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鐺!”瞬間於天就斬出了數十刀,可是卻無法破開古月基的防禦,顯然對方的修為是在高出他太多了。

    “凐滅之掌!”

    古月基大喝一聲,右掌連連揮動,嘴裏默念口訣,周遭的空間頓時演生出一股凐滅之意,如同滅世大劫降臨世間。

    待得口訣念罷,空中突地的出現一隻巨大的氤氳手掌,“去!”,隨著古月基的控製,大掌狠狠的朝著於天當頭拍下,速度之快無從躲閃。

    巨大手掌轟然落下,一股恐怖的力道將於天籠罩,於天肉身一陣劇痛,衣袍盡碎,雙腿直接下陷到地麵一尺深。

    “咳!咳!”

    受到如此強力一擊,饒是於天銅皮鐵骨也受傷不輕,嘴裏不斷咳出幾口鮮血來,練氣期終究無法抗衡築基期。

    雖然明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是他絲毫不懼,腳下一用力從深陷的地麵一躍而起,手裏的龍牙刃脫手而出,帶著破空之聲一刀斬向對方,他已經豁出去了,那怕是死也要讓老者付出代價。

    “定!”古月基隨手發出一道靈力迎接上去,龍牙刃在觸碰到他的靈力後,速度瞬間一頓,隨後便被定立在空中無法移動分毫。

    古月基見龍牙刃品質不低,自然動了收入囊中的念頭,欲斬殺於天之後,再來收取寶物,這才有此一舉。

    於天雙眼血紅,見龍牙刃被定住,更是怒的眼球血絲泛起,他費盡全力的想要召迴龍牙刃,可是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道,龍牙刃也難以移動分毫,猶如被一隻無形的鐵爪牢牢抓住。

    這一刻他心如刀絞,深感自己的弱小,要是修為足夠高的話,他豈能像現在這般無力?陳芸又豈會被人方麵給重傷致死?

    “啊!~~~我要變強,我殺光你們這些狗雜碎!”

    於天牙呲欲裂的喊到,心底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渴望強大的實力,因為他明白隻要實力足夠強大,這些問題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舉步艱難。

    他瘋狂的反抗著,一道道攻勢不斷的打向古月基,可是無論他如何進攻,對方總能輕易的將他的攻勢抵擋下來。

    於天見此,心下湧起無盡的恨意,他痛恨自己實力弱小,無法將眼前的仇人碎屍萬段,無法保護他想要保護的女人,無法原諒自己的弱小!

    “嗬嗬!絕望了嗎?這就是和老夫作對的下場!”

    “現在,老夫就送你下地獄!”

    古月基猖狂的大笑著,於天越是絕望痛苦,他的心裏就越發的痛快,現在對方終於觸犯了宗規,他總算找到借口將這個隱患就此除去,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凐滅之掌!”

    古月基再次施展出他的拿手招式,半空中的巨大手掌狠狠的朝著於天降下,他臃腫的老臉上泛起一抹大功告成的快意。

    陳君越見此,怒斥一聲道:“放肆!膽敢抹殺老夫的傳人?”

    話音未落,陳君越大手一揮,掀起一股滔天威勢打向古月基,欲意救下於天。

    就在大掌距離於天三尺之時,一道溫和的勁風突地從前方傳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竟然是後發先至的來到了於天麵前。

    溫和的勁風威勢驚人,將半空中的巨掌瞬間擊潰,無數恐怖的波動自其中蕩開,將周遭的青石地板掀的漫天飛舞。

    見自己的必殺一擊被人阻擋,古月基不由得怒從心生,麵色陰沉的看向了出手之人。

    救下於天後,陳君越緩緩朝著此處走來,和善的老臉上泛起一抹怒意。

    見出手之人是地位遠高自己的陳長老,古月基縱使心下有萬般不快,也不敢對著來人打坐,強忍著怒意將老臉憋的通紅。

    “屬下參見陳長老!”

    “不知陳長老,為何要出手阻撓老夫清理宗門逆賊?”

    古月基收起陰沉的臉色,轉而恭敬的問道。

    “哼!”

    “古月基,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比武大會之時做的手腳,還有你將此子調離宗門的用意。”

    “老夫當初念你是文宣殿議事長老,便沒有插手此事,以為你會改過自新,做個公正嚴明的宗門長老。”

    “可是,老夫錯了,你不但濫用職權屢次三番的為難宗門弟子,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欲置我派弟子於絕路,從而滿足你的私人恩怨。”

    “你真是太令老夫失望了,你這樣的宗門敗類,何以配當我派的執事長老?”

