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轉悠了一天,火舞迴來之後就鑽進自己跌房間。康寧知道他是記者書寫報告去了。為了彰顯自己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他還派人給火舞送去了筆墨紙硯。


    “既然你想要寫報告,那就讓你寫個夠好了。”康寧自忖他的計劃還沒有在錦衣衛麵前暴露,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整個大明王朝的土地上,也隻有即將前往洛陽“之國”的福王可能推算出他的計劃。


    但是那個人和自己一樣走在悶聲發大財的路上,甚至想要隱藏的更深些,又怎麽會主動跳出來亂說什麽呢?


    或許,對他而言,隻是需要等待大明朝覆滅的那一刻吧。


    現在距離崇禎將自己的脖子掛上歪脖子樹,還有二十九年。朱常洵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他的金元帝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條路,走在一個方向上的便是盟友。


    隻不過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比如它會讓兩條路會合成一條路,這個時候,新的盟友往往會出現在眼前。當然,盟友也是會遇到岔路口的,那時候無論曾經多麽貼的友情,都有可能麵臨著分道揚鑣的未來。


    隻是現在,誰都不忽悠那個閑情逸致去考慮未來的事情。對現實的局麵已經有所了解的康寧和朱常洵,都好不會猶豫的選擇低調。


    隻是他們的低調有所不同,朱常洵是躲在黑暗之中,就連他的父親以及出賣了穿越者的利益,還準備將他推向皇位的秦明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而康寧則是躲在燈下黑的狹小地帶之中,用燈光吸引著別人的注意,而真正知道他的人,都會覺得他隻不過是別人的走狗。


    即便他有十萬的教眾,人們也隻知道他的黑蓮教隻不過是徐鴻儒聞香教的旁支。即便他手握最為緊俏的海貨交易途徑,那些商人還有官員也隻會認為他隻不過是黃林的代理商。


    在皇帝的眼裏,他是唯命是從而且表現優秀的錦衣衛臥底。在官員們的眼裏,他是一個為了保護自家家產敢於冒險臥底王森魔教的愣頭青。在石子明的眼裏,他是一個接觸過一些西方文明,具有很高可塑性的土著少年。


    誰都不會把他和穿越者聯係到一起,也不覺得他是可能危及到自己江山。或者威脅到自己將來的人。


    因為在他的背後,永遠站著比他更加吸引眼球的人。


    狐假虎威,是傻子們不了解老虎和狐狸之間的情況,而康寧的燈下藏身,則是利用了聰明蛋太重視老虎的心理。


    難道他們不知道。狐狸也是一種很危險的肉食動物嗎?


    雖然這樣做對他來說也是很危險的,但是,他可沒有網頁這個身份作為護身符。雖說他的事業不是一點物質基礎都沒有,但是,這點物質基礎太過於脆弱,逼得他不得不在各種勢力之中找尋平衡。


    他就像是鋼絲繩上的舞者那樣,隨時都有可能暴露在燈光之下,到時候所有已經和他建立聯係的人,都將意識到他有什麽東西被隱瞞了起來。被欺騙的感覺將會促使他們向康寧發動圍剿。到時候,康寧最好的下場也隻能是玉石俱焚。


    除非。這些人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讓他的羽翼擴展到無人可以傷害的地步。


    但是現在,他還沒有那個本事,每一個棋子都必須小心翼翼的放下去。


    今晚,他將要布置下一個重要的棋子。康寧迴到書房,就見諸葛亮已經準備好了挑選出來的遺傳物質。


    “就這麽幾個?”


