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三個蒼月教弟子,見帶頭的師兄隕落,皆是臉色一變,然後各自朝著對手虛緩一招,將對手逼退,隨即便身形快速向後退去,顯然是見陰鷙男子死了,他們已然無心再戰,不想為了一個死人而丟了自己的性命。

    見三個蒼月教弟子倉皇逃竄,紫煞門的兩個修士欲前去阻撓,卻被為首的趙信喝止住“師兄,窮寇莫追!眼下我等首要任務乃是將聖獸之卵互送迴宗門,不可在此地節外生枝!”

    “是!師兄!”兩個紫煞門弟子見師兄發令,也隻得停下身形,心有不甘的看著三個蒼月教弟子遠遁而去。

    兩人上前將趙信扶起,又各自吞服了一些丹藥,然後便準備重新上路,然而不遂人願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在幾人的後方,隻見數道寒芒一閃,瞬息間就來到幾人的身後消失不見。

    下一瞬,飛刀赫然刺進了三人的要害之處,幾人皆是身中一刀。

    危機發生的十分突兀,飛刀速度之快肉眼難辨,幾人原本就身負重傷,在毫無防備之下卻是沒有躲過這致命一擊,就連在一旁窺探的於天兩人又沒有反應過來。

    細看之下,飛刀上赫然一絲絲的有黑氣繚繞著,在刺入幾人身上片刻間,便冒起來一股青煙,顯然是飛刀之上塗抹了劇毒之物。

    “師兄不妙!我等遭人暗算了!”其中一個練氣初期的修士驚恐的說到。

    趙信點了點頭,然後麵色陰沉的朝著後方說道:“何方屑小?膽敢暗算我紫煞門之人!我趙信不將你滿門屠盡,此生誓不為人!”

    “哈哈哈哈!”中了我“天蠶刀”之毒,還敢在此大放厥詞,豈不知一刻之內,爾等將毒發全身,化為一團黑血?

    “天蠶刀?”師兄,是枯木派的人!其中一個紫煞門弟子驚唿道。

    就在此時,從幾人身後的草叢堆裏,突地跳出來一個修士。

    於天用神識探查了一番此人的氣息,發現此人居然也是練氣中期的修為,於天頓時便感覺此人極難對付,此人修為明明足夠擊殺眼前幾個紫煞門弟子了,卻依然躲在背後使陰招,以圖萬無一失,足以證明此人生性多麽謹慎小心了。

    這是個麵容白皙異常,身著一襲骷髏刺繡道袍的青年男子,身形十分瘦弱,長的十分妖異,病容一般的臉上有些男女難分,要不是看他身上的那身骷髏道袍,乍一看還以為是凡俗的多疾秀才。

    妖異男子背負著雙手,緩緩的來到幾人身前,滿臉笑意的打量著幾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兩個紫煞門的弟子,驚恐的拔出後背的飛刀,趙信則是讓他們不要做無畏的掙紮,說天蠶刀的天蠶之毒隻有枯木派的人能解,兩個紫煞門弟子聽得此言,一臉憤恨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趙信陰沉的問道:“你們枯木派真是好算計啊,恐怕我紫煞門互送聖獸卵的消息,也是你們有意透露給蒼月教的吧?想借蒼月教之手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爾等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白麵男子聽得此言,當即哈哈大笑不止,然後才一臉得意之色的說道:“不錯!你們互送聖獸卵的消息,的確是我故意泄露給蒼月教的蠢貨們,好讓他們設計埋伏你們,然後我再來坐收漁翁之力!”

    趙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才了然的說道:“哼!你倒是煞費苦心了!想來今日我不交出聖獸卵,我等是絕無生還的機會了?”

    白麵男子冷笑到:“不錯,爾等若是識相的話,便老老實實將聖獸卵交出來,我陰奎或許能夠放爾等一條生路。”

    白麵男子頓了頓又陰笑到:“否則!說不定要讓爾等嚐嚐我最近圈養的‘’吸髓蟲”之威了,嘖嘖嘖!那種吸髓噬骨的滋味,定然會令爾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後再發出那令人愉悅的哀嚎,想想就覺得興奮,哈哈哈哈!”

    “哼!就算是我把聖獸卵交出來,你也不會放我們活著離開吧!既然如此你便拿命來換!”趙信狠狠的說道,隨後便又對著旁邊的人打了眼色,幾人立馬便朝著白麵男子殺了過去。

    趙信想的很清楚,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在己方臨死前拚上一把,說不定殺了白麵男子還能拿到解藥,否則將自己的生死寄托於別人的一念之間,實在是太過愚蠢!

