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看著憤怒的小禾,沉默了。


    迴想起澋煜跟他說的那些關於小禾的事情,他覺得這個丫頭能活著就已經不容易了,自己剛才說的話的確有些過。


    取下腰間的一個奶白色玉佩,丟向小禾,然後閉上雙眼。


    “送你。”


    “誰稀罕你的東西。”


    嘴上雖然這樣說,她還是伸手接住了玉佩,很快她就發現這玉佩居然是一個儲物空間,足足有幾千平米大,空間大不算什麽,重要的是這空間裏居然堆滿了各種金銀財寶,還有各式各樣的女款衣裙,每一件都不是凡品。


    抬頭看著閉眼假眠的白君,用別樣的眼光看著他。


    “你怎麽收集了那麽多女人穿的衣物,你該不會是變態吧。”


    白君猛的睜開雙眸,他是真的很想把這個丫頭丟出去,一張嘴巴太不討喜了。


    那些衣服都是他娘準備以後討媳婦用,裏麵的金銀財寶首飾就是聘禮,不過他一心修煉玄力,無心娶媳婦,所以就一直擱著。如今有了女兒,那就讓那些東西物有所盡。


    瞧著生氣的白君,劉小禾撇了撇嘴巴。


    “一個大男人身上帶著這麽多各式各樣的女士衣服,不是變態是什麽?”說完轉身快速迴屋裏去了,楚雲笙擔心她摔著,連忙跟去。


    “外公,消消氣,我娘也是在為我外婆出氣,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娘計較。”澋煜連忙上前哄勸。


    白君聽完澋煜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便氣消了。


    “還是你這家夥討喜。”


    “那是。”


    他要是不討喜,估計這宅子都得毀了。


    白君掃了一眼劉小禾夫妻進的房間,對澋煜道:“今晚你隨本尊睡。”


    “是。”


    澋煜見雪越下越大,低頭便對外公說:“外公,雪越下越大,還是迴屋吧。”


    白君點頭,起身迴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你們打算在疆城待多久?”


    “我娘懷孕六個月,且還是雙胎,得等到我娘生下兩位妹妹,然後坐完月子,大概四五個月。”澋煜算了一個大概。


    白君聽完抬起腳進了房間,到時候他得親自教導那兩個丫頭,可不能讓那兩個丫頭隨了這個丫頭。


    雖然他活了一千多歲,哪有親閨女說自己爹是老妖怪,再說他樣貌哪裏老了?除了頭發白了,好歹也別她的男人年輕吧,居然說他是老妖怪,越想越氣。


    澋煜看了看兩個房間,轉身去了葛淩的房間。


    隔壁房間裏,劉小禾從空間裏拿出一身白色衣裙,用手摸了摸,不由驚歎。


    “這衣服摸起來真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麽絲線。”


    楚雲笙用手摸了一下,眉頭一皺,為了確認,他拽下腰間的冰月刀,對著衣服劃了一下。


    本來是要阻止的劉小禾看衣服絲毫未損,睜大雙眼。


    “不可思議,居然沒有絲毫的破損。”


    “用你的幽刃試一試。”


    “不用試了,你的冰月刀在我幽刃之上,它都沒有劃破這件衣裙,那我的幽刃更加劃不破。”


    說完她又拿出來幾件衣裙讓雲笙劃,得出結果就是裏麵的衣服都刀槍不入,都不是凡品。


    看著眼前的幾件衣服,她笑了起來。


    “看來我這個便宜爹還挺有家底,不是一般人呐。”


    “一般人能一睡睡二十幾年嗎?”楚雲笙笑問。


    “也是,一般人哪能睡二十幾年。”


    說完便把玉佩裏的東西全部一件一件的弄出來,然後讓楚雲笙進了她的隨身空間,她在把東西一件一件的弄進她的隨身空間裏,雲笙就在裏麵收拾。


    因為玉佩帶身上容易掉,而她的隨身空間不存在這個問題,所以她才要把東西弄進空間裏。


    一個時辰後,她終於把玉佩裏的東西搬空,然後進了空間裏,看著這些東西,她有種突然暴富的感覺。


    “你說一個大男人帶這麽多女人的衣服做什麽?”她雙手環胸。


    “這些是聘禮,想必是白君給自己準備的東西,隻是沒用到,所以給你,也算是物有所盡。”


    “原來是聘禮,我還以為他有特殊愛好。”


    “特殊愛好?”楚雲笙不明她口中的特殊愛好是什麽。


    劉小禾見他不懂,便給他解釋。


    “就是女裝大佬。”


    “女裝大佬?”


