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小旅館老板登記完所有人的信息,轉身將鑰匙從牆上取下來,熱情地笑道:“手續辦好了,我帶你們上樓。”


    旅館老板走在前邊,身後跟著金小天等人,盛夏看著兩邊發黃發黑的牆壁,聞著撲麵而來的黴味,忍不住有些嫌棄。


    旅館老板帶著眾人一間房一間房的安排過去,每到一間房就拿出一把鑰匙,交給各人。


    金小天走進自己的客房,將行李放在窗邊,拿出手機想向老馮匯報自己的位置,但發現沒有信號,正在房間內尋找信號時,外麵傳來的吵架聲。


    原來,盛夏嫌棄房間和被子太潮濕,要求換房間,為此和老板發生了爭執。老板賠笑道:“姑娘,我們家就是一個小旅館,所有的房間格局都是一樣的。”


    “那我不管……你這房間根本沒法住人啊,髒還不說,被子也是潮的,這讓人怎麽睡啊?我要換個陽麵房間。”


    楚之翰、阿裴和金小天先後打開門,走了出來,趕緊走過去攔住盛夏。阿裴勸說:“姑奶奶,咱別挑了行嗎?今晚先湊合一下。”


    盛夏更加來勁了,大聲說:“不行,我就要陽麵的房間,陰麵的房間又髒又潮!不換房間,我就不住了!”


    楚之翰隻好說:“老板,咱們這邊沒有別房間了嗎?幫忙換一下吧。”


    小旅館老板為難道:“咱們這就是一個小旅店,陽麵的房間……”老板指了指屋頂:“就上邊這一間,你要想換,那也得人家同意才行。”


    金小天上前說道:“這好辦,交給我,老板,你帶我去一趟,我去跟對方談。”


    旅館老板無奈地:“好吧,好吧,我帶你去。”


    老板帶著金小天上了樓頂房間前敲門,周潤澤警惕地問“誰呀”,老板迴答,“是我,旅館老板。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周潤澤隻好打開門,看到旅館老板帶著金小天出現在門口,心裏一驚,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表情。


    老板趕緊向客人解釋:“抱歉打擾了,這幾位朋友想要……”


    金小天上前解釋:“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有個妹妹風濕加老寒腿,住不了陰麵房,想跟你們換一下陽麵的房間。你看能不能幫個忙?”


    周潤澤爽快答應:“沒問題,出門在外,大家都相互幫忙嘛,換!”


    阿裴趕緊上前:“這樣吧,我們幫你搬行李。”


    金小天和阿裴進屋去幫忙收拾兩人的東西,周潤澤慌忙阻攔:“不用,不用,就幾件衣服,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了。”說著,周潤澤拿著衣服往袋子裏邊塞,手腕處露出紋身。


    金小天無意中看見那個紋身,因為似曾相識,他愣了一下。與此同時,周潤澤連忙蓋住自己的紋身。


    金小天假裝什麽也沒看到:“我來幫你吧,不然我們這心裏過意不去。”


    阿裴上前將收拾好的行李拎了起來:“對對,我們幫你,我們幫你。”


    金小天夾在兩名逃犯的中間,三人成一路,各自拎著行李及物品向著盛夏的朝陰麵房間走去,進入盛夏的房間後,三人將行李放在地麵上。金小天放行李時故意碰到了卷毛的頭,卷毛的頭套鬆動,金小天雙目凝重,一閃而過。金小天趕緊站起來,一臉歉意道:


    “抱歉,抱歉,你看我這,還跟您碰了一下,沒事吧?”


    卷毛摸著頭套後退一步:“沒事,沒事。”


    金小天離開他們的房間,迴到自己房間,神色立馬變得凝重起來。他認出了那名逃犯,立刻拿出手機編輯短信:“貴滇交界地區小旅館,發現兩年前被捕嫌犯。他認識我,我隨時可能暴露,請求支援。”


    然而關鍵時刻,短信仍然無法發送出去,金小天懊惱的將手機裝進口袋,隻好想別的辦法把信息傳遞出去。


    金小天走到一樓值班室,旅館老板拎著暖壺正要出去。


    金小天上前道:“老板,打個電話。”旅館老板將電話拿了過來,金小天拿出三個一塊硬幣交給旅館老板,旅館老板拎著暖壺走出值班室。


    金小天拿起電話,撥打,話筒裏傳來一陣茫音。他懷疑電話線被剪斷,於是找到旅店外的牆角一側,將埋在牆角的電話線找出來,果然電話線被人剪斷了。金小天馬上確定這是那兩名逃犯幹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也認出了自己。


