發生這樣的事情,這頓午飯已經失去了意義。


    納蘭朵麵容平靜的拿起一雙筷子:“都吃吧,總不能浪費吧?”


    楚天的到來,也隨著三長老的刁難和楚天的殘酷言語徹底的結束。


    十分鍾後,楚天也和秋汐坐上了離開的車,古堡殷天歌休息的房間窗戶之前,殷天歌坐在輪椅之上看著遠去的車子,在他的背後還站著一個人,身上被綁著繩子的一個人。


    西門劍!


    站在殷天歌的背後,西門劍眼裏有種無力的殺機,知道秋汐來了琺國他就尾隨而來,隻是剛下飛機就被人拿下秘密的帶來了殷氏,剛才秋汐進來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的密室之中。


    直到楚天他們乘坐的車消失在視線之內,殷天歌才轉動輪椅看向西門劍,笑容平和的開口:“你愛秋汐,可以為她去死嗎?”


    現在的殷天歌看似十分的虛弱,但西門劍從來不曾因此就輕視殷天歌。


    促狹著雙眼:“什麽意思?”


    “去為我做一件事情,我給秋汐一輩子的自由。”殷天歌抬起手來指向窗戶之外,低沉有力:“去殺了楚天,隻要你殺了楚天,不管是凱撒,還是任何人都無法再左右秋汐,我給她絕對的自由和未來。”


    西門劍一愣,隨即冷笑說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楚天的對手。”


    “我知道!”殷天歌淡淡一笑點頭,但整個人的自信卻是時刻的存在著:“但那是以前,那是納蘭朵給予你的信心不夠,她的承諾和放屁一樣,但我的承諾不一樣,我有可以讓你百分之百信任的理由,你就會發揮你所有的潛力。”


    “去殺了楚天,現在的他對你沒有防備,不是嗎?”


    西門劍身軀一震:“你到底什麽意思?”


    殷天歌把輪椅轉迴去背對著西門劍,淡淡的迴道:“以前的你楚天自然警惕,並肩作戰過的你,楚天自然不會再警惕,他從來不懷疑朋友,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用你的劍去殺了他吧,你沒得選擇。”


    “你不殺楚天,我就殺了秋汐,你選擇吧!”


    西門劍神色變換了幾下,最終狠聲罵道:“卑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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