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關西和夏雨同樣疑惑。


    張若琳匆忙解釋道:“原本,我姐是讓我找那個叫薩羅莉的女天竺人,但我派人幾乎翻遍了整個香江市都沒有她的下落,我想這個女人自然能從天京市悄無聲息的跑到香江市,那就說明她就絕對有辦法藏在香江市不被任何人發現,我派人經過調查並沒有找到這個叫薩羅莉的女天竺人,若是她藏在了香江肯定藏在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你也知道香江市由於其曆史原因和經濟原因,香江市有許多實力強勁的強人,比如向家,成家,包家,這些家族勢力盤根錯節,還有許許多多的黑幫組織,所以我們的人並不能深入到香江市的每一個角落,但就在搜捕薩羅莉的時候,無意之中我打聽到了一個關鍵性的消息,原來一個叫羅笈多的天竺商人前兩天來了香江市。”


    “天竺商人來香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後座上的夏雨一直不曾經開口說話,她一開口說話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說道:“香江市是國際金融中心,又是亞洲經濟重地,全世界各個國家的人齊聚香江市做生意沒有什麽不對吧,天竺商人來來往往於香江市的也不在少數,這個羅笈多來香江又有什麽不正常呢?”


    麵對夏雨的質疑,張若琳微微輕笑,和顏悅色道:“天竺商人來香江市做生意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天竺商人的身份不一般。”


    “他是什麽身份?”秦關西下意識問道。


    張若琳紅唇微啟,吐出四個字,“軍火商人。”


    “軍火商?”秦關西重複了這個關鍵性的職業,再看夏雨,她的眉頭不但凝了起來,臉色也凝重了些,軍火商這三個字代表了太多的東西,一個天竺商人來香江市或許沒有什麽奇怪的,但是一個軍火商人跑到香江市來就不得不讓人警惕。


    張若琳見秦關西和夏雨同時神色凝重,她這才再次說道:“我調查了這個羅笈多,表麵上,他是天竺國一家生產摩托車的生產商,但我仔細調查之後發現,他們這家生產摩托車的工廠在幾十年前是生產軍火的,後來由於天竺國再也沒有發生較大規模的戰爭,這家軍火廠就改成了摩托車製造廠,但他們家族的軍火生意一直沒有落下,據我所知,羅笈多家族和天竺政府合作的項目每年多大上百億美刀,這些美刀由天竺政府撥款給羅笈多家族,而由羅笈多家族用這批撥款去全世界各地買軍火補貼國內軍備,尤其是俄國每年和羅笈多家族的生意就在上百億美刀左右...”


    夏雨坐在後座,這會兒忽然像想到了什麽似的一拍大腿根兒,大叫道:“我想起來了,天竺國確實有個羅笈多家族,是天竺的高種姓大家族之一,軍火生意起家,是全球出了名的軍火掮客,國安局有羅笈多家族的資料!”


    秦關西看了夏雨一眼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張若欣,便聽張若琳又說道:“正是因為羅笈多家族的特殊身份,所以他們到香江市的時候我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後來經過我的一番調查發現,這個羅笈多果真有貓膩。”


    “嗯...”秦關西點點頭,“你繼續說,我聽著。”


    張若琳說道:“羅笈多家族因為替整個天竺政府買賣軍火,所以家族資產迅速的擴張壯大,目前已經算是天竺國最有錢最有實力的家主之一,而前天來到香江市的這個羅笈多是羅笈多家族的大兒子,也是羅笈多家族軍火生意的關鍵領頭人,更重要的是,這個羅笈多是堅定的天竺教的教徒,他每年都會想天竺教無償捐獻上億美刀的資產用作天竺教的正常工作,不然如此...有人傳說羅笈多很喜歡天主教某個支教的聖女,而那薩羅莉又是天竺教的一個聖女,我想此時羅笈多突然來香江市肯定和那聖女薩羅莉有很大的關係!”


    張若琳越是分析下去,秦關西就越是覺著她說得對,就連車後座一直看不慣張若琳的夏雨此時也是連連點頭,覺著張若琳說的很對。


    既然找不到薩羅莉,從羅笈多身上找到一個突破口倒也是個辦法。


    秦關西沉吟片刻,問張若琳道:“這個羅笈多現在在哪兒?”


