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炭治郎躍動向山頂攀爬的身影,動作流暢,沒有絲毫遲鈍。


    夜原扉這才扭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等候多時的鱗瀧左近次說道:


    “鱗瀧閣下,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雖說對方是曾經的老牌水柱,如今的新人培育師,可夜原扉並沒有和他打交道的想法。


    自己隻是迴來檢查下炭治郎和禰豆子術式的成長進度,順便看望下他們一家的生活情況。


    這兩年的旅行經曆中,他見識了太多因為貧窮與人性釀成的慘劇,每一幕都擊打著他的心理防線。


    夜原扉認為,能給予他們守護家人的力量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也沒什麽要事,隻是察覺到外麵有動靜,出來走走罷了。”戴著威嚴的天狗麵具,頭發花白的鱗瀧左近次發出蒼老有力的聲音:“炭治郎和他妹妹的力量是你給的吧?”


    聽到他徑直提出有關術式的問題,夜原扉眼神一凝:“有問題嗎?”。


    “不用那麽警惕,我現在隻是一個退隱的老頭,對你造不成威脅。”鱗瀧左近次察覺到夜原扉瞬間凝聚出的戒備情緒,擺手道。


    “每棵茁壯成長的參天大樹都是由遠方的鳥兒銜來種子,灑進肥沃的土壤,經曆風吹雨打和歲月磨礪才形成的。”


    “炭治郎是個很認真的孩子,他成長的速度也很快,但有句古話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鱗瀧左近次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孩子死在鬼殺隊這條路上了。”


    淡淡的憂愁彌漫在周圍的霧氣裏,傾訴著一個老人心酸的過去。


    “鱗瀧閣下,你低估了炭治郎的決心,更小瞧了我給他的力量。”夜原扉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隨即身形一閃,宛若遊龍穿梭在雲霧中,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不要對一個新生兒過早下定論啊!”


    濕冷的水霧打在臉上,周圍險峻荒涼的景色飛快倒退。


    暴露在眼前的畫麵是成群拔起的枯樹,以及一顆被麻繩纏繞著的巨石。


    而炭治郎眼神凝實,表情堅毅,緊緊盯著麵前的空氣,似乎那裏站著一個強大的敵人,手裏的日輪刀不斷揮舞。


    他的氣勢愈發淩厲,每一次的出刀都帶著破空的刺鳴!


    當精氣神全部集中在最高時,炭治郎活動全身的關節、肌肉斬出了他最快的一刀!


    金鐵交鳴之音響過,轟然巨響過後,岩石一分為二。


    在一旁觀察的夜原扉注意到他並沒有動用咒力和術式,估摸著應當是鱗瀧左近次為了磨礪他的劍技才下的限製。


    “炭治郎,幹的不錯。”


    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中的炭治郎被唿喚聲吸引,迴頭望去,夜原扉站在枯樹群裏讚許的看著他。


    此時在常人視角裏看不到的場麵,站著兩位樣貌稚嫩的少年少女。


    少女穿著梅花圖案短和服,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精致白嫩的麵龐非常可愛,漂浮著來到夜原扉麵前,水靈靈的眼睛好奇的注視著他。


    “你好。”


    簡單的問候卻是把她嚇了個激靈,身子宛如一陣風快速的向後飄去:“錆兔錆兔!這、這個人好像...能看到我們。”


    炭治郎被她的話搞迷糊了,什麽意思?夜原君能看到他們很奇怪嗎?


    剛想張口詢問錆兔是怎麽迴事,可對方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和古靈精怪的真菰一同化為了狹霧山上的雲霧。


    無影無蹤。


    “喂?!錆兔?!真菰?!”炭治郎臉色大變,慌張衝著斷裂的巨石大喊,心裏空落落的。


    悄然收起預先拿出的惡,夜原扉望著隱去身形的兩‘人’,不禁歎了口氣。


    世上之事十有八九都是不順心之事,可在這個世界裏悲劇似乎被放大了。


    如同設定好的倒黴計劃,一旦陷入就會不斷觸發引爆點,一步步引導當事人走入深淵。


    憑借著無為轉變的能力他看到了包括錆兔、真菰在內的十幾位隱藏在霧中的靈魂,他們全都是鱗瀧左近次在最終選拔中喪命的弟子。


    “夜原君,他們是怎麽迴事?”沒有了劈開巨石喜悅,炭治郎焦急的問道。


    “沒什麽,你隻要記住你身上背負了他們的信念,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炭治郎不是一腔熱血,隻會揮刀的莽夫,他明白夜原扉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了。”


    不錯,夜原扉很滿意。有了精神寄托和執念才能促使人不斷變強,雖說不如原先滅門慘案來的強烈,但總歸有了向前的動力。


    ......


    幾日後,炭治郎攜帶著鱗瀧左近次贈予的消災狐麵,向禰豆子和夜原扉道別,踏上了通往鬼殺隊選拔的考核。


    “零子醬,慢點吃。”禰豆子苦笑不得,扶著額頭看向往嘴巴塞滿飯團的零餘子,鼓囊囊的雙頰使她聯想到以前在挖野菜時見過的鬆鼠。


    不過,好可愛啊。


    感覺像是多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妹妹。


    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靜靜站在稻田間的小道,掃視周圍綠茵,夜原扉開始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鬼舞辻無慘恢複碎裂的身體,甚至擴大鬼的影響範圍。


    隻是按照他遇到危險恨不得躲在地下幾百年才出來的德行,再加上自己一直狩獵鬼的原因,估計連出去尋找合適人類,感染成鬼的操作都取消了。


    這也能解釋為何到最後鬼的蹤跡越來越難找,甚至銷聲匿跡。


    難不成是想利用下屬的共享視野來觀察自己動向,等到壽命耗盡再出來?


    這可就難辦了。


    思來想去,夜原扉隻剩下了一個辦法:跟隨炭治郎的軌跡行動!


    畢竟自己那天放走了鬼舞辻無慘離開,這一行為或許給了他錯覺,自己無法殺死他,就像千年間任何想要消滅他的獵鬼人一樣。


    因此,擁有日輪耳飾的灶門炭治郎,日之唿吸才是他最的心頭大患。


    不過,這也隻是夜原扉的猜測,至於屑老板怎麽想那他就不清楚了。


    扭頭走進灶門家的木屋,手剛剛碰到木門,裏麵傳來了六太和花子的驚唿聲。


    “第五個飯團了!零子醬好厲害!”


    夜原扉滿頭黑線,什麽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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