    白麵男子見幾人做垂死之鬥,一時間也不敢大意,連忙閃避著幾人的攻勢,一次都不和他們交手,免得白白浪費了自己的靈力。

    幾人全力配合,一道道殺招毫無保留的朝著敵人打去,攻勢竟然不比剛才對戰蒼月教弟子時差上多少,顯然是激發了他們畢生所有的潛力。

    白麵男子見此,知道自己一時不可與這些亡命之徒爭鋒,否則在他們的垂死掙紮下有可能被傷到自己,還是選擇邊戰邊退的方法好,沒必要爭這一時半刻的威風。

    白麵男子一邊抵擋著對麵三人的攻擊,一邊向後退去,目的是想借此機會拖延一刻的時間,等他們毒發之時,自己就便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到聖獸卵了。

    雖然拚上自己的性命全力相博,可以擊殺掉對麵三人,但這樣一來就會消耗掉自身的大量靈力,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隻見白麵男子快步向後退去,一邊抵擋著後方激射而來的靈力攻勢,後麵的三個紫煞門弟子則是施展出他們最大的本事緊追,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白麵男子好巧不巧,飛來的方向正是於天兩人的藏身之所,這可讓於天兩人暴露了身份。

    “師兄怎麽辦?我們是選擇躲開,還是上前一戰?”餘龍焦急的問道。

    於天胸有成竹的道:“我們若是退避一旁,任誰都會以為我們也是為了聖獸卵而來,等他們中有人決出勝負,逃出此地,定然會將我等懷恨在心,我們何不幹脆將計就計?”

    餘龍道:“師兄的意思是,我們參不參戰都會被人認為,也是為了搶奪聖獸卵而來?與其讓別人誤會,還不如真的出手搶奪聖獸卵?”

    於天:“不錯!師弟,今日說不得我們還真要做一迴,殺人奪寶的陰險勾當了。”

    餘龍有些猶豫,但就在此時,白麵男子距離兩人的藏身之所隻有十步之遙了,那還有時間給他思考如何應對?

    於天也不再猶豫,緊握住手裏的靈器彎刀,等候白麵男子的到來,然後再發起致命一擊!

    十步的距離轉瞬即至,當白麵男子堪堪到達兩人頭上的草叢時,於天果斷的一刀斬向了上方的白麵男子,同時餘龍也將他那門板寬的巨斧,狠狠的朝著白麵男子劈去。

    “嗤!嗤!”兩道利器入肉聲接連響起,隻見毫無防備的白麵男子,被於天一刀直接在心髒處捅了個對穿,刀口處血流如注。

    而餘龍的巨斧更加兇猛,竟然是直接把白麵男子的整個身體都一劈為二,頓時白麵男子的兩段軀體一下便掉落到了地上,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後麵緊隨而來的三人見此變故,急急的穩住往前直衝的身形,隨後又各自警惕的看向了於天兩人的藏身之地。

    於天兩人也不再躲藏,徑直的從草叢堆裏走了出來。

    “你們是玄雲宗之人?也是來搶奪聖獸卵的?”趙信冷冷的說道。

    於天笑了笑道:“我們的確是玄雲宗弟子,途徑此地,不料遇到了你們其餘幾派的弟子生死相博,但我等絕非是來搶奪聖獸卵的。”

    趙信猶豫了片刻,然後一改之前的狠厲之色,抱拳對著於天兩人笑道:“嗬嗬!既然兩位道友隻是途徑此地,想來並無意搶奪聖獸卵,不如先讓我等找到解藥服用,之後再來感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於天可不會真的以為趙信的話是真的,對他們三個仍然心存警惕,但餘龍卻不是這麽想的。

    隻見餘龍說道:“三位師兄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爹自小便教導於我的聖人之道!此刻諸位師兄重傷在身,我等又豈會做那不恥之舉?在一旁為你們護法!幾位師兄請速速前去查找解藥!”

    趙信聞得此言,當即便抱拳說道:“如此便多謝兩位師兄了!”

    趙信說完,當即朝著白麵男子的屍體走去,幾人在白麵男子的屍體上一陣摸索,不一會果然找出了天蠶毒的解藥,幾人快速分了分吞服下去。

    於天原本想說話的,卻被餘龍給占了先機,見此也隻好作罷,和餘龍一道退到了旁邊,打算先看看這紫煞門的三個人想幹什麽。

    於天也不是殺人奪寶的兇狠之輩,活脫脫幾條生命,他也不忍為了那什麽聖獸卵痛下殺手,如果他們真的不追究此間的緣由,倒是可以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也好過做出來那滅絕人性的勾當,於天打心底就討厭這樣的人。

    這並不是於天婦人之仁,這是跟他從小在地球上的生活環境有關,因為地球上一直教導人生命可貴,生命無價,所以於天才會如此的尊重生命,要讓他直接出手殺了眼前的幾個人,還真有些難為他了。

    但是,如果紫煞門的人膽敢心生歹念,想給自己兩人設下什麽圈套,於天也絕不會心慈手軟的,睚眥必報向來都是他的行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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