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的劉小禾,突然睜開雙眼坐起來,穿上衣服把頭發一把抓束成馬尾。


    看完孩子迴來的雲笙見她似乎有事要出去的樣子,攔住她便問。


    “去哪裏?”


    “澋軒在張家村用了紫魔琴。”


    楚雲笙眉頭一皺:“你繼續休息,我去看看。”


    “好吧。”她點了點頭。


    楚雲笙離開後很快就找到了澋軒,見不停打滾的李月容兩眼流著血淚,眉頭一皺看向澋軒。


    澋軒見雲笙大哥來了,便知小禾已經知道,停下撫琴的手,走到楚雲笙的身旁。


    “爹,你怎麽來了。”


    在外人麵前,他還是得叫楚雲笙為一聲爹。


    琴聲一停,陳錢便去扶自家婆娘,看自家婆娘的模樣,他瘮得慌。


    “你娘聽到你的琴聲,讓我過來看看。”說完看向李月容,問澋軒,“為何傷她。”


    陳齊一聽這俊美的男人是這個孩子的爹,眉頭一皺,然後看自家婆娘李悅居然盯著別的男人看直了眼,頓時來氣了,直接給自家婆娘來了一巴掌。


    “不要臉的死婆娘。”


    李悅被打懵了,她迴過神就撲向陳齊,用她的爪子抓陳齊的臉,邊抓邊罵。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陳齊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反撲,兩人就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很快就成了泥人。


    澋軒很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迴答楚雲笙的問題。


    “她說我有娘生沒娘教。”


    哢擦一聲響,陳錢懷中的人斷氣了,來不及反應陳錢一家四口就被丟出陣法外麵。


    “這隻是警告,再敢來張家村她就是你們的下場。”


    陣法外麵的陳錢迴神,轉頭看著一旁一動不動的婆娘,伸手探了一下鼻息。


    沒氣了。


    嚇得陳錢收迴手,然後一臉驚恐的看著什麽都看不到的張家村。


    陣法裏麵的澋軒撇了撇嘴巴,然後說:“我要去鎮上了。”


    楚雲笙點頭,轉身迴去了。


    他走後,澋軒走出去,看著還未離開的陳錢一家,冷哼了一聲,直接用輕功從他們頭頂飛過離去。


    “他居然會飛。”陳齊驚唿。


    “那是輕功。”李悅說完起身走了。


    這次迴去她就要跟陳齊和離,這個家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


    陳齊看著發愣的父親,便過去。


    “爹。”


    “你娘死了。”陳錢迴神,看著兒子便告訴兒子。


    不相信的陳齊,把手伸到母親的鼻子下麵,沒有感覺到氣息他嚇得臉色泛白。


    “爹,娘真的死了。”陳齊慌了,慌過之後就道,“他們殺人,我們去報官。”


    陳錢懶得理會兒子,把死了的李月容背起來,步履闌珊的走迴陳家村。人家既然敢殺人肯定就料到當官的不會管,如果真去報官,搞不好還會弄得全家受累。


    “爹,你幹什麽。”陳齊拉住爹問。


    “迴陳家村。”


    一聽迴陳家村,陳齊就問:“爹,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人家有錢有權,而且還武功高強,你能怎麽樣?”陳錢反問兒子。


    聽完爹的話,陳齊頓時焉了下來。


    爹說的沒錯,人家有錢有權,而且還武功高強,他一個平民百姓有什麽能力與之抗衡?


    陳老爺子還在竹林裏,他起來後就在院子裏打太極,這套太極還是可兒教給他,為的就是鍛煉身體。


    他已經堅持了兩三年,身子骨的確硬朗了很多。


    拿著昨晚換下來尿片的白君從房間出來,掃了一眼正在打太極的陳老爺子,走到劉小禾的房門前。


    楚雲笙迴來了,看到白老手中的尿片便知白老想要做什麽,直接阻止了白老敲門。


    “白老給我吧。”


    “你這樣慣著她,遲早把人慣壞。”


    屋裏的劉小禾撇了一下嘴巴,這真的是她親爹嗎?


    一般情況下,作為親爹不應該是很高興自己的女兒有個男人這般寵著嗎?


    “她也挺辛苦。”


    楚雲笙說完就從白老手中的東西拿過來,轉身去廚房打熱水洗。


    他一走,劉小禾便打開門出來,看著門口的白君,瞥了一眼。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後娘,這樣你就不至於這麽閑了。”


    白君臉一黑:“為父若不是不打女人,首先第一個打的就是你。”


    “幸好你不打女人。”她說完後就趁機提議,“您真的不考慮給我找個後娘?人生如此漫長,一個人多孤獨?況且您還……哎,你敲我頭做什麽?不是說不打女人的嗎?”


    摸著被敲的頭,幽怨的瞪著白君。


    白君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道:“你不是女人。”


    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留下她一個人風中淩亂。


    劉小禾低頭看著自己,眉頭一皺。


    楚雲笙端著盆出來,見她皺眉,關心的詢問。


    “怎麽了?”