    形勢變得越發緊急,金小天返迴前台,翻出登記信息,發現兩名逃犯用的是假身份證信息,他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這一頁撕了下來。但如何才能把消息傳送出去呢,這個問題讓金小天焦急無奈。


    這時,阿裴通知金小天到楚之翰的房間開會。


    金小天來到楚之翰的房間,楚之翰告訴他一個驚人的決定:“是這樣的,剛才我出去的時候碰上跟盛夏換房間的那位客人,隨便聊了幾句,他說他們也要去昆明,想搭我們車,路上他們出油錢,到昆明後再付給我們一筆路費。我來和你們商量一下,你們看呢?”


    金小天心裏一驚,他暗自意識到,那兩名逃犯搭他們的車絕非善意,而是有預謀的,這一路上不僅危險重重,而且他的警察身份隨時都會暴露。


    金小天馬上反對道:“我不同意,我們連對方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隨便搭兩個陌生人,很不安全。萬一出點意外怎麽辦?”


    盛夏反駁:“我看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人家換房間的時候,人家不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嗎?我覺得他們挺好。再說,我們的車後邊剛好空出來兩個座位,怎麽不能幫人家搭個順風車?”


    金小天繼續反對:“那不一樣好嗎?……”


    李心月開口道:“可是他們給錢,又是油錢又是路費的。你要知道,現在我們很需要這筆錢。而且,我們這麽多人,他們隻有兩個人,有什麽好怕的?”


    李心月的話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並紛紛駁斥金小天的反對意見。但金小天堅持反對,盛夏急了:“大家都同意,隻有你反對,四比一,反對無效!”


    楚之翰笑道:“我看也是。就這麽定了,搭他們吧,咱們現在先吃飯去。”


    金小天悶悶不樂地跟著下了樓,路經樓梯口時,看到一側放著一個行李箱和一個行李袋,有兩名旅客正在前台辦理退房手續。


    李心月在阿裴的攙扶下慢慢走在後麵,由於一下沒站穩將那個行李箱碰倒了。正在辦理退房手續的夫妻見行李箱被碰倒,女住客跑了過來,一臉不悅道:“不看路的啊,這麽大一個箱子看不見啊。”


    李心月趕緊給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男住客也走過來催促女旅客:“趕緊看看裏邊東西,別被壓壞了。”


    盛夏見狀竟然衝上前替李心月抱不平:“我說你們兩位,這走廊又不是你的,你把行李放在這礙著人走路,你還有理了是吧。”


    男住客也來了勁:“怎麽著,你這是打算訛上我了是吧,告訴你,這麽多眼睛看著呢,是她摔倒之後,壓在我箱子上的。”


    “嘿,大哥,你講點理行不行。”


    “是你們把我的箱子碰倒的,你讓我講理?”


    “你擋路了,知道嗎?這是公共區域!”


    “你也說了是公共區域,我放下行李怎麽了!?”


    兩人正在激烈爭執時,女住客打開行李箱檢查裏麵的物品。


    金小天靈機一動,迅速掏出那張記著逃犯信息的登記表,在其背麵快速寫下一行字,“青木小旅館發現通緝犯,十萬火急!報警!”


    寫完後,金小天開始當和事佬,上前勸說,“哎,大家都不要吵了,一場誤會而已。”說著他假裝上前幫助女住客,“裏麵的東西有沒有損壞呀?”


    女住合上蓋子,“倒是沒有了。”


    “那就好。”說著金小天幫助對方將行李箱扶起來,趁亂悄悄將紙條塞進女住客身邊的行李袋裏。


    女住客拖起行李箱走到老公身邊:“老公,走吧,東西都好著呢。”


    男住客“哼”了一聲,拎起行李箱向外走去。


    盛夏吵架上癮似的,正想追著吵,周潤澤故意安慰盛夏:“消消氣,消消氣。等會我讓我兄弟去買酒,咱們一塊好好喝一杯,認識一下。”


    卷毛說:“我這就去買,在外邊見到一個投緣的,很不容易啊。”


    金小天伸出手想要去拉卷毛:“不用不用了,等會我們出去吃。”


    周潤澤和阿裴同時拉住金小天,周潤澤捏住金小天的手腕別有用心地說:“我一見到你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頓酒一定得喝。”


    阿裴在金小天的耳邊低聲說道:“有人請吃飯還不好?又省下一筆錢。”


    金小天掙脫開周潤澤的手笑著說道:“喝,誰說不喝了,不過本來是想請你們的,看你這麽熱情,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小旅館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旅館對麵。


    輝哥躺在副駕駛,天蠍隔著老遠盯著有“稻草熊”標識的旅行房車:“大哥,這裏信號這麽差,跟外邊交流很不方便,要不要在這裏動手?”