    “香江大酒店!”張若琳想都沒想就迴答秦關西道:“羅笈多一來就入住了香江大酒店,從前天到現在一直呆在酒店沒有出來過,而香江大酒店旁邊就是蘇比拍賣行,有人放出風聲來這位羅笈多土豪似乎對後天拍賣行拍賣的一件藏品十分有興趣,隻是暫時不知道他到底想拍賣得到什麽東西。”


    “另一部,三藏佛經!”車座後,夏雨驚唿一聲。


    車座前,秦關西凝重的點點頭,“沒錯,肯定是另一部三藏佛經。”


    記得秦老曾經與秦關西說過,當年的玄奘大師一共親手抄錄了兩步真經,其中的一部為梵文,一部為翻譯的華夏文,其中華夏文的佛經被慈禧老佛爺隨身帶在身上才免於一難,而另外那部梵文的三藏佛經則在庚子年前被八國聯軍搶走直接失蹤了上百年,百年之後三藏佛經在香江市重新現身,並且就在香江市的蘇比拍賣行進行公開拍賣。


    而就在這個空當兒的時間裏,有個和薩羅莉交往過密的天竺商人突然來到了香江市,來到了蘇比拍賣行,說明了什麽?說明這個天竺商人十有八九和此次的國寶失蹤有關。


    薩羅莉很有可能在香江市大酒店,可是剛一產生這個想法之後,秦關西就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應該是他想多了,香江市大酒店是公共場合,人多眼雜,以薩羅莉的智商應該不會跑到人多眼雜的鬆江市大酒店呆著。


    據秦關西推測,薩羅莉此時應該人在香江,但肯定沒和那位羅笈多先生在一起。


    至於薩羅莉究竟在哪兒,秦關西還得派人慢慢偵查,不過按照秦關西的想法,薩羅莉既是為了天竺佛經而來,後日的三藏佛經的拍賣大會她肯定不會錯過,秦關西隻是在想薩羅莉應該不會親自去拍賣會參與拍賣。


    這個薩羅莉,鬼精鬼精的,也狡猾狡猾的,要想抓到這妞兒恐怕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秦關西正在思索薩羅莉此時究竟躲在什麽地方,突然間,張若琳突然急踩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秦關西本就沒係安全帶,突然這麽一晃慣性的力量差點把他甩出去了,還好秦關西下盤穩屁股一聳一抬一坐馬上穩住了身形,穩定了身形之後秦關西長噓一口大氣,馬上轉頭看向張若琳詫異道:“我說小妞兒,你突然這麽著急刹車幹啥?!”


    “你沒聽到前麵的聲音嗎?就前麵的拐角?”


    “啊?”秦關西愣了愣,方才他的思緒一隻都在薩羅莉的身上因而一直處在走神狀態,如今聽道張若琳的話,秦關西才連忙收起思緒靜耳去聽,原來在車前十米左右的一個路口竟傳來了敲鑼打鼓咚咚咚的聲音。


    聲音很大,似乎鑼鼓喧天,劈裏啪啦,好像還有鞭炮的*。


    稍稍錯愕的幾秒鍾過後,前方的拐角忽然湧出了一大幫身穿紅色衣服舞著舞龍跳躍著的舞龍隊,各種鞭炮聲和敲鼓聲正是從那舞龍和舞獅的隊伍裏響起來的。


    “這是...”秦關西稍有些錯愕,問道。


    “舞獅啊。”張若琳還未開口,夏雨卻十分見多識廣的撇撇嘴說道:“南方人尤其是東廣省的人一直有在過年期間舞獅遊街的活動,這是當地的習俗,香江市也是這樣,算算日子距離過年也沒剩幾天了,香江市在舉辦大型的舞獅活動也沒什麽特殊的。”


    “哦...原來是這樣。”秦關西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聽罷了夏雨的話,秦關西倒也沒多想,秦關西隻是說道:“那,我們趕緊把車往路口移移給人家讓個路,畢竟這也是我們華夏的傳統習俗,咱們要尊重華夏的傳統嘛。”


    張若琳笑著點點頭隨即開車將汽車聽到了路邊,跟在張若琳身後的一排汽車同時齊刷刷的將車隊一齊停在了路口,十幾輛黑色的汽車排成一排讓出大陸來供舞獅隊伍過去,其實不單是秦關西這排汽車都停在了路邊,馬路對麵的汽車也像秦關西一般很自覺的將汽車停在一旁讓出道路來使得舞獅舞龍的隊伍能夠順利通過。


    看樣子,舞獅舞龍這種民間傳統習俗已經深入到了每一個香江市的人的心裏,紮了根。


    秦關西難得來一次香江,也從未見過舞龍,他扒開窗戶伸出腦袋往外麵看,可夏雨在後座突然起身捏著他的脖子給他拽了迴來,秦關西扭頭齜牙咧嘴的瞪著夏雨,“你拽我幹啥,鬧什麽妖呢!”


    夏雨翻了個白眼,道:“舞獅舞龍的隊伍人多眼雜,咱們來香江是秘密行事,就你那張大臉長得那麽醜那麽有標誌性,萬一被薩羅莉的人發現了咱們就被動了,你把頭縮迴來,把防彈窗合上,在車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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