    康寧疑惑的問道。


    “其他的不是太美就是太醜,大部分將領都長得五大三粗,讓人一看就覺得不放心。關鍵是,他們最好不要有什麽名氣,哪怕是醜的出名也不好。雖然我們可以撒謊說他們是老爺收養的義子。然後將老爺的癖好公布天下,但是,把您的幹兄弟摻和進難民之中,不就明白著意味著。您準備使勁操控這隻隊伍嗎?這樣一來,黃林怎麽可能不懷疑。”


    對於這個迴答,康寧顯得非常滿意。


    “王舜臣、荔非元禮……”


    康寧一個個數著他們的名字,最終還是對諸葛亮翹起了大拇指。


    “很好,我這就把他們轉生出來,然後將他們秘密的送到難民營之中。”


    “不過主公不能在這裏操作。我們身邊還有一隻錦衣衛的耳朵呢。您的金手指,即便將來坐擁天下,也不能輕易拿出來示人。”


    坐擁天下這個目標對於康寧來說還是要遠了些。不過諸葛亮的意思他能夠意會。金手指絕對不能暴露。哪怕是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也不能輕易暴露金手指。


    兩者對於其他勢力的威脅絕對不是一個檔次。


    康寧帶著幾箭破舊衣服,來到了荒郊野外,尋找到一個無人之處之後,他使用穢土轉生之術召喚來了那幾位名氣不大,長相不出眾的人。


    等他們轉生出來之後,將衣服丟給他們,然後低聲囑咐了幾句,隨後就各自離開了。


    康寧隨後就返迴了在青州府的家中,這座院子也是剛剛置辦下來的,雖然住著還是不太習慣,但畢竟有些東西還是少人知道為妙。


    到家之後,愕然發現諸葛亮還在書房之中瞪著他,康寧不禁好奇的上前問道:“軍事難不成還有事兒?”


    “大戰一觸即發,也不知道他們訓練的怎麽樣了。”


    康寧笑道:“還能怎麽樣?我們雖然好城十萬教眾都會參加進來,但是皇帝老二的聖旨說得明白,務必不能讓王森破壞原有的曆史軌跡。如果我們出動十萬人馬,後勤保障必然崩潰不說,一定會讓沿途州縣高度警惕,到時候王森能不能改變曆史軌跡我們不知道,我們確實肯定壞了皇帝老兒的安排。”


    “主公說的對,我倒是還把這一點給忘了。”諸葛亮頓了頓,繼續說道,“那麽這樣一來,能夠參加這場戰鬥的人,也就隻有團練了。出動他們。不光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應該也是老皇帝和石子明的意思吧。”


    “石子明是想把接下來的這場衝突,掩飾成為一種教派的衝突。李國用背叛王森之後,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而且嚴重程度很有可能與我們接下來做的事情不相上下。但是當時的朝廷沒有追查任何一個人的責任。石子明想要的隻不過是,沒有人有借口追查他的責任。王之鑰的死因他已經推掉了大部分責任。我們這件事情辦成之後,就算他當時有錯,在高層之中,尤其是在皇帝的心中。也可以坐到將功折罪了。隻不過我們這次行動最好不要給他帶來其他影響,讓攻擊它的人有更多口實。我現在其實已經想象得到他要用的手段,那就是將整個北直隸官場拉下水來陪他一起遊泳。”


    康寧顯然對石子明的做法有些不滿,再說這段話的時候甚至有些激動,以至於爭端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但是諸葛亮聽得明白,石子明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先是準備將整件事情掩蓋成類似李國用事件的教派衝突,而後將北直隸官員和自己捆綁在一起,讓禦史們無法攻擊他。因為攻擊他就意味著攻擊整個北直隸官場,而北直隸之所以叫做直隸。便是因為他是朝廷直接管理的。如果追查北直隸的責任,最後擔責將是首相方從哲。


    隻要將這個試圖捧殺他是自命的人拉下水,方從哲的門人肯定不會展開攻擊,而攻擊者無論是屬於哪個敵對派別,他們的攻擊也都會由站得更高的方從哲來應付。否則,站得更高別人摔得更慘。


    對於石子明的這種手段,康寧是表示不滿的,但是諸葛亮時表示理解的。


    無論是哪種政治行為,都隻不過是為了自己所主張的東西開路。古人的思想,諸葛亮理解起來要比康寧到位一些。他知道。那些人的理想,有些時候並不是在嘴上說說而已。他們是真的有一個美好藍圖的,隻不過不一定有能力實現他而已。


    康寧其實也有一個藍圖的,而且比他們的更加宏偉壯麗。而且。諸葛亮相信康寧是有那個希望實現那個偉大藍圖的。隻不過,他如今看不上眼的,那些肮髒的政治手腕,或許在將來他也不得不使用。


    人嘛,很多時候都是在不經意之間,變成了自己最不喜歡的那種人。


    不過。這個過程還不是眼下能夠看出來的,諸葛亮也無心和康寧爭辯什麽。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主公,還有一件事情我們不得不做了。”


    “什麽事情?”