    輝哥沒有迴答,他透過車窗向外看去。眼看著卷毛拎著兩個裝了啤酒的塑料袋,向小旅館旁邊的小飯店走去。


    輝哥慢慢說了句:“等機會來了再動手。”


    小飯館裏,五個年輕人和兩名逃犯圍坐在一起,開始吃喝。


    酒入三巡,金小天和周潤澤開始了意味深長的對話。


    周潤澤看著金小天笑道:“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金小天迴應道:“你的朋友哪的人?”


    “應該是上海人吧。隻是,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


    金小天自我解嘲道:“我啊,就是一混混,到處要債的那種。”


    周潤澤又敬金小天一杯酒:“來來,兄弟,咱倆喝一杯。剛才在旅館的時候,看你脾氣挺暴的,應該很能打吧。”


    阿裴說道:“其實說到打架,我還是挺佩服小天的,不光能打,而且懂的特別多,特別是遇到我們處理不了的問題的時候,他一出手那指定馬到成功。”


    盛夏跟著說,“我們這一路上,就靠金小天一人在前擋刀。”


    李心月更是意味深長地說,“他以一當十,什麽刀都能接得住。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小混混。”


    大家的誇讚讓倆逃犯心裏越發警惕,卷毛故意試探:“看不出來,這還是個全能選手啊,兄弟以前幹嘛的啊?”


    金小天連忙端起酒杯:“來來來,別光說,喝著,喝著。”


    端起酒杯喝酒的時候,金小天看了一眼阿裴和盛夏,這個動作被李心月看到。


    周潤澤感歎起來:“哎,你們這旅行是從哪兒開始的,跟你們說啊,我打小就喜歡旅行,但是沒有辦法,總是在準備旅行的時候,碰上各種各樣的事情耽誤了……”


    盛夏嘴裏吃著東西剛要迴複被金小天搶先道:“我們這可不單單是旅行,這時我們公司的一項業務,在旅行的過程中開著直播,將當地的特色介紹給沒有來過的人。”


    金小天拿過了盛夏的手機:“來來來,直播一下新加入的朋友。”


    金小天拿手機衝向了兩名逃犯。


    這下兩名逃犯立刻本能地閃躲起來,紛紛用手擋住了臉:“別拍,別拍我……”


    盛夏搶迴了手機:“沒信號,拍什麽?!”


    金小天笑了一下:“哦,我忘了。”


    李心月拉住了盛夏:“你多吃點,免得等會說你吃不飽。”


    盛夏白了她一眼,拿起李心月夾過來的菜吃了起來。


    周潤澤鬆了一口氣,轉向楚之翰說:“兄弟,你們這目的地在哪啊?捎上我們,不會耽誤了你們吧。”


    “不會不會,我們去香格裏拉,正好順路。”


    金小天向兩名逃犯舉起酒杯:“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那可多了去了,你們要想聽,我給你們講。來吧,先喝,咱們喝完再聊……”


    當晚,金小天不斷敬酒,把兩名逃犯灌得暈暈乎乎地迴了房間。卷毛感歎:“這小子太能說了,一頓飯下來,都沒問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行了,早點休息,明天上路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做了他們,車就歸我們了。”


    卷毛嚇了一跳:“你……你還要把那五個人都做了。”


    周潤澤摘下假發,眼冒兇光:“我們做完了就跑,找個地方吧車牌換了!”


    卷毛有些害怕了:“這可是大案啊……”


    “你別忘了,他們可是長途旅行,身上的錢肯定不會少。而且那個領頭的年輕人一看就富二代!”


    逃犯乙一聽有錢來了精神:“幹他娘的!”