    陳君越冷冷的說到,他何嚐不知古月基和於天的恩怨?隻是當初以為他會秉公處理兩人之間的恩怨,此刻古月基是宗門的長老,所以才沒有出手阻撓。

    如今古月基不但沒有秉公執法,更是想置於天於死地,他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因為於天乃是他看中的傳人,打算收為門下親傳弟子,繼承自己的衣缽。

    “啊!?陳長老,屬下不敢,屬下並非是針對此子,而是此子膽敢無視宗規對老夫動殺手,屬下無奈,這才動手替我派清理逆徒!”

    “屬下絕無私心,還望長老明鑒!”

    古月基驚恐的說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在比武大會動手腳,攪亂於天的對戰之人,竟然會被陳君越知道,心下已是心虛不已。

    而且自己一手策劃的,將於天調離宗門的事情,竟然也被對方得知,這讓他如何能不驚駭心虛?因為於天的過錯根本就不足以,受到如此嚴重的處罰。

    “哼!還敢矢口否認,你以為你做出的勾當可以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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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君越不屑的說到,對眼前的古月基更加厭惡了。

    “不!長老,屬下絕無此舉,還望長老明鑒!”

    古月基仍然矢口否認,他認為對方隻是猜測,並沒有真正掌握自己陷害於天的證據,所以依然死不認罪。

    “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老夫就讓你看看,你當初陷害他人的證據!”

    陳君越說完,一把取出一麵圓潤通透的鏡子,鏡子安靜的懸於空中,裏麵播放著當初古月基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將於天的對戰之人的編號偷偷更換的畫麵。

    此物正是影壁,隻要陳君越願意,他可以查看玄雲宗任何一個地方的動靜,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暗做文章。

    看著影壁裏麵播放的一幕幕畫麵,古月基原本誠懇委屈的老臉頓時一沉,轉而變成憤恨怨毒,他不甘的看向了於天。

    從影壁出現的瞬間,他就明白自己的舉動已經被陳君越牢牢掌握了,這個宗門長老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因為他太明白陳君越的權利有多大。

    隻要陳君越一句話,自己的長老身份瞬間就會被剝奪,宗門沒有人能夠反駁他的決定。

    知道長老的身份馬上就要剝奪,甚至還會被趕出玄雲宗,古月基頓時變得陰沉無比,雙眼怨毒的盯著於天,他認為自己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為於天引起的。

    於天絲毫不懼,冷笑著說道:“好個老賊,原來當初是你從中作梗,我說怎麽後來的每場比試,都是對上最強的對手,真是卑鄙下做!敗壞我派門風!”

    “你!膽敢對老夫無禮?”

    古月基臃腫的老臉一陣抽搐,甚至已經變得扭曲了,他欲言又止,想要出手擊殺於天,卻奈何陳君越在一邊,不敢動手。

    “古月基,你濫用職權,陷害宗門弟子,不配為我派之人。”

    “現,老夫宣布,剝除你在玄雲宗的一切職務,且逐出我派!”

    陳君越說出此話之時,還夾雜著他的靈力在其中,令得整個廣場上圍觀的弟子,和一幹長老執事都清楚的聽見了,頓時掀起驚濤颶浪。

    “多謝長老出手相救,為弟子平反冤屈!”

    於天跌跌撞撞的起身行禮。

    “嗯!不必多禮,善惡到頭終有報,古月基栽贓陷害於你,這便是他的報應!”

    陳君越上前扶起於天,麵露笑意的說道:“於天,老夫見你心性堅毅,為人正直,堪堪繼承老夫衣缽。”

    “老夫欲收你為門下首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陳君越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於天。

    在場之人聽聞此言,頓時掀起驚濤駭浪,小聲的在私底下議論不休。

    因為陳君越身為玄雲宗第一長老,位高權重,修為高深,一直以來都不曾收過一徒,無數宗門弟子想拜入他的門下,可他從來都不曾動此念頭。

    沒想到,今日他卻主動邀請一個練氣期的內門弟子,去當他的首徒,這讓人如何不驚訝?

    要知道,陳君越可是玄雲宗第一長老,而且修為也是第一人,連宗主的修為都沒有他高,在整個滄州六大派都是排名前十的大修士。

    這樣的身份地位,和修為,想要收徒,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長隊等他挑選,怎麽就偏偏看中一個練氣期的弟子?

    無數人心裏疑惑不解,不知道陳長老為何這樣做,因為於天的修為在玄雲宗眾弟子中,不過是中等偏上,還有數百個修為比他高深的內門弟子,甚至是築基期的核心弟子。

    “這於天真是洪福齊天,竟然會被陳長老收為首徒,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是啊!這樣的好事怎麽就輪不到我呢?”

    幾個弟子,不甘的說到,即羨慕於天的好運,又嫉妒他的造化。

    這也不怪眾人羨慕嫉妒恨的心理,因為一但成為了陳君越的徒弟,就成為了宗門全力栽培的嫡傳弟子,這個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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