    “您還記得我提出過的孔明計劃嗎?”


    “給大明朝打孔嗎?我還記得,怎麽,你又有了新的主意。”


    諸葛亮點點頭說道:“文官們安排起來是有些難度的。但是武將們應該相對容易一些。而且,眼下正好有一個好機會。”


    康寧雙眼一亮,沒錯啊,雖然這次河北之行,注定不能大張旗鼓的。但是皇帝、內閣以及石子明都是知道去做什麽的。


    所裏的功勞,他們也不會不封賞。


    “如此,我們倒是應該轉生幾個二三線的名將出來,跟著我們一起去刷刷功勞簿,然後再迴來疏通一下關係,也好讓我們的人……”


    聽到康寧已經把話說得這麽細了,諸葛亮也沒必要繼續說下去,他們兩個的交流,點到為止也就夠了。


    當天晚上,康寧就轉生出了一大堆的二三線將領,其中很多人都不怎麽出名,但不代表實力上就有問題。因為有太多的人出名,是因為演義而不是他們在曆史上的貢獻。


    這個問題在宋元明清時代最為嚴重,所以召喚出來的人物,多半都是元朝以前的。當然楊家軍什麽的,他是看不上眼的。


    “呃,怎麽還有這個人的基因?我一直以為他是神話傳說中的呢。”


    康寧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笑著對諸葛亮說道。


    諸葛亮知道,康寧很想把這個人穢土轉生出來,看看它是否擁有神話裏的實力。


    果然,康寧真的這麽做了。


    “巴解拜見主公。”


    一陣白光之後,康寧看到了這位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於這個人,康寧還沒有熟悉多少,不過看他的體重和臂圍,想來應該是力量型的選手。


    正好,商辛是個喜歡遊曆天下的人,有這個家夥接班,他可以出去遊玩了。


    第二天,巴解作為一名團聯營的軍官,成為了斛律光的手下。


    斛律光雖然對唐宋將領缺乏了解,但自忖生活在他之前的人物,他還是知道的。沒想到這位巴解,竟然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人,不由的多了三分好奇。


    隻是出征在即,他也不好在好奇心上花費太多的時間。等到巴解等將領進入帥帳之後,他們就開始了自己的議題。


    “按照主公的推算,王森現在已經是被夾在火上烤的肥豬。他已經沒有選擇了。造反,是他唯一一條路。但他還是需要時間準備的。因為,他以前隻背著看做是一條備用選項而已。他的性子,施主被利用魔教進行斂財,然後做一輩子安樂富翁的。如今,這個美夢時做不成了,但他的準備卻不足以支撐他做更好的美夢。是而,即便他的陰謀已經敗露,他也還是需要時間準備的。這其實也給了我們時間,讓主公手下的那群洋人工匠們,設計出了水利鍛打的機械。用這玩意兒,我們得到了板甲這種東西。”


    說完,斛律光揮揮手,示意他的手下將剛剛做好的板甲取上來。


    巴解不知道板甲是什麽,也不清楚水利鍛打用的鍛錘是個什麽玩意兒。在他的那個年代,甲胄這玩意兒還沒有普及開來,甚至就連出現沒有都還是個疑問。


    但是那一副副鐵甲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的眼睛都已經看直了。當年,能有個木頭棍子用來打仗,就已經算是裝備精良了。大多數人用的還是形狀十分不規則的石頭。弓箭的製作也很粗糙。


    而現在,看著外麵穿著板甲的士兵,感覺像是早上剛剛吃過的沙丁魚罐頭一樣,怎麽看都得費些力氣才能打開。(未完待續。)


    ps:  這章太******水了,我都看不下去了。明天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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