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黃景耀身前擺起了一遝子資料,資料就是大黃狗目前收複的兩個手下,王懷旭和吳建生的個人資料。


    大黃狗口不能言,但知道了最近崛起的黑吃黑團夥是這條土狗搞的鬼,黃景耀自己去查清楚那個團夥到底有什麽人,一個電話就結束了,電話打到市局那邊半小時就有結果了。


    在國內,最不能小看的就是係統的力量,別看同州道上無數人或老大都在追查那個黑吃黑團夥底細,卻查不出究竟,但市局裏其實早有了結論。


    問題是,接連幾次爆發的案件,雖然有不少財物被黑走,可毒販被抓時那些毒品是一點不差被局裏收繳了,假鈔團夥裏的大量假鈔也是那樣,人販子團夥裏孩子也都安全被護送走,嚴格說來這個團夥幹的不是壞事,甚至是好事。


    因此市局那邊知道了情況也沒對他們下手,黃景耀一要消息,各種資料也被傳送了過來。


    “吳建生這人也算個人渣,不過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基本都坐過牢抵銷了,比起以前也老實了不少,至於王懷旭?這就是個色輕大亨,但現代社會,很少有逼良為娼的事,說句不客氣的,為了賺錢,被金錢迷惑的自己去付出青春的都多的數不過來,沒那個必要逼良為娼,這兩個不是好鳥,但比起那些販毒的、人販子之類還算很有良心的。”黃景耀翻看著兩個大哥的資料時,許偉明也輕笑著開口,說著說著又看了還在辦公室裏自己追咬自己尾巴的大黃狗一眼,古怪的道,“校長,現在對這兩個人怎麽處理?”


    “是處理了,還是讓這土狗自己玩?”


    結果這話剛落,正轉圈搖尾巴的大黃狗就停住身子,嗚汪一聲充滿威嚇的對許偉明低吠,狗眼裏還全是赤裸裸的挑釁。


    許偉明頓時嘴角一抽,差點臉抽筋。


    那土狗在恐嚇他?可說真的,他現在還真搞不過這條狗。


    “黑吃黑,也不是不行,隻要一直隻是黑吃黑,針對著打壓毒販、人販子、還有如上次姓何的那種為了操控乞兒故意把孩子打殘這些類型,那就是好事,對比王懷旭這種,那些才是人渣的不能在人渣的。”


    “不過我倒是好奇,這土狗哪裏來的是非觀?明明才……”


    …………


    土狗威嚇許偉明時,黃景耀抓起一團紙就砸了過去,砸的土狗眉開眼笑,不再理會許偉明而是追著紙團玩耍起來,黃景耀也看的哭笑不得。


    土狗做的這些事不算壞事,根據市局傳來的消息,也沒有土狗幹擾正常普通人的消息,真正算“奇事”的隻有這黑吃黑團夥了。


    黃景耀也真好奇,土狗是怎麽分辨是非,知道不能驚擾恐嚇普通人,隨意欺負普通人,反而隻去針對那些為惡的。


    他可沒教過這土狗是非觀,偶爾叮囑也隻是讓它隨意在大量人麵前暴露妖孽,不要傷人。其他的?他也怕土狗理解不了啊,這家夥才被改造多久?


    現在看來,土狗不止聰明的超出想象,是非觀什麽的也很完善,甚至和黃景耀等人的觀點接近?


    詫異後黃景耀還特地開口問了土狗,結果問詢下土狗聽明白了,不斷低吠或者抬著狗爪比比劃劃,看的黃景耀和許偉明一頭霧水。


    隨後見兩人迷茫的樣子,土狗也急了,突然一瘸一拐的在辦公室走起來,走到黃景耀麵前噗通癱在地上做出悲傷的淒叫,身子也在顫抖,它表現的很生動,如果不知土狗底細,看起來這就是一條受了傷、瑟瑟發抖承受痛苦的土狗。


    而後土狗又一抬頭咬住黃景耀褲腳,拉拽兩下才鬆開嘴做出吞食事物動作。


    比劃來比劃去,黃景耀才詫異道,“你是說,以前受傷時有人幫過你,喂食和照顧你?”


    土狗興奮的起身吐著舌頭,連連點狗頭。


    “是照顧你的人教會你那些?”黃景耀再次好奇起來,土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也看的黃景耀茫然。


    他都不知道這家夥在表達什麽。


    想著想著,黃景耀才在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土狗以前就是流浪狗,狗這東西,就算是普通的也能分辨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能分得出誰對它好或不好。


    流浪不短的時間,或許它本身就有一套對事物和人的判斷方式,隻是以前在被提升天賦前那些東西不清晰,提升後各種聰明和妖孽,再記憶起以往流浪狗時的形形色色,才有了今天的表現?


    它以前流浪時肯定不止一個人照顧過它,喂食過它,那些是讓它活下去的根本,而那些也肯定是以普通人居多,所以這狗才會在擁有妖孽實力後不會對普通人作威作福。


    至於判斷黑暗?它受傷也未必和那沒關係,黃景耀剛帶迴這土狗時,本就是一條瘸腿狗的。


    思來想去,有了隱隱猜測但這也隻是推測,無法證實,不過黃景耀也笑了,他都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不管土狗是怎麽有今天的行事風格的,目前來看這都不是壞事,還算是好事的,這不是就足夠了麽?


    “你前幾天的處理還不錯,以後也可以繼續,出去找你拐迴來的那家夥吧。”


    笑過後黃景耀才一擺手,對這土狗言說幾句,大黃狗立刻屁顛屁顛蹦跳著跑出了辦公室。


    又是一個小時候,景文校園內正在田徑場上撒歡嬉戲的一黃一白兩條狗裏,大黃狗身子一頓,激動的喘著粗氣看向景文校園外,準確的說,土狗的視線像是穿破了校園圍牆似的,向西南方延伸。


    看幾眼,大黃狗又鼻頭抽動,而後狂吠兩聲就竄出了校園。


    等夜色降落,一輛安裝著單向玻璃的麵包車裏,大黃狗剛看到從一個小區門口走出的青年,就激動的對著那青年低叫起來,視線也直直盯著。


    “明白了,狗爺,是那小子得罪你了?我這就把他抓來讓你解氣。”昨晚才又得了二三十萬的現金加首飾,現在的吳建生對土狗真是言聽計從,也沒有一點不甘,剛指著那青年低笑一聲。


    一隻狗爪啪的一聲就打在了吳建生臉上,等吳建生被打的頭蒙時,土狗才利索的從吳建生身上咬出一個錢包,對著正行走的青年吐了下去,錢包撞在玻璃上滑落,土狗又指指錢包,跟著指向青年。


    “我擦,不是吧,狗爺,你讓我給他送錢花?”吳建生驚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大黃狗卻是眉開眼笑,不斷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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