    深夜,旅店四周漆黑一片,唯有旅店上邊的招牌亮著藍光,寂靜中隻有野貓偶爾發出叫聲。


    金小天難以入睡,他不時檢查手機信號,無意間發現楚之翰更換了微信頭像,頭像竟是他和一隻阿拉斯加大型犬的合影。


    金小天頓時明白了,這張照片符合李心月的奇葩要求,“有顏,有狗,有笑容,”顯然,這是楚之翰向李心月傳遞出來的愛意……


    漆黑寂靜的房間裏,金小天眼前閃現出自己的一張老照片。那是他在警犬基地實習時的一張照片,照片上他身穿警服摟著一隻德國牧羊犬親密合影,那個警察金小天英姿逼人,笑容燦爛,就連那隻警犬都帥得一塌糊塗。


    那張昔日的製服照剛好也符合“有顏,有狗,有笑容”的標準。可惜,金小天隻能把它埋藏在心底,一如他把自己對李心月的懵懂的心跳掩藏起來,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甚至包括他自己。這一切都被老馮冷靜的聲音覆蓋:“小天,你的任務還不能結束。關於那幅畫,李心月不肯告訴你藏在哪裏,這說明還是有問題。到現在為止,你沒有弄明白,她為什麽要調包那幅畫?那幅畫背後又有什麽秘密?這些為什麽,都是你要留下來的理由……”


    當晚,金小天像是有預感似的做了一個噩夢,他夢見兩個逃犯當眾揭穿了他的警察身份,並聯手行兇殺害了楚之翰、阿裴和盛夏。逃犯正要殺害李心月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鬧鈴響起,金小天從床上猛地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金小天將鬧鈴關閉,心怦怦怦跳個不停,他有特別不好的預感,那兩名逃犯絕不會真的想搭車同行,他們一定會在半路采取什麽行動。


    金小天必須做點什麽,阻止兩名逃犯跟他們一起同行。想到這兒,金小天翻身下床,悄悄溜出小旅館,鑽到房車下麵暗作了手腳。


    清晨,所有人還在睡懶覺時,金小天早早起來,拿出了擺放在房間裏的蘆薈,把葉片兩邊的刺去掉,再把蘆薈葉上的皮也去掉,然後擠壓成汁灌進礦泉水瓶子。他下樓溜到登記入住處,見勤快的老板已起來為大家打好了水。


    金小天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坐在大堂看報紙,趁老板不在時,他打開所有暖水瓶,把蘆薈汁往幾個暖水瓶裏倒了一些,然後迅速溜上樓躲進房間。直到阿裴喊大家準備出發時,金小天才拎著行李箱走出房間,隻見兩名逃犯早已收拾好行李在外邊等候了。


    周潤澤看到阿裴的模樣笑嗬嗬地說道:“快點吧,中午到了地方,我請你吃好的。”


    阿裴一聽對方又請吃飯,高興得合不攏嘴,忙催促眾人紛紛上車。不料所有人上車後,阿裴卻打不著火了,車子出現顫抖卻沒有任何啟動的跡象。


    阿裴擰著車鑰匙:“完了,完了,又出毛病了。”


    金小天趕緊說:“這麽不湊巧啊,看來是走不了了。”


    周潤澤起身下車:“這個不叫事,我去看看。”周潤澤站在車外側,豎起耳朵對阿裴說:“再打一次火。”


    阿裴打火,周潤澤伸出手示意停止:“我知道怎麽迴事了,別動啊。”


    周潤澤鑽到車底,金小天皺起了眉頭,不一會兒周潤澤鑽出來:“打火。”


    阿裴打火,車輛順利啟動。阿裴開心道:“哎呦,還真是,看來我們隊伍裏的人才越來越全乎了。”不料剛說完,阿裴突然捂著肚子感覺不適道:“那什麽,等我一下啊,我肚子有點疼。”


    阿裴連忙下車,跑進小旅館,隨後金小天也假裝捂著肚子匆忙下車,跑進了小旅館。


    緊接著,其他人都覺得肚子不適,紛紛跑進小旅館。幾趟下來,大家猜測昨晚吃壞了肚子。這樣出發的話,半路上會很狼狽。


    金小天建議:“我看今天就休息吧,別折騰了,要是走到高速路上再想找廁所,那可難了。”


    楚之翰點頭:“我也是這麽打算的,今天不走了。”


    長途客站的候車區,那名被李心月撞過行李箱的女住客終竽發現袋子裏有一張紙條,她和老公打開一看,竟是登記本上的一頁,翻過來看,隻見背麵寫著:“青木小旅館發現通緝犯,十萬火急!報警!”


