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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馮士勉的歎息聲,康寧繞過王森,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關於你和楊得時的故事,我已經有所了解。其實,我覺得我和你們很像,或許,還包括徐鴻儒。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不知道你有時間不?”


    馮士勉苦笑答道:“既然已經落到了你的手裏,是生是死都有你說了算,就別說交流一二了。”


    “好!”康寧轉身虛請,馮士勉毫不退縮,徑直朝前走去。


    康寧轉身命令道:“把他們都捆到樹上去。”


    眾人一聽,驚訝道:“我們可是跟著馮士勉一起出來投降的,你怎麽能夠……”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康寧的部屬就已經衝了上去,把它們一個個捆成了粽子。


    王森被綁到了一棵最為粗壯的大樹上,四周堆滿了柴草,還被潑了油。他隻是抽動了幾下鼻子,就知道康寧想要做什麽了。


    “你個叛徒!”王森的怒嚎並沒有傳播出多遠,因為他的嘴巴被很快堵住了。


    何灌看著這個狼狽不堪的老頭子,心裏非常納悶,這個家夥是怎樣組織起數百萬信眾的。他是沒有見識過發生在1047年的王則起義。要不然,就可以對白蓮教等邪教勢力的煽動能力,有一個基礎的認識了。


    可惜他生的晚了一些,否則還能順帶看看趙宋王朝的巔峰年代,究竟是怎樣的奢華。


    不過那也沒多少值得遺憾的事情,公子康寧會很快製造出更加強盛的時代。現在,他隻需要堵住這個老家夥得嘴,給康寧製造一個良好的談話氛圍。


    馮士勉並沒有走出多遠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聽到了有人反抗的聲音,那些跟著他出來投降的人,也並非全然沒有準備。匕首之類的短兵器,是被有些人悄然帶在身上的。


    但是他們的抵抗,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陣火銃的聲音傳來之後,一切又都重新歸於平靜。


    馮士勉忍住了迴頭看一眼的衝動,雖然他覺得那些人的死跟自己脫不了幹係。是他沒有想到。巴解竟然是康寧的人。隻怪那個人憨厚的麵龐,太容易讓人相信。


    康寧卻在身後發出冷冷的聲音:“你不會以為,這些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吧!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我真的要懷疑你的智商了。哦。或許你並不知道智商這個詞。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些人之所以有今天,純粹是因為罪有應得。”


    馮士勉笑道:“他們怎麽就罪有應得了?”


    康寧道:“自甘成為王森的爪牙,在百姓身上予取予求,光憑這一條。就足夠他們成為上蒼的棄子。”


    “哼。”馮士勉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你倒是跟那些衛道士們一個嘴臉,可惜他們隻不過是在嘴臉上哀痛民眾的疾苦,又有誰真的把****的生死放在心上?”


    康寧搖了搖頭:“你已經離開原來的路太遠太遠。”


    “我一直走在原來的路上!”


    “瞎說。”康寧並不急於說服馮士勉,而是緩緩的坐到一邊的大石頭上,慢慢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堅持原來的道路,那麽現在,你要麽坐在我的身邊。要麽躺在楊得時的身邊,亦或者,現在正和徐鴻儒一起,走在前來這裏的路上。”


    聽說徐鴻儒也要來這裏,馮士勉的臉上寫滿了驚訝,但是他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過多的表現出對那個叛徒的憎恨與忌憚。


    不過康寧才不會在乎他的表情,自從繼承了前任過目不忘的本領之後,他就時不時的會陷入到對已知世界的思考之中。如果有個細心的人注意到了康寧最近一段時間的變化,那麽啊的感受很可能是。康寧康公子,從一個博學多識的宅男,變成了一個遊曆天下的思想家。