    楚雲笙擰眉,大概知道是什麽意思,很想把媳婦的腦袋瓜打開看看你們裝的是何物。


    “就是愛好穿女人衣服的男人,俗稱女裝大佬。”


    楚雲笙聽完笑了起來,用手指戳了她腦門一下。


    “你呀,腦袋裏裝都是何物。”


    “我腦袋裏裝的東西可多了。”她摸著被戳的地方,然後也用手指戳雲笙的腦門,“以後不準戳我頭。”


    “知道了。”


    這女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不過沒辦法,誰讓他寵著這個女人。


    兩人從空間出來,便聽到某個人的肚子叫喚。


    劉小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這會兒還不到晚上,她肚子就餓了。


    “你先休息,為夫去給你買吃的迴來。”


    “好。”


    楚雲笙走後,她從房間裏出來,沒看到白君,便向對麵走去。


    房間裏,葛淩正在跟澋煜說什麽,見夫人進來,便立即過去攙扶。


    “無需。”


    見夫人不需要他退到一旁。


    澋煜立即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母親。


    “娘,坐。”


    劉小禾笑了笑,坐下後問兒子:“小金怎麽樣了?”


    “已經痊愈。”


    “那就好。”


    “娘,你跟爹怎麽來這裏了?”澋煜好奇。


    “還不是擔心你,順道看一下你舅舅。”說起這個,她問兒子,“你跟你舅舅有聯係吧?”


    “來這裏的第一天就聯係上了。”澋煜笑著告訴母親。


    “娘,要葛淩去跟舅舅說一聲你來了嗎?”


    “不急。”


    見母親這般說,澋煜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夫人,楚皇派人把十公主赫連容送迴了天啟。”


    “他會那麽好心?”劉小禾笑問。


    “自然不會,自從那十公主赫連容跟太子……”說到這裏,葛淩看著澋煜。


    澋煜見葛淩突然停下來,眨了眨眼睛,問:“怎麽突然停下來不說了?”


    劉小禾擰眉,大概明白葛淩後麵的話不適合澋煜聽,便對兒子說。


    “澋煜,你去找你外公,娘跟葛淩說點事情。”


    “哦。”


    澋煜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雖然他想聽,但娘不允許,想必接下來的話不適合他聽,那他也不會死乞白賴的賴在這裏聽。


    “繼續說。”澋煜一走,她對葛淩說。


    葛淩點頭,然後繼續說:“自從十公主赫連容跟太子赫連逸苟合後,太子似乎特別聽十公主赫連容的話,對她百依百順。”


    “百依百順?”


    “嗯。”


    “那就有點意思了。”劉小禾淺笑,然後看著葛淩,問:“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葛淩沒有立即迴答,而是想了一下才迴答。


    “楚皇善於用蠱,屬下懷疑楚皇在十公主赫連容身上種了蠱。”


    本來劉小禾沒想到這層,聽完葛淩的話,她雙眼微睜。


    “看來十之八九是你說的這般。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子赫連逸的人生走到盡頭了。”說完便問,“如今天啟誰得勢?”


    “太子赫連逸與七皇子赫連成鬧不愉快,兩人水火不容。目前的形勢八皇子赫連齊算是得利的那方,而八皇子赫連齊是五皇子赫連煜的人。”


    劉小禾擰眉,看來得利的是她的表哥,也就是赫連煜。說起這個表哥,在北疆待了三年多,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變。


    “五皇子在這裏怎麽樣?”她問葛淩。


    “五皇子在這裏過得挺不錯,北疆的七公主北冥馨喜歡他。”


    聽到有人喜歡赫連煜,劉小禾就來了興致。


    “這個七公主為人如何?”


    “囂張跋扈,仗勢欺人,不可理喻。”葛淩用三個詞形容七公主北冥馨。


    “噗。”劉小禾嗤笑,“這七公主有這麽差勁?”


    “夫人見到就知道了。”


    劉小禾挑眉,然後問:“北疆可有能拉攏的人?”


    “拓跋將軍為人正直,五皇子跟這位將軍也有些來往。”


    聽完葛淩的話便明白,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


    “站住。”


    楚雲笙剛從酒樓出來,眼前的路就被擋住,隨後一位衣著華麗,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來到他的麵前,雙眸直盯著他的臉。


    楚二當即來到將軍的麵前,擋住這個女人的目光,冷道:


    “讓開。”


    拓跋麗麗無視楚二,伸手把人推開,一臉癡迷的看著楚雲笙。


    “這位公子不是疆城的人吧!”


    楚雲笙冷著一張臉,道:“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媳婦在家等著他,突然被人擋住去路,心裏很不爽。


    拓跋麗麗今天才從皇宮解放出來,在看到楚雲笙的時候,她眼睛一亮,覺得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恩賜,如今美貌的男人,不結交一下她就不是拓跋麗麗,隻是這個美人似乎很囂張。


    當即就亮出自己的身份。


    “你可知我是誰?你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六兒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很嚇人,她扯了扯小姐的袖子。


    “小姐,咱們還是別惹事了,您才剛從宮中出來,若是再讓人告到皇上那裏去,您恐怕又要被送進宮裏了。”


    拓跋麗麗把袖子從丫鬟的手裏扯迴來,說:“他一看就不是北疆人,能有什麽背景……”


    楚雲笙瞥了這個狂妄的瘋女人,從旁邊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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