    女旅客邊迴想邊說:“肯定是那個幫我扶行李箱的年輕小夥子塞進來的。快,趕緊報警。”


    男住客慌張的拿出手機:“喂,110嗎?我要報案……”


    縣城警局接到了報警後,立刻通知了上海緝毒大隊的老馮,原來老馮提前與縣城警方取得聯係,針對兩名在逃犯他們達成相互協作、共享信息的共識。


    老馮聞聽有逃犯的消息,而且很有可能是金小天傳出來的消息,他立刻帶人趕到縣警局,見到縣警局的緝毒科劉科長,老馮直奔主題道:


    “劉科長,青木小旅館的住客裏麵,有我們的一名臥底,正在執行一項重大任務,他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


    “這還用說嘛,我們一定配合!”


    兩名逃犯迴到旅館房間,嘀咕著兩件事情的巧合性。


    周潤澤敏感地察覺到是金小天做了手腳,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不等上路,晚上動手殺死那五個年輕人!


    夜深人靜時,兩名逃犯拿著刀子悄悄走出房間,不料金小天已搶占先機,他料到他們會在今晚動手,於是提前將配電箱拆開,用鉗子扯斷其中一根保險絲。


    這下,旅店停電,到處一片漆黑,兩名逃犯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輝哥帶著天蠍驅車開向小旅館,他們也想在今晚潛入李心月的房間,但輝哥突然發現車後邊出現數輛警車,它們正悄無聲息地開向小旅館。


    輝哥連忙拉迴方向盤:“往前走,後邊有警車。”


    於是,輝哥和天蠍開車從小旅館前駛過。


    數輛警車停在旅店遠處,警員下車分散開來。


    老馮將一隊、二隊安排在旅館所有出入口進行把控,每個窗口下邊站一人,他們決定圍堵越獄犯,防止他們再次逃脫。


    一切都準備好了,老馮拿出鳥哨,用鳥語為信號開始聯絡金小天。


    金小天聽到了信號,剛想學鳥叫迴應,忽然看到李心月順著牆壁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摸黑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在李心月身後,有兩個的身影跟了過去,走向了李心月的房間。


    金小天急中生智,突然在漆黑中自言自語:“這個破地方,怎麽還停電啊?還得找蠟燭去。”說著,金小天走下了樓。


    兩名逃犯順著金小天的腳步聲,快速地追了過去。


    金小天把兩名逃犯引入樓下庫房,眼看兩人摸黑前行,金小天主動出擊,將兩人打倒在地。


    周潤澤拿著刀子向金小天刺去,金小天翻身躲過了刀子,但是卻被卷毛抓住,金小天一個跨步擺脫卷毛,衝在他的左邊,一把抓住他左手的刀把,用力一奪,刀掉在地上,隨即金小天擰住卷毛的胳膊,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卷毛發出慘叫聲。


    周潤澤見狀,舉刀再次衝向金小天,金小天速度極快,身形一閃,一把將周潤澤拉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著對方的手,將刀尖反方向用力。


    黑暗中,兩人咬牙用力僵持了近兩分鍾,最後周潤澤不敵金小天,金小天猛地持刀刺向周潤澤的大腿。血噴濺出來,周潤澤翻滾在地,金小天借機將兩名逃犯製服,捆綁……


    三人在樓下打鬥的動靜驚動了旅館老板和李心月,兩人點著蠟燭從樓上走了下來。在樓梯上,他們碰見了正在上樓的金小天,燭光中,金小天一身泥土,滿臉傷痕。


    李心月關切道:“你這是怎麽了?”


    金小天笑道:“別提了,下樓找蠟燭,這摸黑下樓,摔得我,夠狠的。”


    李心月想要看清金小天的傷勢,她上前兩步,結果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下樓。金小天眼疾手快將李心月接在懷裏,順勢將其抱起來送迴房間。


    李心月舉著蠟燭不好意思道:“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走的。”


    “不要,這麽黑,你再摔傷了,就是我的罪過了。我可不想再陪床了。”


    李心月舉著蠟燭躺在金小天懷裏,沿著漆黑的走廊一步一步走向房間,燭光下金小天的臉顯得特別動人,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通往香格裏拉的路途中,金小天一直這樣守護著自己,那一刻她忽然有種衝動,想要告訴他,他不再是以往的無賴小混混,而是個有擔當的大英雄。


    老馮站在小旅館外再次吹響鳥哨,仍然沒有得到金小天的迴應。老馮有些焦急,隻好下令:“一隊、二隊盯好所有出口,其他人跟我來。”


    老馮一馬當先衝進旅店,身後警員跟在身後突入小旅館大門,結果發現,兩名通緝犯被綁在屋子中間,嘴裏堵著抹布……


    金小天站在房間的窗口,默默看著老馮等人帶著兩名逃犯上了警車,他欣慰地笑了。這種笑容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放鬆與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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