    當然,這麽年輕的思想家。是沒有多大話語權的,但這並不妨礙康寧從一個穿越者的角度,用著後世學來的並不成體係的哲學思維來解析這個世界。


    隻聽康寧慢慢的說道:“你可知道,西方有個叫做達芬奇的畫家,將他們的某個神話故事變成了他的畫作。那幅畫中,他們上帝的使者端坐中央。而一眾信徒則分列左右。在這群信徒之中,有人出賣了上帝的使者耶穌,並最終導致他被燒死。但那幅畫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叛徒已經開始了行動。”


    “那副畫叫做最後的晚餐,和我們現在的情形很像。”康寧指了指身後有開始吃吃喝喝喝的眾人說道,“誰都不知道叛徒會是誰。怪隻能怪,有些教派傳輸的教義,被那個叛徒找到了不合時宜的地方。當然,也有些叛徒就是小人,但不妨礙另一部分叛徒成為大寫的人。”


    馮士勉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徐鴻儒,就是那些大寫的人。這麽大言不慚,急著往自己臉上塗脂抹粉,跟小人有什麽區別?”


    康寧笑笑,答道:“或許真的沒有什麽區別。你知道嗎?在那幫西方人的傳說之中。叛徒名叫猶大,而和他同名的另一位信眾,卻被稱為聖猶大。同樣的名字,卻是截然相反的人生。就如同我們,幾乎是同樣的開端,卻也是截然相反的人生。”


    馮士勉忽然停止了強嘴。他隻是看著康寧,似乎他剛才的話,更像是一番感慨。


    似乎感覺到真情流露的馮士勉,終於開始正麵迴答康寧:“信念在此,堅守而已。我不覺得這條路走錯了。”


    “你最初的信念,是從那些無知之人身上訛詐錢財?你可是報國無門之後,才慢慢的進入了王森的勢力範圍。鱈魚曾經告訴我,當年屢試不第之後,你甚至想過投筆從戎,要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或許,你這輩子都不會理解楊得時的選擇。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們的不同年齡段,而不同的年齡段有有著不同的心境,於是,這同樣的事情對你們產生的影響,看起來很是南轅北轍。”


    “但擺在麵前的事實告訴我。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路,而你卻不知道走向了何方。或許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他的高度。至少在看破生死這個能力上是這樣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選擇出來投降,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或者說,問一下你,究竟有沒有興趣,看看同樣的起點,我們是不是和楊得時一個結局?”


    “你們?你和徐鴻儒嗎?”馮士勉忽的又冷笑起來。“你們還真的是近墨者黑啊。先後背叛教主之後,就開始狼狽為奸了。”


    康寧搖搖頭:“我接近他,是王森的意思。王森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改變了徐鴻儒。而我的一個朋友也很想知道,於是,我接近了徐鴻儒。這一點現在已經不需要隱瞞什麽了。此戰之後,整個山東河北,乃至河南淮泗,都將知道我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我的勢力範圍也將迅速超過徐鴻儒。也就是說,我和他也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不過這不是問題的全部。我們畢竟是走在一個方向上的人。將來的合作絕對不會少。這或許就是你說的狼狽為奸吧。但我們和李國用還是不同的。那廝隻不過是貪圖錢財而已。孰是小人,孰是君子,其實是很容易分得清的。就看你願不願意睜開眼睛去看了。”


    馮士勉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他不嫩故承認,對王森的種種行徑,還是有著書生一樣的憤怒。


    隻是長時間的奔走效命,讓他逐漸忘記了那些憤怒。


    康寧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在做什麽的話,不妨加入我們。我的理想並不高尚,我也有我的私心。所以,我需要一群看起來很高尚的人。站在我的身邊。至少我能從他們身上,找到前進的榜樣。”


    馮士勉看了康寧一眼。


    “你這是在招降納叛?我已經投降你了,你讓我做什麽,我自然遵命。”


    康寧知道。馮士勉這就算是同意了。雖然他嘴上還是很強硬,但內心應調整到和他一個航向上去了。


    “那就這麽定了。三十年後,我們會看到一個嶄新的帝國,屹立在世界的東方。”


    馮士勉忽的瞪大了眼睛。帝國這個概念,他還能勉強的理解,但世界的東方。還是他從來沒聽說過的概念。


    但是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康寧所敘述的事情,乃是他從未見過的宏偉藍圖。


    “好!”馮士勉最終答應了康寧。


    康寧更是樂得眉開眼笑。這是他第一次不用憑借穢土轉生的力量,就收服人才。


    不過就在它高興的時候,一盆冷水卻被兜頭澆了下來。


    “賢弟,你真的想幫助大明王朝中興嗎?”