    “我爹說我不是女人。”她走到楚雲笙跟前,然後跟自家男人告狀,“他還打我。”


    眉頭一皺的楚雲笙不語了,他怕他接話,小禾讓他去跟白老打。


    白老是誰,那可是活了幾百年甚至千年的人物,他才活三十一年,哪裏是白老的對手。況且那還是自己的嶽父,他怎麽能跟嶽父打。


    見雲笙不吭聲了,她便知道沒戲。


    “算了,我去做早飯,吃麵怎麽樣?合著菜湯湯吃。”她看向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點頭:“就吃麵。”


    得到陳老爺子的同意,她便決定了。


    “那就煮麵吃了。”說著就去了廚房。


    吃過早飯,廖青跟可兒過來,兩人給陳老爺子敬茶後就陪著陳老爺子說話。


    陳老爺子看他們兩人感情好,心裏也舒坦,也替可兒開心,便打算下午就迴陳家村。


    “可兒,爺爺以前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如今你嫁了個好人,爺爺便放心,下午爺爺就迴去了。”


    一聽爺爺下午就要迴去,可兒有些舍不得,便央求。


    “爺爺,既然來了,那就多住些天吧。”


    “不了,你要是想爺爺就常迴去看看爺爺,不過爺爺想抱重外孫,你們要加把勁。”


    陳老爺子知道孩子一直都是可兒的心結,所以特意這樣說,為的就是讓可兒走出這個心結。


    可兒害羞得紅了臉,微微低下頭,倒是廖青答應了爺爺。


    “爺爺放心,明年一定給您帶一個重外孫迴去。”


    可兒擰了他一下,廖青抓住她做怪的手,臉上的笑容愈笑愈濃。


    陳老爺子看了開懷大笑,連連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爺爺可記住了,等著明年抱重外孫。”


    下午,廖青負責送陳老爺子迴陳家村。馬車裏還有廖青打的獵物,都是上午打的新鮮獵物。


    迴到陳家村,剛進門還沒坐下陳齊就跑到來了,到爺爺的麵前便哭著說。


    “爺爺,我娘死了。”


    陳老爺子聽完眉頭一皺,問:“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沒了?”


    本來要離開的廖青決定留下來看看,見陳齊看了他一眼,便覺得這事情肯定有蹊蹺,那就更加走不得。


    陳齊看了廖青一眼後便告訴爺爺:“昨天我們是要去參加可兒的婚禮,可是來陳家村接人的人不讓我們上馬車,然後我們就跟了去,可是我們走進張家村村口就怎麽也走不出來,一直在原地打轉……”


    “陳公子跑題了。”廖青提醒,照著陳齊這樣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麽時候才能說到正題。


    陳老爺子也覺得,對陳齊道:“長話短說。”


    “是張雲笙殺的娘。”


    “這怎麽可能?”


    別說陳老爺子不信,廖青也不信。


    “爺爺不信,可以去問爹跟李悅。”


    陳老爺子還是不信,問:“張雲笙為何要殺你娘?”


    “就因為娘罵了一句那個野種,然後他就殺了娘。”


    “野種說誰?”


    “就是張雲笙家那個撿迴來的孩子。”


    “你娘為何要罵人家孩子?”陳老爺子繼續追問。


    “因為那個孩子不帶我們出去,還讓我們給他磕頭。”


    陳老爺子擰眉,廖青的眉頭皺得更緊,從陳齊的眼睛裏,看得出說的是實話。


    但他了解澋軒,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讓人磕頭。


    就在這個時候,葛淩來了。


    葛淩走到陳老爺子麵前把雲笙大哥給他的信拿出來遞給陳老爺子。


    “這是雲笙大哥給陳老爺子的信。”


    陳齊一聽是張雲笙給爺爺的信,頓時緊張起來。


    見此,廖青輕笑,看來這中間確實有鬼,要不然陳齊怎麽會緊張?


    陳老爺子看完信後,臉沉了下來,沒有當即說教陳齊,而是對廖青葛淩二人說。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迴去跟雲笙說,剩下的事情老夫會處理好。”


    葛淩點頭:“那我們告辭了。”


    廖青轉身去把馬車上的東西提下來,然後隨葛淩一起迴去了。


    他們一走,陳齊便問:“爺爺,信上寫的啥?”


    “你想信上寫的啥?”陳老爺子反問陳齊,他這個看著長大的孫子。


    陳齊見爺爺臉色不好,便知道信上沒寫什麽好東西,頓時便汙蔑張雲笙。


    “他張雲笙肯定是想用權勢威脅我們。”


    “你們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會殺你娘?”


    陳老爺子怒吼,嚇得陳齊不敢再說話。


    過了許久,陳老爺子才開口:“這事情就這樣算了,好好給你娘準備後事。”


    陳齊愣住,見爺爺不像說假,他雖然心裏不服,但不敢惹惱爺爺,最後隻能轉身離開這裏迴家去了。


    陳老爺子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讓李月容這個女人進家門,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老三家豈會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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