    徐鴻儒的聲音幽幽傳來,就連康寧都沒想到,他來的能夠這麽快。


    “徐大哥。”康寧迎上前去,笑道“不知大哥騎了誰家的千裏寶馬,來得竟然如此之快。”


    “那有什麽千裏馬啊。大哥可不像你,手底下人才濟濟。不過大哥的兄弟們,雖然手藝上是差了些,但都是我過命的交情。將來真的有什麽事兒,他們便是我可以性命相托的左膀右臂。”


    “大哥這話說得,難道小弟我就不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徐鴻儒聽到康寧的這番話,登時就愣了一愣,隨後才笑道:“賢弟說的哪裏話。你自然是我最重要的幫手。可是哥哥與你,終究是理念不同。將來賢弟如果還念叨著我們的友情,能給哥哥留個全屍就不錯了。”


    康寧吃驚道:“何以至此,大哥休得亂說。”


    徐鴻儒卻擺擺手:“你我並沒有私人恩怨,純粹隻是理念上的問題。我知道你也是希望我能成功的。但是你,顯然更受到黃林的影響。那些從海外請過去的專家,恐怕都是黃林的人吧。”


    康寧心中偷笑,那些人乃是他穢土轉生所來,與黃林其實並無關係。但是徐鴻儒既然這麽想,他也巴不得瞞天過海,以免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


    “其實,小弟是希望哥哥成功地。如果成功,那就是一條嶄新的道路。雖然小弟隻是隱隱約約這麽覺著,但既然哥哥走在這條路上,小弟便時刻準備著過去追隨。隻是小弟現在身不由己。哥哥可能不知道,家父正是黃老板的手下之一。所以,我才有門道幫助哥哥進貨。”


    徐鴻儒道:“原來如此。賢弟看來是準備子承父業,繼續為黃老板效勞了。”


    “是。小弟已經收到父親急信。命我盡快前去為黃老板效力。哥哥在中原,不妨繼續推行原有的想法。小弟歸來之日,你我兄弟再做計較。”


    “也好。”徐鴻儒笑著點點頭。他的西藏內訌也算是請款了很多,至少短期來看,不需要和發展速度如此之快的康寧對壘,足夠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完善他自己的方案了。


    徐鴻儒轉過身去,對著馮士勉道:“馮兄弟,你近來可好啊?”


    馮士勉卻沒有正麵迴答,隻是淡淡道:“但願將來會好。”


    徐鴻儒笑而不語。他向前走了兩步,忽然一個熟悉的生硬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王森!是你!”


    “叛徒!恨不能生食你肉!”


    兩人剛一見麵,就互相掐了起來。


    康寧看了他們一會兒,想不到曾經的師徒,剛一見麵,就如同仇人相見一樣,分外眼紅。


    “哼。你個老妖精,也有今天啊。”徐鴻儒快步上前,才發現萬聖周圍都是柴火和火油。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康寧想要幹什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你活該呀!燒死你這個騙子!”


    王森卻是渾然不怕。或許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他恐懼了。


    但是康寧卻有的是辦法,再一次勾起王森的憤怒。


    “師傅,你的東大乘教,就快灰飛煙滅了。等我找到了王好賢,就擁有它的人頭來祭奠你。也好告訴你,還有那些被你欺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百姓,你的畢生心血,東大乘教,就此灰飛煙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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